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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镇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被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了下来。
他张了张嘴,声音几乎是瞬间变得嘶哑,妻子洲结婚了井星洲那天信誓旦旦跟他保证的话仿佛还在耳边缭绕,他说他没有娶那个女人,宋雅雯撩了下头发,星洲没跟你说过我的存在吗任镇充耳不闻,目光空洞,“你刚刚说,你叫什么名字”宋雅雯顿了顿,又重复了一遍:“我姓宋,宋雅雯。”
任镇闭上眼睛,呼吸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感觉心脏被刀从中间劈成了两半,血流不止。宋雅雯
这个名字任镇一点都不陌生,因为她就是当初跟井星洲订婚的对象。
所以说,并星洲不仅没跟宋雅雯断掉,两个人反而结婚了。井星洲一直在欺骗他。
一股血气猛地冲了上来,任镇抓起手边的水杯狠狠砸向墙壁,碎片溅了一地。
任镇脸上的血色如潮水般褪去,双眼布满密密匝匝的血丝,把宋雅雯吓了一跳。
她没想到任镇反应会这么大。宋雅雯皱眉道:“你没事吧”
任镇把那股血气咽了又咽,攥紧颤抖的指尖,宋雅雯不解:“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问你们结婚几年了!”任镇几乎是吼出来的。
宋雅雯迟疑了一下,“本来订婚后半年内领证,不过那段时间星洲要接手公司,所以三年前我们才完成婚礼。”
任镇眼前一黑,身形晃了晃,血淋淋的事实像把锤子重重砸在他胸口。三年。井星洲居然已经结婚三年了。那他算什么小三还是一个发泄工具
任镇到这一刻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他居然真的相信,这几年里并星洲真的没有忘记他。
如果井星洲真的喜欢他,又怎么会跟别的女人结婚,还一句实话都不敢跟他说。
看着任镇像被抽了魂的样子,宋雅雯总觉得他的反应和自己想象中出入太大。前段时间她无意见发现并星洲偷偷在外面包养了一个男人,本来还以为是那种为了钱不惜出卖身体的小三,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这男人的长相和气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且宋雅雯总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宋雅雯轻咳一声,“我上个月才知道,那天跟我借电话的人是你女儿。”
任镇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他缓缓抬起头,眼里布满血丝,“你说什么”
宋雅雯说:“那天在会场,有个小女孩跟我借电话,说要给妈妈打电话,就是你的女儿吧”
任镇呼吸变得急促,“你是说彤彤”
宋雅雯“嗯”了声,“说起来还挺巧的。”
任镇当然听得出宋雅雯这句话的意思,丈夫在外面包,养的“情人”的女儿正好跟自己借手机打电话,的确没有比这更巧合的事
这下任镇终于明白井星洲为什么提前发现他要逃跑,恐怕就是宋雅雯回去的时候跟并星洲提起的。
难怪井星洲能提前上那艘轮船,等着他和彤彤掉进圈套里。
任镇被子下的双手握紧拳头,“咯吱”作响,“所以宴会那天结束,井星洲是回家陪你了”
提起这件事,宋雅雯脸上多了点笑意,“是啊,他都好几个月没回家了,当然要回去陪陪我。”
任镇忽然笑了一声,只是那笑声里充满悲凉。
宋雅雯不解
任镇抹了把脸,声音里有一丝颤抖,“笑我像个傻子,被他耍了这么久。”
宋雅雯皱起眉头,迟疑了一下继续说:家里不少东西。”那是宋雅雯第一次看见井星洲发区么大的火,周身的气场陌生又危险,好像随时能把人给掐死。
任镇忽然意识到什么,掀起眼皮,“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女儿”宋雅雯沉默了一会儿说:任镇心里咯噔一声,“你是说,彤彤在你那里”
宋雅雯点头,“我一开始问星洲这孩子是哪来的,他不肯告诉我,后面才跟我说是他的女儿,但是我问他孩子母亲是谁,他死活不肯说,只让我照顾好这孩子。”
任镇声音变得冰冷,“那是我的孩子,跟他没关系。”
宋雅雯不自觉捏紧了包带,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才说:“我都知道了,彤彤是你生的,对吧”
任镇大脑“轰”地一声,面色骤然变得冰冷,“井星洲告诉你的”
宋雅雯迟疑道:的信息,联想到他之前说的那句话,所以我才猜到的。”
任镇感到遍体生寒,他保守了三十多年的秘密就这么被并星洲捅穿出去,而且握着他的把柄的人居然是井星洲的老婆。并星洲真是无时无刻不给他“惊喜”。
任镇几乎把牙齿咬出血来,“所以你才找到这里”
宋雅雯抿紧嘴唇,等于默认了任镇的说法。
任镇已经大概猜到宋雅雯来的目的,沉声道:“说吧,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任镇的态度太过冷静,宋雅雯从没碰过这种情况,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你离开星洲吧。”
任镇仿佛听见什么笑话,“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要用钱打发我。”
宋雅雯被任镇的态度弄得有些模糊不定,牙关咬得更紧,“你开个价吧,只要我能给得起,我一定给你。”任镇目光空洞地望出窗外,“我不差钱,我跟并星洲在一起,也不是为了他的财产。”
宋雅雯表情复杂,“你想说,你们在一起是因为爱情”爱情听到这两个字,任镇差点笑出声。
他现在哪里敢奢望什么爱情。
从头到尾,只井星洲都在玩弄他,只有他一步步踏进深渊,就差那么最后一步陷入万劫不复。
迟迟没等到任镇的回答,宋雅雯好心提醒道:是法律上认可的夫妻,你跟他永远都见不得光。”
任镇一言不发,体面地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被人当成小三说教,
“所以你还是早点离开星洲吧。”宋雅雯继续说:彤受委屈的。”
任镇缓缓地、僵硬地抬起头,“你在说什么,彤彤是我的女儿。”宋雅雯也愣了一下,“你不知道吗”
任镇感觉身体的某个地方在滴血,声音沙哑。“知道什么”接下来宋雅雯的话犹如在任镇耳边落下一道巨雷。宋雅雯说:“星洲跟我说,以后彤彤让我来抚养。”
这一刻任镇的理智仿佛山崩地裂,犹如被扼住心脏,硬生生撕成了碎片。
如果说任镇之前对井星洲还存有一丝希望,那他现在就是彻底绝望。
一股剧烈的,撕裂般的疼痛从腹中袭来,有什么东西沉沉往下坠,顺着从腿间流了出来。
任镇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要离开这个地方,马上带着彤彤离开这个鬼地方。
任镇掀开被子下床,无视宋雅雯在身后的呼唤,踉踉跄跄往门口走去。
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他眼前天旋地转,然后整个人往前栽倒下去。一旁的保镖眼明手快冲过来抱住了任镇,差点被带得摔在地上。
“任先生!”保镖赶紧查看了下任镇,幸好没有受伤,紧张地呼唤道
旁边的宋雅雯忽然发出一声尖叫,“有血!”
她惊讶地捂住嘴巴,好像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
保镖顺着宋雅雯的视线望去,床单上赫然一滩鲜红的血迹。
再看任镇,身后的浴袍已经被鲜血染红一片。还是宋雅雯先反应过来,催促:“愣着干什么,快送医院啊!“
保镖迟疑道:“可是井少说了,没他的吩咐,任先生不能离开这里半步。”宋雅雯急得直跺脚,“他都成这样了,到底是命令重要还是人命重要”
保镖看着已经失去意识,还在流血的任镇,又看了看宋雅雯,最后还是让手下去开车,抱着昏迷不醒的任镇冲下了楼。井星洲接到电话赶到医院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他冲到急救室,刺眼的红灯正好熄灭,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井星洲立刻拽住医生的袖子,紧张道:医生打量了下井星洲,“你是”井星洲毫不犹豫地说
医生摘下口罩,责备道:并星洲愣了一下,“什么保不住”
医生奇怪地看了井星洲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