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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查探不要紧,小村庄里总共十六户人家,上了岁数的老者只有二十人,孩童却有三十二人。

而且侍卫们还带回来一个不好的消息,像李老婆子那样生着病的老人孩子有将近四十人!

日子太苦,村民们肚子大都吃不饱,孩子们面黄肌瘦,身上的衣衫也不够保暖,长久下来自然是容易被病痛缠上。

可怜他们生了病也只能日日生熬着,没钱无药,更没法子长途跋涉去别的村镇寻求帮助。

小村庄的位置太过偏僻,就算是距离最近的镇子都需坐上半天的马车,更别说这帮村民们连头牛都没有,哪有机会坐马车?光靠走路的话也走不出五里地去。

安凌听着侍卫们的禀报,心情颇为沉重。他让亲卫们赶紧清点马车上的物资,看看有何用得着的全拿下来。等周雅牵着小男孩回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安凌和亲卫交谈的声音。

“禀将军,咱们总共二十条毯子,三床锦被,药丸二十四颗,属下做主把大家干净的换洗衣衫裤袜也收集了起来,但若要分给每家每户,怕是远远不够。”

银票银两之类的对这些老者孩子来说,意义不大。物资和药材才是最要紧的东西。

“阿大,你带两个人火速赶往最近的镇子,衣物布料药材米面等东西买齐全了,多租几辆马车回来!”周大小姐发话,她从周府带出来的侍卫长立马领命,翻身上马带着另外两名侍卫绝尘而去。

亲卫们此刻看着周大小姐的目光都带上了几分崇拜,这周大姐别看样貌身材粗糙了些,但心地倒是实打实的好。

就连安凌眼神都柔和了几分,他朝周雅微微颔首,吩咐道:“你们二人和周小姐的侍卫一道,互相照应着点。”

“是,将军!”

“这个村子好奇怪,为什么孩子的爹娘们都不在家?”周雅牵着小男孩走到了安凌身边,一双绿豆眼里满是疑惑。

“姐姐,爹娘去山里挣银子去了。”小男孩被周雅的点心征服,此刻乖乖巧巧的跟着她,一听到她的问题就立马回答了。

“你说,你爹妈去山里挣银子?”周雅更加困惑了,山里能有什么活计,难不成是进山打猎?

但很快,小男孩的话就否定了她的预想答案。他眨着懵懂的眸子天真地道:“嗯嗯,阿奶说在很深很深的山林里,地底下,爹娘要明年回来!”

很深很深的山里,地底下?这怎么听着就不像什么好差事?

周雅不是很理解,但行军打仗见多识广的安将军却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是黑矿!村里的年轻人竟然都去挖黑矿了!

自古以来,矿脉都是朝廷直接管辖的,掌管矿脉开采的官员都是皇帝的心腹,九五至尊才不会把这类关系到国库民生的差事交给不放心的人。

而当今朝廷掌管矿脉的大人姓陈,他和安府有些渊源,朝廷已知的矿脉都在西侧,如今这南边突然冒了矿出来,不是黑矿是什么?

私采黑矿是重罪,轻则流放,重则满门抄斩。

同样,参与开采黑矿的人也肯定远远不止这个村庄里的年轻人,或许,在这周边还有数十个类似的小村庄存在。

一想到这,安凌的目光就彻底沉了下来,事到如今已经远远不是单纯的救济老百姓这么简单,就是不知道这帮年轻人到底是自愿还是被迫了。

小勺和苏卓正在李老婆子的屋子里,狭小破旧的矮屋里只有一张炕,还有一只缺了腿的方桌。

此时躺在炕上的老爷子面带青灰之色,常年卧躺不动,身上有些地方早起了褥疮,又痛又痒还化脓,折磨得老爷子更加没了生气。

要不是那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怕是乍一眼看去还以为是具尸体。

“怎么样,还有救吗?”小勺抓鬼什么的在行,但医理之术却并不精通。

鬼君大人就不一样了,鬼君府的主殿里有一屋子的医书,大人上千年的研究药草苦读药理,早就练就了一手好医术。

这会,鬼君大人倒是暂时遗忘了洁癖,伸手搭上了老爷子的脉搏。

看脉足足看了一刻钟,小勺在一旁等得焦急,干脆先在周围转了一圈。

李老婆子和孙辈们都被安置在隔壁屋里休息。隔壁屋和主屋差不多的构造,炕更大一些,屋子里还多了一个小衣柜和两把残破的竹椅,

服了药丸,一老三幼都陷入了昏睡。但他们睡得极其不安稳,眉头紧皱,呢喃不断,小勺侧耳倾听,孩子们在喊“爹,娘别走”,老婆子则在喊“儿啊快回来吧,娘撑不下去了”,听着就叫人心酸。

小勺想了想,打开虚空把骷髅头们放了出来,这般那般嘱托了一番,几个骷髅头们围着孩子们当起了保姆,有的在轻抚孩子的胸口,有的在合力抬起最小的孩子微微摇晃着哄他睡觉,还有的则叼着被角不断给李老婆子擦额上的虚汗。

骷髅头们越发的能干,小勺对此很满意。她想了想,又召唤出几个,直接给它们分派了打扫清洗的任务,一时之间,李老婆子的家,屋里屋外都忙活开了。

幸亏这会其他人都在各自屋里,侍卫们也忙着分发物资,照料其他生病的老人孩子,暂时没人到李老婆子这来。

夜色渐深,快马加鞭的侍卫们终于回来了,还带回来五辆马车,浩浩荡荡的队伍惊醒了已熟睡的村民们。

就算是身子不舒服的也都出来看了,老人家都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还有的人是担心挖黑矿的事被上头知道了,这是官差来抓人了。

大家的心慌乱得不行,但见之前的侍卫们一包一包地往下搬东西,有一辆马车整整齐齐地塞满了各色厚实的棉被,这一幕简直看呆了众位村民的眼。

大家揉揉浑浊的老眼,面色怔怔,仿佛带着不敢置信。

“将军,多亏了周小姐的令牌,属下们才能顺利买到这么多东西!”亲卫可算是亲眼见识到了锦城周知府的权势有多大,他们到了镇子上时,时辰已晚,多家店铺已经打烊。亲卫们连敲了几家店门,掌柜的连门都不愿开。

但那位周府的侍卫长阿大,直接举着令牌就冲到了县令府,县令一见是周大人的令牌,赶忙就亲自带着侍卫们去镇上采购,就连五辆马车都是县令租来的。

何为地头蛇,算是有了最好的诠释。

安凌和周雅一块指挥着手下挨家挨户地送药材和物资。

周雅的婢女则带着几位侍卫在忙着煎药端给生病的老人孩子喝,丝丝苦涩的药味弥漫在整个村庄的空气里,却无端让人心底生出无限的温暖来。

三更天已过,但大家都毫无睡意。这一忙直忙到了天色将明,众人才靠坐在一块打起了盹。

苏卓用鬼力去除了老爷子身上的褥疮,又喂了两颗医仙亲手研制的良药,此药丸里含有当初救尤三姐剩下的半个血灵芝,珍贵程度自不用多说,说不定老爷子过一阵就能下地和正常人无异了。

折腾了一整晚,不管是伸出援手的,还是被施救的,所有人都处在最困乏的时候。

突然,一道凄厉的哭声由远及近,直直传入了众人的耳中,吓了大伙一跳。

大家定眼瞧去,只见一道乌漆麻黑的身影踉踉跄跄地奔来,待人近了才看清了此人头发脸颊衣裳上都沾满乌黑色的煤灰,整个人像是在煤堆里打了几个滚。

来人的乌黑脸颊上被泪痕冲刷出两道沟,“他”似乎沉侵在巨大的悲痛中,连村里多了许多生面孔都来不及留意,直接冲向了小男孩的家,还没进门就哭喊道:“塌了!都塌了!娘啊!强子不见了!”

昨晚那个叫周雅姐姐的小男孩先跑出了屋,他惊喜地喊了声“娘”就跑了过去。

乌漆麻黑的煤灰人搂紧孩子就放声痛哭起来,打破了一大清早的平静。

哭声把村民们都引了来,一多半是蹒跚的老人家,还有一小半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孩子们,没出屋子的都是生着病还在昏睡的。

安凌他们或许不知道,但村民们一听着哭声就知道是谁,这眼前搂着小男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正是强子的媳妇,小男孩的亲娘。

“强子媳妇,快别哭了,你倒是说说山里头咋样了?怎么就你一人回来了,其他人呢?”

“矿洞塌了!全塌了!大家都在里头!我在外头给大家打水,就听轰隆轰隆几声,转头矿洞就塌了!我求管事的救救他们,可是管事的爬上马就跑了!我找不到我找不到人救他们!强子啊!”煤灰人抹了把泪,一口气把话说完,一想到矿洞塌了的情景,她就悲从中来,一个村的年轻人都在里头呢,大家离开父母孩子,日复一日地呆在那黑漆漆的矿洞里,互相照应互相鼓舞,彼此不仅是邻居早就成了一家人,没成想如今就她一人跑了回来。

强子媳妇的话彻底击碎了老人们的心,头发花白的老婆子老爷子瞬间悲从中来,光是接受不了晕厥的就倒了好几个。

小勺一看不行,也顾不得许多了,忙释放骷髅头们拖住了那几个昏倒的老者,不为别的,老人家的身子骨就算是极普通的摔跤都可能要了他们半条命,更遑论是这样直接后脑勺着地的。

骷髅头们的出现倒叫安凌和周雅的人都惊在了原地,这,这是骷髅头吧?

大家面面相觑,猛然间意识到了,小勺姑娘可是号称鬼神仙呐!

老人家们哭得不能自已,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孩子们有的年纪小根本就不明白大人们说的矿洞塌了是什么意思,他们困倦的双眼因为突然出现的骷髅头们全都睁大了!

哇,这是什么东西?

小孩子们出生就在村庄里,接触的新事物不多,在他们眼里这不是可怖的骷髅头,就是一群长相奇怪会飞会动还会蹦蹦跳跳的生物。

不得不说,孩子们都被骷髅头们彻底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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