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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我?你丫的该不会是个鸭子吧!”凡子白冷哼一声,残余的力量全部凝聚向小腿,猛的一蹬,整个人直接跃起,庞大的身影就像一大片乌云,将照射在南宫正脸上的阳光彻底遮挡。
“咚!”凡子白又是一拳,直接轰在南宫正的小腹之上。
安静,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好像忘记了呼吸,全都死死的盯着那两道巨大的身影。
“去死!”随着凡子白歇斯底里的一声怒喝,南宫正本停滞的身形,突然倒飞出去,再一次重重的落在地面,鲜血此刻彻底控制不住的从南宫正的口中涌出。
这一次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了,凡子白那原本轰击在南宫正小腹上的一拳居然突然前进了一寸,也是在这前进一寸的同时,南宫正倒飞了出去。
凡子白在南宫正飞出去的同时也是彻底脱力,直接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九重锻体第四重,烈山崩,这才是真正的九重锻体啊!”凡子白内心暗道。
这九重锻体的前三重凡子白只用了四年的时间,完全是因为都是肉身力量的增强,唯一算比较难修炼的就是第三重巨灵附。
因为这第三重需要调动全身气血,不断让身体充血来达到巨大化的效果,所以也是为什么这巨灵附状态下的凡子白皮肤是赤色。
但到这第四重的时候就不再只是简单的肉身训练了,而是一种力量,一种依靠强悍的肉身发出的力量,这力量也被叫做振幅。
只不过在九重锻体中的第四重还是振幅的雏形,顶多就是在原本爆发的力量下突然爆发出三倍的暗劲形成二次攻击,但就算只是雏形,那也不是南宫正可以拿身体硬抗的,但凡南宫正形成元力护身屏障也不会被凡子白的这一击打的如此惨烈。
“啊!好久好久都没有流过这么多血了,记得上一次还是去南泽妖谷历练的时候啊!”南宫正沙哑着嗓子挣扎着坐起。
“什。。。什么?”凡子白冷汗直接从额头上渗了出来,这南宫正居然还能再站起来,要知道方才自己的那一拳可是底牌了。
南宫正艰难的咽下喉咙中向上翻涌的血液,狞笑着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周身元力不断运转。
“嘶,这货居然还能站起来?”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他们都知道这南宫正强,但却没想到如此之强,试问在场的凡家子弟,怕是能接下凡子白这一拳的也不胜枚举。
南宫正闭目调息片刻,怒目圆睁,这一刻他全身的战意彻底被凡子白点燃了,他一步一步的向凡子白走去,那承重的脚步声落在凡子白耳里就仿佛末日的宣判。
“该死,元师。。。元师。。。妄我再强大的肉身还是敌不过元师吗?”凡子白内心疯狂的嘶吼起来,自从自己知道魂体不全后就从没有一刻松懈过,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对于成为一名强者的渴望就从未消散过。
“上一世就做了二十多年的废物,难道这一世就注定还要让我当一辈子的废物吗?老天,你这个玩笑是不是开的有点过头了?”凡子白暗恨,所有的不甘,从前世到今生的不忿此刻仿佛化成了一股气,而这股气居然让潜藏在凡子白肉身中每一处的元力开始躁动起来。
南宫正走到凡子白面前,脸上露出一丝讥笑,一把掐在凡子白的喉咙之上,将凡子白巨大的身体悬空单手拎了起来,而凡子白全身依旧软弱无力。
“小子,如果你不是一个魂体不全的废物那绝对会是一个天才,但,你不是!所以,记住,你就是个废物!”南宫正大笑一声,拎着凡子白的手巨力一挥,直接将凡子白扔向演武场之外。
“轰!”巨大的身影砸落在演武场外的花圃上,将一大片花圃硬是砸出一个人形凹陷,而这巨大的身影在砸落地面后便开始缩小起来,一直缩小到正常青年大小。
演武场内同时爆发出一阵阵惊呼,而那南宫正也是缩回原本大小,一脸傲然的走向凡樱。
疼痛,骨骼仿佛都已经碎裂的疼痛感传遍躺在花圃中的凡子白全身,他缓缓睁开肿胀的双眼,看着耀眼的阳光,屈辱的苦笑起来。
“子白弟弟,你这是怎么了?”不知过了多久,凡双焦急担忧的声音在凡子白耳边响起。
只见凡双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凡子白内心更是讥笑起来,这凡双还真是会挑时候出现啊!
凡双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凡子白立即上前将其抱起,快步的向着凡家药房跑去,他可不会让凡子白死,毕竟那可是凡鑫的儿子,何况对于凡双扭曲的性格来说,凡子白这样屈辱的活着才能给他带去一种内心的欢乐。
凡子白任由凡双抱着自己,现在凡子白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呵呵,凡子白啊凡子白,你还真是一个废物啊!”凡子白内心痛苦的哀嚎起来,甚至是开始对自我否定,此刻的凡子白内心也是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凡子白被南宫正险些揍废的事也是瞬间在凡家主府传开,所有人也是出奇的对着凡子白抛去怜惜的目光,但更多的声音却是彻彻底底坐实了凡子白废物的名头,即使这里面很大一部分人自知并不是凡子白的对手,但也不妨碍他们去发表自己的言论。
自那以后痊愈的凡子白每日都将自己关在主阁自己的房间之内,不再吸食妖核,更不再去修炼,而是靠着酗酒麻痹着自己。
期间,凡千花不知道多少次苦口婆心的找凡子白谈心,但均被凡子白挡在门外,虽然南宫正也被南宫家禁足,更是发配到奴隶市场做苦工,但终究也只是演戏给凡家一个交代,凡傲天自然也是走走过场,此事更是不了了知,至于远在西沙镇的凡鑫夫妇更是不可能知道此事,收到的信件均是凡双审查过的。
凡子白的房间内,满地的酒瓶已经没有人可以落脚的地方,而一脸酒气的凡子白更是左摇右晃的站在床上喝着手中的酒,嘴中喃喃的唱着。
“沙漫漫风吹西塞城,路摇摇铁蹄骑下行,好男儿今朝痛饮三巡酒,来日洒血筑壁墙,为何生?患何死?家国儿女身后居,扬刀怒喝三万里。。。扑通!”可能是唱的太慷慨激昂,凡子白脚下一个不稳直接摔落在地面上。
“哈哈哈哈哈!”带着哭腔的大笑声让原本站在凡子白门外抬起手的凡千花也是放了下来。
“多好的孩子啊,可惜了!”凡千花叹出一口气,佝偻着身子走回自己的房间。
“嗯?没酒了?”凡子白躺在地上将手中的空酒瓶往嘴里倒了倒,随手将之抛向一旁,翻转自己的身体蜷缩在地面上。
“父亲,母亲,白儿好想你们啊!”一行眼泪自凡子白的脸庞滑落,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
也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可能是酒醒的缘故,凡子白从地上坐起,摇了摇昏沉的脑袋,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苦笑着。
“吱呀!”房门开启的声音让原本闭目养神的凡千花猛的睁开双眼,一步便踏出了自己的房间,正好看到揉着脑袋一身酒气的凡子白站在大厅之内。
“子白。。。”凡千花轻声开口,现在的凡子白在她眼里就像是惊弓之鸟。
“哦,奶奶,还没休息呢!”凡子白看向凡千花露出一抹微笑,随即向着楼下走去。
“那个谁,人呢?死哪去了?”凡子白边下楼边怒喝,像极了一个撒酒疯的酒鬼。
“在。。。在呢。。。子白。。。子白少爷有什么吩咐?”一个婢女颤颤巍巍的出现在阁楼楼梯上。
自从这凡子白开始酗酒后,脾气变的极为暴躁,动不动就对着这些仆人拳打脚踢,虽然出手不重,但毕竟凡子白的肉身力量是远超凡人的,这也导致很多仆人都遭受过凡子白的殴打,所以对于这凡子白也都是发自内心的害怕。
“酒,没酒了,知道吗?还不滚去拿酒?”凡子白皱着眉头怒骂一声,转身向阁楼上走去,没走两层便怔在了原地。
凡千花此刻一脸怒气的站在阁楼上,眼神复杂的看着凡子白。
“奶奶,早点去休息吧,很晚了!”凡子白嬉笑一声,不再理会凡千花,直接从凡千花身旁走过。
“你真就想当一辈子废物不成?”凡千花一声低喝,同时将自己手中的竹仗猛的敲击在地面上,竹仗直接脱手,贯穿整个阁楼掉了下去。
浑身被气的发抖的凡千花走到怔在原地背靠自己的凡子白,周身气息更是散乱不堪,可以看出,凡千花气得不轻。
凡子白冷笑一声,转过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奶奶,我不是想当废物,我就是个废物!”
“啪!”一声脆响,凡千花满是褶皱的巴掌落在凡子白的脸上,直接把凡子白打的嘴角渗出血迹。
凡子白被凡千花这一巴掌扇的大脑都是一懵,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迹,缓缓转过身,看着与自己身高相差不大的凡千花轻笑起来。
那笑容落在凡千花眼里却是那样的无助,悲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