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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问,看着他两,“你们认识?”
裴宿眼睛亮奕非常,“当然了,自从撞了一次之后,我就经常看到他的消息,太神了!”
原来是少年的崇拜对象。如此这般,竟轻易俘获了小舅子的少年心,沈晔庭拍拍他的肩,鼓励道:“怎么个神法?你和我说说。”
“就是很神啊!你好神!认识你也神,你怎么和我姐谈恋爱的呢?好神啊!我姐虽然漂亮,但是太笨了,你怎么看上我姐的呢?”裴宿舌头和上了弹簧一样,说个不停。
“……你姐不笨的。”好没说服力,沈晔庭在小舅子期待英雄所见略同的眼神里,艰难地说,“其实我喜欢笨一点的。”
裴宿又找到同大神相同的观点了,甚是开心,“我就猜出来了。”
沈晔庭:“……”不能怪我。
裴锦:“……”你等着。
两个男人一同在裴宿房里密谋。
裴宿本来还担心和沈晔庭这种大神在一起说话有压力,原来沈大神一点架子都没有,沈大神还亲切地翻了翻他的数学作业,认真严肃地指出了他作业一些做错的地方。
裴宿满怀敬佩之情,“姐夫,你好厉害,你毕业好些年了吧,还记得高中数学。”
沈晔庭头疼,孩子你真相了啊,一是姐夫叫得好舒坦,而是他已经不再年轻,“看了下作业本我就想起来了。”
“就这样?”
“就这样。”
“我还以为有什么记忆法宝呢。啊秋!”裴宿打了个喷嚏,“感冒了,中午忘了喝药,现在感觉更严重了,阿秋!”
沈晔庭给裴宿递了一张面巾纸,“你妈妈在一边过年吗?”
裴宿擦擦鼻涕,“姐姐说她会想办法让妈妈过来这边过年,但是我还没看到她的办法。”
“你是不是发烧了?”沈晔庭忽地摸摸裴宿的额头。
“没有啊。”裴宿把擦完的纸巾往垃圾桶里一丢,旋即看到沈晔庭那张高深莫测的脸,会意道,“是的,我发烧了,好难受。”
“下雪了,你腿还疼。”沈晔庭说。
“嗯,我还腿疼!”裴宿躺在床上,“咦,你怎么知道我腿不好的?”
“这个,你姐姐告诉我的,”他几乎了解她的一切,包括她家人的健康状况,不过沈晔庭还是对裴宿循循诱导,“你现在最想干什么?”
裴宿一向都是坏惯了的,霎时眼睛就湿了,“我最想我妈妈陪在我身边。最想在我生病时尝尝她做的菜。”
“好,你就在屋里玩会,我和裴锦去接你妈妈。”沈晔庭拍拍裴宿的头。
☆、第65章 坏蛋
裴锦是真以为裴宿腿疼,才会不顾一切把妈妈叫过来。
此时裴宿正抱着电脑打lol,安逸极了,哪有方才她走时病歪歪的样子。还真是气死她了。
裴宿把电脑关了,贼贼地笑,“姐,我会演吧。”
裴锦拧他耳朵,“会演个屁,被你害惨了。你小点声,妈妈还在厨房。”她刚才居然对妈妈说出那么重的话,裴宿的腿上的毛病一直是裴锦的心病,她从未想过裴宿对拿腿疼来骗人。
二十多分钟前,裴锦和沈晔庭去接谢晴。
谢晴当时正在看电视,没想到连沈晔庭都来了。
裴锦衣帽没来得及脱就说:“妈,宿宿病了,天气湿,腿上老毛病又犯了,现在在烧得说胡话,一直在说让你别走的话。妈,你快回家看看他。”
谢晴就觉得儿子是在装病,什么时候不病现在突然病了,裴宿这几年腿都好好的,况且今晚,她就料到裴锦会来接她。这不明显是装病吗?
谢晴敛了些着急的脸色,说道:“如论如何,我都不会回去的,你们走吧。”
“妈!宿宿病了。”裴锦着急上前抓住谢晴的袖子。
裴锦是不知道裴宿和沈晔庭的合谋的,她唯独裴宿一块软肋,从没想过弟弟会拿腿疾来骗人。
“我说了,你们走吧。”谢晴重新做回沙发,还调起了台。
她永远都不会管她和弟弟,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是,上辈子宿宿暴尸街头,她哪里去了,上辈子她最孤苦的时候,她哪里去了?这辈子如果不是拼命找她在哪里,她这辈子都不会现身。
“每年到六月和一月,宿宿就腿疼,小时候疼得喊妈妈,你走后我就担心宿宿还会喊妈妈,妈妈却不在,现在不会了,只喊姐姐和爸爸,你做过什么?你从来都没为我们想过,我们三个死了你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裴锦越说到后面越是泪流满面,胸腔被挤压住似的喘不过气,她知道这么说不对,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说出来,“是啊,就当你从没生过我们,我就不该找你,就不该拼命找你!”
沈晔庭按住裴锦的双肩,见她哭他比她更难受,他安慰道:“裴锦,别说了,好了好了。”
“沈先生,你回车上去。”谢晴言辞间也明显带了鼻音。
沈晔庭也有些尴尬,点了点头就下楼了。
“小锦,”谢晴满嘴巴的苦,又倒不出来。
裴锦一哭鼻子眼睛就都是红的,“你不用说抛弃我和弟弟是因为在爸爸那边生活条件好的那些话,反正这么些年你什么都没给我们就是了。”
谢晴刚抬起的手又颓然垂下,“小锦,妈妈是对不起你们姐弟两。”
“那你跟我回去,”裴锦说着又哭了,“裴宿一天都没吃饭,说想吃你做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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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晴算是半拉半就地来过年了,裴中天喜出望外,一大把年纪了在家里都把自己打扮一新。
裴锦路过他身边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风,她揉揉鼻子,“爸爸,什么香水味啊?好奇怪。”
裴中天有些不好意思,附在裴锦耳边压低声音,“零九年的阿玛尼香水,你妈在我结婚纪念日那天送我的。”
“你还留着舍不得用?”裴锦偷瞄了眼在厨房和吴妈一起烧菜的谢晴,偷乐道,“怪不得呢,这个味道,不会是过期了吧?”
裴中天闻闻自己的袖子,“有吗?”说完就拉拉衬衣整理仪表,去厨房凑热闹。
厨房里是两个女人关于杂事的交谈。
吴妈很知趣没问谢晴这些年去哪儿了,只是说这些年两个孩子如何想念她,偶尔提及裴中天也十分想念她。
吴妈说:“太太你这么些年一点都没变,甚至比以前更年轻了。”
谢晴不好意思地摸摸脸,“有吗?还多亏了小锦,那丫头不知道从哪儿买的些祛疤的化妆品。”
“小锦和弟弟,这几年过得也很辛苦。刚开始那个女人对两个孩子很好的,宿宿特别喜欢她,我也被她给骗了,”吴妈手上不停片鱼,嘴里叨叨着,“哎,不说了,不说了,都过去了。其实咱们女人,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是找个家,凑合着过。何况,曾经感情还那么深。你看家里,还是你走时的样子,先生不准许她变换家里的任何东西,你们以前的卧室,都没动过。”
压力锅小盖儿往上一顶一顶地,往外冒水汽,眼前像是一片幻想,好似她不曾离开过这里,她的儿子女儿在外面等年夜饭,她的丈夫在书房工作,多温馨熟悉的场景……这个家啊,她从地板的纹路到桌椅的摆放都是她一点一点布置的,从她进门的那一刹那起,她就发觉这里一点都没动过。她眼睛被熏得有些湿润。
“先生当初也是误以为你和那个男人好上了,宿宿不是他的孩子,他才——”
“吴妈,鸡汤好了,勾芡吧。”
是啊,一生都过完一半,都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何必那么恨呢,正如那首歌唱的“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说曹操曹操到,裴中天进厨房来,“需要帮忙吗?”
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他从书桌上醒过来,睡眼惺忪的问她,“要帮忙吗?”
“出去出去,别捣乱。”她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把放在裂痕里的话说出来了,跨越了多少年,他两鬓染雪,年轻时熬夜的眼圈不再,代之的是深刻的纹路,他老了啊,她也老了,何必,再去计较呢。
客厅里。
裴锦给花草浇了一遍的水,沈晔庭才打完电话,从阳台进来,身上都徐徐冒着寒气。
“什么电话这么久,冷吧?茶几上有红枣蜂蜜水。”裴锦在摘枯叶,拍拍手,拉着他去喝水。
她的手温软纤小,沈晔庭很享受她这种肆无忌惮,在阳台的恼郁也一扫而空。
他喝下,满腹都是蜜意柔情,“你加*药在里边了?”
裴锦嗔笑,“越认识你才发现你越不着调。”
“不着调也只对你一个人。”沈晔庭起身,拉着她的手。
“干嘛?”裴锦身子还坐着,手被他拉起。
“见识一下香闺。”
她的卧室不大,完全是她个人喜好的反射。
书桌上都养着花。
裴锦准备去关电脑,谁知他眼疾手快地按住了,指指电脑桌面上他的照片,“你偷拍的?”
裴锦气恼,“对啊,怎么了?”
“我人都是你的了,随便拍。”沈先生从容地摸摸书桌上的花。
这句话该是谁对谁说的,真不要脸。裴锦拍掉他的手,别那么用劲,“花掉了怎么办?”这可是锦燕的晚餐,小家伙眼馋了好几个星期终于开花了。
她宝贝花都不爱惜他这双赚钱的手?沈先生无奈。
她身体在他前面,光洁的脖颈幽香可闻,沈晔庭不怀好意笑:“这么喜欢倒腾花,怪不得身上这么香。”
“香吗?”裴锦闻袖口的姿势和裴中天如出一辙,她从没意识到身上还有香味,“难道是爸爸的香水过到我身上来了?”
“这个时候不要提爸爸。”沈晔庭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粉嫩的唇瓣。
他托着她的屁股,不知怎地就滚到床上来了,满床都是她香甜的气味,他漫长地吻,手掌在她柔嫩肌肤游走之处皆燃起炽焰。他一只手引导她白皙的手覆盖他的欲`望,做出不纯洁之事……
她听见他压抑的嗓音,“好久都没有——做。”
最后一个字让她脑中轰鸣一声,脸红得像是在绯色染缸里浸润出的冰蚕丝绸,他爱极了她这番样子,愈发压抑不住,啃咬她挺翘的鼻尖,“我躺在那张床上就想起你。”
自从第一次之后,已经过了一个星期,宝刀刚开封,怎么也按捺不住,喧闹着要再逞威风。
“姐,姐夫。”裴宿在外面敲门,“你们在干嘛呢?妈妈喊你们吃饭。”
“熊孩子,”沈晔庭暗道一声,又亲她迷蒙水润的眼睛,“没关系,我锁了门。”
原来是早就计划好的图谋不轨,怪不得刚才她没带路他就一直把她往她卧室里拉。
餐桌。
一家人坐在大圆桌前,沈晔庭坐在裴锦旁边,谢晴“被迫”坐在裴中天旁边。
裴宿这时候病全好了,在餐桌嘻嘻哈哈不停。
裴中天抓了下脖子,笑呵呵说:“小沈啊,来来,多吃点,别见外,都是些你阿姨和吴妈妈的家常菜,这是你谢阿姨拿手的清补羊汤,尝尝。”
沈晔庭得体笑答:“谢谢裴叔,很好吃的,我吃南方菜还是比较喜欢吃阿姨的,清淡不失精致。”
“是啊,以后常来尝阿姨做的。”裴中天说着又给旁边的谢晴添菜。
沈晔庭会意,“一定一定,只希望阿姨别说我拐跑了宝贝女儿,不让我进这个门,是吧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