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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六
五皇子府彦然一片红色的海洋,满天的红色渲染着一切的喜庆。
周澜兮一身的太子妃服制也是正坐在德妃的下手,看着德妃脸上的笑容确是陷入到深思之中。
母亲是真爱险些出嫁确被武顺帝硬生生拆散,而可悲的是同样的命运确同时出现在自己儿子身上,不知这位母亲如今的笑意确是从何而出。
德妃恰巧此时也看向自己,面带慈祥的微微额首:“太子妃想必没见过蓉儿吧,这是太子殿下亲舅舅家的女儿木婉容。蓉儿,快见过太子妃娘娘。”
周澜兮听见声音才注意到德妃身侧坐着一身着紫色衣衫的小女孩,也就有十五岁左右的年龄。
双眼含笑确透出一股灵气来,忙起身走过来墩身行礼:“太子妃娘娘金安,小女婉容见过太子妃娘娘。”
周澜兮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仿佛看到了最初的竹篮,加之是她见过慕容奇除德妃意外第一个母族的亲人,也是格外的优待一些。
一伸手:“起来吧,都是自家人也不必太过客套了。但不知表妹从何而来,为何才来与之相见呢?”
“回太子妃娘娘的话,蓉儿为姑母守孝十年是今日才返回京都的。按说论情理蓉儿也该叫您一声表嫂的,但不知道太子妃娘娘是否介意。”一言一行无比透着公谨确不知为何让周澜兮心里有一些不舒服,但看在慕容奇的份上她也该是让场面原得过去的。
对着墩身的人又是一摆手:“本妃认与不认血缘都是在那里的,你还是先行起身别在跪着了。”
木婉容先是起身后又对周澜兮行了福礼,一脸认真的道:“蓉儿谢过表嫂,先是朝礼如今请表嫂受表妹一拜。刚才表嫂所言甚是,这血缘都是在的。”
一脸的真诚看着让人无比动容,分分也都满意的点着头。
“瞧这孩子,多懂规矩啊。”德妃由心往外的赞叹了一句也是叫所有人都跟着赞了起来。
“这蓉格格真是知规懂礼啊,听说这格格还是在她六岁时所册封的,没想到这么多年确是一点格格的架子也没有。”
“是啊,像极了当年的先皇后,一样的温婉贤良。想必日后怕也是可以掌管一宫事宜的主,定会错不了的。”
“是啊……我看也是……”
周澜兮听着那几个朝臣的夫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心确突然紧了起来,她怎么就会忘记古代时表姐表妹都是可以通婚的呢?
而且这木婉容的蹬鼻子上脸确也叫心生厌烦,不禁跟着冷了刚才的热情。
内心的酸意涌起,连那笑容也都是僵硬的:“这所谓的表妹起身吧,你这一再的行礼到显得本妃怠慢了表妹了。刚也不知道会在此又出现一个表妹,本妃也未带什么礼物在身边。”
顺着手臂将一串紫檀木的香珠拿了下来:“本妃平日怕有邪魔入侵,总是随身带着这香珠辟邪的。若是表妹不嫌弃,那便拿去防防身好了。可千万别一个不注意,招惹了一些没脸的做出些荒唐事可就不好了。”
一句话也是叫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冷眼观察着木婉容会对此事有何说辞。
当初总同样的场景与人物背景,确变换了不一样的人。
周澜兮总是觉得郭贵妃对自己作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多加可待,但此时的她又何尝不是重复着郭贵妃的老路为难着一个丫头呢?
可身在其中才能体会到无奈,如今她也算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宫廷的女人走上了如此的不归路。
从她听说那句掌管一宫事宜,她便将木婉容放在了自己的对立面欲摆脱之而后快。
木婉容刚开始确是整个人僵在原地,仰视着那高高在上一身明黄色太子正妃的女人。
可当所有的话都说出来之时她确突然释然了一样嘴角露出了笑容:“还是表嫂待我好,谢过表嫂的恩典,这香珠我定会日日带着已视表嫂的情义。”
所有人就这样看着她起身将那香珠接过,带在了自己的手腕之上。
周澜兮话里的数落之意在明显不过,可是她确似未听懂一般还如此开心。
众人的心里也是对这姑娘的容人之度加以佩服,反之对周澜兮的不容人确有所鄙夷。
这太子府接二连三的死殁数人,任谁都知道这与这不容忍的太子妃有所关联的。
心中也都是有了个小九九,看来周澜兮没有这个小女孩容忍的度量。
周澜兮确是不顾及别人的投来的异样的眼光,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眼睛也是微眯起来。
看着眼前的女孩也是越来越多疑,心里早已从提防升级为将她拉入了仇敌的派落。
德妃看着一时冷了场也是忙出言解着围:“既然都是一家人又如此投缘,不如在蓉儿的格格府没见好之时,让蓉儿住在太子府的跨院处,不知太子妃意下如何?”
几句话也是将周澜兮刚才的话扭转过来,变成了二人如此投缘。
心猛的扎入心内不停的颤抖着,周澜兮可不想让这根针就这样插入心内。
她不知道德妃到底是出于各种目的竟要将人塞入太子府中,这其中是否又何阴谋她更是不得而知。
刚才自己一时的失言此时也是让她丢了先机,嘴角也是微微挂起笑意也必须要找回一些场子:“那自然是好的本妃求之不得呢?既然是爷的亲表妹想必爷也一定会欢喜,本妃也想与表妹一同居住培养一下亲戚间的感情呢。”
木婉容听言也是一脸天真的笑了起来:“那婉容多谢……”
“可是……可是那跨院是太子殿下为李卓亲手休沏日后成亲所用的,若叫表妹住进去怕也是多有不便吧。不如等本妃回去与太子殿下相商一下,在左侧在为表妹修沏一处院落可好?左侧离本妃的惠心院还是较近,在那修沏怕是会更容易走动呢!”
笑语嫣然的挑明原由,让她死了住进太子府这条心。
你想进太子府,怕是也得等她所谓的相商后开工的太子府才可。
那修与不修全看自己如何与慕容奇说,还有说不说了。
木婉容听着确也是干干的笑了两声,随即又缓过心神来:“那不劳表嫂费心了,到时我见到表哥时自会提起的。表哥从小就最是疼我的,每年都送许多的东西来让我把玩。想必若是我去说,怕比表嫂来得更容易一些。”
周澜兮看着她脸都冷了下来,她真想给她两个耳光来缓解此时的恼怒。
扮猪吃老虎的装傻充愣吗?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叫嚣着慕容奇多疼她。
粉拳紧握的起身,确还是满脸堆笑:“当初你离去时也才有六岁,太子殿下不疼你又还能疼谁呢?可是如今你多日不曾来过京都了,怕是对这里的风土人情都不太了解,此事还是本妃来说比较合适宜。”
木婉容听着确是莞尔一笑,微微额首:“表嫂怕是有所不知,就在前年的冬底表哥也还是亲自去瞧了我一次的。虽然去时匆忙没带什么东西,但确将此物落在了我那里。这次回来……我自是要将东西亲自交还给表哥的。”
说着从袖口也是抽出一个白色的娟莎展现在大家眼前。
所有人的目光也是闪现出异样的神采,木婉容的意思是任何人也都听得出来的。
东西落在一个姑娘处,想必也是惹下风流债让人家寻上门了。
周澜兮在也控制不住内心的颤抖,对于慕容奇的之前她一无所知,所以也无从判断她所言的真假。
而且慕容奇的前科也不只一次,会不会真的就是那表妹的风流债如今确又寻上了门呢?
脑中思绪纷乱一时也想不到如何来应对,心口闷闷的感觉也是又出现叫她忍不住的想閲出胃里的东西。
就在四周响起了窃窃私语之声时,周澜兮确是强控制住内心的憋闷站起身来。
对着木婉容也是缓声道:“不知道表妹此言何意?是在暗指自己失贞了吗?你可知道爷此时就在外院,若叫人一应便来。爷若应了,受了你一房太子府也没有损失。不过你又想在太子府以何脸面生活呢?若是特不应,那本妃想知道表妹你又如何自处与人前呢?”
木婉容被周澜兮的反身一僵弄得没了脸面,随即周身的窃窃私语声也是让她红了眼眶摇着头:“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的……我是说……”
一时的失言也叫她整个人跌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周澜兮确也没有半分让步的走上前去:“那表妹说不是这个意思,又是何种意思呢?怕是今日表妹不说个明白,叫外人听去也总是没有脸面还累了爷的清白吧。是非缘由总要个明白,今日不妨当着德妃娘娘的面讲个明白才是啊?”
弄到此番地步,徳妃就算是想包容也包容不得。而且就算为了她自己的清白,她也总归要拿出个说辞来堵住这悠悠众口。
无奈的点着头:“蓉儿,你说话说三不说四的,如今总要解释个明白的。今日话不说透,怕是对谁都不好。你还是将话说个明白的好,不然大家也都是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