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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尊严、脸面,反正我什么都不要了。
因为我要死了。
卡蜜拉被时柚这一系列操作给演懵了,照理说她和小五的任务是当中最简单的,对她来说已经很难了。因此落在攻略难度在第二的米洛迪斯手中这件事,在她眼里简直就是避之不及的地狱。
时柚是多肥的胆子,竟然能吻他?
如今米洛迪斯站在‘尸体’旁边已经看了很久很久,似乎有点怀疑人生。
看到他这副样子,卡蜜拉知道机会来了。
那她也只好赌一把。
如果不能把握住现在,之后她就可以等死了。“米洛迪斯大人。”
卡蜜拉壮着着胆子叫到。“您为什么要盯着一具尸体看那么久呢,每天死在您手上的人不计其数,和落在您手上的人都是同一种结局,她也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米洛迪斯大人,如果她让您扫兴,请您将她的尸体丢弃或者毁掉吧。”
卡蜜拉偷偷观察米洛迪斯的表情,他明显是在意了,如果怂恿他做出更加不能挽回的事情,对他的影响或许会更多一些。
这样,他就没有心情再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前提是他会觉得,自己再也不能从这样的事情里得到快乐。所以哪怕只是转瞬即逝的悲伤,她也能借机给自己弄出一条生路。
米洛迪斯的下巴轻抬,似乎被吵到了,有些不耐。“她没死。”
卡蜜拉满脸的问号。
又听到男人一脸平静的说:“她装的。”
时柚:“”
时柚内心:不、不是,是这样的,我觉得我可能下一秒就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有一点点微弱的意识?我怎么一直不断气呢!这太尴尬了。
这就像在动物园摸老虎屁股,本来觉得自己转身就能跑掉,结果摸完发现死亡的大门一直打不开。
又过了一会,时柚的脸贴在地上,疼的麻木了,睁开含着泪的眼,语气有些委屈:“米洛迪斯大人,真的疼,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
“不能。”
男人很傲娇的拒绝了,垂着眸子,平静的欣赏她的惨状。
时柚恼了:“是不是我真的死了,您也不会有一点愧疚?”
“不会。”
“你非要玩死我才满意吗!”
“嗯。”
单音节的回应充满冷漠。
时柚:“米洛迪斯大人~您最好了,我疼的声音都发抖了,我觉得我要死了,我求您了~真的、嘶真的好疼啊。”
当时她的感觉没错,不是像踩断了一样,而是根本就被这家伙把她的后背给踩断了!
那种疼真不是人能承受的,米洛迪斯大概是刻意,医学上的事情她也不懂,但她真的处于那种:明明疼到受不了,又不至于很快断气的煎熬过程中。
米洛迪斯扬起嘴角,两手抱胸,居高临下的俯视她:“我就喜欢看你这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
又过了一会,失血过多的时柚终于喜悦的迎来了意识的昏沉。
尽管她自己也盼着赶紧解脱,可是被人这么看着,这么期待着赶紧去死的感觉,实在是让人讨厌。
卡蜜拉似乎有什么计划,就等她死了才能继续实施。
所以,这感觉真就挺悲哀的吧。
时柚委屈哭了,眼泪不住的往外流,她在心里发誓:如果谁能救我,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她终于理解电视剧里,那些救命之恩,竟然报到是非不分的死脑筋了,这种恩情,或许真的胜过一切。
想看她死的这两个人的嘴脸,她都记在心里了,轻贱她生命的人,以她痛苦作乐的人,到死都不会忘。
只要她能活下去,让此刻的恨意不能烟消云散
“砰!”
这有些熟悉的掀飞大门的出场,让殿里的三人有些错愕,紧接着,铠甲交错间所发出的声响,随着走进来的脚步声格外悦耳。
清冷的女声也随着响起。“米洛迪斯,下午的会议你为什么没有参加!”
她逆着光走进来,腰间配剑,眉目冰冷,带着几分英气,是非常矜贵的美丽,一头长发很自然的散下来,让她少了些刻板。
赫卡很快就看清了这里的景象,语气有些不悦。“你以前从不会玩物丧志。”
时柚傻了。
什么叫玩物丧志!这还是人话吗!
赫卡站在米洛迪斯面前,与之对视,两人的目光都很冷,夹在中间躺着的时柚产生一种被冻伤的错觉。
但是,从这个角度看,这两个人好般配啊。
一样的气势强大,绝色容颜,气场清冷,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表情一个比一个冷漠面瘫。
“米洛迪斯,白夜城的事不能再拖了,你亲自带人去一趟,务必把那个人带回来,不准私自处刑,他对圣殿很重要。”
像领导一样下达完指令,赫卡移开目光,弯腰将时柚抱起转头离开了宫殿。
米洛迪斯一声不吭,微抿的唇彰显出他的不悦。
时柚睁着眼,意识昏沉,困得不行,看着赫卡白皙分明的下巴终于陷入了黑暗。
最近总是噩梦连连,时柚非常苦恼,但濒死的时候她并没有做梦,相反,这一觉睡的格外安心。睁开眼,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人处理好了。
她迷茫的盯着上方的屋顶,是白色的,天亮了?
不,天根本没有黑过,是米洛迪斯把她关在黑夜里,想起那个人,便有一丝苦涩涌上心田,有恨意,更多的是沉默和无可奈何。
她像一朵饱经风霜催着的花,靠在床头,虽然没死,却蔫了,看不出有活力的样子。
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时柚下意识的颤抖,戒备的看过去。
赫卡顶着一身金色的阳光走进室内,她穿着浅白色的便装,长发编成一个麻花辫垂在胸前,周身遍布光和尘埃,还带来了些栀子花的香味。
她的嘴角带着浅显的笑意,手里拿着一个瓷瓶走进来,坐在床边,伸手探上时柚的额头。
过了一会,她笑着说:“你恢复的很好,不枉了我用那么好的药。”
时柚闭上眼,额头上,她的手好温暖,像夏天晒过的被子。
如果不是一个人的气场很难改变,她甚至会觉得过去那个冷血,严厉的让人害怕的赫卡被掉包了。
她用了好一会才适应现状,对赫卡低下头。“谢谢你救了我。”
略一开口,时柚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沙哑的,她的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她甚至说不出自己到底为什么难过,只是在这个地方,竟有如获新生的感激。
她这一哭,反而把赫卡逗笑了,用手指替她捋了捋头发。“你还真是可爱,不是我救的你哦,是米洛迪斯。”
“什么?”
时柚脸上挂着泪珠,看起来好不可怜。
赫卡轻声道:“毕竟他处理尸体的手段非常不尊重死者。作为一名圣骑士,我无法坐视不理,再加上当时我不知道你还活着,只是顺手带出去想把你埋了。”
“”
“等我走出去,米洛迪斯叫住了我,让我给你上点药。后来我检查了一下,你虽然伤的极重,但他把握的很好,并没有致命伤。”
“然后,他还说了什么?”
赫卡思考了一下:“没有了,他说完就动身去白夜城了。”
时柚的心冷了下来,活着固然好,在米洛迪斯手里活着会一直生不如死。死了固然可怕,却心有不甘。
忍不住想起米洛迪斯的话:我就喜欢看你这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真的过分了,他到底打算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好了,别担心,我不会把你再还给他了。”
时柚的眼睛亮了一瞬:“真的吗?”
“当然,这是我从小就接受教育。见义勇为,保护弱小是一位骑士应该做的,怎么可能亲手把你送回到那个人身边呢,毕竟你这么虚弱,下次你恐怕没那么大的命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时柚因为嗓子不舒服,大多是赫卡在说。
她也逐渐了解到了一些关于圣殿的情况。
赫卡和米洛迪斯从小一起长大,一同进阶成为圣骑士,她们两个都很有天赋。不同于米洛迪斯这个普通的放人堆里找不出奇特的出身,赫卡是教皇的女儿。
有了这一层关系,同为圣骑士的米洛迪斯在某种意义上是受制于赫卡的。
不管他想杀人也好,想做什么别的事情,赫卡总是像个老妈子一样出现烦他,干涉他,或阻止他。如果放到言情小说里,那就是典型的:我想引起你的注意。
可米洛迪斯清冷的如天上月,根本不和她过多计较。
这样的剧情频繁发生,两人就这样长大了,被赫卡从小骚扰到大的男人终于被撩出了些火气。他开始像个奸臣一样,暗搓搓惦记着想将她拉下神坛,换而言之:想害她,想除掉她。
好在都被她一一化解了。
这其中的危险和艰难险阻都不是一两句能说清楚的。
赫卡这一生行的正坐得直,没什么把柄,米洛迪斯只能继续被她烦。
时柚:“真看不出来他是这种小人。”
“等等,你们从小就这样,他那奇葩的性格你愣是没给他掰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