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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李老夫人呛得咳了起来。“这事你奶奶可不管,想要什么,你自己要去,当心让你爷爷知道了,家法伺候你个小东西。”
李义嘻嘻一笑:“等要来了,我就躲到奶奶房里来,一步也不离开。”
李老夫人呵呵一笑,道:“滚!我去看看那小丫头。也该开席了。你回房去吧,你母亲现在肯定是担心死了,今天宴席你就别过去了。”
李义答应一声,便向自己房中走去。远远地便听见自己房中传出一个粗重的喘息之声。推门一看,只见一刀双掌前伸,整个人保持着一个标准的马步姿势,面对窗子站在房中。看一刀的样子,已经是站了不少时间。头发已然湿漉漉的,便是身上的棉袄后背也显露出一片汗湿的迹象,脸上肌肉扭曲,不住跳动,浑身尚在一阵一阵的颤抖着,但是一双眼睛却是充满了坚定之色,牙关紧咬,露出野兽一般的疯狂神色。
李义临出门时,教给了一刀简单的下盘锻练之法,便是这蹲马步,并示范了一下,此刻见到一刀这幅模样,明显的是从李义出门便开始了自己的训练,而且一直到现在没有休息过。体力已经是呈现透支之态……
李义颇为意外的看了看一刀,却也没说话,从他身边绕过,坐在了床上,一言不发。既然一刀已经自觉自动的开始了对自己的训练,那么李义当然不会拦着。正好借这个机会看看这小子能否撑到自己身体的极限,考验一下他的意志力。
李义双手捧着后脑勺躺在床上,眼睛漫无目的的看着床顶,大脑之中已经在高速运转着,想着晚上自己便要去找司马昭了,顺便猜测一下那老家伙会对自己是一副什么样态度,自己该怎么应对司马昭……
要做的事情有很多,但是这件事情明显是当务之急,一旦司马昭离开了京都城,李义将再无机会。而李义想要从现在开始建立自己的力量,必须要有精兵良器。李义虽然懂得一些练兵锻器之法,这些在济公干爹传给自己的记忆信息都有,但是,若是要找别人制作或练兵,便免不了会泄露些许机密;所以,拥有一座自己的兵器加工锻造作坊跟练兵场地,那是最好不过。
李义本想自己建造,但这个主意刚刚打出来,还未来得及付诸于行动的时候,司马昭便带着自己的孙女浩浩荡荡的来了……,这对于李义来说,无异是天上掉馅饼。如此绝佳的机会,岂能放过?若是放过了,恐怕是济公干爹也不会原谅自己!李义眼珠骨碌碌连续转动起来,嘴角渐渐牵出一丝笑容……
李义与一刀两个人在房内,却是寂静无声。一个自己跟自己较劲拼极限,不要命般的蹲着马步,一个则躺在床上,魂游天外……
良久,突然“噗通”一声,李义随即一惊,快速地睁开了眼睛。丝毫不出意外地,地上的一刀已经倒了下来,晕了过去。纵然是倒下了,两只手竟然依然是保持着向前伸的姿势……这家伙,竟然蹲马步活活的把自己蹲晕了,真是和尚逛妓院,头一遭……
李义目中露出极为满意的神色。作为一个现代人,李义当然知道,能够蹲马步把自己全身的体力耗尽,昏晕过去,需要多大的毅力!要知道,纵然是极限跑步,能够将自己跑晕过去的却也是寥寥可数。更何况是比跑步难上何止十倍的马步?目前来说,起码一刀在智力与毅力两个方面已经达到了李义所要的要求!
李义现在完全相信,只要自己按照干爹传给自己的方法持续的让一刀锻炼下去,一刀绝对会成为这个世界中让人仰望的存在!
李义走到一刀面前,一只手将一刀紧绷的肌肉轻轻揉动,让他放松下来,另一只手抵住一刀背心,一股精纯的先天之气化作一股暖流,缓缓注入一刀的体内。
一会,一刀闷哼一声,悠然醒转过来。见李义正在亲自为自己按摩肌肉,不由心中一股热流涌动,险些就流下泪来;继之便感到无尽的惶恐,急忙挣扎着就要爬起来。
李义按在他背心的手轻轻放在他肩上,顿时,一刀便感觉如同一座无尽的大山压在了自己身上,使自己动弹不得。李义将一刀四肢绷紧的肌肉揉动一遍之后,便放开了他,站了起来,额上已是渗出一层细细的汗,随即用衣袖擦了擦……
适才,李义丝毫不敢大意,万一一刀训练过了度,肌肉筋络受伤,便不是三两天便能恢复得了。所谓:伤筋痛骨一百天。这么长的时间浪费不得。
一刀站了起来,活动一下四肢,只觉得浑身酸溜溜的舒服,刚要开口道谢。李义已经截口道:“别的先别说,先跟我去吃饭。”对他私自练习的事情竟是绝口不提。
中午一场盛大的宴席,结果便是李天老爷子酩酊大醉,早早的便被抬回房中。
李老爷子本来不至于如此不济,但是一来心情不好,司马家解除婚约的事情始终耿耿于怀,更被李义适才大大的气了一场,心情更是郁闷;偏偏司马昭不远千里而来,两人又是多年未见,实在不好意思当场便发起火来,强行按捺之下,更是不胜酒力了……
司马昭客居李家,却也喝个七八分醉意,想到今日解决了一件心头大事,更是心情舒畅,想到与大哥大嫂多年感情并未因此受到影响,更是心情一片大好。虽然觉得自己退亲有些对不住兄嫂二人,但归根究底,却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再加上大嫂借打赌之事等于白送自己一半李家家产,用以资助自己以后大事。更是愈加现出李家并未真的怪罪自己。多方受益之下,更觉得此次京城之旅不虚此行!其实李老夫人不是这个意思,但司马昭却是如此理解。
得知李老爷子晚上尚未醒酒,心中暗笑的同时,婉言推辞了李府晚上的家宴,命护卫将酒菜送入自己房中,准备好好的与自己的孙女畅儿吃一顿饭,顺便将这些天的收获在自己脑海中梳理一下,同时想到,既然已经得到多方助力,下一步该如何行动……想到高兴处,不由捋须微笑。
吃过晚饭,吩咐护卫将酒菜撤下,自己手持一卷书,端坐椅上。突然,外边传来隐隐说话之声,紧接着,一名护卫推门而入,禀报道:“启禀家主,诸葛先生携李家小少爷来访。”
司马昭听完一愣,随即问道:“李家小少爷?”
那护卫道:“回禀家主,正是,便是上午出言不逊的那小男孩。”
司马昭不由得疑窦满腹,他来干什么?一个极端纨绔小子能有什么事情找自己?心中哼了一声,心道:你老子还未曾来拜见老夫,你这小子倒来了。说道:“让他们进来。”挥手吩咐司马畅到内房去自行休息。
这时,只听得细碎的脚步声响起,李义在前,诸葛先生在后,两人踏进门来。诸葛先生呵呵一笑,道:“难得一见司马兄,今日同处李府,诸葛明便借机与司马兄多亲近一番,来的鲁莽之处,还望司马兄海涵。”
司马昭微微一笑,道:“诸葛兄说的是哪里话,诸葛兄能够降尊纡贵到小弟暂居之所,令小弟受宠若惊才对!来来,请坐。”
这时,李义早已一屁股坐到了椅上,曲起一条腿垫在屁股下面,坐没坐相。随手抓起桌上点心,便放进嘴里,突然又“呸呸”的吐了出来,说道:“不好吃!不好吃!”诸葛先生背转身子,重重咳了两声。
司马昭心中更是不喜,勉强忍住心中厌恶之情不流露于表面,道:“小少爷深夜来见老夫,不知所为何事?”
李义摇晃着脑袋,说道:“适才我突然想起,司马……呃,司马爷爷您老人家今日贸然提出解除婚约,那个……似乎有些不大妥当。”
司马昭顿时脸上青气一闪,说道:“有何不妥?此事业已成定局,要说,也是你爷爷来找老夫谈才是。”言下之意,你小子还没这个资格!
李义缓缓地摇了摇头,道:“司马爷爷此言差矣!亲事成败乃是关系到李义的一生之幸福大事,纵使我爷爷来此,总也不能便代表了我心中的想法吧?您说呢?”
司马昭大怒!自他继任司马家家主几十年来,尚是第一次有人当着他的面说他话说错了!一张脸登时沉了下来。“哼,依你之见,那便如何?”
李义呵呵一笑,道:“听说当年定下亲事,便是司马爷爷一力促成,不知是也不是?”
司马昭随即面寒如水,道:“不错!当年两家定亲,确实是老夫的主意。”
李义又是呵呵一笑,“然则今日解除婚约,同样也是司马爷爷力主,这事大家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小孙也在其中,这话如此说,可是没错吧?”
司马昭心中越来越是不耐,听他说来说去,全是废话,恨不得出手将他拎起来便扔出去,却强自忍住,道:“不错!今日是老夫主使此事。”心道,若不是你这混账太过于不争气,老夫何苦做这棒打鸳鸯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