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印三千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普爱看书网huazhoujixie.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临昌城门前,还没等守卫走上来盘问,楚河就自己主动凑了过去。
“哎,请问各位军爷,咱们这有没有一位叫孙斌的?”
守卫上下打量了楚河几眼,“你找我们孙队长有事?”
楚河一听心里就有底了,“对对对,您劳驾,帮我通传一声?”
守卫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这个穷酸小子是来找自己上司的,便也点了点头,“行吧,你在这等着,别动。”
楚河连忙点头道:“是是是,绝对不乱跑。”
不一会,那个守卫就满脸堆笑地请来了他的上司,然后远远一指楚河。
这个孙队长快步走到楚河的身前,问道:“听说你找我?”
楚河用手掩着嘴,小声道:“是张棣张大人,告诉我到了这就找你的。”
城卫队长的脸色顿时变了变,露出一丝谄笑来,将楚河拉到一边,低声询问。
“阁下可是何公子?”
楚河顿时神秘兮兮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何公子,这正是之前张棣在密信中跟他们交代的化名。
现在张棣和姜无遗的传书,为了提高安全性和保密性,已经开始使用军令加密法了。
将这个方法教给张棣,姜无遗可是让周士凯大大出了一次血的,连白银都没要,要的是一箱子金条。
而且他们约定好了,在他们之间的交易彻底完成,小明王被放归之前,这个军令加密法在盛国必须只能有周士凯和张棣两人知晓,只要外传,当即撕票。
可以说,自打儿子被楚河他们活捉了之后,周士凯就被吃得死死的,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何公子,请随我来。”
这个城卫队长明显是有些紧张,僵硬地转回身去,便看见自己那几个下属,正一个劲往这边瞅。
“看什么看?这是我一个远房侄子,来咱们临昌玩几天。”
一听这话,那几个兵油子顿时就开始起哄了。
“玩几天?队长,你那些俸禄够用吗?要不哥几个再给你凑点?”
“瞅咱侄子这身板也够瘦的,玩几天……能抗住不?”
“都给老子滚蛋!”名为孙斌的城卫队长笑骂了两句,赶紧领着楚河进了城。
“何公子,刚才唐突了,还请见谅。”
楚河忙摆了摆手,“您太客气了。”
去找张棣的路上,两人并没有说几句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沉默中度过的。
孙斌也知道,能让张棣特意交待的,自然是大人物,怠慢不得,但也不能贸然讨好。
要是马屁没拍成,拍到了马蹄子上,那他这个花了不少银子买来的城卫队长,可就保不住了。
若丢了差事,他上哪弄钱去供养那两个被他藏在外面的小老婆?
现在他就想尽快捞钱,多攒一些孝敬上面,买一个城防副统领的职位当当,到时候他不但养这两个小老婆绰绰有余,努努力在香风楼包个过气花魁也不是没有可能。
念及于此,孙斌顿觉肩上的压力更大了,看向楚河的眼神也更加谄媚。
他搓着手,走在楚河的身边,小声道:“何公子……一会见了张大人,还请……还请替我美言两句啊。”
说完,孙斌从怀里快速抽出一张银票来,闪电般塞到楚河的袖子里。
不要白不要,楚河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孙队长放心,包在我身上。”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张棣的府邸前,大门半开着,孙斌跑过去和门房交流了几句。
那个门房听完之后,就赶紧转身跑进了院子,不一会,张棣就急匆匆地走了出来。
一出门看到楚河,在临昌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张大人,正要请安,忽然注意到周围的人,轻咳两声,端正了身姿,然后看着送人来的城卫队长,严肃开口。
“辛苦了,你先去吧。”
孙斌一听,自然是不敢多留,立刻行了个军礼,然后转身离开。
走之前,他向楚河投去了一个拜托的眼神。
楚河也笑呵呵地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
张棣走过来,小声道:“我就不请您进府喝茶了,想必您也看不上我这寒舍,咱们还是直接去会面的地方吧。”
楚河当然是无所谓,便跟着张棣一起前往密会之所。
为了低调,此时的张棣是一身便装,并且两人也没骑马,就这么一路走着,时不时聊上几句无关痛痒的闲话,绝口不提蚩王之事。
他们一路行至临昌城内的一方大湖边上。
张棣骄傲地指着前方,“此湖名为胭脂湖,是我东境最大的风月地,里面的姑娘个个国色天香,比冯家的那什么香风楼不知道高了多少。”
楚河稍稍挑眉,心想这么一个风景秀丽的大湖,怎么就成风月场了?忽然,他看到了湖上漂荡着的几条游船,心中总算了然。
张棣指了指前边停靠的画舫,笑道:“这可是胭脂湖最红的一条船,我家主人包了半个月,天天停在这岸边,就为了等楚先生您的到来。”
楚河笑眯眯地看着画舫,不知怎的,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怀念之情。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正经太久了,都快忘了放纵的感觉了。
“老张啊,还磨蹭啥啊?赶紧走吧!”
张棣闻言一愣,然后赶紧点头,心想这位楚将军、楚司座,也是个同道中人啊。
两人沿着胭脂湖畔,一路走到了雕梁画柱的画舫之上。
并没有想象中热情的老鸨迎过来,而是两个面容清秀的小丫头前来迎接,也不多说话,只做了个请的手势。
“楚先生,您先进去休息休息,我现在就去通知我家主人,他很快就会到。”
楚河笑着点了点头,“哎呀,真是没办法,那就入乡随俗吧。”
两人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张棣转身快步而走,自然是通知周士凯去了。
而楚河则在两个丫鬟的引领下,正式踏进画舫内部。
船的内仓十分宽敞,足有数百平方,楚河被引领坐到高位之上。
丫鬟很快就端来了一杯热茶,放在他身边的小桌上,芳香四溢。
即使楚河对茶没有什么研究,也知道这杯里的绝对是最顶尖的好茶。
不一会,就有一个身着白色羽纱衣的高挑女子,款款走了进来。
她的脸上也被一层薄纱覆盖,但依旧能看到那一对摄人心魄的美目。
楚河舒服地往后靠了靠,在心底暗叹一声。
“有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