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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黑色的骏马在树林中疾驰,马匹身姿矫健,四蹄生风,着实是一匹上等的好马。
马上,一个高大俊逸的男人怀里坐着一个小鸟依人的女子。
风迅速从他们耳边略过,带走两个人一来一往的对话。
“夺权即位!夺谁的权!即什么位!你不是太子的人吗,难不成你要谋反?”安寻还是第一次距离“夺权即位”这个词这么近。
过去只听过此类的戏本子,讲的也是“夺权篡位”。
“四哥和大哥都是母亲生的,母亲是祁国王后。按规矩,当是太子继位。可母后偏偏喜欢四哥,许是四哥生的更俊一些。父王许是听多了母后念叨,对四哥也是越来越器重,但始终没有松口要废太子新立。可是……”殷九这边厢介绍着祁国宫闱秘事,那边厢安寻已经脑补了一场宫斗大戏。
“可是你母后就勾结朝中权臣,暗地指派太医厉害太子,朝臣挤兑太子,甚至可能暗部杀手。所以,太子不得不离开都城。但是暗自韬光养晦,等到一日时机成熟,再取回属于自己的江山。”
安寻觉得自己的剧本简直是太精彩了。
“你这个姑娘,手段可是有些狠毒啊。”殷九笑道。
“嘿嘿,当不起当不起,比起您还差得远。”安寻想起殷九如何搬来枫晚的夫人温茶来治住枫晚,顺便教训了月晰,这借刀杀人的手段就觉得头皮发紧。
真正的蟒蛇都是藏匿在草丛中观察猎物许久,等待时机成熟才会出击,一口将敌人吞食。
殷九就是一条盘踞着的巨蟒,说不好,还是盘踞在一处俯瞰六国的山峰之上。
殷九竟然伸手在安寻的脑门上来了个暴栗。
“喂,你干嘛啊。我不过是表达一下我对您的滔滔敬仰之意,你弹我干什么。”安寻一手揉着额头嗔道。
“嗯,我听说多弹弹脑门,脑子会转的更快一些。”殷九说道。
“你听谁说的?”安寻活了几千年了,一把年纪的还没听过这个说法。
“我自己说的。”殷九话罢便放声大笑起来。
“哼!”安寻狠狠拍了拍殷九环在她身前紧抓缰绳的手。
“不过,你猜想的和实际情况也无甚差别了。大哥为人敦厚,先前并未对母后有何堤防。即便后来我多次提醒大哥,大哥也认为母后不会对他下狠手。可是,父王忽然就离奇的病倒了。母后控制住了父王,不让人接近,包括大哥。担心母后会秘密拟诏将王位传给四哥,随即发动兵变,大哥就以外出避暑的名义暂时离开都城。集结兵力。”殷九解释道。
“可是,这样明着屯兵,不怕你母后知道了吗?万一王宫里也做了准备呢?”安寻问。
殷九唇角微微勾起,“自是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
安寻忽而抓住了殷九的手腕。
“嗯?”殷九不知安寻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我要跟着你去夺权,你别想甩开我。”安寻颇为认真的道。
“你不怕,我也是枫晚那样的人么?”殷九俯下身子,在安寻的耳畔轻声说道。
是了。枫晚清楚安寻彼时心里最想要的东西,利用安寻的这个心理,找了个单纯的理由去掩饰深层的目的,以此控制安寻。
有些人,你以为你看见的是他的笑脸,其实他给你看的一直是他的背影,并没有将真容暴露出来。
谁又能说,谁是百分百值得信任的。
只能说,谁是百分百值得利用的。
“我的易容和占卜或许能助你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最起码也是推波助澜。除此之外,剑法我其实也练了很多年的,带兵杀敌,虽是没有真的上过战场,想来……”安寻这番认真的自荐方说到这里,殷九的声音就从她的头顶落了下来。
“不准,我不准你上战场。”
命令式的口吻。
“哎?”安寻虽是觉得殷九对他说这句话有些意外,但是她明白殷九当是好意。
“刀剑无眼,更何况是拿命去搏的沙场。”殷九严肃起来是不怒自威。
安寻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问,“即便是在军中指挥也不行吗?”
“嗯……在军帐中倒是可以。”殷九这一句话,语调轻快了不少。
“……喂,我想当你兄弟,你怎么总想……”安寻本是想说“你怎么总想睡我”,但话溜到唇边又硬生生被她吞了回去。
“什么,我想什么?”殷九笑问,这笑声里安寻硬生生听出了戏谑的意味。
“小心你夫人也来军中大闹一番咯。”安寻说道。
她这话佯装出的警告未免有些生硬,其中的试探之意,怕是瞒不过殷九。
“也是哦,我家中夫人善妒,怕是容不下我再纳一位夫人。”殷九似是有些失望的道。
他果然也是有家室的人。
虽是,这件事还算是在安寻意料之中的,但是安寻还是觉得有什么原本在手边的东西飘走了。带着脸上的笑意一起走远了。
“是吧。”安寻搜肠刮肚,只说出了这两个字,再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殷九轻笑出声,“是的,你说你善不善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