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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需要我帮忙吗?”
在睁眼看清来人的模样之前,周暮时已经从音色辨出了对方的身份。
紧绷的神经有一霎的松懈,旋即又竖起了警惕。
“你帮我……”他用手扯紧领口,挤出一个整句,“把助理叫来。”
贺隅沉默了一秒:“您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
“去,”周暮时拧着眉头,固执地命令,“别让我说第二遍。”
短短两句话,他几乎压抑不住没到咽喉的喘息,口腔里满是铁锈味,舌尖上的疼痛让他保持清醒,试图把面前的危险因素即刻驱赶离开。
贺隅没再多言,听话地站了起来,转身往外走。
周暮时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到露台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和人声,听着不止一人在靠近。
“咔哒——”是玻璃门被拉开的声音。
他睁大眼睛,豁然起身,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拽住了贺隅的衣角。
……
夜幕里亮起两点火星,两个穿西装的中年男子靠着栏杆,点着烟低声交谈,尼古丁和焦油的味道顺着风飘散,周暮时却一点也闻不到。
他的鼻腔被浓烈的alpha信息素占满了。
露台拐角处被高大盆栽遮挡住的黑暗角落里,狭窄得只能容下两个男人藏身。
他背抵着墙,颈侧是另一个人近在咫尺的呼吸,茂密的盆栽枝丫和眼前的一堵肩膀,拦出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安全地带。
几步远外的两个男人结束了交谈,一个端着酒杯离开,另一个停在原地继续抽烟,接着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是虞渊的伯父。
周暮时内心对这个老家伙的厌恶在此刻达到了巅峰,气息随着情绪躁动,热度再次攀升,他挣扎不能,捏起拳头朝身后的墙壁砸去。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他的手腕被人捏住了。
贺隅面对面盯着他,表情陷在背光的阴影里看不清,竖起食指抵在唇畔“嘘”了一声。
伯父的通话还在继续,断续的词句里似乎不止一次提到丈夫的名字,语气仿佛凝重而焦急。
周暮时头脑混乱,被飘忽的信息素搅碎思绪,目光不自觉停留在眼前骨节分明的长指上,突然有咬一口的冲动。
狠狠的,想咬出血来。
也许是他的眼神太灼热,贺隅垂下食指,因为两人靠得太近,指腹在周暮时的下唇上一扫而过。
两个人同时听见了彼此的心跳。
细微麻痒的电流炸开,热烫潮湿的呼吸对撞。
一瞬间的悸动足够抹杀理智,不知哪一秒开始,两人嘴唇之间的距离缩短为零。
他们吻在了一起。
唇与唇相贴,信息素混着血腥味在舌尖搅动,泛着潮湿的甜腻,像被高温融化的蜜糖,汁液顺着唇角淋漓。
周暮时从来没接过吻,从来没在阴暗的角落里背着光尝另一个人的味道。
他第一次受人蛊惑,第一次被动失控。
露台上的不速之客可能走了,可能还留着,但已经没有人关注,贺隅自上而下地圈着他,含弄他舌尖上的伤口,湿热的吻不受控地离开唇齿往下走,滑过下颚到脖颈,一步一步地接近枢要。
腺体在后颈上,隐秘却暴露,被手指抚过时会不由自主地触电般全身麻痒。
夜风徐来,周暮时乍然间睁开眼睛。
身体的温度还没降落,大脑已经在短暂的满足后开始散去余热。
Alpha埋首在他颈间,散发着迷人而难以抗拒的气息,唇面擦过锁骨,后移两厘米——
一只手抵住了男人的肩膀。
身下人的音色浸着欲望后的沙哑,响起来却坚定又冷冽。
“够了。”周暮时推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