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想当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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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要哄迟景,楼渡却有点摸不着头脑,犹豫不决,不知道怎么哄合适。
解兰舟前脚刚走,楼渡就开始阅览星网各个论坛,准备结合对迟景的初步判断,总结百家经验,归纳方法哄自己的Omega。
于是迟景出现在病房时就见楼渡像模像样拿了个笔记本边看光脑边做笔记。
“你在做什么?”
“没!”楼渡慌忙合上笔记本,关了光脑页面。他以为是解兰舟又回来了,没注意到是迟景。
迟景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快把楼渡看毛了,才冷哼一声,走过来坐下。
楼渡哪能想到迟景不高兴就不高兴个两三天,刚前两个小时还跟妈妈说公司很忙有急事要处理来不了医院,这会儿人就已经坐到他床边了。
“你……”楼渡正要说“你怎么来了”,想想觉得这话听起来好像还挺不情愿迟景来的样子,忙改成:“你公司没问题了吗?我快三天没见到你了。”
哄迟景第一条:表达关切和想念。
迟景低头打开自己的光脑,状似不在意,“嗯。”
他正巧是半侧着,一低头就露出了纤细白皙的脖子,楼渡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
“这两天,”迟景仿佛刚刚想起还没关心楼渡,视线还落在投屏上,问道:“头有不舒服吗?腿呢?”
“没有,感觉好多了。”
“嗯。”
“……”
“……”
楼渡:“……”
迟景:“……”
“我想……”
“下周……”
楼渡:“你说。”
迟景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像是寂静无声的暗夜中突然炸响一朵璀璨的烟花,“下周一可以出院的话我来接你,你想去……”“我想跟你回家。”楼渡立马接上。
哄迟景第二条:表达对他的依赖和期待。
迟景黑色的眼眸落了一片花火,他没问楼渡突然这么决定的原因,只点头说:“好。”
好乖。
楼渡心里又暖又软,他的Omega未免太好哄了一点,这才进行第二条,怎么就哄好了啊。
他也打开光脑,一手撑在折叠桌上,托着下巴,三分注意力看光脑,七分注意力看可爱的Omega。
然而周一早上楼渡准备出院时,迟景却没有出现。
无他,迟景的发情期突然奔涌而至。
他太久太久没有烦忧过发情期的问题。
孕期中的本来有的第一次发情期没有出现任何症状,医生说是因为怀孕身体的自动调节压制了发情期。
所以这一次才真正算是孕期的第一次发情期。
然而它爆发的并不是正常的发情期时间,迟景一点准备都没有。
以往发情期到来前,楼渡总是会提早准备好,提醒他交代工作,督促他加衣服多喝水……所以迟景被惯坏了,忘记了自己一个人要怎么度过发情期。
突如其来的高热和满室的蜜桃味儿熏得他恍神。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找楼渡。
“楼渡。”
“楼渡!”
“楼渡……”
没有,哪里也没有。
迟景从二楼卧室走到书房,再到衣帽间,花房,每一间客卧,下楼找了健身房,茶室影厅……他都找遍了,最后他慢慢挪回卧室。
虽然楼渡几个月没回来住,但总体来说还是这里的龙舌兰香最浓郁。屋内的蜜桃味盖过龙舌兰香,迟景很不满,他埋在床上凌乱的衣物内嗅不到什么龙舌兰的味道,于是起身又去挖楼渡的衣服。意外找到了楼渡总穿的那几件,很宽大,平日里被他嫌弃到不行的T恤。
之前怎么没看到?迟景觉得自己头很涨。
忙把衣服都堆到床上,把自己埋进去,嗅几丝残留的信息素。
好一会儿,迟景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了,楼渡在医院,楼渡忘记他了。
楼渡当着他的面和别人说笑,不理他。
楼渡不想回家和他一起住。
楼渡看着他削到手也无动于衷,只冷冰冰地问他不去包个创可贴吗。
楼渡不愿意摸他的肚子。
楼渡不亲他,不抱他,也不和他做爱。
连标记,楼渡都吝啬极了。
透明的水花落在T恤上,浸湿一片深色。
迟景愤恨地想:不跟楼渡好了,那个大金鱼!他要离婚!
“啪——!”
病房里,楼渡失手打碎了玻璃杯。
杨助理缓缓发出一个:“?”
部长失个忆难道脑回路也变了?他刚刚眼睁睁看着部长喝完水,要把杯子放回床头柜,却中途停留,悬空几秒钟,然后就松手……
“迟景呢?”楼渡没管什么杯子,他皱着眉问助理,给迟景拨视讯他一直没接。原本约定了早上八点半他就会来的,现在已经九点了,迟景时间观念强,不应该迟到这么久还不跟他联系。
“呃,夫人没有和我联系过,我找管家问问?”
“马上。”楼渡捻了捻指间,有些焦躁,他转而给解兰舟拨视讯。
通讯等待中,楼渡捏紧了光脑,又对助理吩咐:“如果管家不知道,就让他回家看看,找到迟景带来我这。”
助理点头,转身出门拨通管家的电话。
楼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哦,他本来就什么都忘了。但今天格外烦躁,脑海里好像一直嗡嗡的响,迟景不在他眼前,还联系不上。方才他心空了一瞬间,好像,好像……Alpha的直觉告诉他,要见到迟景,要去他身边。
卧室溢满了甜蜜的桃子香,迟景闻着满室的信息素,竟开始厌恶自己的味道。他想念醇正浓郁的酒香,霸道地笼罩他的全部,他怀念被龙舌兰香侵占的感受。
迟景混沌间转然想起,是自己错了,忘记了。
楼渡还在等着他去接他出院。
楼渡和别人聊天时总是三秒一看他,经常说着说着就盯着他忘记了说话。
楼渡愿意回家和他一起住,但怕会尴尬,怕处理不好他们的关系。
楼渡看他受伤汗都快急出来了,如果不是身体受限,早就拉过他给他包扎,大概还会把小小的伤口包的很夸张。
楼渡很好奇他的肚子,却觉得很冒犯,不尊重,不敢碰他。
楼渡给他标记的时候硬得不像话,生怕他发现,每次都强装镇定。
一边情不自禁,一边努力忍耐,好像回到他们谈恋爱的时候,又热烈,又克制,发乎于情又要止乎于礼。
心酸的,甜蜜的,好笑的,迟景咬着T恤衣角,迷迷糊糊地回忆。他想,现在的楼渡不是那个与他恋爱一年,结婚两年的楼渡,却也还是那个会撒娇会忐忑会小心翼翼的楼渡。
他忽然又可以原谅他记不起来了。
只要楼渡可以抱抱他。
“部长!”杨助理突然慌忙地闯进门,“管家去您家了,他说全别墅范围一级警戒,他的权限不够。一般来说,只有夫人发情期期间才会开启……”
仿佛有巨大的潮涌吞噬了楼渡,他惊的动弹不得。楼渡终于知道心头的焦躁,脑海里的声音原来都在提醒,他的Omega需要他,在哭着呼唤他。已经被最终标记过的Omega发情期时突然没有了Alpha的安抚,会难过得死掉的。每年因为怀疑Alpha抛弃了自己而自残自杀的Omega数不胜数。
而且家里一定没有针对已婚的Omega使用的发情期抑制剂了。他们都结婚两年多了,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不会让伴侣发情期还靠抑制剂度过的。这种东西不可能再去买来备着。
楼渡深吸一口气,“备车,回去。”
“是!”
楼渡的腿伤还未恢复完全,便坐着轮椅,来到他和迟景的家。别墅果然开着一级警戒,只楼渡和迟景两个人拥有权限,如果有外人强行闯入就会发起攻击。
杨助理推着楼渡进入花园,打开家门,浓郁浑厚的蜜桃香瞬间在楼渡的鼻腔爆炸。
已经结合过的Omega,信息素不再具有广泛可辨性,而只针对自己的伴侣。故而身为外人的杨助理,只能感知到空气中有信息素,却嗅不具体。
“推我去电梯间送到二层。”楼渡握紧了轮椅的把手,冷硬地说道。
杨助理迅速推着楼渡到别墅二层。
“你可以离开了。”
伴侣发情期时,外人的存在会让Omega极其不安,也会让Alpha不快。浓郁霸道的Alpha信息素差点攻击得杨助理跪下。
别墅里只剩下一对伴侣。
楼渡凭着感觉行至卧室门前,拧开卧室的门。
蜜桃,青柠,绿叶,迟景的信息素是这个味道,甜而不腻,可口清爽。蜜桃为主的信息素,和迟景好像不太搭,但偏偏又很合适,和自己的龙舌兰香格外契合。
楼渡强烈地、真实地意识到,他们已经结合了,现在他要去安抚正处在发情期的伴侣。他感到惶恐,却夹杂一丝期待。为此,楼渡深觉自己是流氓。他怀着复杂矛盾的心情走近卧室的大床。当看到床上蜷缩成一团的人时,他再也无法思考,应当怎样安抚已经被自己忘记了的伴侣。
因为不需要思考。
他的心他的大脑主动支配着他伸出手,对自己的Omega温柔地说:“老婆,过来抱抱。”
喊了好多声,迟景都没有反应,只是一直无声地埋在被子里。
楼渡腿伤未愈,能动,就是隐隐犯疼,此刻在自己的Omega面前自然忽略了这些,他驱使轮椅顶到床边,直接坐到床上,掀开被子一角。
迟景像是小兔子受惊般,猛的一抖,回头看见是楼渡,还不可思议,呆了三秒才猛扑进楼渡的怀里。
哭着喊他,“楼渡,楼渡。”
“我在。”楼渡不厌其烦地应答,一边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来安抚他。好半天才让迟景好转一些。
楼渡没有记忆,却依旧为迟景的眼泪心疼。他轻柔地帮迟景拭去眼泪,温声哄他,“没事,没事,很难受是不是?我帮你可以吗?”
迟景此时已经快被发情热折磨疯了,脑子完全是空白的,整个世界只有楼渡,所作所为找不出往日的一点冷静和矜持。听到楼渡的话,只知道点头,他只要楼渡不离开,做什么都可以。
楼渡拿开床上乱七八糟的衣服,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些破破烂烂的T恤为什么堆在床上,毕竟迟景还有些洁癖,很爱干净。
准备扔地上的时候却被迟景抓住,“不要!”
“嗯?怎么了?”
迟景一个劲摇头,把衣服抢过来,卷巴卷巴塞到被子里。
“……”行吧,发情期的Omega做事本来就毫无道理。
“楼渡……”迟景戚戚地喊他。
他躺下,迟景主动埋到他肩窝里。发情的潮热烧得迟景头昏目眩,身体四处都又热又痒,需要和楼渡肉贴着肉才可以缓解。他不满地扒了楼渡的衣服,又扯自己身上过分宽松的不属于他的T恤。他动作毫无章法又酸软无力,在楼渡的帮忙下,才总算裸裎相对,下一秒便窝在他光裸的怀抱里轻轻地蹭。
他怀着孕,小腹微凸,并不夸张,只让人觉得曲线曼妙。圆润的孕肚顶在楼渡的腹间,脆弱地依赖着Alpha。在这样情景下,徒增几分情色。
记忆的空白让第一次经历此等情事的楼渡大脑缺氧,心跳加速,他来不及羞涩,也还未如何回味和迟景赤裸亲密的感受,就被新的画面刺激得头昏。
他强忍着冲动抚慰迟景,动作从生疏到熟练,无师自通似的,不断地摸他的背,指间揉他的阴茎和屁股。迟景光滑如玉的肌肤,一揉一掐都要滴出水,整个人仿若没有骨头般缠在自己身上,柔软,乖顺,安静,听话。
手下美妙的触感,耳边小声的喘息,挠人心弦的举动……这一切简直令他疯狂,失去理智。
楼渡深呼吸,脑中天人交战,伴侣天然的吸引让他很想掰开迟景的腿冲进去,但他克服不了自己心头的坎。
对于他而言,迟景是他好感的对象,是他想要追求的Omega,是未来的男朋友,以后的老婆,却不是已经结婚相许的妻子。他没有那些记忆,对于既定的事实他不想盲目麻木的接受,而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再重来一次。
摸着迟景湿漉漉的屁股,楼渡面目狰狞,他还没跟迟景约会表白谈恋爱,怎么就要不明不白地结合了呢?
“楼渡。”
“啊?怎么了?弄疼你了?”迟景摇头,近乎放浪的,长腿蹭楼渡的大腿,下体抬了抬,把屁股缝贴在楼渡的下体上。用那种很禁欲很清冷的声音,淡定地说:“你快进来。”
发情期的Omega自动为结合做好准备,后面的小穴早就泥泞不堪,不停分泌透明的汁液,不由自主地开阖,隐隐露出粉嫩的……此刻就抵在自己硬得发痛的性器上,只需要稍稍转个角度,用一点点力道,就能进入美妙天堂。
楼渡仿佛被扼住命运的咽喉,喉咙干痒:“我……”
操!
啊!
不做人了!!!
作者的话:
迟景情绪态度和举动的反复无常,是因为他怀孕了,控制不了情绪,楼渡又失忆了,他很烦躁,心情很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