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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车蔺晨就被毫不留情的扫地出门,所以陆单羽洗澡的时候没有任何负担。
不过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洗完澡后她没有在套浴巾,而是换上了湖蓝色的棉质睡裙,谨防大佬突然出现!
边擦头,她边开门走了出去。
当再次看见车蔺晨时,陆单羽的内心是拒绝的!
“你你怎么进来的!”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不是他是谁!
可是门明明关好了的呀!
车蔺晨笑得开怀,一串小钥匙被勾在手指上晃荡。
“你哪来的钥匙?”陆单羽真的要疯了!
“配的。”
“你这是私闯民宅!”
“那你会报警抓我吗?”无辜又受伤的表情。
陆单羽:“……”
好吧,她真的办不到。
不过就任由这个厚脸皮的家伙登堂入室?
她同样办不到!
“为什么一定要住这里?”
车蔺晨回答的理所当然:“因为你在这里。”
陆单羽因为他的话有点慌乱,移开视线,口气重了几分:“你到底想干什么?”
车蔺晨无奈道:“陆同学,我表现的这么不明显吗?我在很认真的追求你啊。”
他声音中的沉重那么明显,可是又带了点无言的宠溺。
听得陆单羽差点就信了。
可是世界上哪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那么好,这是经过沈家的事,她得出来的道理。
但是要说对车蔺晨有没有好感,答案肯定是有的。
也许她可以给双方一个彼此了解的机会?
“非住不可?”
车蔺晨先是认真观察了一下她有没有生气,才脸不红心不跳的点头。
“饭你煮。”
“行。”不就是洗手作汤羹嘛,他学。
“地你扫。”
“行。”
“睡沙发。”
这个条件他犹豫了一下,但是一看陆单羽瞪他,赶紧点头:“没问题。”
然后内心安慰自己:循序渐进循序渐进,床总有一天能上的。
“好,你想住就住吧。”
对这家伙,陆单羽简直比面对大佬还头疼,她能把大佬吃的死死的,车蔺晨就能把她吃得死死的。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多谢女王大人。”得到特赦令的车蔺晨装模作样,文绉绉的拱了拱手。
酸的陆单羽一阵牙疼。
“你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他盯着桌子上方方正正的精品盒子,有点好奇。
又是粉色又是蕾丝的包装看起来不像是陆单羽的风格。
难道是学校哪位男生送的礼物?
“我也不知道,你打开看看吧。”陆单羽继续擦头发。
车蔺晨毫不客气的拆开包装,将盖子拿开。
两个人四只眼睛同时往里面看去。
然后就见车蔺晨似笑非笑,暧昧冲陆单羽挑眉。
而陆单羽红着一张脸,脑袋几乎快要充血。
“原~来~你~喜~欢~这种风格?”某人修长的指尖明晃晃勾起一条性感的、布料极少的情、趣、内、裤。
☆、妙妙生病
啊!!!
要问陆单羽这辈子最丢人的一件事, 肯定非这事莫属了。
她啪的打掉车蔺晨的手, 胡乱将东西塞进盒子,抱着一个健步冲进房间,重重将卧室门反锁。
整个人顺着门滑下来, 头埋着膝, 不停的哑声尖叫。
“陈妙,你个!!!”
找了半天她竟没找出个可以形容的词,半天憋出两个字:坑货。
第二天陆单羽杀到学校,第一时间想找陈妙算账, 但是她居然没来上课,说是请假了。
“肯定是心虚!”她轻哼一声。
虽然被气了个半死,但是又有点担心她是不是遇上什么事。
讲台上的老师讲的唾沫横飞, 陆单羽开小差摸出手机,发了条短信。
很快有人回复:羽毛,怎么样?我送的礼物是不是超性感?
你还有胆子提?我捆□□跟你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陆单羽差点将手机捏爆,昨晚的尴尬又涌上心头。
怎么了嘛?我这是特意为你跟男神准备的, 放心, 以我毒辣的眼光看,你们肯定能进展到那一步, 维密最新款诶,我自己没舍得买。
陆单羽看到这愣了下,回过神后恨不得一巴掌呼死自己。
陈妙虽然送了套奔放的内衣,但是并不知道车蔺晨跟她住一块啊!是她自己不设防叫车蔺晨打开的。
说起来也不管人家什么事吧。。。。
呜呜,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陆单羽恨不得找面墙撞死算了。
“别躲了,我不会追杀你的,快回来上课。”
“唔,羽毛,我真没躲,人家重感冒,生病发烧了。”
陈妙一直很自豪的说自己身体壮如牛,从小到大连感冒都很少,这一次病到请假,让陆单羽有点小紧张。
短信问她家地址,陈妙怕她来回跑麻烦,不肯说。
下课后,陆单羽打电话过去,听到对方虚弱至极的咳嗽声,哪还放心,直接跑到办公室去问陈辅导员。
知道陈妙不太想让人知道她们姐妹俩的关系,陆单羽问的时候很小心。
“妙妙这次病的有点厉害,昨晚发烧到四十度,半夜送去医院,人刚好点,死活要回家,不肯吃药又不打针,家里人拿她没办法,你去也好,帮帮劝劝她吧。”
陆单羽下车后,正对面是b市有名的富人别墅区,左手捏着陈辅导员给的地址,右手提着一大口袋水果,有点无奈。
经过上次宴会的事,大概能猜到陈妙家应该挺有钱,但是没想到会这么有钱啊。
这一片的别墅最低八位数起了。
十三栋一号。
陆单羽照着地址找过去,最后在一栋欧式复古小洋房前停下。
按下大门处的门铃后,没一会来了个胖胖挺和蔼的中年阿姨,打开门见她有点眼生,礼貌问道:“你好,请问找谁啊?”
陆单羽笑道:“阿姨您好,我是妙妙的朋友,听说她生病了,过来看看。”
“哎哟,是妙妙的朋友啊,快进来!”阿姨一听跟找到救星一样,牵着陆单羽往里面狂奔。
“你是不是妙妙经常提起的那个陆同学啊?”
陆单羽被拉的趔趔趄趄,正一脸蒙圈,听她问,就嗯了声。
“来的真是时候,麻烦帮忙劝劝这位小祖宗,你们关系好,她肯定听你的,不去医院至少得把药吃了啊,这就么拖着哪得了!”
阿姨一路拖着陆单羽穿过草坪,越过客厅,直奔三楼。
最后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外面还站在不少人,男的女的都有,有一个陆单羽挺眼熟,在宴会上见过,是陈妙的妈妈。
她手里端着水拿着药丸,头顶一片愁云。
“妙妙,把门开开,你还发着烧呢,咱们不去医院,不打针不输液。”
“是啊,妙妙,你不信妈妈,也要相信爸爸的人品,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一个模样有些英俊的中年男人敲门,温言细语的劝说,应该是爸爸。
“你什么意思!”陈妈妈眼一瞪,不乐意了。
“呃,我就这么一说,别放心上。”陈爸爸秒怂。
李阿姨趁机把陆单羽往前一推:“先生太太,妙妙的朋友来了,让她劝劝应该有用。”
陈妈妈看见是她,眼睛一亮,高声对屋里喊:“妙妙,快开门,看看谁来了?”
“不开不开,你们就想骗我吃药!我不吃我不吃。”陈妙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捂住耳朵尖叫。
她人生最恐惧的三件事,住院、打针、吃药。
小时候就这样被骗过一次,搞得她现在都有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