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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清河在飞机上呆了十多个小时,可能是因为有期待,所以竟然不觉得累,甚至有些亢奋。她想着盛雍之前给她打的电话,心里有些偷偷摸摸的甜蜜。但是想到即将要见面,她又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
其实算起来,他们只见过两次。她甚至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比较合适。她真希望有一本类似如何做一个好金主/好情人的工具书,可以给她一些启发。
她还想问赵亚妍:“第一次交往情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都做了些什么?有什么步骤或者进度条可以参考吗?”
如果她问了,赵亚妍一定会大肆嘲笑她一番。又或者会觉得她太把这当一回事了,会警告她不要太认真。
她幻想了一下赵亚妍的回答,最后还是没问。赵亚妍还以为她已经把盛雍潜得干干净净,解释起来太长。
她在飞机上睡了一觉,竟然梦见了盛雍。
她梦见盛雍穿着西装来找她,然后两个人倒在床上,盛雍开始脱衣服。她以为这是一个久违的春梦。但是等盛雍脱掉衣服之后,里面竟然毛茸茸的,是一只仓鼠的样子。然后她和盛雍都变成了仓鼠。
仓鼠盛雍很兴奋地告诉她:“我藏了很多瓜子!”然后就把床垫掀了起来。
她探头一看,果然有很多瓜子,于是夸了他一番。
他很高兴,说:“我很厉害吧?”
醒来的时候,她想: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梦。但是很可爱。
直到下飞机的时候,她的心情都很好。
她出了机场,刚上司机的车,盛雍的电话就打进来了。他说:“我已经在你家门口了。”
蔡清河问他:“什么时候到的?我叫管家放你进去。”
盛雍说好。
蔡清河给管家打电话,还让管家切个草莓果盆。印象中,盛雍的维基百科上面写着他喜欢吃草莓。
前面的司机听到蔡清河跟管家讲电话,他跟了蔡清河十多年,很少见她这么喜形于色,于是调侃道:“小姐交新男朋友啦?”
蔡清河不太自然地笑笑:“那倒没有。”
恰好这时候又有电话进来,她以为是盛雍。她没仔细看,随手接起来,小声说:“我快回到啦。”
电话的另一边沉默着。
蔡清河看了看显示,才发现不是盛雍,也不是管家,是一个没有显示的陌生电话。数字长长的,是0061开头。
她想起来,似乎在上飞机之前,也有一个0061开头的电话打进来。
她疑惑地问:“喂,请问你是?”
电话的另一边传来低沉的笑声,对方终于开口:“你没换号码。是我。”
是钟洋子的声音。蔡清河的手松开了,手机滑落下去,掉落在车后座的夹缝里。她没有去捡,她就这么愣在后座上,完全动不了。
在连着的蓝牙耳机里,响起了钟洋子的第二句话:“我之前打过一次给你,很快关机了。我还想着,要是这次再打不通,就算了。”
蔡清河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在问:“你有什么事?”
钟洋子说:“没有特别的事情。我在萨摩亚群岛,你以前说想来这里定居,所以突然想打个电话给你。你的号码用了有十年吧,一直都没换过。”
蔡清河是个念旧的人,她从来不换号码,她怕换了号码,别人找不到她。但是有心找她的人,总能找到她,他们甚至可以gg她,顺着她的公司地址找过去而无心找她的人,哪怕她永远不换号码,对方也不会找她。
她以前曾彻夜给窦一鸣和钟洋子打电话,但回应她的永远是盲音。窦一鸣和钟洋子失踪的前几年,她一直在等他们回电话。她留言哀求他们联系她,但是她的手机永远不会响。直到今天,钟洋子才回了她一个电话,语气恬静自然,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问蔡清河:“这些年,你还好吗?”
然后蔡清河的眼泪就猝不及防落了下来。
钟洋子曾经跟她有十三年友谊,参与了她人生中所有重要节点。钟洋子只需要一句话,就让蔡清河忘记盛雍、忘记新项目、忘记这些年的新生活,重新被拉回少女时代。
关于钟洋子的记忆,总是氤氲有一层朦胧的钢琴声。因为她们曾经是美国柯蒂斯音乐学院域名
的同学。
说起来奇怪,蔡清河虽然是个企业家,但她的ba是后来考的,她整个少女时期,学的都是钢琴演奏。因为她妈妈是个音乐家。
在25岁之前,她从来没有接触过商业管理,她一度以为,自己以后也会变成一个钢琴家。但是她没有音乐天赋。在音乐上,别人轻易可以取得的成就,她要竭尽全力。她曾经因为练琴,把自己的十根手指练到慢性关节炎。但是哪怕她付出百倍努力,最后还是在校际钢琴比赛上落败了,连前三也没有进。
她让妈妈很失望。
钟洋子是她在美国留学时认识的朋友,对方跟她完全相反。蔡清河竭尽全力都无法进入前三的那个校际比赛,钟洋子曾经是三连冠,赢得无比轻松。蔡清河参赛的那一年,钟洋子已经不再参与这个等级的比赛,她已经在小泽征尔厅举行过独奏音乐会,还获得了伯恩斯坦艺术成就大奖。
这样有才华的钟洋子,长得还很好看,仿佛上天特别眷宠她。钟洋子是他们学校的风云人物,每次她在校道上出现,都会引来围观。追求她的男孩子,可以从学院的南门排到北门。她和其中很多男孩子关系要好,但是从来没听说过她有正牌男友。尽管如此,跟她来往过的男孩子们提起她,都只有称赞的话,说是自己不够好,配不上她。
在没见过钟洋子的时候,蔡清河曾经嫉妒过她。但是当她在校道上见了钟洋子一次之后,她就嫉妒不起来了。因为差距太大,没有可比性。当时因为蔡清河看了她太久,她还回头友善地跟蔡清河打了个招呼:“ig,你也是中国人啊?”
蔡清河结结巴巴回答:“是、是吧。”
钟洋子笑了:“是就是,怎么还有吧。你叫什么名字?”
蔡清河脸红了:“我、我叫蔡清河。”
钟洋子又笑了:“蔡清河你好,我叫钟洋子。”
钟洋子长得那么好看,荣耀加身,万众宠爱,但她笑起来亲和友善,还问了自己的名字。蔡清河顿时觉得自己之前太小气了,竟然妒忌这样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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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蔡清河对钟洋子的感觉,就变成了憧憬和仰慕。钟洋子是她想成为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