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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句话的陆其森:“……”
他回过头去求安慰:“我的面相真的有那么凶恶吗?”
“没有!绝对没有!你看起来就像是个大好人!就连板着脸的时候也一点都不吓人!”庭蕤连忙否认,然而他那憋着笑的表情却完全出卖了他。
陆其森:“……”
“我生气了。”陆其森背过身去,闷闷地开口,“我决定一分钟不跟你说话,你好好反省一下。”
然后大概没过几秒钟,陆其森就撑不住了,他率先转过身来,无比哀怨,“你怎么不来哄哄我?”
庭蕤:……
庭蕤终于忍不住了,中午因为陆老爷子那一番话而有些阴翳的心情彻底放晴,他笑着拉过陆其森的手,半环住他的腰,把头贴在他的胸膛上,放软了声音,说道:“哄哄你?”
庭蕤的体温显然是有些高的,身体靠过来的时候带着火一般灼热的温度。这样的温暖,是陆其森这样的冷血动物所不能抵抗的。
陆其森深吸了一口气,把头埋在了他的脖颈里,沉声说道:“还不够,还要你亲亲我。”
表情端的是无比严肃,跟他“要亲亲要抱抱”的言语形成了鲜明对比。
庭蕤非常纵容了地满足了陆宝宝的要求,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印下了一个吻。
陆其森咂摸了一下,感觉这个吻好像蜻蜓点过荷尖,只停留了片刻。实在是太过于悄无声息,他感觉一点都不过瘾。
他无法控制地想起了那天他被庭蕤推在墙上的那个深吻,跟这比起来简直是天渊之别。
清粥小菜固然不错,但是跟大餐比起来,傻瓜也知道该选哪一个。
陆其森无法控制地紧盯着庭蕤看起来非常鲜嫩可口的唇瓣不放,盘算着等电影播放的时候他一定要一亲芳泽。
既然上次是阿蕤主动,那么这次就轮到他了。
此时陆其森的表情依然未变,谁也不能从他正经严肃的表情看出他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队伍快要排到他们了,他抬起头来,不期然对上了一双好奇满满的眼睛。
还是那个小男孩儿,眼睛微微泛红,看得出是哭过了一场的。
不过这个年纪的小崽子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会儿又忍不住开始偷看他们了。
陆其森狠狠瞪了他一眼,决定收回那时的对他的赞赏,这个小屁孩儿这么胆小,以后肯定难当大任!
没想到他这么一瞪之下,小男孩儿反而指着他咯咯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天真烂漫。
陆其森:“……”
电影开场,放映厅里一片漆黑。
陆其森跟庭蕤的座位在中间靠后的位置,电影的上座率算不上很高,他们左右都没有人,简直是独占了一整排位置。
陆其森的手上捧着一大桶的爆米花,而庭蕤的手上拿着一杯奶昔。
一般来说,兽人的夜视能力一向不错,陆其森的眼睛就可以清楚地看到庭蕤把吸管咬在了嘴里,他觊觎已久的嘴唇轻轻抿着,凸显出薄唇上面一颗可爱的唇珠。
好想舔一舔啊……
陆·痴汉·其森暗自咽下了一口口水,而庭蕤显然是误会了他炽热的目光。
“你也想喝?”庭蕤举起杯子问道。
陆其森看着白色的吸管上浅浅的一个齿痕,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于是庭蕤就把奶昔递给了他,陆其森接过之后捧在手里,牙齿熟门熟路地找到那个位置,无比契合地贴了上去。
他现在根本尝不出什么其他的味道来,舌尖上的每一个味蕾都在告诉他好甜好甜。
恍惚之间还听到庭蕤问他:“好喝吗?”
陆其森拼命点头,忽略了庭蕤有些诧异的目光。
因为那是一杯混合果蔬奶昔,里面放了陆其森最讨厌的胡萝卜和番茄来着……
电影《卡伦的玫瑰》讲述了一个挺俗套的故事,男主角叫做卡伦,女主角叫做罗丝。
卡伦与罗丝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但却身份悬殊,罗丝是富商之女,家里有一个玫瑰园,而卡伦就是负责照料玫瑰的园丁的儿子。
他们彼此相爱却得不的家人的认可,在约定私奔的前一天却得到了战争爆发的消息。卡伦毅然决然上了战场,约定战争结束就来迎娶罗丝,并送给了她一束总不凋谢的蜡制玫瑰。
罗丝一直苦苦地等待卡伦的归来,拒绝了所有爱慕者的求婚,但是直到战争结束,卡伦也没有回来。
有人说他已经牺牲,有人却说他是凭借军功做了高官,众说纷纭,没有定论。
罗丝信守承诺,一直在等待卡伦,直到有一天她偶然看到了卡伦与另一个女人相携并肩的身影,得知他们是一对令人艳羡的恩爱夫妻。第二天,卡伦的妻子就收到了一束包装精美的蜡制玫瑰……
陆其森一开始还有些心不在焉,咬着吸管有一搭没一搭地吸着,其实注意力全放在身边的庭蕤身上。
但是等他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屏幕,就被其中的情节紧紧抓住了眼球,开始沉浸在了这个故事里。
等电影放完,庭蕤看了一眼陆其森,发现他的眼睛微微有些发红,居然丝毫不觉得奇怪了。
陆其森的感情一向是非常细腻的,他拥有一种叫做同理心的奇异东西,无论是看电视还是读书,都能轻易地将自己代入角色,对故事的主角经历的一切感同身受。
反而庭蕤比较冷静理智一些,现实与虚构分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很难被虚构出来的故事所打动。而且他看过的套路也比较多,这个电影他看了开头基本就预料到了结尾了。
所以在陆其森全神贯注地看电影的时候,百无聊赖的庭蕤就拿起一粒粒的爆米花,往陆其森嘴里送,而陆其森也毫无所觉一般的,一粒粒把它们吃下肚去,直到电影播完。
“这个编剧太可恶了。”陆其森的声音微微沙哑,还带着一些鼻音,“居然设计了这么狗血的情节……”
其实最后的真相是卡伦并不是故意背叛了罗丝,而是他在战场上伤到了脑部,失去了以前的记忆,而在此期间,他的后来的妻子,一位随行军医一直在照顾他,忘记了罗丝的卡伦爱上了这位军医,并与她结了婚,于是就出现了罗丝见到的那一幕。
庭蕤倒是觉得这还不算什么,如果真正要撒起狗血来,那电影接下来的走向就应该是卡伦记起了一切,在青梅竹马的前情人与情深意重的现任妻子之间徘徊挣扎,再出场几个深爱女主角的男二男三来搅局,发展出n角恋,修罗场,那才叫真正的狗血呢。
庭蕤想起他在异世看过的一个十八角恋的本子,摇了摇头,兽人的接受程度还是太低了啊。
不过他也没想到,自己随手选的一个电影里就出现了这种失忆梗,感觉好像在影射什么似的。
陆其森感慨完之后,庭蕤又拿起了一粒爆米花送到他的嘴边,习惯成自然的陆其森张嘴去咬,不小心连着庭蕤地指尖都含进了嘴里,还下意识地用牙齿轻轻咬了咬,舌尖还在上面舔了一圈。
“!”
等他反应过来,身体完全僵住了。
嘴里的指腹肉肉的,软软的,有着过于良好的,令人迷恋的口感。
他的眼睛移向了身侧的庭蕤,只看到他面上笑吟吟的,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于是陆其森把心一横,直接冲着庭蕤压了下去,做了他从电影开场之前就想做的事情――吻他。
而且是深吻。
一场势均力敌的战争。
舌尖叩开齿列,像是叩开了一扇紧闭的城门,在此之后,便是攻城掠地,一发不可收拾。
电影早已散场,谁也不会关心没有离开的人在后排作什么勾当。
陆其森把庭蕤压在椅子上,大手在他的身上游移,摸索到了他的衣服纽扣,情动之下,纽扣被一粒粒地解开,少年的大半个胸膛都袒露了出来。
“唔!”
陆其森的唇一放开他的,庭蕤就连忙大口呼吸。
陆其森的攻势是狂野而又毫无章法的,但是他在体力方面的强大优势完全足以弥补他在技术方面的短板。
时间一久,庭蕤也有些招架不住。
听到庭蕤的低喘声,陆其森才好像找回了理智,他看着身下满脸红晕,眼波如水的少年,深呼吸了几次,才艰难地压下了那股冲动。
“……”
他慢慢地把庭蕤衣服上的纽扣一粒粒地扣了回去,眼眸深深,嘴唇紧紧抿着,看得出他心里好像做出了一番剧烈的挣扎。
本来强行压抑住自己的欲望就已经够让陆其森难受了,没想到这时庭蕤居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无论是暧昧还是凝重的气息顿时一扫而光。
陆其森:“……”
“你笑什么?”他十分不解,甚至还有点委屈,他都做出这样的牺牲了居然还被嘲笑!你知道蟒蛇在饥饿的时候,要强忍着不把近在咫尺的猎物吞噬掉是多么不容易吗?!
“没,没什么……”庭蕤兀自笑得欢快,不顾陆其森那张臭脸。
因为他突然想到,按他跟陆其森这个情况,到底算不算老牛吃嫩草啊?如果算的话,他跟陆其森,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嫩草?
他知道陆其森是顾惜他没有成年才“放他一马”,然而这么一想,反而觉得更加好笑了。
“你现在就笑吧。”陆其森恨恨地想,“等三个月以后,我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停手了!到时候,不知道谁会哭着求饶呢!”
庭蕤完全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黄暴的画面,他推了推陆其森,说道:“走吧。再不离开,就会有人来清场了。”
陆其森极不情愿地让开,庭蕤整理了一下衣服,直到外表看不出什么来,他才跟陆其森走了出去。
电影结束之后正好到了餐厅的预订时间。
那是一家海鲜烧烤餐厅,桌上放着小型的烤炉,可以选择亲手烧烤和服务员代劳,他们是选择了自己动手。
首先端上来的是一盘紫房石蛤,因为外形椭圆,体型巨大,酷似天鹅卵,也有一个别称叫做天鹅蛋。
看着一盘子贝壳端上来,庭蕤还有点诧异,因为陆其森之前完全是不吃贝类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改掉了挑食的毛病。
紫房石蛤被一个个放在铺了一层锡箔纸的烤架上,这种贝壳的壳很厚,在烧烤之前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否则不太容易烤熟。
在贝壳烤熟之前,陆其森也没有闲着,他开始处理起了放在另一边的大菱鲆。
这种鱼是比目鱼的一种,体型扁平,呈现卵圆形,皮肤光滑无鳞。
他刷刷几下在表面切出花刀,然后铺上切好的姜丝和葱丝,刷上了橄榄油,锁住其中的水分,同时他也开始用各种各样的调味料调制酱汁,待会儿烤鱼的时候可以用的上。
庭蕤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突然问了一句:“你对这个很擅长?”
“还好吧。”陆其森含糊应着,“之前待在十二区,那里物资比较匮乏,但是相邻的十一区海鲜产出比较多。我在那里待久了,渐渐也就学会怎么处理它们了。”
“……”庭蕤沉默片刻,问他,“你可以给我讲一讲你在十二区的事情吗?”
这时“呲啦”一声,紫房石蛤慢慢地张开了口子,露出其中肥美的嫩肉,丰沛的汁水溢了出来,浇到滚烫的锡箔纸上,发出的明显的响声。
“有什么不可以的?”
陆其森拿夹子取了两个下来,一个直接放到了庭蕤的盘子里,一个用小刷子涂上了他调制的酱汁,也放到了庭蕤面前。
庭蕤拿起一个放到嘴边,轻轻一吸,里面的白生生的嫩肉就脱离了壳子,跑到了嘴里。鲜美的肉汁在舌尖上绽开,带来极致的美妙的滋味。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庭蕤总觉得刷过了酱汁的紫房石蛤要更美味一些。
然后陆其森跟他说起了十二区。
那里有最广袤无垠的土地,白日里荒原中出没着成群的塔塔,夜晚的沙漠里遍地都是摇晃着尾钩的沙蝎,人们昼伏夜出,歌唱着粗犷的调子,赤着脚去捕捉这一群带毒的小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