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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菊也连连点头,她自从知道自己是“公主”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当做了真正的金枝玉叶,也开始挑三拣四起来,仿佛不照样就不足以证明自己的尊贵一般。
“娘,二哥说的是,我们不如现在就进宫去找大哥吧?女儿想要住在皇宫里。”自从知道自己的大哥是皇帝之后,她就改口叫秦大宝二哥了,以前,她可是直接叫秦大宝大哥的。
柳氏何尝不想住皇宫里,那可是皇帝老儿住的地方,她以前可是连想都不敢想,恐怕连房子都是金子做的吧。想到这里,顿时心痒难耐,不由期盼地看向秦屠夫道:“当家的,你看……”
“你们嚷嚷什么,八字还没一撇儿呢,别让先生看笑话。”秦屠夫先呵斥了他们一句,又对孙潜赔笑道:“先生不要在意他们的话,一切都看先生的意思。”
没有这位东阳先生,那个逆子认不认他还很难说呢!
东阳先生闻言,原本有些阴沉的脸色,顿时缓和不少,他捋了捋胡须,说道:“此事不急,我得先见过陛下,禀明此事,看看陛下的意思再说。”
“万一他不认我们呢?”柳氏斜着眼睛说道,态度颇有些咄咄逼人。
东阳先生冷哼一声,不悦地说道:“当今以孝治天下,岂会不认自己的父母?”不说别人,他就第一个不答应。
☆、第二十章 将她交给朕来处置
听到东阳先生这话,秦屠夫和柳氏终于都放下心来。就连赵瘸子和秦杏娘,也都松了口气,尤其是赵瘸子,对自己能当机立断抱上岳父的大腿,感到十分自得。
只要巴结好了岳父,还怕将来没有官做吗?就封个爵位也比现在好呀。
可恨他娶的这个婆娘一点用都没用,明明是皇上的亲姐姐,却连皇上认下的义子都比不过,半点好处没捞到,简直蠢透了。
只是,他的高官厚禄还要靠她,就算心里再嫌弃,也只能忍了。
秦杏娘却不知道丈夫如此嫌弃自己,她如今也正沉浸在做长公主的美梦中不可自拔。
她早已经问过东阳先生了,她作为皇帝的亲姐姐,是应该被封为长公主的,不但可以拥有自己的公主府,子女也是有可能获得封赏的,到时候,她就吧一双儿女都接到公主府里,看谁还敢欺负他们娘几个。
一行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的表情简直如出一辙,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清醒过来之后,立即催促东阳先生进宫。
东阳先生见状,不由暗中摇了摇头,对他们很是看不上眼,可谁让他们都是皇上的亲眷呢,而且他还指望着这件事,犯言直谏,给皇上留下深刻的印象呢!
如此,才能显出他的能耐和用处来,最重要的是,经此一事,他必定会在京城名声大震。
他给自己的定位,就是做一个魏征那样刚正不阿,能直言规劝陛下的谏臣。
另一边,颐和宫却极为寂静,简直落针可闻。
何韵婷急切而又激动地仰头看着秦姝,她眼前仿佛已经看到了对方大吃一惊,然后激动地跟她相认地情景了,眉目间不由少了几分刚才的拘束和紧张,带上了几分自信飞扬之态。跪在地上的双膝,也随时准备着直起来。
她甚至还想到了一会儿该怎么说话,怎么落泪,怎么表达自己的对“老乡”的亲近,想到动情处,她甚至感动地落下泪来。
何韵婷根本没有管理好自己的表情,她虽然没有再说话,可秦姝见到她的表情,就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了,顿时有些无语。
别说她跟她并非老乡,就算真是老乡,她也不会跟她相认。难道她以为,只凭着这点虚无缥缈的同乡之谊,就可以不计前嫌,放过她,也放过何家不成?
那这个“老乡”的分量,也未免太重了。
就连何韵婷自己早先还想要杀她呢,凭什么认为,自己就会放过她?她自我感觉未免也太良好了些。
而站的远远的宫女太监和红莲军侍卫,见到何韵婷的动作,都紧绷了神色,紧紧地盯着她,一旦发现她有异常动作,就会立即跳出来,将她拿下。
秦姝皱起眉头说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何韵婷一听她不认,心里又是羞恼,又是难堪,她用焦急且不满地语气说道:“你还在这里装傻!我都承认了,你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她都是太后了,就算承认又不会少块肉,没人能把她怎么样,这么谨慎做什么。
“你要不是跟我一个地方来的,我就把头割下来给你当球踢。”
秦姝原本想要发怒,但听到她最后一句,突然又笑了,说道:“哦?是吗?那你现在就可以把头割下来了,也省了我费力气了。”
“你……你竟然真如此无情……”何韵婷闻言,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秦姝叹了口气道:“我看你是真得疯了,原本就在说疯话,现在倒是更疯了。”说得好像他是负心汉一般。
原本她还对何韵婷要说什么抱有期待,若是她能说些实际一些,令她感兴趣的话,就是跟她做交易也好呀,只要她能证明自己一定的价值,她便是饶过她一次又何妨?但听到这里,她就知道已经完全没有要听下去的必要了,真是太令她失望了。
秦姝有些后悔见她了,完全是浪费时间。
想到这里,秦姝有些不耐地说道:“何氏,看在你已经疯癫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看你还是早点跟你的家人一起作伴去吧!来人呐,将何氏给我抓起来,先押到天牢里!”
话音未落,立即就有两名红莲军亲卫进来,去抓何韵婷。
直到这时被禁锢住,感觉到了疼痛,何韵婷才堪堪回过神来,她挣扎了两下,低头看了看狼狈的自己,又看了看神色不耐的秦姝,脸色瞬间就扭曲了。
她不甘地大吼道:“你凭什么这么做?你这是公报私仇,你害怕我抢了你独一无二地位,所以此想要杀人……唔唔……”
话还没说完,何韵婷就被粗鲁地堵上嘴巴,拖拽了下去。
即便这样,她还不肯善罢甘休,拼命地挣扎着,用眼神狠狠地瞪视这秦姝,直到现在,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未来的处境有多糟糕。
然后,就在何韵婷被押着出来了颐和门的时候,恰好遇到了皇帝的依仗,原来竟是秦佑安下朝后给秦姝请安来了。
颐和宫距离前朝并算太远,除非下雨下雪,要不然,秦佑安每次都是走着过来的。
因此,何韵婷一眼就看到了身穿明黄色四团龙圆领常服的年轻皇帝,他虽然长得不够英俊,但是神采高大魁梧,不苟言笑,极具王霸之气,简直让人不敢直视。
何韵婷见了他,心神巨震,仿佛突然看到了从天而降的救星一般,眼中突然烧起了熊熊烈火,心中突然滋生了一个想法——
她想要嫁给这个至高无上的男人!
只要她成了皇帝的宠妃,有皇帝护着,那个贱人就算是太后又如何,她也完全不必放在眼里。
母子亲情,岂能比得上至高无上的爱情?
君不见,这世上多少男人有了媳妇忘了娘,就连皇帝中,也不乏为了真爱,跟太后闹矛盾的。
何况,秦氏又不是皇帝的亲娘,能有多深的感情,就更不用顾忌了。
何韵婷越想眼睛越亮,眼看着年轻皇帝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何韵婷知道机不可失,立即剧烈挣扎起来,一边挣扎,还一边用求救的眼神看向秦佑安,眼泪也非常及时地流了下来,颇有些可怜兮兮的味道。
秦佑安见到她的蠢样,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心中膈应至极。
母亲难道想要让这个蠢货辅佐自己?她行吗?
秦佑安身旁的太监总管见状,立即尖声说道:“快拉下去,不要污了陛下的圣目。”
谁知道秦佑安突然说道:“慢着。”
两名拖拽着何韵婷的红莲军亲卫,立即停了下来,向秦佑安行礼道:“皇上有何吩咐?”
秦佑安问道:“你们要将人押到哪里去?”
“启禀陛下,吾等奉太后娘娘旨意,将何时押入天牢,再做处置。”红莲军亲卫如实说道。
秦佑安知道,母亲这是想要将何韵婷留给自己,便说道:“不必多此一举了,将她交给朕来处置吧?”
他倒要看看,这个何氏,到底有多少能耐。另外,他也想知道,自己的江山,能延续多少年?若是有什么危机,说不定还能提前化解。
何韵婷闻言狂喜,以为是自己穿越女主的光环,终于开始起作用了,她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命运不济,在男人方面,简直连续受挫,要么遇到的是烂桃花,要么她看上的男人不喜欢她,这深深地打击了她的自信心。原来不是她没有女主光环,只是因为她没有遇对了人。
眼前这个人,或许才是她的真命天子。
如今中宫空缺,这简直就像是特意为她准备的一般。
早知道自己的真命天子是他,她才不会去投靠祁五和宋良秀,而是会死皮赖脸地待在秦佑安身边的。
她现在只后悔自己没能早点意识到这一点,否则,她早就成了中宫皇后了,哪轮得到秦氏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作威作福。
两名红莲军亲卫对视一眼,露出为难之色,正要说话,就听秦佑安又道:“你们放心,母亲本就打算将她送给朕的,等会儿我亲自跟母后说,不会怪罪你们的。”
她们这才作罢,将何韵婷移交到了秦佑安的手中。
何韵婷瘫坐在地上,正要扑过去道谢,就听秦佑安说道:“禹安,何氏便交给你了。”
何韵婷正疑惑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就见皇帝身后走出来一个面容俊俏,身穿飞鱼服的年轻男子,恭敬地行礼道:“是,义父放心,儿子必定半的妥妥当当的,不会走漏半点风声。”
秦佑安点了点头,看也没看何韵婷一眼,就甩身离开了。
何韵婷一脸呆滞,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时,她又听到那名叫“禹安”的年轻人笑眯眯地说道:“来人,带何姑娘下去,记得不要太粗鲁了。”
不知为什么,听到她的声音,何韵婷反射性地打了个哆嗦。
然而,还不等她想清楚,突然一个大臭脚丫子在自己面前放大,接着,脸一疼,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第二十一章 天子无私事
秦佑安在颐和宫用过了午饭,就回去处理政务了。
恰好东阳先生到了京城,进宫拜谢圣上,秦佑安便在谨身殿接见了他。
“草民孙潜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谨身殿里,孙潜恭恭敬敬,一丝不苟地叩拜皇帝。
秦佑安也仿佛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一般,一脸和颜悦色地说道:“东阳先生一路辛苦了,快免礼,来人呐,给东阳先生赐坐。”一副礼贤下士的明君风范。
孙潜见状,就知道皇帝非常重视他们这些文人名士,想想也知道,打天下靠的的确是那些莽夫,但要治天下,就必须要靠他们这些读书人了。
心底一松,口中却恭敬地说道:“谢陛下恩典,草民愧不敢当。”
尽管如此说,可当小太监搬上椅子来时,他并没有太过推辞,谢座之后便理所当然地坐了下来。
秦佑安见状,眼神微臣,脸上却温和地笑着说道:“朕久闻东阳先生大名,可惜一直缘悭一面,如今先生能应召出仕,也算是了了朕一桩心事了,朕心甚喜。”
东阳先生闻言,颇有些受宠若惊,他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看重自己,心中极为激动。
他是个颇有野心和抱负之人,不愿意让自己的一身才华埋没于乡野间,所以,一等朝廷征辟,就迫不及待地答应下来,匆匆赶到了京城。如今有听到陛下如此看重自己,岂有不高兴的?
因此,他极力保持着镇定,维持着自己的名士风范,起身躬身说道:“陛下抬爱,草民惶恐,草民日后,必定竭尽股肱之力,为陛下尽忠,报效朝廷。”
秦佑安微笑点头,又让他平身,说道:“朕初设国子监,望先生多多费心,替朕培养出更多的股肱之臣来。”
“臣,必竭尽所能。”孙潜再次动容地行礼说道。
国子监司业,只设了两人,掌儒学训导之政,总国子、太学、广文、四门、律、书、算凡七学,头上只有一个国子监祭酒压着,虽然只是从四品,但他初来乍到,就能得到皇上如此看重,也足以让他感到自豪了。
但这还远远不够,他的终极目标,却不只是为了教书育人,反而是要做皇帝跟前真正的重臣,一展胸中之所学。
“既如此,朕就不耽误孙爱卿了,朕还等着先生早点走马上任呢!”就在孙潜激动不已的时候,就听到皇上继续说道。
孙潜虽然觉得有些太快了,他以为陛下怎么也得跟他畅聊一番,聊一聊他治国的理念之类的,他也早就做好了准备,打算在陛下面前一鸣惊人,让陛下加深印象,好为将来的升迁做准备,没想到,陛下这么快就开始赶人了。
但是想想,这何尝不是陛下信任自己的表现。再加上自己要上任还有一些复杂的程序,陛下大概是迫不及待要自己入职,也就释然了。
孙潜心满意足,正要告退,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面上就现出犹豫之色来。
秦佑安见状,微不可查地眯了下眼睛,诧异问道:“孙爱卿还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