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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焱眯起眼睛,“所以?当年你背叛我,就是为了这个?”
谁能想到呢?尹雅竟然是因为这个,背叛了他。
尹雅半点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她理直气壮的说:“我有能力有资本,本该就是站在最高处的!既然你不愿意站在最高的地方,那我就只能自己往上走!”
聂焱有些自嘲“我倒情愿你说你是爱上聂子赫了。”
若是尹雅说她是情不自禁的爱上聂子赫了,为了男人不顾一切,聂焱还能说尹雅一句‘好傻’。但是尹雅显然对聂子赫也没多少真情,她就是明晃晃的想要更多的财富与权力。
偏偏,这两样,是聂焱看来最唾手可得的东西。
尹雅这样做,显得脏。
她甚至让聂焱觉得从前那么多年的真心,都是为了狗。眼前的女人,根本就不爱任何人,她只想要高高在上地位。
聂焱遭到了心灵的暴击。
他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之前对着尹雅能坦然面对,是因为放下了。无论她曾经做过什么,他都不想再去追究了。
可是此时,聂焱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简直是对他曾经岁月的羞辱。
让他看清楚自己是怎么瞎了狗眼的!
聂焱忍住气,说:“行吧,你厉害你牛逼,那你就继续厉害你的去,没必要跑来跟我这么个胸无大志的人费口舌!”
这几年的磨砺对聂焱来说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他现在能沉得住气了,不像从前,跟尹雅话不投机就能吵个天翻地覆。
但聂焱越是平静,尹雅就越是难以接受。
她觉得眼前的聂焱很陌生,不再是曾经那个为她痴狂的男人。
尹雅想要高声大叫,想要跟聂焱撕扯争辩,可是聂焱并不给她这样的机会,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上不去下不来。
她只能假装镇定的跟聂焱说:“你难道还看不出来,这么多年,你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你爸爸还是不愿意让聂子赫回去接班!这证明他满意的继承人一直都是你!这种时候,你还不赶紧表现出自己的能力,让他对你更加器重,加以重用!你到底在等什么?我愿意把唯佳全部交给你管,我只占三成的股份还不行?你别耍小孩子脾气!什么是大事,你心里应该清楚!”
聂焱已经忍无可忍,他站起来,气势汹汹的对着尹雅吼回去,“说的比唱的好听!我看是这几年你发现自己当初孤注一掷跟了个废物,不仅公司的事情搞不定,在家里更是没被重用的迹象,这才调转方向来找我!告诉你!收起你的小心思!赶紧给我滚出去!我看见你就恶心!”
这才是尹雅熟悉的,曾经跟她情浓的聂焱的样子。
尹雅这时反倒镇定了,“你吼我也没用,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忘了吗?我们曾经是最亲近的人,最默契的合作伙伴!只要我们继续联手,整个基海兆业都是我们的!”
想起这个尹雅眼睛里光芒四射。
聂焱盯着尹雅的脸仔仔细细的看。
他好似从尹雅的脸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是的,聂焱不是清心寡欲的人。在他母亲死后的很多年里,他雄心勃勃的想要夺回聂家的一切,这里面有他母亲的一份,更还有当初外公家的所有心血。基海兆业能走到今天,并不是聂兆忠一个人的功劳。最初基海兆业是聂焱外公家的产业,后来他母亲嫁给她父亲,才有了后来的大发展。
不是什么新鲜的故事。
聂兆忠从前也不是穷小子,只是家里的生意远远没有聂焱外公家的大。
聂焱曾经非常大不服气,明明这笔家业是他外租传下来的,跟聂子赫母子,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不甘心家族的企业给了聂子赫母子所以他曾经赌咒发誓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那时候的他,大概就跟此时的尹雅一样,眼睛里闪着满满算计贪婪的光芒。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这样?
大概是当初一无所有带着齐姐不知道该在何处安身的时候,更是为了追讨高利贷被人砍的浑身是伤的时候。
曾经失去过一切,才明白,那些营谋算计,功名利禄,是多么浮华的东西。
他心里最满足的状态,是抱着安安听安安唧唧呱呱说些奇奇怪怪词汇的时候,更是梁柔倒在他怀里,心疼他为了挣钱熬坏了身体的时候。
他已经长大了,站在了人生的另外一个阶段。
怅然回头,看到了曾经自己的模样,他觉得可怖。
不能直视尹雅那扭曲的模样,聂焱扭开头,用一种只有自己能听懂的沧桑语气跟尹雅说:“你走吧,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此别过。”
尹雅难以置信。
从前她说起这个,聂焱都是热血沸腾,恨不能诅咒发誓干到底的。
没想到如今他竟然反应平平。
尹雅吃惊之后是一种崩溃的大笑,她的笑声震动了聂焱办公室的每一个角落,她惨笑着说:“果然,我当初的决定没有错!聂焱!你就是个胆小鬼!孬种!你连你母亲的死都忘记了吗?你就要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对母子拿走原本属于你跟你母亲的一切?!你要是能无动于衷,你就不是人!”
第067章:被人激怒了
“坏人!”
齐奶奶跟安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聂焱的办公室门口,此时门被齐奶奶从外面推开。安安被齐奶奶抱在怀里,扯着奶嗓愤怒的喊。
安安在齐奶奶怀里挣扎,齐奶奶放她落地之后,安安短胳膊短脚动作幅度特别大的往前跑。她头上梳了个哪吒头,带着两个青苹果形状的发卡。身上穿着苹果绿的小背心以及齐奶奶亲手给做的苹果绿的灯笼裤,整个人看起来气鼓鼓的,就跟个小钢炮似得往尹雅的身边冲。
一切发生的太快,聂焱根本来不及多想,脑海里只是担心尹雅会伤了孩子,几步跨过去把安安给捞抱了起来。
安安被聂焱抱起来,还是很生气,小脸小脖子都气红了,脊背挺着直直的,手指指向尹雅就吼,“她!坏人!”
聂焱看安安气的小身子都在抖,怕孩子气出个好歹来,就拍着她的后背哄她,“乖啊,安安乖,不气,不生气。”
小小的孩子,一双眼睛就跟两丸黑水银泡在白水银里,又清又亮,以聂焱肉眼可见的速度,安安的眼睛里聚了泪。她伸出短胖手臂抱住聂焱的脖子,眼泪落下来,贴在聂焱的皮肤上,热热湿湿。安安好委屈,可是嘴里说出来的话,还是不依不饶的讲,“她是大坏人。”
自己身边一天天养大的孩子,她一点点细微的情绪,聂焱都能感知到。
安安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尹雅这样面容扭曲语气恶毒的人。对安安来说,最严厉的人也不过就是梁柔。可是梁柔的严厉,最多就是假模假式的虎脸震慑安安,别说打安安,就是真的大声骂两句,梁柔都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