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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从怀里抓出一大把的面粉一样的粉末,随手这么一大把就扬了出去。
言峰他们脸上的油彩就是解药,四两连忙拿出一张帕子,帕子上沾着和他们脸上一样的油彩,他匆匆给母女几人都放在鼻下嗅了嗅。
“快快去沐浴更衣,再晚一步,刚才那人皮开肉绽的样子就是尔等的下场。”无论将拂尘插在背后,阴测测的说道。
赵家女婿正想呵斥他胡说八道,脸上手上脖子上顿时一片片刺痒。
要知道,痒比痛还难忍。
“给我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走,把少夫人和小姐关进屋子里,给我严加看管。”赵老太太还在叫嚣,却也忍不住的一把一把的在脸上脖子上挠起来。
看热闹的下人们也开始不停的一把把抓着自己的身上,机灵的已经跑走去打水洗澡换衣服了。
赵家出嫁的大姑奶奶痒的已经将脖子抓破了,痒的只想把身上的皮都挠掉一层,也顾不上弟妹和侄女了,当下就抓着自己的大丫鬟,风一样的往自己出嫁前的院子奔去。
赵家女婿跺了跺脚,他又痒又痛,脸上都是一条一条的血痕,他自己的手指缝里都布满了红色的肉丝,他恨恨的看了一眼无论,带着一众小厮追着自己夫人也跑了。
最后只剩下赵老太太,她哆嗦着嘴唇,一把一把的挠着在自己脸。
“阿娇,你嫁入我赵家整整十五年,和大宝生了这五个孩儿,你和大宝是结发夫妻,你万万不能弃大宝与不顾啊。”赵老太太还在试图劝着林阿娇。
林阿娇冷冷的看着赵老太太将自己的脸抓花,露出一道道细细的血痕出来。
“老太太,快快沐浴更衣吧,您在抓,脸就破相了。”嬷嬷自己也抓的一脸的鲜血。
赵老太太实在忍不住了,一边叫骂,一边往自己的院子里快步走去。
无论闭着眼睛,轻轻摇着头。
人心比任何邪物都要可怕!
周昌盛背着林阿娇,万荣抱着婴孩,发财抱着最小的丫头,一行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了赵府。
赵骏翔一直没有露面,也没人给他通风报信,此刻还在妓馆风流快活、在□□的身上□□。
言府现在内院和外院还没有管事之人,长乐看文房虽说年纪还小,但是行事很有章法,她交待了几件事,也办得很是妥帖,就盘算着把文房贴身带着好好□□一段时日,就送去言府,先把言府后院管起来,如果日后有更适合的内院管事,再让文房去贴身伺候哥哥。
四宝性子沉稳一些,贴身伺候周昌盛更为合适。
笔墨和纸砚,她冷眼瞧着,性情也是不错,做个二等丫鬟也是差不多。
等过两年,将翡翠她们二人找到了,她就能少操一些心了。
长乐在书房里拿着一管毛笔,勾勾画画,想着这两年,将要发生的大事。
可惜以前她浑浑噩噩的,只知道横冲直撞,不知道动脑,很多事情,她都看不到,也想不明白。
正想的出神,四两在外面和琉璃说话,长乐放下手里的笔,大声唤四两进来说话。
四两脸上还挂着油彩,都没有时间去洗洗。
他急急忙忙的进了书房,先给长乐磕头行礼,礼罢了,才爬起来,急急的说道:“公主,殿下让小的来找公主要几个会伺候人的丫鬟,今日殿下和驸马爷陪着道长一同去昨天道长做法驱邪的那家人,咱们殿下机警,发现那家的婆婆往刚出生的女婴身上扎针,这婆婆和她女儿,又要将产妇的三个女儿卖了,殿下就做主将产妇、婴孩和三个小女孩都带回府了。”
四两虽然说得有些快,但是口齿清晰,条理明白,长乐和琉璃立刻就听明白了。
言府现在下人仆从青黄不接,尤其是后院现在住着的金家兄妹三人也还需要丫鬟和小厮来照顾,哥哥这次带回来的娘几个,身上也必然带着伤。
长乐想了想,吩咐笔墨和纸砚随四两一起去了言府,不必急着回来,什么时候产妇和婴孩身体养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笔墨和纸砚连忙收拾了一包东西,和四两踩着梯子翻墙去了言府。
长乐看着他们三人的背影消失在院墙的另一侧,想着,这件事情,她似乎有点印象,总有什么,有点耳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事。
周昌盛在言府也帮不上什么忙,看见四两带着笔墨和纸砚过来伺候产妇一行人,也就放了心,和道长、言峰告退,带着发财,从侯府的正门回了听雨斋,他早上是从侯府的正门出去的,晚上也必要从正门回府。
听雨斋的扩建还没有盖好,发财将周昌盛送到听雨斋的院门,周昌盛就打发他去歇着了。
周昌盛站在院内扫了一圈,见长乐正在暖阁里看书,先去偏房净手洗脸,四宝伺候他换了一身家常的长衫,才去暖阁找长乐。
琉璃进去给长乐通传,周昌盛站在外面,打量着渐渐有些不一样的暖阁。
“五哥回来了。”长乐放下手里的书,招呼周昌盛也拖鞋上炕。
周昌盛点头,脱下了鞋子,靠坐在暖阁的墙上,和长乐中间隔了一个炕桌,桌子上放着瓜果点心,都是清淡易消化的。
周昌盛这才觉得自己饥肠辘辘的,出去这一小天,居然滴水未站,滴米未进。
长乐见周昌盛猛吃点心,像是饿了一天的样子,连忙让琉璃给他盛一碗鸡汤过来。
“再给我拿点能填肚子的吃食,我一天没吃饭,饿狠了。”周昌盛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边喝边说。
今天长乐喝的是枸杞密枣茶,入口还是甜丝丝的。
琉璃屈膝应是,转身出了暖阁。
长乐看了看滴漏,未时末了,看来是饿狠了的。
“刚才四两来要人,也没说仔细,老道士今天第一天带你们出去,这是遇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长乐好奇的问。
以前,老道士可没这么费心,别说指点周昌盛了,就是对着言峰,也是指着鼻子的一通教训而已。
周昌盛放下茶碗,看着长乐,忽然越过炕桌,捉住了长乐的两只手。
长乐心一跳,直觉要抽手。
周昌盛轻轻的却坚定的握着长乐总是透着寒意的双手,看着长乐带着水光,漆黑像是看不到尽头的眼睛,认认真真的说道:“欢喜,我对天发誓,我周昌盛此生绝不负你,更不会欺负你,伤你,让你伤心!”
长乐心一滞,抬头去看周昌盛认真的眼睛。
周昌盛稚嫩的脸庞上闪着红色的羞涩的光,眼神却坚定的看着长乐。
这么认真的话,周昌盛以前从未对她说过。
以前,周昌盛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长乐,你信我!
以前,她是信过他的。
长乐定了定神,有些恍惚,忽然想起她今年才十二岁,周昌盛才十五岁,一切都还未开始,人,总在最开始的时候,喜欢做各种最单纯的期望。
长乐点点头,也认认真真的说:“我信五哥现在说的话,五哥必不会负了我、伤了我的。”
是的,长乐相信十五岁的周昌盛,但是,却不会相信以后的周昌盛。
周昌盛隐隐觉得长乐的答案不是他要的,长乐的话有些怪,但是他又不知道哪里怪,怪在什么地方。
“五哥说说,今天到底发生了何事?”长乐定了定有些不稳的心神,问起正事来。
“欢喜,你知道么?原来这天下,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配为人父的!”周昌盛略微有些情绪低落的说着。
他虽然从小就被阿爹冷落,但是衣食无忧,庶子该有的待遇,他也未曾缺过。
所以周昌盛实在不相信虎毒尚且不食子,人生而为人,怎么能毒害亲子?
长乐点头,要说这大炎朝最不配父亲这个称谓的,应该是当今皇上才是。
“昨日道长被一个嬷嬷从街上抓着,张嘴就说请仙师救命,她们家少奶奶生下了一个邪物,请仙师救命!”
长乐撇嘴,“若真是致命的邪物,不去道观和庙里,反而去街上随便找个江湖骗子,这嬷嬷也不知道是太精明还是太愚蠢。”
周昌盛叹了一口气,欢喜看事就是这样的一针见血。
“昨日道长去了这家,这才发现这宅子居然是太子洗马赵征的府邸。”周昌盛边说变摇头。
“欢喜你是没看见,真是太惨了。当时这个产妇刚刚生产完,身边却连一个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没有,手边连一碗热汤一口热水都没有,满身的血污,都没人擦一下,身上就草草的套着一条裙子。她最大的女儿想要给她阿娘端碗水喝,小姑娘都被她阿婆硬从产房打了出去,口口声声邪祟要害人。”
“道长知道事情有异,但是赵爻突然出现,道长没有办法,只能先给了老妇人一沓子黄纸,说此婴孩却是邪物,外人不能靠近,否则性命不保,这才保了这婴孩和她阿娘一夜的平安。”
“今日我们去赵家,才知道这无耻妇人骗光了产妇的所有陪嫁,还把家里当年才十二岁的大孙女送给刑部侍郎长子为妾,今日赵家女婿又带着人,要把最大的不过十岁,最小的才四岁的三个女孩子,送去给大长公主府的二公子祸害。”
“欢喜你不知道,原来血缘亲情不是人人重视的,上门要将这三个女孩子送人给人糟蹋的,还是这孩子们的亲姑姑。”周昌盛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真真的从没听过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还有,今天大长公主府的一个管事今日就要直接抢人了,还是道长用了妙法,逼退了这几人,这个管事的说,他们二公子,有些,有些见不得光的癖好。”周昌盛看着长乐稚嫩的脸,嘴里的“喜好幼女”这四个字,怎么也是说不出来。
长乐捏起一块山楂糕,放进嘴里,一点点的嚼着,感受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
她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