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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晓飞跟着张天牛饶有兴趣地从集市入口逐一逛起。遇到他认为有必要知道价钱的东西,他会停下问问价,套套销售状况;碰到他不认识的东西,他就跟人家打听个详细,了解东西的出处、用途和价格;看见没见过的事物,他更是驻足看个完整才挪步。走完了这些临时的地摊,雷晓飞估计用了差不多一小时。
地摊过后是商铺。一条用五六块麻石并排铺成的、大约有三米宽的街,串起两旁一间间两层高的商铺,商铺全是深长型的旧式建筑,门面挂块招牌简单地写着店名和经营项目,如;王记酒铺、李麻子杂货铺等等;几乎所有商铺大门后都设了一个柜台摆放货物,让人站在街上就可以清楚店里的底细。
这条街的商铺可能已经概括了当时大多数的经营项目,最多的是卖日用品,卖瓦器的、卖油盐的、卖布的、卖胭脂水粉的五花八门。雷晓飞一一照逛不误,该问的还是问,该看的也一样看。
逛了一会,张天牛有点不自在了,全集市的人的眼光好像都集中围着他们俩转,准确地说是围着雷晓飞转,人们正奇怪哪里跑出了一个穿着古怪衣服、头发也另类的怪物,而雷晓飞不知是不知道,还是不理会,照样神情自若地走自己的路,做自己的事。张天牛虽是个愣小子,但毕竟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有点架不住了,急走几步,拉开与雷晓飞的距离。
街并不长,张天牛很快就走到了尽头,他停住脚步回头一看,没有见到雷晓飞。张天牛当时吓得一跳,心里暗暗地责怪起自己来:自己是负责给飞哥带路的,现在却把飞哥给丢下了,全怪自己刚才为了面子而躲避众人的目光时,走急了。枉飞哥平时待我这么好,如果飞哥真的走丢了,我以后哪有面子再见飞哥了。想到这里,张天牛急忙往回走,去寻找雷晓飞。
幸好,这条街没有叉路,雷晓飞那别树一帜的衣服也很好认,张天牛回走不久,就看到了雷晓飞,他正在专心致致地看人家交易大米。
米铺门前,两个壮汉正费力地抬着一杆大秤,秤勾勾着一只应该是装满米的大麻袋,秤杆有小孩手臂那么粗,秤砣像碗那么大,一位帐房先生装束的人正在看秤,两个壮汉已开始直喘粗气了,帐房先生才慢吞吞地报秤:一百八十五斤。雷晓飞看到秤砣已差不多推到秤杆尾部,而抬秤的绳子也是近尾部那道关,也就是说,这杆秤的称重量已经接近极限,最大称重量应该不超过200斤。雷晓飞心想:重过200斤的整件货物是否有更大的秤去称呢?那再重的整件货物呢?不知是否用“曹冲称象”的方法解决?
正在雷晓飞联想翩翩时,张天牛拉住雷晓飞就走,边走边说:“约林姑姑的时间到了,再不去林姑姑就要久等了。”
雷晓飞仿佛才记起了还约了林姑娘,准备让她带路去考察墟里面馆的行情。
当雷晓飞和张天牛赶到双方约定的地点时,林采微已经在那里等着。雷晓飞连忙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第一次赶集,什么都感到新鲜,东看看西望望,以致错过了约会时间,让林姑娘久等了。”
林采微大方地说:“我也是才刚到不久。哎,第一次赶集,有什么收获没有?”
雷晓飞摊开空空的两手说道:“什么也没有买,不过却收获不小。”
林采微疑惑地望了望雷晓飞,又望向张天牛手中的草蓝子。张天牛见状忙解释:“林姑姑,我们是什么也没买,这是飞哥从家里拎来的东西。”
草蓝子是雷晓飞从家里拎来的,里面装着什么张天牛也不知道。林采微心道:什么也没买,那何来收获呢?雷晓飞望着林采微疑惑的神情,说道:“一会回去的时候再跟你解释,林姑娘你的东西买齐了吗?”
“买好了。”既然雷晓飞这样说,林采微就先放下心中的疑窦,说:“飞雷小哥你还想去哪里逛逛呢?”
林采微看雷晓飞和她的年龄相仿,不肯叫他飞哥,跟邻里一样叫他雷小哥。
雷晓飞活了四十年的人,当然清楚小姑娘的心态,心想:如果按照活过的年纪算,你小姑娘应该叫我叔了。他也不计较,说:“现在是吃东西的时候了,我们是不是先去找些吃的?”
古时候的人生活习惯与现代人不同,他们早上那顿饭,一般是在早上八九点钟左右吃,吃过早饭就去干活,直干到下午三四点钟左右才回家吃晚饭,吃过晚饭就算一天了。夏日还好,晚饭后可以纳凉,众人围在一起说说古道道今,冬天时,人们晚饭后就直接上床睡觉。
现在已到吃早饭的时间了,所以林采微也就没有反对,只是问雷晓飞:“你想我带你去吃什么?”
“吃面。”雷晓飞不假思索地说:“我要到墟里最好的面馆尝尝。”
“吃面?”林采微一愣,心想,你在面馆做,每天吃面还吃不够?难道是吃上瘾头了?她看到雷晓飞肯定地点了点头,也就没有说什么,只是略沉吟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墟里算好的面馆有两家,去哪一家好呢?”
“两家都去。”雷晓飞接言道。
“去两家?”林采微又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反问道。
雷晓飞又肯定地点了点头,说:“林姑娘,今天我赶集还有另一个目的,一会儿无论做什么你们都听我的,回去的时候一并跟你们解释,好吗?”
林采微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她心里想道:反正我今天的任务是陪你逛集市,管你做什么都好。
几人走出不远,就到了第一家面馆。面馆的规模比雷伯雷婶的面馆小一点,但设施却新很多,店主也是一对老夫妇。面馆里面正坐着疏疏落落的几个客人。
雷晓飞他们走进去,刚找张枱坐下,老妇人就走上前来,问:“客官要吃点什么?”
雷晓飞反问有什么吃的。老妇人说出的品种和雷婶的面馆一模一样,只有汤面和腊肉。腊肉挂在柜台边,也和雷婶家腌的一样,没有色泽,看来味道也好不到哪里去,雷晓飞就让老妇人上一碗汤面,要三只碗。
听完雷晓飞吩咐,老妇人一愣,三个人要一碗面?但她没有做声,照吩咐去做。林采微和张天牛也愣住了,要一碗面三只碗,难道分着吃。
汤面上来了,是寡面清汤,连葱花也没有。雷晓飞真的把面一分成三,一人一份,他拉过自己那份就细细地品尝起来。
张天牛倒没什么想法,也拉过自己的那份埋头就吃。而林采微则脸红了,三个人才吃一碗面,也太说不过去了。她不解雷晓飞为什么这样干,说他没钱吗?但他一会还要去第二家。
也幸好古时的人淳朴,没有人投来异样的眼光。如果换到现代,你带美眉去最低档的面馆已是无地自容,还三个人才吃一碗面,众人鄙视的目光就足可以让你惭愧自尽了。
雷晓飞若无其事地慢慢吃完,叫老板过来结了帐,然后要林采微带往下一家面馆。
来到第二家面馆,雷晓飞还是如法炮制。林采微的脸有些挂不住了,什么说自己的父亲是墟里唯一学堂的唯一先生,如果传出去自己老在面馆三个人吃一碗面,那是多尴尬的事,还好没有碰到熟人。
尝过两家面馆后,雷晓飞心里有了个比较,单面条而论,雷婶做的是最好,其它的环节大家相差无几,只是墟里的面馆环境好些,但价钱也贵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