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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韫舜这才说话,大方的微笑道:“皇上和本宫一致敬仰兄长的才能,兄长能出仕,是社稷之福。”
“是啊,是啊。”宗室们纷纷响应,焦虑不安消散许多,这个决定很振奋人心,一扫心中阴霾,不满的情绪大大的缓和。
皇亲们的响应虽然寥寥,多为在沉思。
谢韫舜察觉到凝重气氛松弛了些,这是她郑重提议贺云开使用的言辞,与其解释她的所作所为,只会有欲盖弥彰之嫌,使不快更不快。不如重重抛出宗室期许之事,让他们振奋,冲击去他们的不快。
显然,贺元惟出仕是稳定宗室的众望所归。
贺云开欣赏她的清醒,她会纵观全局,权衡出别人急切的需求,用怀柔的方式以退为进。
宗室的情绪稍安抚住了,贺云开按照谢韫舜的提议,接着道:“谢义大人已向朕提出释去辅政权,让朕亲政。”
顿时,一片惊讶!
根据近期发生之事,谢家明明有一手遮天之嫌,谢义竟然主动释辅政权,太不可思议,有人喜悦有人堪忧。
贺云开平和的道:“朕尚未同意。”
尚未同意?!
“皇后已多次劝朕同意,朕仍觉需要谢大人的辅政。”贺云开表现出谢韫舜恳请他表现的胸有成竹,认真的道:“朕自会慎重考虑何时同意,自有主见。”
皇上英明有主见?皇后贤惠常劝谏?这跟在座各位所感悟的印象大相径庭啊。难道不是皇上不问政事,致使皇权旁落?难道不是皇后野心勃勃,谋图大权集揽?
望向同坐席案的帝后,一位温厚平和,一位镇定端丽,看他们的面貌确实不太像昏庸无道、蛇蝎恶毒,关系相敬如宾。一时间,义愤填膺都被震鄂、诧异、惊喜逐渐替代,真真匪夷所思。氛围更松弛了些,人心踏实许多。
这正是不邀请谢义赴宴的原因,释权是为假话,稳抚在座各位的惴惴不安,并试探众人的反应。谢韫舜很清楚,让谢大人释去辅政权,必须是大势所趋。
一场本应是声讨、质问的宴席,以帝后事先商议的准备而得以缓和。如同入宫次日朝见礼一样,谢韫舜处于主动的抛出对弈者梦寐以求的东西,主动理智的控制局面。
气氛轻松的盛宴散席后,贺云开和谢韫舜一起回到内廷,慢步走在御花园,贺云开温言问:“朕的表现皇后还满意吗?”
“满意,谢谢皇上。”谢韫舜昨日以恳请的态度,请贺云开在宴席上表现出君主应有的胸有成竹,尤其是说话时,要稳重,安抚住宗室皇亲的不安。为此,谢韫舜特意请他今晨演练了一次。
贺云开面带笑意,慢慢靠近她一些。
“臣妾疲乏,回祥凤宫歇息了。”谢韫舜坦言相告,因宴席上神经一直在紧绷,此刻松懈,倦意纷纷涌上,毕竟有孕在身,很疲乏。
贺云开平和的道:“多歇息会,歇息好了,朕有东西带皇后参详。”
参详什么?谢韫舜没深究,乏累的去歇息了。
从午后睡到傍晚,谢韫舜醒来热的浑身是汗,浴身后,着一袭简约的月白薄绸襦裙,便前往乾龙宫,从暗道找贺元惟。
走到侧殿外,恰遇到刚见了贺元惟归来的贺云开。
“皇上。”谢韫舜微欠身行礼。
“皇后歇息的好吗?”贺云开目光临下,她丰满的酥胸从领口露出白嫩的半圆。
“还好。”谢韫舜微一笑,从他旁边绕行,速去速回。
“皇后。”贺云开长臂一拦,顺势揽她入怀。
“皇上?”谢韫舜被他一拥,背脊贴着他的胸膛,被他从背后抱住了,健臂不轻不重的束着她。
贺云开凝视着她胸前美妙,低声道:“皇后有所不知。”
“嗯?”
“以朕这样的身长俯视,无论是在皇后的前、后、左、右,都能看到皇后的酥乳呼之欲出,美的令人遐想。”
“皇上!”谢韫舜羞耻的娇容通红,扭身挣开他的怀。
贺云开收起力道放开她,慢慢从上而下的打量她,心平气和的道:“朕看皇后这袭薄衫,非常细致的流露出了皇后娇躯的形状,丰挺的胸,柔软的腰际,修长笔直的腿,浑圆的臀线,身形玲珑有致。”
闻言,谢韫舜羞赧的无地自容,她都是这样款式的衣裳,很正常,岂会暴露不端,是他所思即所见罢了,转身欲走,不打算理会他。
贺云开语声平静的道:“平心而论,不知元惟看了作何感想。”
谢韫舜冷然道:“元惟不会这般无礼的看。”
“不会?”
“不会!”
贺云开心中不平静,语声极为平静的道:“皇后言之有理,他不会这般无礼。”
谢韫舜眼帘一垂,回应以平静,道:“臣妾的衣裳并无不妥,请皇上明鉴。”
贺云开波澜不惊的道:“皇后言之有理,是朕无礼了。”
谢韫舜不再耽搁,道:“臣妾速去速回。”
“且慢。”贺云开漫不经心的道:“皇后有所不知,朕从元惟居处回来时,他正准备开始沐浴。”
谢韫舜止步了,不多细究,那就明日一早再去。下一刻,被贺云开抱起,稳固在心跳强有力的怀抱里。她恍惚的发颤,“皇上?”
“朕有东西带皇后参详。”贺云开脚下快步进入寝宫,气息不怎么温厚。
被放在大床上,紧接着,谢韫舜便看到一本画册打开在眼前。
贺云开轻搂着她,春宫画册翻给她看,“这个小腹微隆,这个小腹隆起,约是怀胎三四五六月,可行房,需这样的姿势。”
谢韫舜羞的身子一缩,偏偏被他一拉,缩在了他怀里,他怀里惊人的热烫。
翻了十页,让她清楚之后,贺云开取来准备的医书,直接打开折起的一页,一本正经的道:“皇后请看,怀胎三月之后,至怀胎六月之间,可行房。”
谢韫舜羞涩的扫了一眼,确实如此记载,他带她参详这事……
贺云开又取出另一册医书,握着她的手,捏着她的手指,让她的指腹逐字划过,认真的道:“同样,可行房。”
收起画册和医书,贺云开专注的看着她,语声温情道:“朕身子需要,恳请皇后的身子也需要。”
谢韫舜感受到了他的克制,以及主动的不再克制,她被平放躺下,被热烈的吻,被吻着良久的爱抚,被吻着强悍的进入占据。
第55章 忌不务正业
夜深了,床榻上高涨的爱欲,在雄壮体魄温柔的拥有后,渐渐平歇。
贺云开侧身搂着她,轻拭着她额头的汗。明亮烛光下,她的面色红润娇艳,眼神迷蒙,有着四肢百骸得到酣畅之后才会显现的风情。
寂静中,他低低问:“怎么样?”
谢韫舜的嘴唇微动了动,矜持的不语。
贺云开俯首,温情的瞧着她的矜持,以唇触着她的唇瓣轻语:“皇后的身子很妙,朕真切的感觉到皇后会享受了。待熟能生巧,皇后会配合了,会回应了,能更舒服。”
谢韫舜眼帘一垂,呼吸着他温热的气息,心里酸软,被他淹没着。
贺云开在意的问:“皇后还满意吗?”
谢韫舜的意志渐渐清醒着,抬眼看他,反问:“皇上还满意吗?”
贺云开有点惊讶她的发问。
谢韫舜羞赧而直言的问:“皇上是不是没有尽兴?”
贺云开抿嘴笑了笑,认真的道:“朕时刻在烛光下观察皇后,免有动了胎气的迹象,没有全意的投入,动作有所保留,当皇后很享受的涣散去了就适可而止,所以皇后觉得朕没有尽兴?”
谢韫舜蜷缩的身子害羞的缩了缩,他所言极是,她感觉到了他的小心翼翼,他分明是精力旺盛的男子,见识过他持久的力量,今日显然过于拘谨。
贺云开温言道:“朕不是纵欲之人。”
谢韫舜冷静的看着他,冷静的质疑:“皇上不是吗?”
贺云开被质疑的沉默片刻,曾纵欲过的他无力反驳,认真问道:“怎么了?”
“臣妾不明白皇上这样做的意义。”
“哪样做?”
“既然皇上身体需要,而臣妾的身体不能使皇上尽兴,皇上为何还要临幸?”谢韫舜大方的问他,她不懂,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今日准备的很周到,摆出画册和医书告诉她孕期可行房,点燃明亮的烛光放在床头,方便他随时观察她身体的状况,他的动作缓慢到位,待她酣畅了他就停止,自始自终不像是为满足需要,她困惑的问:“意义何在?”
“意义在于,能看到皇后动情后软绵如水的娇颤。”
“……”
“意义还在于,能听到皇后愉快后销魂酥骨的嗯吟。”
“……”
“皇后娇颤的样子很好看,嗯吟的声音很好听,在被朕临幸时很风情万种。”
“……”
“皇后身子里那个小小的地方很暖很嫩,朕的身子完全进去占有它后,被嘬吸着接纳,很舒服的被包裹。”
“……”
贺云开认真的道:“朕一想到那个美妙的地方只有朕能进去,且只有朕的子嗣能从那个地方出生,朕心里的愉悦感便得到满足,跟身体的尽兴一样舒坦、惬意。皇后懂了吗?”
懂吗?似懂非懂。谢韫舜整个人阵阵发麻,可他偏偏心平气和的说的那么认真,凝视着他眼里的专注,那是他特有的认真温和的专注。她立刻垂下眼帘,身子蜷的更紧了。
“放松,皇后。”贺云开轻安抚她,温存声道:“我们夫妻间的私房话和私房事只有我们二人知晓,我们可以多多交流心得体会。”
心得体会……
若是以前,谢韫舜听罢他这番话,定然觉得他不务正业,心思和精力应该放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此刻,她心绪复杂,仿佛有一张细密的网一直在不着痕迹的朝她笼罩而下。
想了想,她问道:“皇上打算何时亲政?”
亲政?贺云开笑而不语,慢慢从她身边挪开,起身下榻。
谢韫舜一怔,定睛看他,他神色平和的站在榻边,松垮的衣襟敞开,可见宽厚结实的胸膛。下一刻,便见他褪去衣衫,健硕的体魄一览无遗,有着年轻力壮的雄性力量。
贺云开眼中带笑的瞧她,瞧她茫然怔懵的盯着他的身体。他发现了她的视线所在,由着她看,低哑的问:“好看?”
她一羞,心怦怦跳,忙是收起视线,转过身背对着他。
灯熄灭了,寝宫里漆黑一片。
她察觉到他轻轻上榻,感觉到他慢慢靠近,她被他从背后揽进怀里。她被枕着他的臂弯,被他稳稳的抱在怀里,亲密无间的拥抱。
渐渐,她意识到他的怀抱不是让她入眠,而是让她的身子跟他的一样热。
“舜舜。”他咬着她的耳垂轻唤。
谢韫舜身心一震,普天之下,只有元惟一人唤她舜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