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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比尼屈指敲了敲桌面:“冒昧打断一下, 你们俩的谈话内容诡异得令人窒息。”
斯科皮向这位高瘦的斯莱特林投去无比赞赏的目光。
“如果你不耐烦, 布雷斯, 或许你可以去跟波特讨论一下, 问问他们究竟因为什么而非要把酒吧弄得那么热闹。”德拉科毫不客气地说。
斯科皮猛地抬头,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 格兰芬多黄金三人组也来到了猪头酒吧。而此时此刻, 他们看上去和一名外八字严重、提着一个古旧的破箱子, 满头乱糟糟黄长发的邋遢男人产生了一点儿小小的不愉快——这个男人脸上的惊恐和不安让斯科皮产生了自己好像见过这个人的错觉。
“是蒙顿格斯弗莱奇, ”扎比尼了然地说, “这没什么好问的,这家伙声名狼藉,如果严肃追究起来,任何人都能跟他产生不愉快。”
他话一刚落,酒吧那边,赫敏飞快地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对准蒙顿格斯手中的破旧箱子,嘴里念叨了什么之后一束红光从她的魔杖尖端射了出来,箱子一下子从邋遢男人手中飞了出去,弹到地上应声打开, 里面的东西五花八门,乱七八糟地洒了出来。
“噢,这是要去刺杀吸血鬼?”扎比尼用非常欠揍地语气说, “好多银器。”
“眼熟得很。”德拉科放松地靠回座椅上, 懒洋洋地补充, “大约在几个月前我很可能用过它们就餐。”
潘西笑眯眯地调侃:“他肯定不是在收集你的唾液制作魔药, 德拉科。”
龙唾液作为珍贵魔药材料,每盅司高达五十加隆的天价。
“哦,闭嘴吧,潘西。”德拉科温和地瞪了她一眼。
而所有的变故来自于斯科皮的下一句话。
“奇怪,金妮的那个挂坠盒为什么在他那里?”
他迷茫地问。
一句话让德拉科瞬间变了脸色,而这个时候,蒙顿格斯已经一把合拢起他的箱子——零零碎碎的、没来得及整理的器具丁零当啷落了一地,他飞快地提起箱子,身手无比敏捷地越过俩张桌子,拔腿冲着门口一路狂奔——
“抓住他。”
德拉科坐直了身体,阴沉着脸说。
高尔和克拉布就像俩头狗熊似地,以与身材并不符合的敏捷和迅速在第一时间扑了上去。紧随其后的是格兰芬多黄金三人组。
一时间,酒吧内部被搅合得人仰马翻。不停地可以听到女士的尖叫还有酒杯被打碎的声音——感谢因为距离霍格沃茨过于相近的原因,霍格莫德也被一并纳入了无法幻影移形的范围中——这让酒吧的大门成了唯一可以离开的途径。
德拉科抽出自己的魔杖,山楂木魔杖在斯莱特林的指尖灵活地转了个圈,在它停止与主人的手上的那一刻,一束银白色的强光从魔杖尖端喷射而出,光束射打在酒吧小门跟前的空地上,伴随着“隆隆”声掀起无数碎石。
在众人的惊叫声中,一条翠绿的蔓藤植物迅速生根发芽拔地而起,续而成长成了粗壮的蔓藤完全蔓延了酒吧的整个墙壁,将唯一的出路堵得严严实实。
蒙顿格斯发出一声类似于野兽的绝望嘶吼,然后被高尔和克拉布一拥而上,将挣扎不停的他扑倒在地。
他手中的箱子顺势落到了哈利波特手上。
一瞬间的寂静。
“啪啪——”
不知道是谁带头鼓掌,然后是震耳的口哨声和掌声充数了整个小小的酒吧。
“大开眼见。”扎比尼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欢呼声中显得尤其明显,“自从魁地奇临时校队之后,第一次意义上,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合作。”
德拉科以摆在脸上的不屑深深地表达了自己的不以为然。
他挥了挥魔杖,门上的蔓藤伸出藤蔓,将被高尔和克拉布牢牢压制住的蒙哥斯顿缠了个严实,“把他交给斯内普教授。”在冲俩个身材厚实的男孩点点头示意之后,德拉科在老板娘的要求下,再一次地对着蔓藤地点了点。
这一次,柔和的黄色光芒笼罩了整个蔓藤,以人们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蔓藤在迅速地缩小,最后,完全消失在原本拔地而起的位置,当地上碎裂的碎石也被完整地拼装回原来的位置后,那里平静得就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任何与魔法相关的事情。
“非常精彩的生命魔咒,马尔福先生,我要是弗立维教授,恐怕就要当场给你授予魔咒课毕业成绩单了。”
老板娘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她送了他们整整一打黄油啤酒。
在他们差点儿炸了她的酒吧之后。
这是一名成熟性感的女巫,她拥有一头浓密的金色长发——是的,斯科皮以前觉得三把扫帚的老板娘已经算挺漂亮的了,而今天一比较,不得不承认,猪头酒吧那么多年生意依旧红火看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尽管她扭起屁股的样子看上去挺做作的。
斯科皮眯起眼,在心里中肯地补充评价。
……庆幸的是,这么想的好像不止斯科皮一个人。在照常的礼貌优雅虚伪的贵族寒暄完毕,当老板娘继续扭着离开后,潘西喷了喷鼻息:“她屁股都快扭下来了。”
斯科皮响亮地笑了声表达了自己的绝对赞同。
“你特别受老姑娘的喜欢,德拉科。”潘西转向斯莱特林王子发难,“乌姆里奇也想跟你忘年恋来着——然后就连酒吧女老板娘你也不放过。”
“跟我没关系。”德拉科满不在乎地说,“劳驾谁去把波特抓过来——在他手贱打开那个箱子之前。”
于是扎比尼抓波特去了。
潘西还在喋喋不休:“她把你夸奖得像一朵花似的——在你在众目睽睽之下用了个黑魔法奥之后依旧面不改色,就好像刚刚你只是完美地用了一个课本上上周刚教到的咒语似的。”
“黑魔法?”斯科皮惊愕地眨眨眼,瞪向德拉科,“那是个黑魔法?”
“生命魔咒本来就是黑魔法。”德拉科瞥了他一眼,就像在看土包子似的,他嫌弃地伸出了手,摘下手套——原本空无一物的苍白的左手手背上出现了一道划痕,上面隐隐约约有血珠还未来得及凝固的痕迹,因为脱手套的缘故在斯莱特林王子的手背上拖出一道血痕。
看上去异常触目惊心。
“以鲜血为媒介的魔法基本上都被归属于黑魔法。”德拉科平静地解释,“生命魔法就是典型——生命力的交换,通常在教科书里,人们喜欢把它们夸大其词,而哪怕是稍稍有一点儿了解黑魔法的都知道,并不是每个黑暗咒语都要牺牲巫师的生命或者全部的鲜血为代价的。”
“——比如刚才那个?”
一个比较热烈的女声从他们身后传来。
德拉科冷笑一声,重新戴上自己的手套:“比如刚才那个。不过不要妄图继续追问,格兰杰,我不是说给你听的。”
望了眼赫敏失望眼神,斯科皮忽然有点不好意思。
…………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不好意思个什么劲儿。
但是莫名其妙地,四年级斯莱特林认为自己卑鄙的虚荣心得到了可耻的满足感。
呵呵。
斯科皮抓过重新送上来的一杯新的热巧克力,用力吸了一口,然后自顾自地傻笑了一会儿。
在他傻笑这会的功夫,斯莱特林们和格兰芬多们难得和平相处,共同地把箱子里的东西研究了个遍——
确切的说,是哈利把箱子里的东西研究了个遍。
至始至终,德拉科感兴趣的不过是那一个挂坠盒而已——但是当他把它拿到手里的第一时间,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假货。
上面不存在任何一点魔法痕迹,也没有任何灵魂残留。
“他偷了西里斯整整三套餐具!”哈利在旁边大惊小怪地说,“这个贼!骗子!人渣!”
德拉科平静地将手中的挂坠盒扔回了箱子里,似乎对自己白白忙活了一场大动干戈只为抓一个餐具小偷的事实并不算特别高兴——
“真的那个已经被摧毁了。”赫敏注意到了这个,她坐在潘西身边,有些犹豫地提醒,“在哈利那里,不过已经是一个普通的挂坠盒了。”
哈利啪地一声合上箱子,看上去非常大方地说:“作为今天的报酬,雪貂,如果你要,我可以把那个破玩意拿给你。”
在场的斯莱特林们脸色不算好看,那个挂坠盒就算已经被摧毁得不复原型,那也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东西,在他们看来,绝不是什么简单的“破玩意”。
“我搞不懂,为什么就连挂坠盒也能出现假货?”赫敏自顾自地拿起那个假的挂坠盒捏了捏,几乎是习惯性地,又放到鼻子边嗅了嗅。
忽然,格兰芬多女巫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赫敏?”哈利奇怪地叫了声。
“…………噢?——噢!”赫敏猛地一颤,就好像刚才完全走神了一样,她回过神后第一时间皱着眉将挂坠盒扔了回去,“这挂坠盒有点儿不大对劲。”她严肃地说,“大概是残留的魔法痕迹。”
“这上面没有半个加隆的魔法残留痕迹。”德拉科斩钉截铁地说,“你可以换个猜想。”
权威受到挑战的赫敏瞪向德拉科,而后者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银灰色的双眸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
斯科皮眨眨眼,来自霍格沃茨优等生的巅峰对决。
“如果有问题,那就是残留魔药。”德拉科坐起来,在哈利阻止之前,眼疾手快地将挂坠盒拿了回来,他拿出魔杖,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挂坠盒,而意料之外地,似乎本身具有反抗魔咒的效果,开锁咒的红光被不自然地反射了回来。
这回包括德拉科在内,所有人都有些惊讶。
一个假冒伪劣哪来那么多高深的保密名堂?
“你最好找个教授一块打开它,”赫敏说,“如果它曾经浸泡在魔药里,说不定挂坠盒里面会有残余的魔药成分。”
德拉科站了起来,顺手从椅子扶手上拿起了自己的斗篷:“我去找斯内普教授。”
斯科皮冲其他人点点头,也跟着站了起来。外面的天色越来越阴沉,再呆下去天气可能会变得更坏,离开未必不是什么坏事。畏于外面的严寒,斯科皮将斗篷系的紧紧的,然后还给自己来了个温暖咒,他低了低头,跟在德拉科身后第一时间离开了猪头酒吧。
“他们甚至没来个正式的道别,”罗恩惊愕地说,“不是说斯莱特林们都很有礼貌吗?”
“他们的礼貌显然不是对格兰芬多用的。”哈利阴沉地说着,对于没来得及抢回那个奇怪的挂坠盒有些不满意,“我们跟上去看看。”
当所有人步履艰难地重新回到那条被冻得硬邦邦的雪泥地上时,所有人都皱起了眉。
雪比刚刚来得更大了,打在脸上生疼,想要往前走一步都是艰难的。
“他们肯定又牵手走了。”
在哈利身后,罗恩心不在焉地嘟囔着。
“我真讨厌下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