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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35
黄嘉怡去火车站那天是沈婧送她的,她从前脸蛋还算圆润,遭了这么一趟嘴,成功瘦成她梦寐以求的瓜子脸了。
她说:“沈婧,真的很谢谢你。下学期开学我就会开始还钱的。”她打算回老家找份暑假工做个两个月。
沈婧对钱倒也不是很在意,她看着黄嘉怡有说不出的滋味,只道了句路上小心。
......
连做了几天,沈婧的腰又不行了,走到哪身上都飘着一股药香。坐在那边削刺的时候更是疼痛难忍,秦森没再劝她,她就是头牛拉不回来。
于是乎,她在工作,秦森搬了个小板凳坐她后面给她捶背捏腰。
厂里也就这么点地方,也就那么点人,一点小事都能穿得人人皆知,更何况这种夫妻档了,更何况秦森那万年光棍有了女人了,更何况这女人好像来头不小。
本来这种事传到领导耳朵里那肯定是要批的,可是谁敢说沈婧。
刘斌调侃秦森说:“嫂子的腰肯定是被你玩坏的,一点都不温柔体贴。”
施建飞对他们的事一向持反对意见,看着他们两人感情好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从中班换到了早班,早上七点上班,下午三点下班,晚上有了打把的时间,秦森只能看不能吃,只能看看书。
两个人躺在床上,有时候其实话不多,更多的是沉默。
他又在看那本书。
沈婧说:“能念给我听听吗。”
他读书的声音很好听,字正腔圆,有种说不出来的气韵。前天她痛得睡不着,秦森一急开始讲故事哄她入睡。
讲的是白雪公主的故事,他说的是黑暗版本的那个。沈婧后来睡不着完全是因为他讲故事时滚动的喉结和深邃的眼眸,她沉沦的是他这个人而不是那个故事。
“念出来的话挺没有那种感觉的。要不,我找找那种比较适合入睡的故事念给你听?”
“现在才七点,我没有想要睡觉。”
秦森看她,等着她说下文。
沈婧起身,穿上他的塑料拖鞋说:“我回屋拿几样东西。”
她拿来了一小块方形的石膏还有刻刀。
沈婧说:“你上次答应我的。”
秦森合上书,皱眉,“你腰上还贴着那么多膏药,别做这个,白天已经够辛苦了。”
沈婧从厨房搬过来张凳子,直接坐在报纸铺着的地上,将石膏放置在凳子上,瞧了几眼秦森说:“我没事,做自己喜欢的事,不会累。半个小时就可以刻完。”
“不行。”
沈婧:“你脱衣服。”
“......”
“就刻个大约人体形状,剩下的我可以回头慢慢来。”
“......”
沈婧走到他面前开始脱他的t恤,秦森一把按住她的手,“等你腰好了,行吗。”
沈婧轻轻笑着,“等我腰好了...有你在我腰能好吗。”
秦森一噎。
这话很有道理。
他也就顺从了,浑身上下就只剩个裤衩,是上次在超市买的那条条纹的。
沈婧盯着中间微微凸起的部分淡淡说道:“这个也要脱了。”
“别闹。”秦森捏着她柔软的手轻柔吐出这两个字,如外头的月光,泄了一地。
沈婧眉眼带着笑意,“脱了。”
秦森:“......”
彼此的身体都看过,照理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尴尬的地方,可是就让他这样全|裸着,硬着,一动不动的坐在沈婧面前?
这不像个神经病嘛。
沈婧弯腰去扒他的内裤,秦森有些哭笑不得。
“沈婧,这个部位不需要雕刻的。”
她抬眼,“谁说不需要。维纳斯断臂,是残缺美,难不成,你那里少一坨也是残缺美?男人少了这个可从来都不是美。”
他双手钳制住沈婧的手腕,问:“你刻了以后是用于作业还是...个人收藏?”
“个人收藏。”
“好。”他还是妥协了。
沈婧划弄刻刀时,隔几秒就会抬头看他一眼,眼神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不像动情的时候看他身体的眼神几乎是迷恋渴望的。可偏偏是沈婧这种客观的直视让他浑身不自在,特别是当她视线慢慢往下移的时候。
她说:“你怎么还硬着。”
秦森:“......”
“累不累?”
“......”
她看得出来他坐在那边不是很舒服,沈婧停顿下手中的刻刀说:“要不我给你拍个照片,我照着照片的样子刻,你就不用那么累了。”
秦森沉闷道:“别太得寸进尺。”
开玩笑,他怎么会让她存下他的裸|照。
沈婧缓缓的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继续手上的活。
秦森为了打破这种尴尬感随便找了点话题。
“当初怎么想到学艺术。”
沈婧抬眸看向他的左臂,刻刀从石膏小腿处转战到手臂上,她刻过那条手臂,也亲吻过那里,对那些伤痕熟悉至极。
她回答:“接触了画画,觉得挺有意思的,就去做艺术生了。”
“那怎么学了雕塑。”
“饭吃腻了就想吃面条。”
石膏的版型不大,并不且做到很细节的东西,这也归结于她并不精湛的技艺。
十五分种后,沈婧扶着腰把刻了个大约模样的石膏像递给秦森看。
他套上内裤,瞥了一眼说:“还不错。”那个地方刻得还真是栩栩如生,半响,他又说:“你故意的?”
“你思想有问题。”
秦森笑着,“对,我不懂艺术家的思想。你过来。”
沈婧拍掉手上的残灰,走到他面前。秦森圈住她的腰轻轻按压着。
“疼吗?”
“还好,贴了那么多张,挺舒服的。”
“沈婧,我发现你一点都不听话。”
“别大男子主义。”
秦森拍打了一下她的屁股,带有惩罚意味的。
“折腾完了该睡觉了。”
沈婧拿开他的手,在他身边坐下,顺手从床头柜上的烟盒里抽了根烟,“打火机呢。”
秦森走到厨房给她拿了过来,沈婧打了两下,点燃。
她说:“现在的日子挺舒适的。”
他知道她所指的是现在上班下班买菜做饭平淡的生活,是挺舒适的,比他一个人过的时候要舒适多了。
秦森双手枕在脑后倒下,说:“一直忘了问你是哪里人,你家里应该条件不差,不觉得温室的生活更舒适?”
“上海人。温室?那里可不是温室。”
“怪不得皮肤这么白。你床上一叫那个声音嗲到骨头发酥。”
沈婧转过身淡然的看着他,秦森嘴角噙着的笑意瞬间敛了起来,他:“......我是夸你叫|床好听。”
沈婧:“那不是叫|床,只是因为愉悦发出的小点呻|吟。”
“我听着都差不多。”
外面窗户那边传来小白的叫声,一声接着一声,粘稠的很。
沈婧开窗,小白朝她叫了几声踩着轻巧的步子继续往前走,突然猫叫声激烈了起来,似有两只猫咪。她走到卫生间,磨砂玻璃窗外有一黑一白的两个影子。
秦森双手叉腰站在她身后,说:“你的猫在私会情郎。”
沈婧打开卫生间的窗,那只黑猫趴在窗台边缘上,眼睛是墨绿色的,望着沈婧,忘得她不敢上前。
秦森说:“把小白抓进来,不要让它乱跑,你那边要把窗关好。猫发情起来不得了。”
“过两天去庐山,我把它寄养在宠物店,正好让它清醒清醒。”沈婧呼喊着小白,小白眼里只有那只黑猫,竖着尾巴小爪子想往前又不敢往前。
“不敢抓?”秦森把沈婧拉到身后,黑猫见他过来转身就跑,秦森手快一把捞住小白,锋利的爪子又在他胸口留下三道印。
“我先把它抱回去。”
“嗯。”
“你胸口...消下毒。”
“没事。”
“我说消毒。”
秦森摸摸她的头,“我知道,不信等会你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