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普爱看书网huazhoujixie.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骆远睁开眼睛就觉得他的左胳膊直发麻,顺着发麻的左胳膊看了一眼,骆远就见到张韵趴在床边压着他的胳膊睡的跟条小死狗一样。骆远坐起身,看了眼周围的环境,他不是在别墅里,也不是在医院,看着装修应该是在宾馆。骆远皱了下眉头,抿紧嘴角慢慢的把他被张韵压得发麻的左胳膊挪了一下。张韵被挪到一边儿了,也没有醒,迷迷糊糊的转过头抱了被子的一角还继续睡着。骆远稍微活动了下发麻的左胳膊,眼睛却一直看着张韵。张韵身上穿着的t恤很宽松,一歪头露出了点儿张韵颈背的皮肤。骆远看着张韵背上因为那次被张大山用暖壶砸完后,烫伤落下的疤痕。骆远就愈发皱紧了眉头,又挪了下张韵的头,想让张韵重新压到他的左胳膊上。
但这么来回挪着,张韵她又不是真死过去了。张刚被骆远挪动着,刚要挨上他的左胳膊,张韵就醒过来了。张韵揉了揉眼睛,一面打着哈欠,一面指着骆远说:“你可真成,太能祸害人了吧你,你这是要把我吓死啊。我还以为你真是*呢……我就想着我们这一天天都不见外人,眼看着就要隐居了,怎么还能染上*么?”
骆远皱着眉,低声说:“不是*?我是真以为我感染上*了。”
张韵瞪大了眼睛,骂了一声:“要真是*,我们能就在宾馆呆着啊。操,你还真要拖着我一起死。”
骆远低着头,也不看张韵,又紧抿着嘴角。过了好一会儿,骆远才抬起头,没搭理张韵之前的话:“我们怎么被隔离在这儿了,不是没得*么?”
张韵翻了个白眼儿:“宁可错关一个,也不放过一个懂不懂?人家医生一来量体温,你的温度就降下来了。来的医生看你这烧退了,就没把我们往医院搬。医院里面一个是床位挺紧张的,另一个里面有几个*疑似病人。我也怕本来没事儿,去了再染上。大夫一说我们可以先再这里隔离着,再看看情况,我就答应了。咱们得配合人家工作啊,得有社会公德心,万一真带着*,没被测出来呢?还有,你晕倒的那事儿,就是什么疲劳过度引起的心律不齐加上发烧才晕过去的。大夫让你好好歇着,多吃点儿东西就成了。诶,对了。这里伙食可好了……虽然咱们算半个仇人,但大灾当前,我也不是那么没良心,还给你留了一盒饭。”
张韵说完了话,转身跑床对面的桌子上拿了一盒盒饭递到了骆远面前。骆远瞟了眼盒饭,满满的米饭,但看着菜明显缺了一块儿。
骆远就抬头看了张韵一眼,张韵连忙慌张的避开眼睛。过了一会儿,张韵转头看着骆远还盯着她,张韵就撇了撇嘴,皱着眉说:“诶,我说,骆远。我好好的在别墅里呆着,你把我坑到这儿来,还吓了我一大跳,我,我多吃点儿宫保鸡丁怎么了?昨晚上,我还得忙着给你收拾东西呢。”
说着,张韵就跑到里间,拿出个塑料口袋,说:“那,给你拿的,有衣服、裤子、裤衩。但你别觉得我这是被你吓着了,圣母的要对你好,这都是来的大夫逼着我收拾的。你看看还缺什么,还缺东西就只能叫你那狐狸精妈送了,我们是出不去了。如果你给你妈打电话,顺便让你那狐狸精妈再送点儿吃的来。”
张韵看着骆远有点儿脸红了,就连忙又跳开了:“你,你不是又发烧了吧。旁边就有体温计,你自己测测。”
骆远抿了下嘴角,他现在还有点儿虚弱,但还是硬打起精神从张韵手里把那个塑料口袋给抢过来了。骆远看也没看塑料袋儿里装的什么,就把装着衣服给压枕头底下了。把塑料口袋严严实实的塞在枕头底下后,低声说:“不是发烧……”
张韵打量了骆远一眼,还是远远的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把电视打开了,翘着脚看电视。
骆远看着张韵一直没走,就躺在床上问:“你的房间在旁边么?”
张韵皱了下眉头,叹了口气儿:“住进宾馆的时候吧,招待员问我们两个什么关系。我想了半天,回答个好像是‘兄妹’,然后,然后就安排到一房儿了。但,这儿有里外两间。你在外间,我在里间。除了公用一个厕所,然后和在别墅里一样。”
张韵看了骆远一眼,看着骆远的脸色有点怪,就连忙摆着手解释:“你,你可别多想啊。我可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人家普通人家也都好几口子公用个厕所。再说了,我也是黄花小姑娘,我的贞操也很重要的。”
骆远深深的看了张韵一眼,就在床上又躺下了,微合了眼睛。
原本张韵还挺关注“*”的新闻,但这么一晚上的功夫,张韵一下子成为“*”战线上的一员了。张韵怕她看新闻看得堵得慌,再把她自己吓到,就开着电视看娱乐节目。现在大热的电视剧,张韵上辈子都看过了,也就只能看着娱乐节目打发时间。现在的娱乐节目也很少,但凡长点儿人心的电视台都跟踪“*”新闻呢,谁有精神头儿还跟着穷乐和。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娱乐节目,还是主持人和嘉宾一起隔着镜头使劲儿“咯吱”观众乐。虽然很不好笑,甚至看着更烦,但看着他们那么努力,张韵还是哼了两声。
“你背后的疤还没消?”
张韵听着躺在床上的骆远突然问了怎么一句。
张韵突然就连看娱乐节目的心思都没有了,把电视一关,也不答骆远的话,转身就往里间走。骆远和她的东西都堆在里间了,昨天晚上她实在收拾不动了,吃了点东西,想着靠骆远的床边闭会儿眼睛,谁知道就睡过去了。
张韵背后的疤一直都没办法彻底消掉,有几块不仅能看到明显的疤痕,摸着还有这种凹凸的触感。张韵一直觉得是她太在意了,所以能感觉到那种疤痕,没想到骆远竟然也观察到了。张韵回到里间,一甩床单,就把床上的东西都给甩下去了。
张韵缩在床上,伸手摸着后背的疤痕,越摸感觉那疤痕好像越明显。张韵缩在被子里小声骂着:“骆远,你他妈也好意思提?没你陷害,还没有呢。”
昨天晚上闹腾了一晚上,骆远是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张韵是跟着到处跑来着。也就快天亮的时候,挨着骆远床边眯了小一会儿,还被骆远给扒拉醒了。张韵缩在床上骂着骂着,就又迷糊过去了。张韵也不知道她睡了多长时间,等她被房间外面的吵闹声吵醒的时候,天还黑着。
张韵看了一眼已经全黑的天,听着走廊里吵嚷的声音越来越清楚。
是一个男人在扯着嗓子喊:“为什么要我隔离?凭什么要我隔离?我不隔离!我不隔离!我不在这儿!我要出去!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你们这是要犯错误的!你们负担不起将我隔离的责任!”
随着那个男人的嘶喊,还有另外几个人哑着嗓子说:“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张韵听了一会儿就猜着这是有人不乐意隔离了,张韵昨天晚上刚来的时候,就遇到了这么一出。张韵就不理解了,这有多重要的工作可以抵得过真带着“*”可能祸害的几条人命?还回家?那不是害自己家里面的人么?这个大部分人都明白的道理,偏偏有些脱离群众太久的人不明白事儿。一个宾馆这么多人,都没什么事儿,就一人在那里闹腾着,也够扰民的。
张韵估计着得好一会儿才能安静下来,就起来想上个厕所。
张韵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摸到了卫生间的门,一打开门,就看到骆远光着身子正拿着毛巾擦身体。看着张韵打开卫生间的门,骆远瞪大了眼睛就愣住了。
张韵也略微愣了一会儿,然后上下打量了骆远一眼,说了声:“哎呦,毛儿长的挺茂盛啊。”
然后,张韵就把卫生间的门关上了。张韵靠着门边,捂着嘴笑了一会儿,才看到骆远套好衣服,涨了张紫红脸从卫生间里出来。
张韵憋了笑,使劲儿摆着双手:“这可怪不了我,你没关门。”
骆远红着脸蹲着就摆弄卫生间的门锁,恼怒的说:“我锁了,门不好用。”
张韵隔着骆远看了眼那个门锁,笑着说:“你去打客服电话,让他们来修吧。你要是觉得亏得慌,过会儿我洗澡,你也来看不就成了。”
骆远立即回头看了张韵一眼,张韵看着骆远的眼睛都急红了。
张韵靠了墙,歪着头,笑容慢慢变冷:“就是我背后都是疤,没您那么皮光肉滑的,你可别嫌恶心。”
骆远听着张韵的话,才慢慢的收回目光,倒退了几步,给张韵让开路。
骆远低着头,跟个犯了大错,正被处罚的孩子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昨天有事没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