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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渺渺兮予怀!
郝东升头天夜里把这事儿办妥,隔天季邺南便订了饭请检察院的人吃,同行的还有一姑娘,这姑娘原是吴尚德那空壳公司的会计,因本和吴家有过节,加上郝东升的威逼利诱,短短俩月便倒戈向他们,明里暗里掌握不少对吴尚德不利的证据。
在座都是男士,只除了她是一姑娘,大家公家的事儿没聊上几句,反而都把话题指向她。她算有几分姿色,又爱打扮,贴身的裹胸外套了件透视小衫,传杯换盏间衣服已经松垮,隐隐露出雪白胸膛。自从上了桌,俨然摆出女主人的架势,季邺南还没发话,她却端了酒已挨个敬了遍,一口一个领导地招呼着,捧得那些人乐开花。
有人开她玩笑说:“你这功劳不浅啊,这么大件案子,要办成了老季你怎么感谢人家?”
季邺南靠着高背椅,随手端了酒杯示意那姑娘:“谢了啊。”
他说话时面上带着浅浅笑容,看上去认真,举手投足间却带着那么点儿玩世不恭和毫不在意,姑娘迷恋的正是他这样子。
鲜红的指甲在杯壁上敲了敲,她暧昧地看着他:“这样就算谢了啊,你也太没诚意了。”
一帮大老爷们儿就爱这调调,五六个人顺势起哄:“就是,这算什么啊,对人姑娘太不公平了,好好谢谢人家。”
他慢悠悠点了烟灰:“怎么谢是我的事儿,你们几个管得够宽啊。”
这话说得暧昧,几人心照不宣,笑得像偷腥的猫。不料这敷衍话却被那姑娘当了真,酒过三巡,季邺南去了趟洗手间,他虽尽力避免,却也喝了两三杯,出来时浑身沾了酒气,在外间洗手时,将开了水龙头,后腰却忽然被人抱住,他从镜子里瞥见着透视衫的胳膊,嘴角扬了一抹笑意。
那姑娘贴着他的背,轻声细语道:“想好怎么谢我了吗?”
季邺南转身,她也不曾撒手,搂着他的腰,脸也贴上去,在胸膛缓缓磨蹭。季邺南眸光转向下方,瞄到她骨瘦嶙峋的背,□弯曲的腿,接着一眼便瞧见她脚上的高跟鞋,穿那么高的鞋,却只到他的胸,他不由得想起了温渺总在他跟前嘚瑟,说往他跟前贴的女人,身材好的没她漂亮,比她漂亮的没她身材好,那丫头说这话时总是高傲地扬着下巴,眼睛亮得像星星。
他灿然一笑,握着眼前这女人的肩,将她往后推了推:“醉了?”
姑娘仰头看着他,伸手点了点他的唇:“要不,我来告诉你,该怎么谢我?”
她转了身,后腰贴着洗手台,反手撑着台面纵身一跃,坐了上去,再伸手抓了季邺南的领带,往自己跟前拽了拽,怎料季邺南岿然不动,静静看着她,她便撅嘴撒娇,媚眼含酥地看回去,接着他便顺了她的意,带了一抹笑靠近她。
姑娘后撑玻璃台面,身体后仰,双腿张开贴着他的胯:“再近一点,我就告诉你。”
季邺南一手松了领带,一手撑着洗手台,俯了上身靠近她,眼看越来越近,她亟不可待地闭了眼睛,预想中的吻没有如约而至,却忽感眼前的人影撤离,她睁开眼,只见季邺南正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再扭头一看,原不是想靠近她,是想抽纸巾来着。
这姑娘还没反应过来,却见他丢了纸巾,转眼间便捉了她的高跟鞋,她咧嘴一笑,极有深意。怎料这次依然会错意,季邺南就着她的鞋,轻轻往左边一撂,自身得以解脱,却让那姑娘摔了个跟头,跌倒在地时头还磕着了门柱。
“不好意思。”他面带微笑,却饱含歉意,“老婆管得紧。”
那姑娘从地上爬起来,满脸讶异:“你结婚了?”
他淡定回答:“快了。”
“可我帮了你这么大忙,你以为请我吃顿饭就完事儿了?”
他整了整衣服:“昨儿老钟刚汇了一笔钱给你,回去数数,不够了再说。”
姑娘心想,这是一爽快人。其实关于钱这事儿,老钟早和她谈过,所以昨儿那卡里到底转了多少钱,她已十分清楚,于是穿了鞋屁颠颠跟着季邺南往回走,再不敢有半点越矩的动作。他走路极快,绵实的地毯都能隐隐听见脚步声,那姑娘紧赶慢赶,最终只能小跑步追着他走,他们路过一间间包厢,转眼已走过三分之二,怎料季邺南却忽然停住了脚步,原地顿了大概三秒钟,他头也不回倒着走了几步,将退到那间名为一品的包间,又停顿了大概三秒,接着便伸手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他首先看到的果然是温渺的背影,而和他对视的,则是那天夜里在报刊亭下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太忙,更新有心无力,这章字数少,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