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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他妈土豪了,”秋梓翰盯着她说了这么一句。
秋梓善也有点忧虑地问道:“你说他送我这么贵的东西,我回送什么好啊?”
秋梓翰冷哼一声,不在意地说:“你直接把你自己打包送给他就行了。”
秋梓善伸出一手就是捶了他一下,:“说什么呢,我们两是纯洁的革命战友感情。我们是讲感情的。”
秋梓翰犹如听了最好笑地笑话一般,正要嘲讽,突然又有些奇怪地问道:“秋梓善,你们两都这么久了,不会关系还停留在牵牵小手上吧。”
这次,一向伶牙俐齿的秋小姐没有说话。她这种表情正中了秋梓翰的下怀,他一边笑一边拍着自己的大腿说道:“秋梓善,我姐夫那方面不会有问题吧?”
等到了医院的时候,秋梓翰捂着自己头发,边下车边抱怨:“我不过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你不用这么对我吧。”
刚才他姐靠边停了车就在车里对他一顿暴揍,他都没敢还手。可是秋小爷心中也憋屈的慌啊,都说男女平等,可是他是真的觉得这辈子男女都平等不了。
有人能这么土豪地给秋梓善送一辆兰博基尼,会有人给他送吗?这货完全恬不知耻地忘记了,自己也是一枚纯爷们,可是他确实被洛彦这大手笔刺激了。
秋梓翰深深地觉得,当男人果然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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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了电梯后,就看见病房门前站着的几个人。秋梓善一眼就看见秋伟全正站在汤荞面前,颐指气使地不知说着什么,而汤荞则是一脸平静的模样。
“妈妈,怎么了?”秋梓善直接走过去,招呼都没和秋伟全打,直接扶着汤荞的胳膊问道。
汤荞有些难受地看了她一眼,:“他非要见你爷爷,可你爷爷现在谁都不要见。他就说是我们是禁锢了你爷爷,他还要报警。”
秋梓善听着这话几乎是要被气笑了,她看着面前这个眉目依旧俊朗的男人,努力地想要看清楚他,看看这个人到底还是不是自己的父亲,看看这个人究竟还有伤害他们到什么时候。
“爸爸,”秋梓善轻声地叫了一句,可是眼中却带着说不清道不明地情绪,她说:“您真的要这样继续下去吗?”
这些天来,虽然身边一直有张雪云,可是秋伟全还是忍不住地烦躁。他讨厌这个女人一直在自己耳边聒噪,他也讨厌这个女人一直在鼓吹她的那一套不管怎么样都得拿到钱的理论,他更厌恶这个女人一直在说爸爸的坏话。
这些年来,虽然张雪云一直是秋伟全的情妇,可是他们真正生活在一起的时间却没有。秋伟全会来看她,但是基本不会过夜,有时候即便是过了半夜他都会回家。
所以张雪云在他心目中就如同阳春白雪一般,高雅又富有情调。而汤荞是日夜生活在他身边的女人,就算是秋家有钱,可是汤荞和他讨论的也逃不过柴米油盐酱醋茶,有时候两人还要为教养孩子的问题而争吵。
这时候张雪云就成了秋伟全心目中休息的港湾。
可是现在,一切都改变了。秋伟全不过是和张雪云生活了一个月,他就发现这个女人远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她永远是逮到机会就在自己耳边吹风,不是指责善善六亲不认,就是说老爷子是老眼昏花了居然放弃自己选择了那姐弟两。
刚开始的时候,秋伟全自然也是心中不服气。可是随着时间的推延,他几乎是每晚都能做梦梦见爸爸倒在楼梯口,而他一脸冷漠离开的画面。
他还做梦梦见自己穿着丧衣没,他哭的很凄凉可是老爷子却一眼都没看他。秋伟全不是个心冷的人,他顶多是个偏听偏信又气量小的人。他是嫉妒老爷子一直看重别人,他想要掌握中域。
可是他从来没有真的想要爸爸死,慢慢地他晚上开始睡不着觉,他一晚一晚地失眠。
就算他心中发生这般的变化,张雪云都没有察觉到,现在她自然可不会像以前那么小心翼翼地服侍秋伟全了。自从秋伟全被赶出董事会之后,张雪云就明白,只怕老爷子这是要放弃他了。
而这段时间里,张雪云也在纠结,要是秋伟全到最后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她和明珠究竟该怎么办。
所以张雪云在家中一直半磨半缠地让秋伟全来医院见老爷子,和老爷子认错,争取再回中域。
而秋伟全自然也有自己的想法,他这么多年来也不是白痴,对于张雪云的小心思也慢慢察觉,刚开始他还愤怒,只觉得自己养的一个小玩意都敢这么对自己。可是想到最后,他就越发想念汤荞了。
“我今天来只是想见见你爷爷,公司的事情我可以暂时不问,但是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见你爷爷,”秋伟全这次语气还算平和,不过讲到最后他也不由吊起嗓子问道。
秋梓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转头看了眼汤荞,说道:“不是我们不想让你见爷爷,而是爷爷不想见你。”
“至于为什么不想见您,我想您心中比我们都清楚吧,”虽然秋梓善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一个病重的老人将唯一的儿子拒之门外。
秋伟全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这个原因大概是他这辈子都不愿意提起的。
就在这时候,里面的护工突然开门出来,对他们说老爷子让他们都进去。
等一家四口第一次这么齐整地站在老爷子病床前时,老爷子心头也是一叹,有些事情该来的时候总是要来的。
只见老爷子仰躺在病床上,护工将他背后的枕头又调整了一下,他才缓缓扫过几人。
“人一旦上了年纪,就不喜欢改变。我知道媳妇你心里有委屈,善善和梓翰心里也有不满,可是之前我总想着自己也没几年活头,不愿意看见媳妇你和伟全离婚。可是活到现在我才真正明白,强扭的瓜不甜。”
几个人一时间脸上都各不相同的表情,秋梓善是带着点惊讶,而秋梓翰则是有点漠然,至于汤荞似乎早就知道一脸平静,而最惊愕的就属秋伟全了。
“既然这样,你们就离婚吧。趁着我还在,把遗嘱也顺便告诉你们,免得以后各个都嫌不公平。”
此时是秋伟全先开口,他带着颤抖地声音说道:“爸,我知道您对我很失望。可是我求你别说这种气话,我以后真的不会了。”
秋梓善没想到,老爷子一出口就是要分家。可是这要怎么分?
谁知老爷子特别疲倦地挥了挥手,脸色尽是平静,可是秋梓善怎么看老爷子的平静都透着几分失望。
“离婚吧。你和媳妇的股份就不要重新分配了,那部分股份你可以带走,你名下的房子也可以带走,但是家里的古董、现金、车子、地产都留给媳妇和两个孩子。”
秋梓善心中的震惊越发地大了,爷爷只提起她父母名下的分配,那么他名下的呢。要知道秋家大部分的资产还是掌握在老爷子的手中,他手里38%的股份就是秋家资产的大半,更别说他名下的各种古董字画以及房产。
随后老爷子又开口说道:“等你们离婚之后,我会成立一个家族信托基金,受益者是媳妇和两个孩子。以后我会跟着媳妇和两个孩子一起生活,我名下的一切财产也都归他们三人。”
秋伟全手掌在颤抖,虽然他想到父亲一定会对自己失望,可是他没想到父亲居然会将他变相地逐出秋家。
最后老爷子看了他一眼,似叹息又似悲凉地说:“至于你,你好自为之吧。你手头的股份和钱足够保你以后生活无忧。”
“何明珠那对母女不是好人,你若是执迷不悟,就算最后你身无分文我也不会再给你一毛钱的。”
“伟全,我们父子一场,我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了。”
她恨何明珠,她想要让这个女人下地狱,想让她变得一文不值,让她下半辈子受尽折磨。
可是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要怎么对秋伟全,现在爷爷替她做了,他从今以后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中域董事长了。他彻底地失去了一切。
可是为什么她听了爷爷的话,看着站在病床边上这个沉默地男人,突然有一种哭的冲动。
☆、56晋江v文
尘埃落定,这四个字中说出口是不是就意味着一切都结束呢。如果可以,我想没有会愿意将这四个字用在自己的身上。
尘归尘、土归土,一切前尘往事都烟消云散,快乐的、幸福的、痛苦的、折磨的,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离婚这种事情,就算两人的一切都可以交给律师,但是领离婚证这件事却谁也代替不了你。
爷爷出院连家都没有回,便去了云都下面的一个县城休养去了。那是秋家的老家,空气清新环境幽雅,是个适合老年人休养的好地方。
所以,汤荞去拿离婚证的那天,秋梓善和秋梓翰都没有去公司。他们两倒是想陪着她一起去,可是汤荞却谁也没要陪,甚至连司机要开车送她都被拒绝了。
秋梓善站在门口看着汤荞亲自将车子开出了门口,这些天来汤荞表现地都格外平静,似乎她早就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得,咱们两这下终于成了单亲家庭的小孩了,”秋梓翰坐在沙发上,脸上带着郁色说道。
秋梓善没有说话,其实这件事也并不是爷爷说了算的。如果她妈妈真的不想离婚的话,那么爷爷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毕竟站在爷爷的立场上,还是希望一家人能在一起。
可是秋伟全做的事情太让爷爷伤心了,以至于一向对他宽厚的爷爷都忍不住要失望了。
秋梓善穿着短裤两腿盘坐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杯杂志,封面是韩雅馨和杜铭肃,《一夜成名》以一亿一千万的票房成为了这周的票房冠军。
这种票房成绩对于这个小成本电影来说,不可谓不是一个奇迹,一时间两位主角的人气上涨,各种通告、采访接的手软。
“你和韩雅馨以后少接触,”秋梓善边翻着杂志边头也不抬地说道。
而对面正在玩手机游戏的秋梓翰听到这话之后,先是冷哼一声,随后带着隐隐地不屑说道:“当初是谁把这块牛皮糖推给我的,不过我发现这女人也正是脸皮厚的。那天晚上闹成那样,第二天她都能发短信和我装可怜。”
秋梓翰撇了撇嘴,要说何明珠的事情让他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到这种越是装白莲花的女人,心底可是比谁都黑着呢。
“你大学打算住宿舍吗?”秋梓善翻了一会就将杂志扔在茶几上,抬头看着对面的人问道。
还有两个星期不到,他们就得去报名了。他们高中的时候都是住在家中的,每天有专门的司机去接他们。
可是这都已经上大学了,自然不可能再像高中那样的。秋梓善之所以这么问,也是因为她想在住在学校的宿舍。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过过集体生活,说不好奇那是假的。
况且大学里,如果不住校的话,应该很难融入其他同学的吧。所以秋梓善一早心里就有了这种打算。
“还没想好呢,我高中时候去过男生宿舍,那味道太恶心了。”秋梓翰有些嫌弃地说着。
倒是秋梓翰随后饶有兴趣地问她:“你不会要去住宿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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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梓善真的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再来一次大学生活,直到车子开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她才有一种越来越真实的感觉。
洛彦一边开车一边和她说话,等过了好久,都没听到她说话的声音时,就转头看她,谁知竟然在她脸上看见紧张的表情。
一时间洛彦哑然失笑,随后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细心问道:“你不会是害怕住校吧?”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可是秋梓善的脸立即就拉了下来,声音又娇又软还拖着哭腔:“我不想住校了,我要回家。”
也许是上一世在国外的经历,让秋梓善对于家异常的依赖,之前天天住在家里还不觉得,可是真的搬着行李要来学校住了,她真是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这时候洛彦将车停好,因为今天来往的车辆实在太多,家长的车只能停在学校外面。洛彦伸手将人抱在怀里,又是哄又是心疼,直接就问,要不咱们现在就回去?
秋梓善对于洛彦的提议不知道有动心,可是她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自然不能这么无功而返。最后两人还是下车了,她就跟着洛彦到后车厢拿东西。
今天主要就是将她床上用品搬过来,衣服也只带了一小箱而已,可就是这样也足足有三个箱子。
原本洛彦想让助理过来或者用搬家公司的,可是秋梓善不愿意,云都大学是全国顶尖学校,但里面就读的学生大多都是普通家庭出身,她可不想一开学就让别人对她有不好的印象。
等两人拖着箱子到了宿舍楼下的时候,秋梓善看着洛彦一手拖着自己的行李箱,一手拎着她的行李包,总觉得有点穿越。
好在秋梓善住的是三楼,两人拎着东西很快就上去了。不过她一推来寝室的门,就看见里面传来的哭声。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拿着纸巾擦眼泪的女生,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住这个寝室的。”
两个家务白痴能干嘛,秋梓善从小是被人伺候着长大的,可洛彦从小被照顾的程度只会别她多不会比她少。
学校早就将统一发放的被褥放在了各自的床铺上,洛彦将绿色的大包从床上扔下来的时候,秋梓善也将行李箱的东西拿出来。
等洛彦要将铺子直接铺上去的时候,在一旁看着的女生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你们不铺席子的?”
秋梓善看着洛彦,洛彦也转头看秋梓善,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最后还是洛彦先问道:“伯母没有给你收拾这东西?”
于是秋梓善在箱子里找个三遍,然后不得不承认,作为第一次为离家的女儿收拾东西,显然汤荞女士并不是个熟练工啊。她真的没有带。
“要不我打电话问问?”秋梓善表情有点囧地说道。
此时宿舍有两个女生在,原本在哭的那个女孩,因为他们进来倒是不哭了。可是秋梓善觉得这次得轮到她哭了,她哪里是来住校的,根本就是来丢人的。
最后,还是先开口的女孩实在看不下去,站在旁边指挥着床上的洛彦挂帐子、铺被子。洛先生虽然管理公司是个厉害角色,但是显然对于这种生活上的小事,他简直是手忙脚乱。蚊帐是学校统一发的白色的,洛彦倒是支过帐篷,可是蚊帐却从来没有接触过。等他理清楚哪边是哪边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秋梓善站在下面看着洛彦踩在床板给自己挂蚊帐,她见惯了洛彦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可是偏偏这样具有生活气息的他却更让自己感动。他不再是那个百亿财产的继承人,也不是处处透着贵气的公子哥,他是她的洛彦,愿意为她挂蚊帐愿意为她铺床的洛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