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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说李老师,愣是不晓得到底是谁,我都大上二下了,且不说高中在四个班呆着,这恩恩怨怨早就忘的差不多了。
正胡思乱想着这位李老师就进来了,我更是醉了,我忘记了在齐豫中学男老师是可以进女寝查寝的。
我斜着眼往门口看,无比庆幸我是在上铺,看到了李老师的样子,真是庆幸这是我高中时代对我最好的老师。
因为,我以前就是个小丑,哭唧唧!
我是那种学霸慢慢变学渣的典型,在准备中考前就已经不抱考上重点中学的想法了,但可能逆境时势造英雄,我,小菜鸟,在市一模中,力碾群雄,超常发挥,被省第一重点中学看中签约进了理科实验班。
而我个大怨种偏文,就算是在超常发挥的情况下也是数学和理综最差,可想而知,我一进理科实验班就垫了底,哭唧唧!
李老师以为我病了,“多朵?你咋了?”但也没有进寝室,我稍稍定了定心神,“我难受,头晕想吐,不想去跑操了。”“那今天就先不跑操了,我在门口等你,你收拾一下,一会儿送你去医务室吧”
等当代大学生在出门看到跑操完的班级挤挤攘攘地回教学楼时,还是被震撼到了,我那时候竟然就是这么着熬过来的呀。
进了医务室,狭小的空间坐满了人,大家都有气无力,有的是真病,怕也有不少跟我一样是装病。
李老师急匆匆地回班里盯早读了,我在医务室里坐着想事儿,也不知道我留在医院那手机会不会让别人当遗物看,中二大学生的手机其实好羞耻的啊!也不知道我那二愣子哥有没有惋惜他亲爱的妹妹就这么着没了!还有,肖以文,你,还好吗?我真是大谢您嘞!
我测了体温发现自己发着烧,下意识地心虚起来,医生打着哈欠说:“没多大事儿,开点药吃吃就好。”
我放松下来,这时候确实还没疫情,他们不知道的是我们同在一片蓝天下,我吸的氧气里满满都是自由。
我拖拖拉拉地回班时已经快七点了,齐豫中学的时间表很紧,全国闻名,大家连早饭已经都吃过上自习了。
进班前我隔着门玻璃看了一眼,一眼看到位居最后一排班级正中央我那正对着女厕所的豪放位置,心里有些抓挠,偷偷摸摸地准备从后门进去。
倒霉蛋就是倒霉蛋,倒霉蛋一推门,一排拖把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全倒下了。饶是学霸班级专注于学习,这动静也是引来大家回头,李老师在讲台上也皱着眉头盯着我。倒霉蛋很尴尬地笑了笑,麻溜地一个个扶拖把。
坐下以后还没来的及打量桌面,一股厕所味夹杂着发霉的潮气和拖把下的小潮虫让生病的倒霉蛋反胃想吐。
倒霉蛋越想忍就越想吐,在破闸泄洪千钧一发之际,倒霉蛋猛地站起身以两点一线的射程冲进厕所,对着洗手台大吐特吐。
我边咳边吐,厕所门口挂着半截隐私帘,后排同学估计能从下半截看见我在扒着洗手台吐,李老师站在后门口指了一位女同学来扶我。
我早上也没吃饭,吐的都是苦胆汁,洗好出来时把李老师吓了一跳,“脸色怎么这么差?”“没事儿,老师,我就是有点发烧”
我不想在这里了。
我回到座位上,大家都在做题,唯独我两眼空洞地看着桌上的学案,心里也难受的紧。
我抬眼看向前方,一眼看到赵迪,我喜欢他,很久很久,久到我都分不清楚是喜欢还是执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