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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松林空气清新,陶禧嘴里有了口香糖的薄荷清凉味,抵上来的胸.膛传来清晰的热。
但他并未像上次那样激.进,软烫的舌探进齿间后,循着角度舔.弄,时深时浅。
尝遍各种甜润的滋味,再回归她柔软的唇。
像旅人跋履山川,卸尽疲惫,只为赠她以吻。
“果然很好吃。”陶禧还闭着眼,江浸夜已从唇畔撤离,用自己的鼻尖蹭她鼻尖轻笑,“顺便纠正,这才是一个标准的‘占便宜’。”
陶禧:“……”
“不过我淋了雨,可能会感冒,希望不要传给你。”
*
谁知江浸夜一语成谶。
回到度假村的酒店,陶禧全身发热,似乎真的感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jj特别抽,明明我每天准点更新,但好像你们刷不出来t t
有些评论我也刷不出嘤嘤
说点开心的,这章甜吗^^
☆、27.
据说暝山森林公园的休息站附近, 夏日雨后会出现无数蝴蝶饮露振翅的盛景。
因为空气好,负氧离子浓度高, 成为不少昆虫爱好者观察驻足的蝴蝶谷。
可惜今天一只蝴蝶都没见到。
陶禧病恹恹地坐在餐厅, 对着一桌子中式茶点提不起精神。
陈放在门外联系度假村康体部的医生,容澜等不及服务生, 走去倒了杯柠檬水。江浸夜架着腿, 坐在她身旁,盯着看她到底什么时候才吃得下。
“你多少吃一点儿, 空腹吃感冒药,对你肠胃不好。”
陶禧撩起眼皮看他, “你这个都知道哦?”
“陶老师有胃病, 他告诉我的。”他说着, 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我就纳闷了,我淋雨, 结果你感冒。”
“说不定就是你传染给我。”陶禧低头喝粥,露出的耳尖通红。
恰好碰上公司同事的生日宴。
寿星戴着颇为浮夸的尖顶生日帽, 端着白色荷叶瓷盘走来,放下一块切好的蛋糕,说:“小陶, 你不过来和我们一起玩吗?”
“她感冒了,不舒服。”江浸夜微抬下巴,视线却还停在陶禧脸上。
同事困扰的目光在两人间徘徊,迟疑着没出声。
不是说陶禧和林知吾才是小两口吗?这辞色骄矜的男人是谁?
陶禧也想起这件事, 斜过身子,一本正经地说:“张坤冉,求以后你们别再乱说了,我跟他才是小两口。”
江浸夜抿唇,心情大好地抱起手臂,仰头看向那位瞬间变脸的寿星。
“那那那……那林知吾……”
“上回师兄不想我陷入流言,帮忙救场。抱歉,怪我没有及时和你们说清楚。我和他两家长辈相熟,确实一起吃过饭,但仅此而已。现在想想,要是按照师兄的意思,实在不太好,趁他人在这里,和你澄清一下。”
“他”是指江浸夜,陶禧说着,伸手搭上他的小臂。
白t恤将他衬出一股铮铮的朝气,仿佛年龄也跟着小了几岁,眉目清晰俊朗。就是头发被雨抓乱了,不似林知吾那般条清缕析的书卷气。
“……好,好的。那,小陶你快康复。”
“生日快乐!”
寿星回去后,一桌子人交头接耳,多半是传开了。
江浸夜一手支着下颌,一手去捏陶禧的手指,悠然感叹:“小两口……小,两,口。奇怪了,听着怎么就那么顺耳呢?”
陶禧被他夸张的语调逗笑,随即捧起碗喝粥。
胃口也打开了。
*
医生简单诊断后,确认是感冒,让陶禧服下感冒药,多留意体温变化。
陶禧囫囵吃完晚餐,便和容澜一起回房间了。
手机充好电,她收到来自林知吾的一条短信:早日康复。
陶禧回复一句“谢谢”。
洗了澡,吹干头发,她和其他三个室友一起玩扑克牌。间或聊起明星跟淘宝,八卦与生活趣事。慢慢打开话匣子,陶禧也顺利和大家说到一起去,并不会冷场,便兴致勃勃地熬到凌晨。
没想到她半夜发热,烧到38.5c。
到了早晨还没退。
*
六点半,太阳探出头来。
照顾陶禧一整夜的容澜帮她收拾好,送她下楼。
江浸夜把车停在酒店门外,看到她们,连忙迎上去。
容澜哈欠连天地对他说:“江先生多注意,她要是烧厉害了就吃退烧药,或者送医院。不过一般没大碍,就是玩不痛快了。”
江浸夜搀住陶禧,她虚弱地挂在他肩头,烧得迷迷糊糊。
“谢谢你了。”
习惯了冷口冷面的江浸夜,突然的这声谢谢倒让容澜不好意思,她抓了抓头发,大大咧咧地笑着摆手,“举手之劳啦!我回去补觉,你们路上小心。”
日光亮烈,渐渐有了灼人的意思。
陶禧靠在副驾驶座上,头歪过去,长发遮住脸,看不出睡没睡,嘴里却一直念念有词:“桃红颈天牛……独角仙……鬼脸天蛾……”
念了一串昆虫名字,突然打了一声嗝,叹气:“好遗憾哦,都没看到蝴蝶。”
原来不是梦话。
江浸夜双手扶稳方向盘,安慰:“先回家休息,你病好了再来一次,就我们俩。”
出收费站的时候,他伸手去摸陶禧的额头,紧张起来,“怎么变烫了?”
“没事的,我回家吃了药,蒙住被子好好睡一觉,闷一身汗就行了。”
“要不去医院挂个急诊吧?”
“不用不用,我不去医院。”陶禧惧怕地连连摇头,调整坐姿,“以前发烧就这么处理,我有经验。不过……”
听到她犹豫的声音,江浸夜瞟她一眼。
“……回家,是回我家吗?”
江浸夜唇角微弯,沉声问:“如果是去我家?”
“新房子?”
“嗯。”
“好呀,我正好想去看看。”
路两侧有高大齐整的树,郁郁葱笼,在风中泼泼洒洒地绿。步入小区的一路,陶禧新鲜地走走停停,四处张望。
然而兴许吹了风受凉,一出电梯,她便如枯萎的植物,无力地抱膝蹲下,手指轻轻拽扯江浸夜的裤子,说:“想吃小馄饨,甜粥也行。”
那张玉白小脸透出隐约的青色,江浸夜瞧着很不落忍,一手揽住她的背,一手横过腿弯,给出一个标准的公主抱。
怀中人比想象的还轻,他小心地抱上楼。
*
厨房的吊柜和壁橱被塞得满满当当,各种方便食品,米面杂粮与调料。冰箱塞了两排鸡蛋与一堆有机食品。全是陈放上次给他带的,说房子要做饭才有烟火气。
那时江浸夜还一脸嫌弃,如今竟有机会派上用场。
可惜他不会做。
于是挽起袖子预备大干一场。现包小馄饨多半不可能,思来想去,还是挑甜粥下手。
他正拿手机翻找食谱,小鸥子的电话打来。
“儿子,最近怎么样?”
江浸夜听乐了,“我要是不怎么样,您这电话可就不用打了,改献花吧。”
“呸呸呸!一把年纪,还没点儿正形!”渠鸥斥了两声,又迟疑起来,“你爸的意思,还是叫你回来。不想订婚,咱就不订婚。”
“那我要是不顺着他老人家的意思呢?”
“我说你这孩子……”渠鸥顿了顿,却并未强迫,仅仅转低了声调,“算了,那就先这么着吧。哎,和你商量事儿,我想安排一个人进你们拍卖公司。”
“别来搞破坏就行。”
“那不可能!就这么说定了。”
敢情打电话给他,是为了塞人。江浸夜嗤鼻,冲着食谱上那句“黑米略淘洗,用清水浸泡两个小时”拧眉。
两个小时?他还不如出去买。
*
触目是床角的红木立柱,切割白色的天花板。视线下移,落向床畔的檀木画案。陶禧缩在蚕丝被里,把自己裹成茧,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她认床,睡不足一小时便醒来。
出了一身黏稠的汗,头发湿漉漉地紧贴胸.背。似乎退烧了,脑子清明许多,陶禧想起什么,两只手在被子里上下摸索。
她是和衣而睡。
随后把脸埋向被子,为莫名涌起的怅然吃吃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