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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臣泽拿起手机看了眼通讯录,他拨打的是时莺的号码,并没有错。他有些不敢置信,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好一会儿,脸色微微沉了沉。
没办法打通时莺的电话,贺臣泽找沈姨借了手机。电话拨过去,这次时莺接了,所以她也只是拉黑了他一个人。
“沈姨?”
“是我。”贺臣泽嗓音沁着冰,似乎对电话那头的人很不满。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曾经他也是这样对待时莺的。
“贺臣泽?”她没立即挂电话,而是停顿了一下。
贺臣泽也默契地没有说话,他在等时莺向她认错,就像录音里那样礼貌,语气温柔地说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然而时莺没有。贺臣泽从没想过她也会用那样刻薄的语气跟他说话,“你也不是什么不要脸的人,怎么说了两清还要联系我?”
“……”贺臣泽听出她在骂自己不要脸,“你今天跟宋导说话也是这个语气?”
时莺明白过来,笑了一声,“难为你特意打个电话来看我笑话,但这些好像跟你贺臣泽没有一分钱关系。”
贺臣泽嗤笑了一声,眼尾懒懒地敛着,似乎失去了耐心,又似乎是在妥协,“时莺,够了吧。”
事到如今,他还认为时莺还在闹脾气,想着她回来讨好他。可惜时莺真的没在跟他开玩笑,她已经不愿意浪费时间在他身上了,她直接挂断电话,顺便把这个号码也加入了黑名单。
“嘟嘟嘟……”
贺臣泽维持着打电话的姿势很久,久到沈姨走过来,期待地看着他,“贺先生,时小姐是要回来了吗?”
见贺臣泽不说话,沈姨眸光暗了下来,小声嘟囔了一声,“您上次不是说在外面受苦了早晚会回来吗?”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分明是像在打他的脸,贺臣泽明显脸色暗了暗,心情并不是很愉悦的样子。
她撇了撇嘴,分明是对他有点无语。
外面仍旧在下雪,一片银装素裹,隔着玻璃仿佛都能感受到冷气。贺臣泽忍不住想,马上就要过年了,他的小夜莺难道准备一个人过年吗?
时莺的家庭并不幸福,她小时候母亲因为受不了暴力跑了,父亲因此将所有的怒火发泄在她身上,挨打挨骂都是家常便饭。也因此,时莺现在和家庭并没有什么联系。
她每个新年都是跟贺臣泽过的,时莺说过,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会跟他一起过年。
贺臣泽唇角勾起弧度,那是气急反笑,是一种被欺骗的愤怒。
往日她那些甜言蜜语在贺臣泽耳边响起,如今每一句都那么刺耳,都像一句笑话。贺臣泽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失控,很快又平息下来。
他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腮帮上的肌肉绷紧。
偏偏此时他那个心理医生朋友柏巡给他发了条营销号的娱乐新闻,标题是“时莺否认和贺臣泽交往过,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贺臣泽点开,图片上时莺下飞机被记者采访,她戴着墨镜,整个人冷淡得让人不敢接近。
新闻具体内容则是这样的——
“最近时莺和贺臣泽分手的瓜想必大家都吃了,有人猜测是因为祁燃和时莺因戏生情,导致两人分手。也有人觉得是贺臣泽厌倦了时莺。
但有记者采访时莺是否跟贺臣泽交往时,时莺竟然说,‘我和他没有交往过。’
这话到底是不是真的?让我们扒一下两人相处的细节……”
此时网上已经骂疯了,纷纷指责时莺睁着眼睛说瞎话。因为两人先前的关系分明是男女朋友,甚至进酒店开房彻夜未出,现在你说没交往过,这不是洗白是什么?
键盘侠们隔着屏幕开始攻击时莺——
“没交往过?难道你是贺臣泽只是单纯的炮友关系?”
“现在的明星真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这都能说没交往过。等下次孩子都生了,是不是还能说没交往过?”
“别误解我们时大小姐,人家是没和贺臣泽交往过,毕竟贺臣泽一直包养她嘛,这种不正当关系能叫交往?”
贺臣泽又找到采访视频,点开播放键,时莺脸上不带一丝感情,“我没和他交往过,以后也不会有任何关系。”
她知道这样说会受到怎么样的谩骂,毕竟他们交往的证据太多太多。时莺这时候如果说她和贺臣泽已经分手,顶多被嘲讽一遍。
可是她没有,她宁愿被谩骂,也要撇清和贺臣泽的关系。
男人将那条视频反复观看,耳边反反复复的“以后也不会有任何关系”,感觉呼吸里都夹着锋利的刺。
柏巡幸灾乐祸,“你上次不是说只是闹脾气,过两天就会回来求你吗?”
“滚。”
“不过嫂子说的也是事实,你不也没承认过跟她的关系。”
事实确实如此,可贺臣泽紧紧咬着牙,怎么也没想到她能做到这个地步。她看起来那么清醒那么冷静,否认他们关系的时候如此的无情,没有留一点退路。
……
今年的除夕来得比往年都快,已经过去两个多月,时莺没有跟他说过只言片语,不论是□□微信微博还是其他的社交平台。以前闹矛盾的时候也有,时莺生气的时候会拉黑他,但是过后又会把他放出来。
她总会联系他,即使是失去了联系方式,也会通过别的方式。
可这一次,她真的没有跟他联系。
贺臣泽终于不得不承认,时莺没有在跟他闹脾气,她并没有通过这种方式让他回心转意。她是真的离开了,即使付出那样巨大的代价,她也不愿意继续待在他身边。
往常贺臣泽总觉得过年没什么好的,但此刻时莺不在,客厅里冷冰冰的,像是少了点什么。
他回忆和时莺相处的过往,记得她每次都会打开电视观看春节联欢晚会,于是打开电视。画面一打开,里面就出现两个小人,他们正在讲着相声。
电视有了,可仍旧少了什么。
时莺不在他身边,没了她的笑声。贺臣泽心口像是缺失了一块。他一闭上眼睛,就想到她毫不犹豫否认他们关系、砸碎他送的礼物、不顾尊严脱光衣服都要离开的模样,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夜莺了。
即便吃了很多苦头,代言掉光、资源全无,还有网友无休止的谩骂,可是她没有回头,好像在当着贺臣泽的面亲手扒掉自己一层皮,哪怕血肉模糊都要离开。
他冷笑了一声,在他以为还在时莺玩游戏的时候,对方早就将他从自己的人生里剔除了。
这边贺臣泽一个人孤零零的,却不知道时莺此时正在快乐地过新年。
她没有自己的家,戈薰同情她就将她收留了。联系时莺的时候,戈薰说一个人过年没意思,反正时莺无业游民,过来给自己凑个数。
虽然只有两个人,但年夜饭总是要准备的,戈薰包饺子的时候时莺在一旁用惊奇的目光看着,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南方人。
“你不会包饺子?”
“我也不知道我那算不算会。我们家的饺子都是自己买面皮的。”
戈薰嘲讽,“那也叫包饺子?”
“我教你。”戈薰将面粉放在盆里,认真地说,“看好了。”
时莺还真以为她要教自己,真的很认真地低头看,准备好好学习一下。结果,戈薰直接将面粉拍到了她脸上,时莺模样顿时滑稽起来。
“你——”
时莺不满自己被整,追这戈薰准备给她复制一个同款。两人在厨房玩闹,最后都变成了小花猫,弄得一片狼藉。
不知道为什么,时莺觉得特别特别开心。她感觉离开贺臣泽之后做什么都很开心,因为她再也不用担心贺臣泽离开,更不用每天揣测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再也不会毫无尊严地挽留。
跨完年,戈薰在自己的社交平台更新了一条动态——
“两个大美女一起睡觉。”
配图一张是两个人脸上全是面粉的合照、一张是做的晚饭、最后一张是正常妆容的合照。
时莺看向她,“你不怕被我连累?”
“贺臣泽动不了我。”戈薰看起来是那么肆意,仿佛世界上没有她害怕的东西。
时莺看了她一眼,突然想到什么,“不过,为什么没人陪你过新年?你男朋友呢?”
“别胡说,我可没男朋友。”戈薰笑,“几个男人都吵着要跟我过年,我被烦得不行,觉得还是跟美女在一起比较好。”
她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又抽出一根给时莺,“来一根?”
他们这一行压力很大,所以抽烟其实在圈内是很正常的事。
“戒了。”时莺轻描淡写地说。
“戒了?”戈薰惊讶地看着她,要知道有时候戒不掉的其实不是烟,是生活的压力。每次烦闷的时候都需要这些东西来缓解,而时莺正是压力最大的时候,还能把烟戒掉,这得需要多大毅力?
戈薰吐出烟圈,“你离我远点,听说能戒掉烟的人都是狠人,不能相处。”
时莺听出她在开玩笑,没忍住笑起来。
除夕夜是无数家庭团圆的日子,黑粉总算消停了一点。戈薰发完微博之后,底下全都是颜狗。两个浓艳系美女同框,简直是绝了。
柏巡看到图片,保存下来给贺臣泽,“过年一个人吧,要不要兄弟去陪你?”
这话正好戳到贺臣泽的痛处,偏偏还加上图片,简直是双重打击。贺臣泽没理他,打开图片一看,时莺还是那张精致的脸。
可不同的是,她好像笑得比平时甜一点,眼底像有星星渗出来。
贺臣泽已经很久没见过她这么喜悦了,他的手微微收紧,难道离开就这么让她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下本写甜宠文《宠星》
圈内无人不知池眠是个出了名的嗲精,
所以在她接了以严格出名的导演沈雾川的电影后,大家都迫不及待想看她笑话。
终于某一天池眠又开始作妖,站在池水前吚吚呜呜说自己不会跳,
有人催她,女孩一脸可爱地往后退了两步,“呜呜呜我真的不行。”
现场演员没眼看,恨不得一jio把她踢下去。
沈雾川当场黑脸,说了两遍池眠不听,
直接站起来把她拎进小黑屋,吻得她喘不过气来,掐着她下颚问,“会了没?”
“会……会了。”
回来的时候大家见两人眼睛都红了,
“天呐,沈导肯定骂她了。”
“骂得好,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你看她眼睛都红了,沈导该不会动手了吧?”
沈雾川用一部现实题材再次拿到最佳编剧和最佳导演,在颁奖典礼上发表获奖感言,
“谢谢池眠,给了我很多帮助。”
大家还以为他是反讽,纷纷幸灾乐祸,
没想到他接下来一句话是,“不过沈太太,我已经睡书房一个星期了,能不能换成跪搓衣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