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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见面(1/2)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虽然蒋臻的这三把不是烈火,可也让大家感受了传说中那个人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
因为公司整体运营十分稳妥,所以他的一些制度改革就是软绵绵的渗入,当大家注意到的时候,公司已经开始实行起来。
魏韬认为,傅叔叔已经把公司管理的很好了,而蒋臻似乎更善于在固定的制度上寻求革新,让大家更有干劲。
对内,他似乎手段高超,对外……魏韬还没见识过。
“蒋总过来可算是把副总丢下的烂摊子给收拾了。”
听着部门同事在茶水间讨论起那个人,魏韬的嘴角微微往上扬了扬。
“可惜我们都没见过蒋总的样子,上次听他说话,全没感情,冷冰冰的,难怪c市那边都怕了他。”
“我还以为他怕那边呢,不是说被打了?”
“是被打了,头都打破了,可我姐说,顶着血的蒋总就跟地底下爬出来的一样,特别可怕。”
两个谈论的女士估摸想到了那可怕的模样,打了个冷战,各自接了水离开。
魏韬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接了一壶水坐回位置。
工作内容的页面刚打开,经理就叫他:“魏韬,你去行政部领车钥匙,送蒋总去拍卖行。”
魏韬一愣,想不到,机会来的这样快。
他站起来,办公室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跟了过来,魏韬笑着答:“好,我立马去。”
开车到了公司楼下,魏韬静静的坐在车里等。
他靠在椅背上,侧着头看向大厦大厅。
形形色色的人经过之后,终于让他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前两次那人都是穿着浅色的衣服,头发也都是随性的搭着。可今天,他穿着一套灰色西装,搭着斜纹领带,头发被发胶定型起来,更显出年纪。
魏韬没有帮他拉开车门,只在驾驶座端正的坐好。感觉到人上车之后,他问:“蒋总,是去拍卖行吗?”
“是。你开稳一点儿。”
“好。”
发动汽车,魏韬从后视镜里偷看蒋臻,他还是记忆里的样子,脸上一点儿情绪都没有,只闭着眼睛坐在后座。魏韬感觉,他的肌肉处于紧绷状态。
“蒋总,我是不是开得不稳?”
“不是,很稳。”
“可你好像不太轻松。”
蒋臻抿嘴不语,眼睛倒是没再闭上,只盯着车窗外。
“蒋总,这离拍卖行挺远的,起码还得四十分钟。”
“公司的车里都有碟。”
这意思就是,你放音乐,别和我说话。
魏韬忍不住露出笑意,打开汽车音乐。
不知道之前开车的人是放的什么碟,声音一出来,车都快被掀了过去。
魏韬赶紧换歌,连续点了五下,终于找到一首较为舒缓的。
可下一瞬间,魏韬就被歌词给唱懵了。
他抬头看了看后视镜,蒋臻还是那副样子,让人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绪。
到了拍卖行,蒋臻嘱咐人在这等,扭头就进去了。
魏韬找地方停车,也跟着进去。
他知道这一次的拍卖会主要是一些当代画家的字画。魏韬对字画没研究,记忆里的好画都是教科书上那些价值连城的作品。倒是他爸的书房挂了好几幅当代画家的作品,魏韬也说不出个好坏。
他找了个离蒋臻不远不近的地方坐着,偷偷看着对方。
已经拍掉了三件字画,现在正在拍的是第四件。
在拍卖师甬长的介绍后,大家开始叫价,蒋臻一次也没有叫。
直到第五件,是一位叫做闵文斋的画家的遗作。
魏韬没听过闵文斋的名字,更不知道原来他的画要价这么高。
“五十万。”
蒋臻突然开口,压倒之前的叫价。
“五十万一次。”
“六十万。”
“八十万。”
魏韬怔住,仿佛看到当初拍玄晶的情景,可这次拍的是人民币。
蒋臻这种势在必得的气势和真水无香一模一样。
千金难买心头好,说的就是现在这个情形。可魏韬并不觉得这幅画值这么多钱。
在座的人都看向蒋臻,各种各样的眼神都有。蒋臻置若无睹,好像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这幅画。
魏韬皱着眉头,隐隐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他不觉得蒋臻是个冲动消费的人,那么只能是因为这幅画对他来说十分特殊。
回到车上,魏韬搜索闵文斋,想看看网上是不是有他的资料。
的确是个天才画家,少年时期的画作就已经得到国内大师表奖,成年后创作画作十二幅,每一幅都售价上万。可惜的是,因为意外事故英年早逝,最后一幅卧春,据说是离世前一个星期的作品。
魏韬仔细看着闵文斋生平,在看到离世时间和地点的时候猛然一怔。第25章见面(2/2)
六年前在他的家乡恭县因交通意外身亡。
具体的意外事件是什么并没有详细交代,但魏韬浑身冰冷,好像被一桶水从头浇到了脚,又像在河里淌过一遍。
恭县,那么巧?
他第一次见蒋臻就是在恭县,后来对方还特意让自己陪着回了一次恭县。
魏韬关掉网页,放下手机,狠狠揉了一把脸。
闵文斋……
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
脑子里拼凑不出清晰的图案,魏韬紧紧的皱着眉头。
车门被拉开,蒋臻坐了进来。魏韬下意识的坐端正了,偷偷从后视镜看对方的反应。
他拿着装画的锦盒,把它放置好后,对魏韬说:“回公司。”
魏韬没有动,蒋臻拍了拍盒子,发出轻微的声响:“你是哪个部门的?”
“市场部。”
“第一次做司机?”
魏韬想了想:“第一次给领导做司机。”
蒋臻点了点头:“那麻烦你了,送我回公司。”
魏韬的心情有点儿复杂,他发动汽车,“蒋总,我是不是开的不好?”
“不会,已经很好了。我知道市场部来了两个实习生,你应该是其中一个。”
“嗯,是的。”没听到蒋臻的回话,魏韬问:“蒋总不问我的名字?”
“你叫什么?”
魏韬笑了笑,即便换成了蒋太子,他也依然是真水无香,对谁都这样。
“我叫魏韬。”
后视镜里的蒋臻总算动了一下眉头,接着紧抿着嘴,是拒绝再度开口。
点开音乐,魏韬选择来的时候听的那首歌,嘴角微微上扬。
虽然有拍卖行的插曲,可他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车开向和公司相反的方向,蒋臻没有阻止,只静静的坐在车上,直到魏韬把车停下,他还坐在那里。
魏韬静坐了一会儿,解开安全带下车。他拉开最靠近蒋臻的车门,笑着说:“真君,我们又见面了,真有缘。”
蒋臻转头看着他:“我现在好像是你的老板。”
“是,没错。可我拉你过来,你没阻止我。你知道我喜欢你,却不阻止我,你让我怎么想?”
蒋臻依旧盯着魏韬:“我们好像是第三次见面,你对一个只见过三次的人说喜欢,太草率。”
魏韬想反驳,又想到这个人不喜欢拿游戏和现实混为一谈,就改口:“也是,那我以后多见你几次。”
蒋臻盯着魏韬不放:“我拒绝你的表白。”他转过头,看着正前方:“现在,马上送我回公司。”
“我告诉你一件事。”魏韬靠在车门边:“你走了以后,有人八出杀破狼就是凭虚御风,落叶飞花和他是一伙的。”
蒋臻侧过头:“我不明白。”
“就是合伙黑你。落叶飞花当时说的当事人就是凭虚御风,也就是杀破狼。凭虚御风名字很黑,骗了许多妹子的钱。”
蒋臻没说话,魏韬看着他,吸了一口气,“落叶飞花就是潇潇夜雨,他喜欢唐婉,但唐婉喜欢你。”
“无聊。”
“你问过我,潇潇为什么针对你,你记得不?”
蒋臻说:“现在知道了。可我已经不玩了,别人的事,我从不关心。”
“好,游戏事,到此为止,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从现在开始,我们俩就是魏韬和蒋臻,站一旁赏花和真水无香,放一边去。”
蒋臻微微抬起头来:“我一直忘了告诉你,我并不是gay。”
这话让魏韬皱了眉头,紧紧盯着他,看不出一点儿撒谎的迹象。
是了,这个人也根本没必要撒谎,他说的话就一定是事实。
魏韬心下有点儿乱,他不想再和一个直男纠缠。
gay和直男纠缠不清,最后只能是gay伤痕累累。
可他看着蒋臻的脸,觉得如果这时候退缩,这辈子就不会再有机会。
魏韬调整站姿,“可我看不出你有多直。”
的确,如果蒋臻真的笔直的不行,未免给了自己太多的错误讯息。
“我不会对任何人有类似于爱的感情。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最后我一定会拒绝你。”
“那闵文斋呢?”
乍然提起闵文斋,蒋臻的眼神里突然显示出不知所措,虽然只有一瞬间,却被魏韬捕捉到了。
他猛然钻进车里,一手按在蒋臻耳边,一手按在他那只放着锦盒的手上,贴在蒋臻耳边,说:“你现在没有感情,不代表以后都不会有。蒋臻,你也告诉过我,有些情感是习惯,而你说的没情感,怎么就不能是习惯?”
感受到对方僵硬的身体,魏韬退开一些。
两人近距离的对视,蒋臻的眼神难得得藏着一丝愤怒。
魏韬一笑,松开手:“蒋总,我这就送你回去。”
他坐回驾驶座,发动汽车,按响音乐。
“爱上一朵花的芬芳/爱上一朵花的倔强/爱上一朵花的姿态/它在黑夜中发亮爱上一个人的目光/爱上一个人的家乡/爱上一个人的伤疤/他在记忆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