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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朱小姐跑这来说这一番话,是为了告诉我你给我男朋友下药了?”
“没错。”
朱迪点头。
林暖仔细观察着江溪,这人听到了自己男朋友被下药,却始终不动声色,甚至还能有条不紊地冲水洗手烘干,一番动作做完,才问:“让我猜猜,下的是催-情-药?”
“也没错。”
作为局外人的林暖这下是彻底糊涂了。
她既看不懂朱迪的打算,也看不明白江溪。这人初次见面给她的印象不过是个漂亮安静的女孩,现在看来,也不尽如此——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林暖决定袖手旁观。
“朱小姐下药,难道不是为了得到我的男朋友?既然如此,为什么又多此一举地跑来告诉我?”
朱迪答非所问,解释起所谓的催-情-药来:“我给chen下的是现在市面上最烈的一种催-情-药,有个别名,‘柳下倒’,三秒见效。让我们来算算,从ms.江出门那一刻算起,已经过了五分钟,ms.江不妨猜一猜,一会要去哪张床上找chen?”
江溪拒绝回答这个弱智问题。
绷着脸就要推开朱迪出门,谁料她跟个门神一样,一动不动:“听说ms.江很傲?”
“天性傲慢的人,总是独占欲很强,万一chen真的做了,ms.江恐怕就不会再跟他在一块;可我与ms.江相反,我能忍受chen的一切不忠行为。”
“朱小姐说的考验,就是这个?”
江溪抬头问道,黑漆漆的瞳仁在卫生间幽幽的黄光下非但不见暖意,反而像是淬了冰。
朱迪被她一看,竟生生打了个寒颤,像是被一头猛兽盯住,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不惊反笑:“果然,chen看中的女人不可能普通。”
“其实,如果chen没坚持住,我也会有点小遗憾。”她叹了口气,“所以我是既盼着chen坚持住,又盼着他不坚持住,你明白吗?”
“我明白,”江溪点头,“你需要吃药。”
“让开。”
朱迪不肯让,她非但不让,还一脚将卫生间的门踢上了,直挺挺地堵住门口。
“谁也别出去,再等五分钟,外面我都打点好了,没人会过来找。如果chen真的坚持住了,我judia就此放弃,还送你一份大礼。如果chen找了别人……”
江溪:……有病。
朱迪的脑回沟,大概是用屎糊的。
“第一,韩琛不是物品,就算我不要,朱小姐也未必要得起;就算您要得起,韩琛也未必看得上。第二,在我看来,朱小姐所谓的爱,不过是不甘心。”
“ms.江莫非想给我灌鸡汤?什么……‘爱是奉献而不是独占,爱是黑夜里的阳光,爱是绝望中的希望’?只可惜,小时候我daddy给我灌的太多,我现在不信了。我只知道,人这一辈子要活得舒心,就得顺意。现在chen是我的‘意’,那我就得要。”
江溪无意教育别人,对错个人自有标准,谁也别想给别人当妈。
“还有四分钟。”
朱迪看了下腕表,笑嘻嘻道。
形势比人强,即使江溪再不愿意,也呆了足足五分钟。这五分钟漫长得像是一个世纪,等出门时,竟然有点恍惚。
穿过长长的走廊,到达棋盘室门口时,江溪迟疑了一瞬。
“怎么,不敢进?”
林暖在旁小心地觑了这女孩一眼,她比她们都年轻,鲜嫩得如同枝头初绽的带露百合,可这时她竟然一点都看不出江溪在想什么。
那个“柳下倒”,林暖其实是听过的。
比起很多叔伯兄弟用的助兴玩意儿,柳下倒要霸道毒辣得多,男人的裤腰带本来就松,被下了这个药……那简直是分分钟就失守的节奏。
林暖并不抱希望。
江溪没搭理朱迪的挑衅,脚步顿了顿,抬脚就进了门。
棋盘室内一切如常,甜甜、小天他们热热闹闹打牌,尿遁的阿城坐回了他原本的位置,只除了……少了一个韩琛。
江溪的脸肉眼可见地白了下来。
她本来就白,这一白,整个人跟纸一样,飘忽着要倒下来。
朱迪笑了一声,听不出是得意,还是其他,反常地没发话,等着江溪先问。林暖也没敢吭声。
“嫂子,您来了啊?”
李甜甜扬了扬手,招呼侍应生给江溪端来饮料。
“你韩哥呢?”
江溪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很稳,朱迪怜悯地看了她一眼,她知道,自己的计策成功了。男人之间的友谊很奇怪,他们会很默契地互相帮忙隐瞒,好让兄弟继续维持屋外彩旗飘飘、屋内红旗不倒的人设。
“韩哥?”
李甜甜绷着脸,做作的疑惑让他表情有点扭曲。
“韩哥找你去了啊,你没碰见?”
“没碰见。”
江溪脸越发白,即使她私心里相信韩琛不会,在这一刻,也难免会慌。
“那应该是错过了,在这等一会,估计找不着会回来的。”李甜甜殷勤地将橙汁递到江溪手上,“韩哥可吩咐了,嫂子您不能喝酒。”
“嗤——”朱迪笑了一声,“果然是好兄弟。”
李甜甜没搭理她。
“你笑什么呢?”
阿城一根筋地犟着脖子问。朱迪才不买账,“我笑你们,明明chen是去找了别的女人 ,你们偏还帮人瞒着ms.江。”
“——谁说我找别的女人?”
说曹操,曹操就到。
刚才还被诸多揣测的韩琛趿拉着拖鞋懒洋洋地进来,神情自若:“朱小姐,凡事可是要讲求证据的。”
韩琛的脸没有一点异常,太正常了。
朱迪心里隐隐有了不详的预感,在那个侍应生进门时,这种预感更强烈了。
李甜甜丢下手中的牌:“庄家通吃!给钱!给钱!”阿城、楚天、六七三人纷纷从烟盒下掏出一沓钱递给洋洋得意的庄家。
韩琛在江溪身边坐了下来,他随手揽着人腰,两人都穿了浴袍,这么肩并肩坐着,就像一对老夫老妻。
只是这老妻余悸犹存,老夫却是一副莫测高深样。
李甜甜一边点钱,一边头也不抬地吩咐:“琪琪请朱小姐来做客,我们万分欢迎,可朱小姐,咱做客总得有做客的规矩,您这么喧宾夺主,手伸这么长……恐怕不大好吧?”
“看来我这打算是泡汤了。”
朱迪自嘲一笑,看着鹌鹑似的侍应生,“什么时候发现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错。”李甜甜点点头,他脸清秀,平时戴着副眼镜一副斯斯文文好说话之样,现在才露出富家公子的一丝桀骜来。
“可你忘了一点,你有钱,我也有钱,在座的没一个穷人。小红,你说是不是?”
江溪这才看清这个侍应生的脸。
“朱小姐,对不起,我、我实在是不敢……”叫小红的侍应生闷着头,“您让我做的事儿,我告诉了李先生……”
朱迪气闷。
她低估了李天对自家别墅的掌控力度。
“愿赌服输,”朱迪叹了口气,不一会露出个笑脸,“我之前与ms.江打赌,chen只要能撑十分钟,我就自愿退出角逐,同时送给你们二人一份大礼。”
江溪眨了眨眼,这女人现在还想给自己挖坑。
这话往外一放,听在不知情人耳里,就跟雇人去撩骚自己男朋友、考验其忠诚度一样的……无耻和无聊。
“朱小姐,我家溪溪呢,嘴笨,不如你巧言善辩会说话。还有,也别在我面前提深情,前天您床上双飞的两个小鲜肉正好在前边泳池玩,一个叫mike,一个叫什么来着,laurance?朱小姐需不需要旧梦重温?”
“你调查我?”
朱迪耸了耸肩,很无所谓道,“chen要是乐意跟我在一块,我可以跟这些人都断了。他们这些人,还不及你一根小指头。”
江溪:……你们有钱人真会玩。
她是真的很难理解朱迪到底是怎么长成这样一副性子的。
韩琛却能明白,像他们这样家庭长大的,在物质极其富有的同时,还会滋生各种各样的……毛病。不过朱迪确实是脑后有反骨,外皮还是华人,骨子里却非常的欧化了。
他没接朱迪的话头,补充道:
“另外,这事我已经告知朱总,想必您父亲已经在赶来路上。”
“最后不奉陪了。”
韩琛利落三连击,朱迪在听到她父亲要来,笑脸都快端不住了。
韩琛哪管她,只朝室内颔了颔首,拉着江溪直接从座位起来,也没去更衣室换回原来的衣服,在李甜甜的安排下去了别墅主楼三楼,那有个顶层花园,一整层都让给他们两人住。
“我们不回去住了?”
江溪看着猴急的男人,脖子被新冒的胡渣扎得一阵痒,系在腰间的绳被解开,白色的浴袍松松垮垮地落在地上。她被腾空抱起,江溪双腿夹着他腰:
“你怎么了?”
“被你这身闹的。”
韩琛把脑袋埋在她胸口不肯挪地方,“下次可不许在外人面前这么穿。”
江溪这一身泳衣其实不算暴露,可她肤白腿长,腰细胸挺,聚拢的全杯硬是挤出了一条深深的事业线,让人恨不得溺死在这里边。
“不是遮起来了么?”
“那几个臭小子眼神都变了。”
韩琛还是不爽。
江溪也不爽,推了推他,没推动,反倒是薄弱处被人叼住,韩琛就小狗撒尿的姿势抱着她往床边挪。
“那你呢?朱小姐费尽心机都想得到你,招花引蝶的本事不比我差吧?”
“今天过后,就清净了。”
韩琛也头大,从李天发现下药开始,他就想好这回一定得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人,省得总跑他跟溪溪之间制造矛盾。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