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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婧深深吸了口气,手越抠越快,紧闭着的双眼始终不敢睁开,从眼缝里溢出的泪水沾湿了纤长的睫毛。
赵春梅不喜欢沈婧,原因很简单,买她花了很多钱,可是她又不敢反抗张志行,因为自己确实生不出,可是心底很怨恨他,当年是他□□了自己。
事情有因才有果,所以即使吵得再厉害,赵春梅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再离得开张志行的。
两个人洗洗上炕就睡了。
日复一日的生活。
— —
张志行也开始怀疑沈婧是傻子是五年之后,养了五年,十岁了,照理来说十岁的小孩已经很懂事很溜了,可是沈婧不一样,木纳得很,讲话也温温吞吞,甚至不开口讲话,打她骂她几乎不会有什么反抗和波动。
他要个孩子可不是要给自己找罪受的,好歹也要帮着一起下田干活啊,哪怕烧烧饭也行。可是沈婧连句话都讲不完整,养到现在也没听一句爸爸妈妈。
张志行还记得刚把她买来时她身上那种灵气,现在看着就像在烂垃圾堆里的腐肉,看到就觉得心烦。
连他都觉得心烦更别说赵春梅了,除了烧饭洗衣干活,还要照顾一个傻子,心里本就憋着一股气。
这天她终于憋不住了,不知道沈婧怎么了,突然像是变了个性格,拿着剪刀要去刺她。
就算她是大人,但是也被吓一跳。好好的站在那边,大腿上忽然被刺了一下,血流满了整个裤脚。
张志行把沈婧绑了起来。
赵春梅捂着小腿躺在炕上,带着哭腔说:“这傻子我是养不下去了,要养你养,别弄着弄着我命就没了。张志行,你要么把她扔了,要么我就收拾东西回娘家,这次打死我我也不会回来了,这日子我们也别过了,我自己饿死也总比被人捅死来得好。”
张志行看着神色淡漠的沈婧不禁开始思考,十岁的孩子很大了,有了自己的判断,别看才十岁,真要做出点什么,也是很吓人的,可是当初可是花了好几万买来的,不说这本钱,这五年的吃喝拉撒也花了不少钱,难道就养了这么个赔钱货?
如果把孩子弄走了,这五年不就过得像个笑话吗,别人得怎么看他们。
赵春梅见他犹豫,提高了分贝说道:“我们把她卖了,把她卖了!可以把加钱抬高,现在本来也就不是当初那个价了,再说了,十岁的孩子,长得也好,卖个十万块肯定有人要。”
沈婧盯着赵春梅看。
她仿佛在说卖掉一袋米一样轻松。
张志行皱着眉头,说:“把她卖了,那我们的孩子呢?”
赵春梅捞起枕头朝他砸过去,“要什么孩子,有了十万块,我们过得自在就好了!”
他摇摇头,“我想想。”
他就是听不得别人在背后说他张志行是个没种的人,别人都有儿子孙子,她好不容易弄到个孩子,这些年也不知道和别人炫耀过过少回,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不知道他们怎么笑话他。
赵春梅起小桌上沾了血的剪刀扔在张志行脚跟前,指着沈婧说:“养了这么些年,好吃好喝的供着,她有叫过我们一声爸妈吗,有对你笑一笑吗,你怕别人笑话?别人已经在背地里笑够了,说我们花了钱买到个傻子!还继续砸钱!”
张志行被突然飞来的剪刀吓到,骂了几句,单手叉腰背对着赵春梅,斜眼看了几眼沈婧,偏头说:“你说的轻松,把她卖了,卖给谁?”
“前些天我碰到老赵,他说他一兄弟也想要个媳妇,我寻思着——”
“你让秀秀给别人做媳妇?”
赵春梅见他提高了音量,她也叫了起来,“这有什么,老夫少妻的多了去了。”
“老赵都快50了,他兄弟年纪肯定摆在那。秀秀才十岁......”
“张志行,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就她现在这种傻不拉几的样子,以后有谁要她,能有个人要救不错了,再说了,我打听过了,他兄弟家里还有几个钱,就是克妻,死了好几个了,没人敢嫁。”
张志行上下牙齿抵在一起,狠狠的摩擦了几下,说:“好。”
沈婧被他用麻绳绑在竹倚上,她动了几下,椅子不堪重力带着人一齐向右倒地。她压在泥地上,看到不高的门槛外夕阳正在落幕,橘色的光穿过云层缓缓降落,天边的颜色越发暗沉,这是一种不带希望不留余地的光辉。
作者有话要说:
☆、第48章 48
没过多久老赵就带着王强来看人,张志行绑了沈婧的手脚,安置在炕上,盖上棉被,看起来乖巧的不得了,就是孩子面色不太好,嘴唇干涸到裂开,上面还有深深浅浅的咬痕,结痂的血凝固在上头,看起来就像生锈的铁块上凝了一层霜。
张志行捏着沈婧的下巴强迫她转头面向他们,对着王强说:“怎么样,很标志吧,等再长得大些就更标志了。”
王强穿着蓝色的工衣,黝黑的脸露出洁白的牙齿,抬手顺了把有些秃顶的脑袋,说:“还不错,可就是太嫩了点。”他倒是对老赵家那个女人挺有兴趣的,这一小毛娃连操都不能操。
张志行眼珠子转了转,和老赵撞在一起,老赵拍着王强的肩膀说,“再养几年就大了,你急什么,有个老婆总比没有好,再说了,是个香喷喷的雏,以后有你开心的。”
王强知道这方圆十里也没姑娘敢嫁他了,算了,有总比没有好。
他点点头同意。
张志行拉着他去外屋商量价钱。
王强伸出一只手,“五万。”
在一旁安静呆着的赵春梅跳了起来,“十万!五万你去哪里买,这是人,不是啥死气的玩意,你以为随便扔点钱就能弄到吗。五万,别开玩笑了。”
“我靠,十万?你咋不去抢劫?就一小毛孩子十万?坑谁呢。”
张志行把赵春梅拉到身后,沉着气对王强说:“兄弟,十万块,一分都不能少,也不坑你。这娃我们当初花了尽三万,养了五年,当个宝贝捧在手心。你也不亏,再过个三四年,就可以真的当媳妇了。”
王强冷笑一声,油亮的前脑门泛着光,“唬谁呢,谁不知道你买了个傻子。我说五万就五万。再多我也给不起。”
大家都是靠田吃饭的人,五万块得干个好几年,还是省吃俭用下来的。
张志行看向赵春梅,询问她的意见,其实五万块他也是能接受的,毕竟就像王强说的,秀秀是个傻子,除了吃喝睡觉啥也不会干。
赵春梅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闷着气摇头,“八万!”
王强瞪着眼,“五万!”
沈婧躺在炕上,望着结蜘蛛网的顶面,黑灰色的水泥死沉的凝固在一起,细密的裂缝遍布,好似一不小心水泥块就能断开砸下来。她听着外屋一声声的谈判闭上眼,她希望屋顶突然倒塌下来。
最后还是老赵出来协调,六万五,每人退一步。
王强本来想立刻抱着沈婧回家,可是张志行不让,没到钱怎么可以先给人。
张志行说:“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老赵拉着王强走了,开他玩笑说:“你猴急什么,就算现在抱回家也不能弄啊。”
王强的心急超乎张志行的预料,他第二天就拿着一包钱来换人了,厚叠叠的一沓红钞票被报纸包得里三层外三层。
张志行和赵春梅反复数了不下十遍,确定没少一分后稍微叮嘱了几句就把沈婧塞给王强,她的手脚依旧被捆着。
王强把她揣在怀里,嘿嘿的笑了声,“这女娃怎么那么轻。”
赵春梅拿到钱也终于甩了这个拖油瓶,高兴的嘴角都快要裂开,说:“她平常吃得不多,你稍微轻点。”
王强带走沈婧之后,张志行始终眉头不展,他就是想要个孩子,可也不想要个傻子,也还害怕将来有一天秀秀拿着刀突然把他捅死,可是他妈的,他就是想要个孩子。
王强的家里张志行的家很远,徒步要走上好几个小时,到家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沿路,沈婧看到满山的秋叶,泥路上都是落叶,她能想象踩在上面的柔软。她想到院子里那颗柿子树,秋天的时候叶子落了一地,踩在上面就是那样的触感。可是想着想着,她开始记不清那棵树具体的样子,只记得那是颗很大的柿子树,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跟在妈妈后面摘柿子,妈妈用剪刀剪,她跟在后面提着篮子接。
妈妈......
沈婧愣了好一会,随后扭过头不想闻王强身上那股恶臭。
王强家和张志行家差不多,都是红砖砌成的一层小平房,小小的一间。他的院子有个羊棚,养了两头羊,叫个不停。刚进院子沈婧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羊骚味。
她又想到那个在她脑海里已经逐渐变得模糊的家。
奶奶也养了羊,那里很脏很臭,但是却没这种骚味。
秋末,天色晚得早。
王强把她扔到炕上,点了个油灯,漆黑的屋里只有这点微弱的光。
他脱了外套蠕着上炕,将沈婧挤在里头,搂着她问道:“你叫秀秀?”
沈婧往里面缩,不回答。她紧紧抓着被沿,隐约知道即将要发生些什么,张志行和赵春梅偶尔埋在被窝里会做那档子事。
王强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摸索了一阵不满的骂了句真小。
沈婧没多大的感触,可是当他把手伸到下面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抑制不住的颤栗起来,像是癫疯般的颤抖。
他的手指冷冰冰,刚抱她的时候她看到他的指甲里还嵌着泥,黑乎乎的。肮脏的手指正试图割裂她的身体。
沈婧尖叫起来,握拳推开他,还没跨出一步就被王强拉了回来,他三两下就扒光了所有衣服,眼前的身子很青涩稚嫩,他甚至都没有办法下手。
他抓着沈婧的两只手臂,让她跨坐在自己腰上,隔着裤子狠狠摩擦着她的大腿根,很多年没碰过女人了,除了自己的右手,就再也没有别人摸过他的那里,现在仅仅是隔着裤子这样动几下他就要上天了。
他单手脱下裤子,也不算脱,就是露出下面而已,把沈婧的手覆盖上来,凶恶的说:“摸它,快点!老子他妈的憋死了!”
沈婧握拳怎么也不肯触碰那丑恶的东西,她仰头不敢看,眼泪哗啦啦的就掉下来。
王强拿她的小拳头无可奈何,直接把她翻身,并拢她的腿,在她的双腿间释放自己的欲念。
她就像只狗一样跪啪着,被人当做奴隶一样使唤着。
王强爽完后休息了一会,看着她白嫩的身子心里还是觉得挺值的,他拍打了一下沈婧的屁股,大笑了起来。
他的一日三餐很粗糙,晚饭还是昨晚剩余的两个馒头,沈婧蜷缩在炕上不肯吃一点东西。
她希望,明天她再也醒不过来。
不知不觉,枕头已经湿了。
浑浑噩噩中,她做了个梦,梦到她正在火车上,路过的风景很明媚,她似乎要去一个地方,在梦中她的心情很愉悦。
没多久,火车到站,她走出去看到顾红娟和沈国忠站在那里向她招手。
她跑过去,顾红娟抱起她说:“我们回家啦,今天买了小蛋糕,我们小婧要长大了,要上幼儿园了。”
这场美梦被没完没了的鸡叫声给唤醒,她睁眼,是黑破的墙壁,是让人窒息的陈旧气息。
沈婧没动,僵了很久。
她忽然抱成团嚎啕大哭起来。
王强大清早就出去干活了,沈婧躺在炕上躺了一上午,几乎没怎么动,虽然一直是阖眼的状态,可是从未睡着。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地方在崩坏,她觉得胸口压抑着大石即将要粉碎,她觉得下一刻可能就是末日,她想要寻找一个出口,哪怕是地狱也好,只要能解脱,不管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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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个月后,王强觉得这女娃子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就连晚上让她帮自己打个炮,也不像刚开始那样哭哭啼啼了,他一想到再过个两三年就能尝到女人的滋味下半身就又激昂了。
又爽完一次,王强满身是汗,去厨房烧水洗澡。
沈婧看着手上黏糊的湿液,浅色的眸子没有丝毫波澜,她用手绢擦干净,朝外面望了一眼。他正在烧火。
已经快要入冬,寒风拍打在窗上震得玻璃哗啦啦的响。
王强坐在小板凳上,一把一把的往灶里塞柴火,火星到处飞溅,烧德干柴声响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