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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璋目光一黯,根本顾不了那么多,直接上前抱住黄莺,声音都哆嗦了,“怎、怎么回事?”
皇上也很震惊,怎么冻成这般。
沈璋大手覆在斗篷上,用力一扯,顿时飞絮漫天。
“是柳絮!”绿意惊叫。
见此,皇上猛地看向陈贵妃,凌厉地似要吃人,“你、你……毒妇!”然后对刘宝道,“传令下去,贵妃不贤,撤宫务之责,自今日起,宫务交由贤妃掌管。贵妃禁足三个月!”
说完甩袖离去,沈璋抱起黄莺也跟着皇上离去。
待人都走了,陈贵妃仿佛泥一般,瘫软在地,被曲嬷嬷勉强扶起来。
她恶狠狠瞪着李嫔,“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真是太适合写宫斗啊,一章就ko,杀伤力强大无比,哈哈哈!
☆、第64章 嫁妆
沈璋抱着黄莺跟着皇上一块到百福殿,贤妃得知消息,早早地便迎了出来。
皇上牵了她的手,“天寒,先进屋。”
沈璋对着贤妃点了点头,就抱着黄莺在绿意等人的引路下回到后院房间。
将黄莺放在床上,沈璋伸手摸了摸她的颈项,发现热乎乎的,就知道她没事。
快两日没见,沈璋心里着实想得狠了,就将宫女嬷嬷都打发出去,自己压在黄莺身上蹭来蹭去。
黄莺胸前一口气没出来,心道,她没被冻死,反倒要被沈璋压死了。
“起来!”黄莺使劲推沈璋,“我没事,你赶紧出去。”
沈璋没动,大手却向她腰间摸来,解开腰带。
黄莺吓得瞬间去抬手按他的手,却被沈璋直接钻进里裤,向下伸去。
那大手似急切,又似谨慎,徐徐下移。粗栗的大手爬在她细嫩的肌肤上带起一阵酥痒,大腿根部的肉本就细嫩,黄莺身子又敏感,哪里受得住,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
“沈璋,你混蛋!”黄莺都要气死了。
然沈璋却是理直气壮,“混蛋什么,我看看你膝盖。”说到这,他忍不住心疼地蹙了下眉,训斥道,“天寒地冻的就往地下跪,也太不爱惜自己了。”
明白自己会错了意,黄莺瞬间脸一红,自耳根到脖颈再向下,全身都蔓延一层粉嫩珠光,像是新荷嫩蕊,分外喜人。
因为羞恼,黄莺心里恨沈璋多狡,故意使她误会,哼了一声,“不用你管,我自己的身体,我愿意怎么样就怎样。”
“你自己的?”沈璋挑了挑眉头,有些不赞同,一边给她按揉着膝盖,一边道:“看来莺姐姐是没有成为别人妻子的自觉啊。”
他突然转眸看她,黑眸晶亮,语气狂肆,“你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了,你是我的!”
沈璋那股认真劲,还有说话的语气,像极了霸道总裁。黄莺心中一紧,都快不能呼吸了,而后镇定下来,心里又有些不服气,“那你呢,你是谁的?”
沈璋勾唇一笑,大手突然离开膝盖,猛地向上袭来,盖在两腿之间某处温热之所,“莺姐姐不是明知故问。”
此刻,黄莺全部心神都在他那只嚣张的大掌上,连呼吸都是轻轻浅浅的,就怕惹怒了他。她脑子空白一面,根本无暇顾及他说了什么,结结巴巴道,“明、明知故问什么?”
“非要我说出来?”沈璋动了动大掌。
黄莺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这、这里是贤妃的宫殿,你、你不要乱来。”
“我是你的。”沈璋突然凑近他耳边,低声来了一句。
黄莺一怔,呆呆的,“嗯?”
正对着她珠光霞艳的耳珠,沈璋哪里忍得住,一口含了上去,在唇齿之间碾磨,语气略微干涩,“我是莺姐姐的,莺姐姐也自然是我的,所以,莺姐姐一定要爱惜自己。”
想到跪在冰冷地面的黄莺,沈璋眼神一下子暗沉下去,心瞬间揪了起来。
他气哼哼拿着黄莺的耳珠磨牙,恶狠狠道:“记住没有,任何人,包括你自己,都不准伤害你。”
说着,沈璋将大手抽了出来,按住黄莺的脖子,头一低,亲了上去。
唇舌交缠,唾液交换,直是吻得黄莺面色酡红,眼光水艳,沈璋才放过她。
“莺儿。”他在她耳边轻唤,微微卷翘的尾音像是勾了她的心,“你放心,三个月后,我们就能成亲。”
黄莺傻呆呆的,但一丝理智仍在,“可是楚王和宁王还没有成亲?”沈璋是弟弟,长幼有序,怎么能在他们前头。
沈璋低笑一声,“这么迫不及待啊,放心,三个月后,莺儿一定能如愿嫁给我。”望着黄莺红润的唇,沈璋眼眸幽深,声音带着一丝干哑,“到时……”他拉成调子,绵长的尾音像是音符在黄莺心头跳跃,弄得她目眩神迷,“到时,我就能把你吃干抹净了。”吃干抹净四个字像是从齿间发出,是压低咬下去的声音。
单单只看眼神,黄莺就觉得自己已经被吃干净了。
她有些羞羞地扭过身。
沈璋低笑一声,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又给她盖好被子,就悄悄出去了。
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听见门扉吱呀,黄莺的心还一直处于乱窜阶段。
她咬了咬指腹,然后突然蒙过被子,嘿嘿嘿傻笑起来。
沈璋回到前头,贤妃正陪着皇上说话呢,听见丫头通传都转头看过来。
沈璋恭敬地给二人见礼,贤妃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沈璋,心中暗暗赞叹,这八皇子生得倒是像祝妃,不过却更英气。养在外面这么多年,身上非但没有一丝小家子气,反倒贵气内敛,像是一把收敛锋芒的绝世名剑。任何人都不敢因为剑未出鞘,而心生轻蔑。
接着又想起,刚刚皇上跟她说的掌管宫务之事,贤妃弯了弯眼眸,倒真是一对有意思的小夫妻。
“怎么样?”皇上关切地看着沈璋。
沈璋神色有一丝拘谨,似是在忍耐,“身体无大碍,就是受了些惊吓。”
皇上回忆起之前在冰寒地上连连磕头,瑟瑟发抖的小丫头,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于是转眸对贤妃道:“贤妃要多多照顾黄丫头,费点心。”
“陛下放心,臣妾省得。”贤妃说话温温柔柔的,没有激动地表忠心,只是淡淡地应承一句,就让人从心底感动放心。
皇上忍不住捉了贤妃的手,略有些愧疚,“你身体不好,要多注意休息,别太劳神,有事让下头人去做就行。”
贤妃点点头,眉目舒展,笑容温柔。
沈璋跟着皇上回到紫宸殿,一路上沈璋都没说什么话,眉心紧促,神态落寞。
皇上偶尔回头看他一眼,他还会立刻调整神态,做微笑状。
见此,皇上一揪一揪的心疼,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因为自幼体弱不受先帝待见,在佛寺修身养性,也是住到十六岁,快要成亲了,才不得不回来。
皇宫明明是他自己的家,金座上的明明是他亲爹,却总感觉格格不入,连一个有点脸面的太监都敢拿捏他。
因为先帝对他不闻不问,纵得那些个刁奴胆子越发的大,有时候竟敢当面给他甩脸子。
也是幸亏他运气好,因为体弱没有就藩,当时太子造反,伤了先帝的心,让他得了先机荣登大宝。
想起贵妃等人欺凌准秦王妃,皇上联想到自己当年,难得阴谋论起来,难道是她们借此想试探他的心意?若是他对此不闻不问,她们就蹬鼻子上脸,变本加厉欺凌明睿!
想起自己当年受过的欺凌,皇上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不行!他眼神猛地凌厉起来,必须要杀鸡给猴看。
“刘宝!”
“奴才在。”刘宝吓了一跳,不知道皇上怎么突然语气就变了,神情还这么严肃。
“传朕旨意,甄妃、李嫔、陈嫔不知规劝贵妃,德行不修,甄妃禁足三个月,李嫔、陈嫔连降三级,迁居冷宫。”皇上语气毫不留情。
刘宝一愣,而后迅速应声:“遵命!”皇上这是杀鸡给猴看看呢,贵妃、甄妃育有皇子,禁足三个月。而那些没有依仗的宫妃则是直接打入地狱。
经这一遭,其他人就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了,看看自己是否有那个本事,敢招惹秦王。这些可都是宫妃,是皇上后院之人,都落得这般下场,那其他人……就自己掂量看吧。
回到紫宸殿,沈璋眼眸湿润,噗通跪倒在皇上脚下,哽咽:“父皇。”
“皇儿受委屈了。”皇上弯腰扶起沈璋,“以后再不敢有人欺负你了,你有什么事,就来找父皇,父皇给你做主。”
“儿臣……”沈璋仍旧跪地,“儿臣有一事相求。”
皇上一怔,“什么事?”
沈璋俊脸微红,略有羞赧,“儿臣想早日迎娶王妃过门。”说到这,他抬起头来看向皇上,“儿臣想亲自保护她,当年母妃仙去,儿臣无能为力,已成憾事。当年儿臣发誓,定不要亲近之人离自己远去,所以……”他垂下眼眸,“儿臣跋山涉水,遍寻名医,只希望父皇不离儿臣远去。”
他这话说得深情,但语气颤抖,似是恐惧。
皇上突然就理解他了,明睿这是在怕啊,怕失去父皇,怕失去妻子。这与他当年多么相似,当年孤身在庙宇的自己也是如此惧怕孤独。
“好。”皇上亲自扶起沈璋,“父皇答应你,秦王府还需三个月才能竣工,而三个月之后,正好有个好日子,到时你们兄弟三个一块办喜事。”想起儿子好成亲了,皇上心里喜不自禁,十分开心。
礼部准备一家也是准备,索性就三个皇子一块吧。反正楚王、宁王的亲事也早就定下,下旨提前几个月就是。
圣旨一下,众人都懵了,尤其是礼部。本来楚王的亲事近了,礼部都忙得脚不点地,如今嗖地又天降两王,时间还缩短了,这不是要命吗!!!
幸好圣人仁善,说是简朴一些就好,聘礼还有一些器具的置办都从简。
但那也够忙乎了的,王爷婚礼,也不能太简陋了,这代表着皇家脸面呢。
楚王妃和宁王妃两家也炸开了锅,楚王妃家还好,嫁妆早就备好了。但是这婚事提前,明显是为了给秦王让路,大家心里都不怎么痛快。宁王妃家则是要翻天了,本来以为婚礼是在明年之后,结果嗖地近在眼前,好多东西都没准备呢。
幸好,皇子成婚之后都要就藩,在京里也是暂住别院。不需要女方打造大型器具,只带些首饰和女方平时用的东西就够了。
其实楚王妃和宁王妃两家还算是好的,毕竟是勋贵之家,知道女儿会高嫁,准备的东西都符合身份。
像是黄家就惨了,谁知道会嫁到皇家的,给黄莺从小预备下得东西都不合适了,要重新准备,哪里来得及。
时人看重嫁娶,婚仪里都说:将娶妇,先问资装之厚薄;将嫁,先问聘礼之多少。
嫁妆不备好了,黄莺在一众妯娌和勋贵面前就抬不起头了。
正在黄家一片愁云惨淡之时,救星来了,小猥琐带着嫁妆来了。
大到衣柜梳妆镜,小到脸盆香胰,珠宝首饰,房契地契,应有就有。
老太太就被惊呆了,眼睛揉了一遍又一遍,说话都哆嗦了,“这……这得有二三百抬吧。”
小猥琐行了一礼,道:“主子说了,这就是普普通通,王妃的嫁妆要实惠着来,占地方的被褥、器具脸盆等就少放一些,多放金银首饰。”
老太太都快哆嗦了,“这房契、地契、只金银首饰就一百多抬了,这、这也太多了。”
小猥琐笑笑,“这都是王爷给王妃准备的嫁妆。”一句话就将老太太顶回去了,您老啊,啥也别说了,赶紧往京城送嫁妆吧,别迟了。
不说嫁妆,但说是运送嫁妆的马车就给黄蜂愁坏了,后来还是小猥琐帮忙运,又请了官兵护送,才算是出了门。
嫁妆一出门,差点要了黄蜂半条命,他这算是见过世面了。
原本,他给女儿准备了六十四抬嫁妆就沾沾自喜,现在一看,连零头都挂不上。
嫁妆一事,整个黄府,永宁都沸腾了,二三百马车,浩浩荡荡的人群,还有官兵。大家都出来看热闹,指指点点,语气羡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