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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还会被人跟?”池泽靠在椅背上,后脑勺正好不经意地贴着黎榷的小腹,那儿的肌肉紧实劲道,触感好得不得了。
黎榷单手搭在池泽的肩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卷着池泽的头发玩儿。
他对重复的动作似乎有种执念,池泽的一缕长发在他玉白的之间卷起放开,卷起再放开,原本顺直的黑亮长发现在都快卷成了芭比娃娃,看得旁边的麒麟都一脸不忍直视的样子。
但也没见池泽说什么,反而在那缕头发滑落了之后还自己捻起给黎榷递了回去。
碰到黎榷手指的时候,作为交换他搓了搓人家的指尖。
占便宜占得心安理得。
旁边左寒霜和麒麟对视了一眼,翻了个大大的卫生球偏过了头去。
“麒麟叔打电话的时候太早了,我还困着呢...”阿大揉了揉鼻子有些懊恼,他站起来靠着旁边的柱子发短信和经纪人确认,“但我确实也没感觉到有不对啊。”
“我也没有。”阿二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最后摇摇头,先顺手把他和阿二的大头照同时发在了微博和Instagram上,再和自己工作室的公关部确认了后续步骤,“我下车的时候还特意张望过,确定没有别的气息。”
池泽的宅子平日里没有人进来,大家在里头也没什么禁制,不管是现原形还是捏诀都用的毫无禁忌。因为池泽的辈分高,也没人敢动他,在这个神妖鬼的能力都被正轨机构束缚起来的年代简直就是他们神仙的世外桃源。
人类自然是不可能踏进来的。
且不说这座宅子浸润着池泽的龙气那么多年,单反有个风吹草动跟没有池泽不知道的道理。但就算是池泽失灵了,这儿站着的其他人,也没有一个是吃素的。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阿二挂了电话,见左寒霜皱着眉,拍了拍他的肩膀,“左叔你别想太多,应该只是无意间闯进来我们都没察觉而已。”
“拍去的照片也没出什么差错,我看了看见店名儿都没露出来,凤君你也别太紧张。”阿大给黎榷倒了杯茶,“没事儿的,我和老二的反侦察能力比较强,他们跟了我们好几年了也没拍着什么,心里都落下执念了,难得让他们得逞一次也无所谓的。”
麒麟和池泽去外头转了一圈,加固了结界。
黎榷接过茶杯,压下自己心中的疑惑,摇了摇头:“嗯。”
等麒麟和池泽确认无误回来之后,几个人的话题又回到了天庭奶茶店上来。
也多亏了池泽的两只小狐狸争气,该撤的照片撤,该放的照片铺天盖地遍布着所有人的首页。
事实也证明,明星经济在哪个年代都是不会出错的。
阿二和阿大的微博出去还没有十分钟,热搜上面就出现了他俩的名字。
#池镜池霁清晨出街#
#池霁时隔三月出现#
#池镜奶茶店#
“好歹黑红也是红了。”麒麟看着微博下头喊着男神不要去这家装逼店的评论,拍了拍池泽的肩膀,“但你也得反省一下你怎么就这么讨人厌呢。”
“我怎么知道。”池泽咕囔着。
“按道理来说,您和凤君俩人光戳那儿不动也能坐地吸粉,这干了什么就招黑了呢。”月老不解地看着一站一坐的龙凤两人。
池泽耸了耸肩:“当时播晚间新闻的时候他们还可喜欢我了,嚷嚷着我最帅呢,莫名其妙嘛这不是。”
沉吟了半晌,池泽抬头:“我觉得他们就是嫉妒我。”
站着刷微博的月老鄙夷地瞥了他一眼。
“那不然还能怎样啊!”池泽衣摆一掀架起了腿,摊着手一脸无奈,“我哪里不好了你们说。”
“算了算了真的是性格问题吧…”
“以后换人来吧…”
“他之前就这个态度到底是怎么做生意的啊…”
“我爹怎么越长越小了…”
“吾儿叛逆真是伤透我的心…”池泽摇了摇头,“我觉着换谁都没用,你看昨儿那个小姑娘发了照片不也被喷得渣都不剩。他们看你不顺眼了哪儿都能挑出刺儿来。”
“你是不是招惹上谁了啊。”麒麟看着在原本全是舔屏叫老公的阿大的评论下都已经掐得不可开交,“这嘴毒的都能和老君媲美了。”
太上老君一张嘴毒得是名扬四海,就是黎榷都被他埋汰过不少次说假清高,更别提行事张扬的麒麟和不务正业的池泽了,这俩简直碰上老君就能立马遁地逃走,生怕被他当中骂到臊得没脸见人。
“我能招惹谁啊,都快宅出蘑菇来了。”池泽也不解,“最近唯一一次出远门就是去私宅转了转。”
“而且私宅最近在放假啊…哪可能出什么幺蛾子。”左寒霜摇头。
“算了吧散了散了,把早饭吃了先。”池泽拧着眉挥挥手,“突然觉得胆子重大是怎么回事。”
“池老板你现在手头就三个店,一个还没开一个歇业一个被黑的半歇业,家里九口人,现在最符合您生活状态的一个词。”
“叫坐吃山空。”左寒霜怀里抱着那份资料,站在长桌的对面朝着池泽笑得异常虚伪。
“你这样的人,要放在以往。”麒麟俯下身子在池泽耳边说,“是要孤独终老的。”
“闭嘴闭嘴闭嘴。”池泽笑着站起身就把麒麟往外轰,麒麟屈着手肘护着自己的头,用来护体的金色法力和池泽的龙气混在一起,震得几只小狐狸都化成了原形躲到了黎榷的怀里。
“你们就挑着脾气好的献殷勤吧。”池泽回来见他们在黎榷的怀里乱窜,“都给我出来!”
“阿爹真小气!”老小从黎榷的胳膊下露出了个毛脑袋,朝着池泽吐舌头,“就许你一个人碰!”
“他的原形太大了啦,塞不进凤君怀里的。”老三在旁边补刀,“他就是嫉妒。”
“是是是我就是嫉妒,你们先起开,大人有事儿要商量小孩儿别掺和。”池泽无奈地把他们一只只拎出来,“黎榷你和我来一下。”
黎榷应了声,撸了撸老小的头顶,感受到老小冰凉的鼻子在自己胸口蹭了蹭,不自觉嘴角带了些笑。
两个人照着往常的样子去了工作间。
今天外头有些小雨,日光不甚明亮。外头的店里门可罗雀,风吹过的时候纱帘被撩起,寂静得甚至带了几分荒芜的气息。
窗外雨打湿的叶子倒是很美的,在黎榷看着窗外发呆的时候,池泽单手一撑坐在了吧台上,随手打开了旁边的一瓶饮料。
早晨的鸡蛋饼齁儿咸。
“我想来想去吧…”池泽的长腿在大理石的吧台旁边晃着。
黎榷转过头来,示意池泽也给他些喝的:”怎么了?“
池泽四周看了看见没有别的了,也懒得跳下去拿,就干脆从头顶的架子里拿了个杯子,把自己手里的给他匀了一杯出去。
琥珀色的液体带着淡淡的酒香,在几何切割形状的酒杯里显得晶莹剔透。
“我觉得我最近唯一招惹的,可能就是跟着你姓的那只小金毛了。”把就被给黎榷递过去,池泽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
“其实我也想找你说这个来着。”黎榷没急着接,而是拿出了手机,宽袍大袖的人手上拿着个水果机,怎么看都有些违和的样子,“他今早给我打电话了。”
“什么??”池泽的手一顿,酒连着被子直接一起朝着黎榷的脸泼了出去。
他腿一抻,飞快跳下吧台,伸长了手想把杯子拍去一边。
但一个没站稳,杯子没拍到,人却因为惯性直接倒向了对面的黎榷。
两个人倒到地上的时候,扬在空中的长发缠在了一起。
酒杯和泼出来的透明液体被定在了半空中,看着有点像颇具美感的印象派画作。
地下两个人躺着,鼻尖堪堪就要蹭到一起。
池泽的胳膊肘撑在地上,看着黎榷如鸦翅般的眼睫。
“谁给他的胆子跟你联系的?”
“他说了些什么?”
“是不是跟你回忆往昔了?”
“你要是敢心软回去找他,我一定…”
“一定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