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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还在固执的不肯放弃,米洛迪斯忍着情绪,继续故作平静的补刀:“你的家教没有告诉你,人类和血族是不共戴天的关系吗,不管你一厢情愿厚着脸皮扑上来几次,她最终都会抛弃你,有那个人会愿意被一只血族缠上呢。”
这个心机婊,仗着学习做人时间长,只靠一张嘴游刃有余的说敌人七寸,那嘴角的一丝冷笑,带着嘲讽,轻蔑,漫不经心,代表了作为主人绝对的自信,是个实力的演技派:“你还不知道吧,她觉得你是个祸患,曾经要我杀了你我这么说是不是不太好,你不介意吧?”
塞穆尔危险的眯起眼,好半晌才能挤出一句话:“不会,自己的女人没教育好而已。”
闻言,米洛迪斯那一点冷笑也挂不住了。
在情敌面前失态只会暴露他内心的慌乱和不安,此刻,他将要失去耐心:“从我的人身侧滚开。”
塞穆尔实在占不到理,恼羞成怒低吼道:“摸摸都不行吗!”
他还是嫩了些,有些恼怒的露出了獠牙,被对方狠狠的否决。
“不行!”
说着,米洛迪斯就把衣服踢到了他的脸上,毫不留情。
赫卡靠在屋外的墙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听着里面两个人幼儿园小朋友一样的对话,关于这个奇怪的论点吵了半天,一个敢说,一个敢听,又好像有那么点道理,所以一副理直气壮,还振振有词的样子
她陷入长久的沉默。
米洛迪斯情商‘高’成这样,和她从小的培养脱不了干系。
她没来由的生出一种‘子不教,父之过’的羞耻感,这就是她这么多年来的努力成果吗?
两个疯子要打就打,装什么懂人性?搞得一副智商不高的样子。
还在这试图讲道理。
也幸好对方是塞穆尔,半斤八两,真给他糊弄到了。
就是不知道卡蜜拉听到又会作何感想。
塞穆尔的脸色差的可以,抓着自己的衣服,几乎能听到磨牙声,这个老男人抠抠搜搜的,态度又那么自信强硬,让他一时间也摸不准时柚是不是真的接受了他。
今天无论如何也讨不到甜头。
他沉思着,一边抿唇穿好衣服,眼睛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最后回头看了时柚一眼从窗户翻了出去。
时柚差点就被吵醒了。
好在当时睡的比较沉,脑壳有点昏,烧也还没退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以至于错过了如此精彩的菜鸡互啄的一幕。
而当时在场的目击者赫卡内心点评是:把这两个人丢宫斗剧本里绝对活不过片头。
米洛迪斯的脸色很难看,直接上前掀开了被子,表情严肃,一声不吭的将时柚从床上抱起走向了浴室。
突然被水淋了满身,时柚艰难的睁开眼,看见米洛迪斯一脸冷淡的俯视着她,压着唇角,一只手举着一个盆子,不断的将温水对着她浇下来,险些被呛了一下,后知后觉的护住隐私的地方。
她尽量扬起脸艰难又迷茫的问道:“你干什么?”
有毛病?
“洗。”
米洛迪斯并没有解释太多,语气不是很好,那双银色的眸子中呈现出一种莫名的诡异和病态,还带着点憋屈:“脏了。”
有的人心里藏着黑暗,憋久了从里到外都会被逐渐侵蚀,腐烂。那个时候,无论表面上看依然是多么的光鲜亮丽,也可以随时因为各种因素,达到从人到魔鬼的完美蜕变。
“我昨天刚洗的澡啊呸!”
时柚在怀孕期间本来就不好控制脾气,也不跟他说了,直接上手去推他。这一推,还真把他推到了!
地上都是水,米洛迪斯没注意,后脑刚好磕在墙上,很快撑着旁边的矮桌站定。
脸色一冷,起身顺势压在时柚身上。
这都没晕?
时柚正讶异,见他要骑在自己腰上,很快被吓住,用尽身上所有可支配的力量去反抗。
‘啪!’
挣扎间,一个响亮的巴掌,将她的脸打的转向了一边。
“”
这人今天是不是有那个大病?
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巴掌会落在自己的脸上,一时间有些懵了,半边脸是麻的,米洛迪斯脱衣服的声音一点点消失,因为那个巴掌,剧烈的耳鸣逐渐响起屏蔽了所有外界的响声,让她紧闭双眼。
因为生病就很虚弱,她并没有恢复太多的力气。
沉浸在被打的现实中,索性摆烂,直接放弃了抵抗。
浴室的门半开着,已经许久没有传出说话的声音,只有一些细微的动静,赫尔卡楞了一下,听清是什么动静后,五指收紧,沉默着低头下楼。
凉意伴随着疼痛,刺激的头皮发麻。
米洛迪斯已经很久没碰她了。
他银色的眼睛中流淌着诡异的光,态度无比强硬,不容她分毫的抗拒,全部都要接受,仿佛所有的不满都需要这个人才能抚平,疯狂的在她身上索取足以让他获得心安的慰藉。
是啊,他就是这么没有安全感。
尽管喜怒不形于色,看起来是那般胜券在握,真相谁有知道呢?那所压抑着的,平静之下的暴戾,一旦被触动,理智就开始崩裂。
这个心里没有他的女人是可以被诱惑,可以被轻易夺走的,这个女人,其实还不是他的。
正因为懂得越多,想要的就越多。
和有这个人就能满足的感觉不同,他需要被爱。
时柚咬着牙。
不久之前她还在等螃蟹,已经拿好了筷子等在一旁,锅里的香气正勾人。却不知道为什么,迷迷糊糊听到什么争执的声响,睁眼就要面对这位突然犯病的疯子。
还以为经过一段时间的顺毛他变得温顺,都快要忘记这人的本性,现在被打脸了。
脸上的皮肤隐隐作痛。
她尽量调度全部的耐心去等待这个疯子发病结束。
为了保护孩子,尽可能配合的样子少许安抚到了米洛迪斯,当一切都冷静下来过后,地板冰冷异常。
时柚陷入了二次昏迷。
银眸盯着那微微隆起的肚子,眼里有过一抹疑惑,吃多了吗?
在米洛迪斯的观念里,生孩子这种事对他来说是很遥远的,毕竟他到如今连做人都没完全明白,也就比塞穆尔高两个年级的程度。
别的事对他来说也仅像书本上的知识,无用,但理论上可行,也许一辈子都用不到。
他没有过多怀疑,把时柚抱回了沙发上,盖上了被子。
米洛迪斯没有就这样离去,而是弯下膝盖,蹲在沙发旁边,盯着熟睡的脸,一直看,大概是脑子从愤怒中清醒了过来,有些不知所措,表情也有亿点复杂。
“我不是故意的。”
但,下次还敢。
其实时柚并没有在意,过去发生的事情无法抹掉,反而在她心里修成了一条没有尽头的长路,在路上,米洛迪斯不管做什么她都不会觉得稀奇。
因为,她早就有那样的心理准备,不至于太狼狈。
最多是有点意外而已。
简单点理解,就是习惯了他的人设。
比起这种事,她更在乎自己到底还能不能通过梦境回到那个村子,吃到煮熟的螃蟹。
时柚再醒过来已经是一天后。
她第一时间低头检查自己的肚子,然后陷入了沉默和内疚之中,这孩子太懂事了。
没有一点不良反应不说,还非常的坚强,是一点不肯给她添麻烦。
重新躺回去,还没清净一会,米洛迪斯就端着他好不容易做好的米粥走了进来。
他坐在一旁,接触到时柚毫不避讳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转过脸:“吃点东西吧。”
他亲手做的粥,已经很有诚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