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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跟随阳秋道长走入城隍庙,城隍神为城市保护神,庙宇大多仿照衙门而建,只是正殿不是用来审案而是用来祭祀。
相比衙门多了一丝阴森之感,洪文敏双眼低垂,不敢直视神像,以免被神像察觉,绕开正殿直接来到城隍庙后院。
阳秋道长停了脚步,转身说道:“你且在此等候,我去见扬州城隍,有事我会联系你”。
说完阳秋道长身体变得有些虚幻,随即缓缓消失。
洪文敏在阳秋走后迅速将两张符纸取出在眼中上擦拭着,他的眼睛冒出红光,再将符纸揉成一团塞进耳中。
做完之后他忽然发现周围环境变得灰蒙蒙,只有前方一座建筑中冒着金光,正是城隍神域。
这是如影随形符,来之前梦幻仙子赐予的诸般宝物之一,能看阳秋道长所看,能听阳秋道长所听。
他的脸上越发阴冷,诡笑道:“你们一定想不到青羊宫中也有我们的人”。
李青利用他来宣传功德封神说,对他来说可谓奇耻大辱,为了复仇不惜动用仙道暗探,只要能复仇他在所不惜。
更何况,以李青高傲的性格又怎会想到,他一手建立的青羊道宫会出叛徒,并且在关键时刻从背后插他一刀。
洪文敏脸上笑容越来越浓,最终将注意力转换到阳秋道长身上。
“原来是阳秋仙长,里面请”
扬州城隍府枷锁将军见到阳秋道长,笑着打着招呼将其带入神域中,这位扬州青羊宫高功可是城隍好友,他可不敢怠慢。
一路上扬州鬼神纷纷对阳秋行礼,郡道宫秩比正五品,高功为从五品,按照神庭制定规则,地位紧略低于城隍。
“阳秋道友今日怎有空到来”
扬州城隍略显疲惫迎了上来,最近扬州大瘟疫,死亡人数直线上升,城隍府中鬼神鬼差几乎倾巢出动,稳定鬼道秩序。
阳秋道长笑嘻嘻说道:“最近金陵总坛刚研制出一种醉仙酒,比上次的酒水效果更好,特来与尊神品尝”。
“哦,多谢道友了”城隍先是兴奋,随即有些遗憾道:“可惜最近政务繁忙,无法与道友一醉方休了”。
心中暗暗感叹着,这阳秋道长还真是妙人,每次提供的仙酒往往具有不可思议的神效,喝完之后对规则领悟都有所增强。
城隍神属于人道鬼神,像他这种达到正五品的鬼神已经到了香火神的极致,在往上就需领悟相应规则。
规则领悟岂是那么容易之事,他本做好像其他郡城隍一样慢慢打磨境界的打算,等水到渠成后顺利调去阴司任职,阳秋道长却为他打开了另一道大门。
阳秋道长眼神闪过一丝精光,随即神色低沉道:“的确如此,突生的大瘟疫令大家日子都不好过”随即有些愤怒的说道:“都怪本地太守步长寿,如不是他玩忽职守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的确,此人着实可恨”
城隍感同身受,瘟疫是何等重要之事,就因为步长寿的忽视导致瘟疫扩散,扬州城不知要糜烂到何时。
恨恨说道:“这种人也蹦跶不了多久,犯下如此大错朝廷岂会无视,早晚会落到我手中,到时免不了地狱中走一遭”。
“尊神何必非要等到他被朝廷治罪,要知此人多在扬州太守位上一天扬州就多遭一天劫难,何不将他拘来,以免更多人受害”阳秋道长忽然建议道。
“这……”
城隍迟疑了片刻后拒绝道:“此人为阳间官员,本官属于阴司鬼神,历来井水不犯河水,再说,此人以往官声不错,在扬州薄有威望,此时将其拿来也说不过去”。
“尊神谬矣”
阳秋道长反驳道:“步长寿如果真有能力又岂会让瘟疫席卷全城,发生这般事故完全是此人无能导致,换成其他官员理政对扬州灾民来说不是正好,如此尊神对扬州百姓可谓活命之恩”。
见城隍神有些心动阳秋趁热打铁道:“城隍为扬州守护神,在扬州遭受此等大难岂能袖手旁观,要知道尊神神职中可是有审判罪大恶极生魂权限的,步长寿将扬州推入地狱之中,尊神莫非要袖手旁观不成”。
听了阳秋道长劝说城隍神终于下定决心,厉声说道:“帝君当初在凉州武威郡时,为护信徒,曾将武威郡大小官员全部捉拿到神域审判,今扬州遭受大难,本神岂可坐视不理”。
当即从神案上抽出令箭仍在地上,怒喝道:“枷锁将军何在”?
枷锁将军手持枷锁走进神殿,跪地道:“枷锁将军听令”。
“扬州太守步长寿玩忽职守,命你立刻拘拿审判”
等枷锁将军带领鬼差离去后城隍开始召集鬼差准备升堂,并邀请阳秋道长旁观审判,阳秋道长欣然允诺。
人间城隍庙中洪文敏见到这一幕时激动的全身颤抖,步长寿被抓,扬州城中必然群龙无首,他就可以安排人将瘟疫扩散到大明各地。
很快,步长寿被枷锁将军用锁链捆来,押到大堂之中,强行令他跪倒。
“啪”
城隍神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步长寿,你玩忽职守导致瘟疫席卷扬州,你可知罪”。
步长寿在惊堂木声中终于醒悟过来,他这是被本地城隍抓捕了,先是恐惧,随后便是焦虑。
他正在主持扬州抵抗瘟疫,如果他突然失踪恐怕扬州救灾力量立刻崩溃,急忙说道:“尊神容禀,现今正是救灾之时,尊神如要审判我之罪行还请等我处理好扬州瘟疫之事,到时任尊神处置”。
城隍大怒,脸上青气几乎冒出,怒道:“莫非还要放你返回阳间继续祸害扬州百姓不成”。转而走到步长寿面前阴恻恻说道:“到了城隍神域还想全身而退,痴心妄想”。
步长寿见城隍铁了心要当场知罪于他,怒道:“我是正五品朝廷命官,论品级与你相同,你无权拘捕于我,你这是乱权”。
“哈哈哈”
城隍哈哈大笑,不屑道:“我是扬州城隍,扬州一切都在我管辖之中,在扬州我就是天,谁敢说我越权”。
“我敢说”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神殿外响起,城隍恼怒地往外看去,顿时浑身颤抖,竟是帝君亲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