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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一本正经地忍住笑。
晏城:“………”
督尼早在前两天就被陈锦琳接去了。
出去接近小半个月,不把督尼交给其他人代养,就怕回家后见到的是一具猫尸了。
其实可以找家政阿姨的,每天上门打扫再给督尼倒猫粮清理猫砂,但说真的,晏城和陈锦瑶都不太喜欢将家里的一切交给陌生人,没有任何理由。
好在,陈锦琳和督尼的关系向来不错。
让她养几天督尼,她还求之不得呢。
“姐,姐夫,你们多玩几天,不用担心督尼。”陈锦琳捂着嘴偷笑,亮晶晶的眸子里尽是揶揄。
晏城瞥了眼窝在沙发上打盹晒太阳时不时还甩甩尾巴的督尼,扬眉,心道:自己还真不担心这小畜生。
诊所里的事情,陈锦瑶也安排交待好了。
要是她手下的有要来复诊查看的,这段时间内则一律转交给另外两位牙医,只说了一些大概情况,“具体的到事后我们电话联系,麻烦你们了。”
前台小刘目送陈锦瑶下班的背影时,一脸艳羡。
而晏城这闲云野鹤,知会阿泰一声就足够了。
挂了电话后,阿泰很无奈,他甚至都觉得自己这个洱馆总管已经可以直接晋升为洱馆老板了。
邵崇肆知道后,拍拍他的肩膀,勾着唇:“幸亏你没有谋朝篡位的心思。”
阿泰耸耸肩,“毕竟我工资翻了好几倍。”
话毕,又笑出了声。
其实晏城也不是不管事,只是转为幕后罢了。
如今,新来洱馆的客人都会听到有关洱馆老板的传言。
首先,是出众的外貌。
其次,是显赫的背景。
最后,则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
但凡有认识的,心血来潮问一句:“已经好长时间没见到晏城了,你们老板呢?”
得到的回答都是统一的,“在家陪老板娘。”
不知不觉中,甚至是在本人都还不知道的情况下,晏城现在在外人眼里的形象,已经是妥妥的妻管严了。
放着洱馆的花花世界不来,在家守老婆?
“这反转真的让人大开眼界,谁能想到晏六少是妻奴啊,现在周雪该是后悔死了吧。”有人嘻笑着说。
另一人瞄了眼坐在一旁喝闷酒的周雪,赶紧使眼色,“嘘,别说了。”
来声色场所的女人们,相处起来比男人对女人还要逢场作戏,哪里有什么姐妹情深,也就差揭开虚伪的面纱了。
“什么别说,难道不是吗?啧啧啧,她现在除了顶着个霍太太的名号外,她还有什么?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她笑话。”那人目露鄙夷。
“所以说看人得用心看。”
“话不能这么说,谁能想到霍祁东是这样一个人啊。”
周雪听着这些大实话,心里五味杂陈。
她们说自己不会选人,哪里知道她选谁都是错的,包括霍祁东在内,谁都不清楚这里面的弯弯道道,曾几何时,她以为自己才是掌握主动权的,哪曾想,是个任谁都不会那么想的局中局,到头来,她和霍祁东都是被动的一方,所以事到如今,她没有任何退路。
晏城那条退路早就堵死,或者说,那根本就没有退路,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幻想,幻想早早破灭,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保全霍太太的位置。
哪怕霍祁东已经光明正大地在她眼前出轨。
周雪咬碎了牙,眯起眼仰头将一杯红酒吞入腹中,然后,猛地将酒杯扔到地上,砰地碎开后才制止了不断充斥到耳边的所有有关她的讨论声。
在面面相觑的沉默中,周雪嗤笑:“我再怎么样,也是霍太太,好过你一辈子上不了台面。”
周超蠢蠢欲动:“姐,现在看着确实晏城好。”
周雪怒目而视:“闭嘴。”
她现在是恨极了周超,她拉下脸给他找的工作都被他自己给作没了,作没也就罢了,还四处树敌。
霍祁东也因为周超惹出来的事儿和她大吵了几架,最后,不问缘由,连带着直接怪罪到她头上。
这次周超约她出来见面,还约在洱馆,原来是别有目的。
周雪咬牙切齿,最后一次给他警告:“周超,你别有一天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没想到,后来竟然会一语成谶。
这事,暂且不提。
晏城也不知道几天前洱馆还上演了这么一出。
此时此刻,行李整理地差不多了。
两个行李箱,不知道的以为是要搬家。
主要还是陈锦瑶带的东西多,水.乳防晒等一件不少,晏城天天在她耳边碎碎念,导致她也将游玩放到了第一位,同学会则不得已地退而求其次了,女孩子嘛,一想到要出去游玩,就憋不住要将自己拾掇地漂漂亮亮的,再加上夏季已经悄悄来临,能穿的好看的裙子更是到了用武之地,陈锦瑶在镜子前拿着衣服裙子不停地比来划去,挑选工作很难,更难的是身后的晏城还闭眼夸。
一系列的“好看好看好看老婆你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下来后,就产生了现在的局面。
“………”陈锦瑶神色复杂,“会不会带太多了。”
晏城坐在床沿,两手臂往后撑,翘着二郎腿,毫不掩饰地迁就她:“不会,开心就行,你一天可以换两套。”
沉默片刻,陈锦瑶没出息地心动了,认同了他的说法,煞有其事地点头:“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落日斜晖,温和的阳光洒入窗台。
照在晏城身上时难得地衬出他干净的气质。
然而,还不过一分钟,就被他亲自破坏了。
眼看着一切确认无误,陈锦瑶叉着腰准备指挥他把箱子合起来的时候,晏城倏地倒在床上,往上挪了挪,打开床头柜,把剩余没用完的小盒子全都拿了出来。
陈锦瑶被他突然弄出来的动静吓了一跳,赶紧往后撤了一步,随后,扯了扯嘴角有些哭笑不得:“你干嘛?”
“这个要备着。”他挑着眉说。
闻言,陈锦瑶笑了笑,提醒他,“那你这样就和去普陀山求子的愿望相违背了噢。”
“………”
事实上,双方父母已经不再施加这方面的压力。
做子女的耐心地和他们说说心里话,他们也都能理解,再说了,规劝归规劝,这日子到最后也只是小夫妻俩在过,哪里知道,父母不急时,他俩又急了。
备孕的工作做的齐全,连杀手锏拜菩萨都出来了。
晏城和晏母说的时候,晏母愣了愣,随即捧腹大笑:“你这孩子,怎么比妈还迷信。”
他故作严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还有,我是求女。”
晏母笑眯眯地点头:“孙女也好,孙女也好。”
“小六啊,我就说你最像我。”
“?????”
“你愿意把心放在家庭上啊,这比什么都重要。”
顿了顿,又扎他心窝道:“怪不得我看你最顺眼你爸看你最不顺眼,唉,他就经常批评我这种一天天的就知道儿女情长,不思进取的思想。”
晏城:“………”
说着说着,就气笑了,晏母:“呵,以后,就让他和他的事业同穴吧。”
“………”晏城望着其他地方,继续保持沉默。
这话,他可不能乱搭腔。
但潜意识里,他能预感到,往后他爹可能更不待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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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会是在十二号和十三号两天。
听说已经有不少同学已经提前抵达魔都了。
晏城订了十一号上午的机票,也订了陈锦瑶的班长发过来的酒店,上次没机会的浪漫套房,这次一次性住个够,只是和帝都半山腰那家实在相差太大。
班长时不时地发消息打电话给陈锦瑶询问情况。
此举动终于让晏城皱起了眉头,不是他疑心重,而是他真的开始觉得自己说过的玩笑话可能不是玩笑话了。
出租车司机目不斜视,上了高架。
挂了电话后,陈锦瑶扫他一眼,就看出了晏城心里头的别扭,她秀眉微扬,头一歪,靠到他肩膀上,“你想多了,我都和班长说了我结婚很久了。”
“应该不是你班长。”男人肃着脸,眉头暗锁。
俨然把自己代入成了福尔摩斯。
陈锦瑶额角突突一跳:“你没毛病吧?”
“对不起。”他突然道歉,“我在胡思乱想。”
“………”
晏城:“非常认真。”
陈锦瑶:“………”
晏城:“而且我的眼皮在跳。”
事实证明,男人的直觉就像狗鼻子一样,灵敏地能挖地三尺找到肉骨头。
陈锦瑶不知道这个比喻恰不恰当。
但,当下一秒班长推送给她一个微信号时,她就无话可说了,并对晏城的“无理取闹”保持沉默。
班长:【班助的微信,他来机场接你们。】
陈锦瑶:【不用了,魔都我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