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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鸳向小娟使了个眼色,小娟便抖着手将一封信拿了出来。
秦鸳:“启禀王上,这是云凉宫的内院侍女,她手上拿着的便是云贵妃与人私通的证据。”
寒姜蕊的屁股往腿上一压,半跪半坐着,这种宫斗的戏码也太老套了吧?她都懒得喊冤了,只是看戏似的看着眼前这帮人。
金不拿走上前,接过小娟手里的信,呈给炎谅,路过寒姜蕊身边时瞄了她一眼,虽然他觉得手里这东西八成是假的,王上也不一定会信,但是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王宫啊。
这是一个能把真的变成假的,也能把假的变成真的的地方,真相在这里永远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坐在上座的那位。
这个贵妃是不是也太淡定了点,怎么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啊。
秦鸳看着金不拿将信递给王上,看着王上打开那信,她紧紧地拽着袖口,虽然她不能证明这东西是真的,但同样寒姜蕊也没办法证明这是假的,秦鸳赌的是王上的愤怒。
因为那是一封情信,这是秦鸳早就为寒姜蕊造好的局,但凡是个男人,只要看了里面的话就不可能不气,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个帝王。
只要他心里有一丝芥蒂,那么寒姜蕊就别想好过。
本来秦鸳想找个更合适的机会将这封情信呈上去,最好能当场抓到这么个人,哪怕是捕风捉影也没关系,她本以为今晚就是这个好时机,可偏偏闹了那么大个乌龙。
只要想到炎谅偷偷来找寒姜蕊,秦鸳就恨不得立刻让寒姜蕊去死。
秦鸳仔细地观察着炎谅的反应,果然炎谅看完了信就将信甩到了地上,她暗暗松了口气,只要炎谅怒了,她就成功了一半。
炎谅指着小娟对秦鸳说:“王后的意思,是这个宫女来向你首告的?”
秦鸳挺直了背:“是。”
炎谅转头看向小娟:“你是怎么拿到这封情信的?在哪里拿到的?”
小娟趴在地上:“回王上,奴婢……奴婢是在贵妃寝殿的……的梳妆台上,无意间发现的。”
炎谅:“你确定?”
小娟:“是,是,奴婢……奴婢确定,是……是在梳妆台上。”
炎谅冷笑一声:“很好。”
炎谅往椅子上一靠,喊了一声:“来人。”
金不拿身后的两个小太监走了出来,正当秦鸳在暗自得意的时候,没想到炎谅居然说:“将这个宫女压入刑房,好好审审。”
小娟猛地抬起头,看了眼炎谅又看向秦鸳,为什么?为什么要审她?不是应该审贵妃吗?王上是不是说错了?
但她不敢问,于是只能向秦鸳投去求助的目光。
秦鸳也诧异地看着炎谅:“王上为何要审小娟?”
“哦?”炎谅勾了勾唇:“王后怎知这个宫女叫小娟啊?”
秦鸳的身子一抖:“是……是因为……因为刚刚她来首告的时候说的。”
炎谅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而后继续说:“听王后一口一个小娟地叫着,朕还以为这种不怀好意的宫女与王后是旧相识呢,看来是朕误会王后了。”
秦鸳皱了皱眉头:“不怀好意?”
炎谅:“可不是?一个内院侍女怎么会去贵妃寝殿,若不是想对贵妃不利,就是想行窃,又或者……”
炎谅瞄了眼秦鸳,又看向小娟:“又或者是受人指使?”
秦鸳听完紧绷着身体,小娟则使劲磕着头:“王上恕罪,奴婢……奴婢知错了。”
炎谅手一挥,小太监就将小娟拖了下去,小娟被人拽着,哭喊着:“王上恕罪,王上恕罪,王后娘娘您救救奴婢啊,王后娘娘……”
这一声“王后娘娘”让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其实炎谅原本也没想对秦鸳怎么样,在秦琼倒台之前他不会动她。
但是秦鸳不明白,她一直以为她跟炎谅是两情相悦才成婚的,而刚刚小娟的话无疑是在说她就是那个背后指使她的人。
秦鸳跪着,死死地握着拳,不行,她不能认输,她要为自己争取一把。
炎谅刚想开口让秦鸳退下,毕竟他还等着回房继续逗寒姜蕊呢,结果秦鸳又说到:“王上,即便小娟动机不纯,但她在云贵妃的寝殿发现情信是事实啊,王上打算置之不理吗?”
炎谅叹了口气:“不管这封情信是谁写的,总之不可能是写给贵妃的。”
秦鸳:“为何?”
秦鸳难以置信地看着炎谅,王上就这么宠爱寒姜蕊吗?这么护着她?查都不查就直接否定了?
秦鸳又气又妒:“本宫身为中宫之主,处理后宫事宜皆要有理有据,王上可有证据?”
炎谅看着她,而后一笑,指着地上的那封情信说:“这……便是证据?”
秦鸳:“什么?”
秦鸳被炎谅说糊涂了,这明明就是寒姜蕊与人私通的证据,怎么成了证明她清白的证据了?
炎谅转头对金不拿说:“拿纸笔来。”
金不拿很快端来了笔墨纸砚,炎谅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四个字,然后拿起那张纸走到了寒姜蕊面前。
炎谅蹲下身,摊开那张纸,笑着对寒姜蕊说:“这东西爱妃可想要?”
金不拿在后面看着,冷汗都被吓出来了,王上这是在干什么呀?这东西后宫哪个女人会不要,这出闹剧该怎么收场呀?
秦鸳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没错,炎谅在纸上写的是“王后之位”。
王上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想废了她吗?
秦鸳跪着上前一步,着急地喊:“王上,王上……”
炎谅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秦鸳便住了口,但是眼泪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秦鸳这会儿是真慌了,她事先也想过栽赃失败的后果,但是她怎么也没想过会赔上自己的王后之位。
秦鸳颓废地跪在地上,金不拿也着急地看着眼前的三人,可是他们等了好久都没听到寒姜蕊出声。
金不拿悄悄地抬头看了眼寒姜蕊,发现寒姜蕊皱着眉头盯着王上手里的那张纸。
这画面金不拿就看不懂了,贵妃这是在犹豫?随后他又恍然大悟,贵妃真是懂事啊,识大体啊,知道这东西不能要,否则又是一场风波。
秦鸳也看着寒姜蕊,这个女人真是矫情,这会儿她肯定憋着坏想着要怎么整自己吧。
两人都看着寒姜蕊,而寒姜蕊却是死死地盯着炎谅,这家伙搞什么,明明知道她不识字,还故意写字问她,什么东西你那张嘴不能说吗?
寒姜蕊瞪着炎谅,眉毛一挑,让他给点提示,在不清楚是什么东西的情况下,她可不敢随便说要或不要,可炎谅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
寒姜蕊拼命朝他挤着眼睛,可炎谅还是笑着又问了一遍:“爱妃可要啊?”
在场的人都绷紧了心弦。
寒姜蕊则是朝炎谅翻了个白眼,算了,丢脸就丢脸吧,丢脸总比闯祸强。
寒姜蕊咬了咬牙,气鼓鼓地说:“臣妾……不识字。”
说完,金不拿的身子就晃了晃,我滴个天啊,一个贵妃,一个公主,居然会不识字?他在宫里这么多年了,这绝对是他碰到过的最奇葩的主儿。
秦鸳也瘫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寒姜蕊,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这个女人居然不识字。
炎谅满意地看着寒姜蕊,站起身,走到秦鸳跟前,将那张写着“王后之位”的纸放到她腿上,说:“王后觉得这证据可有力啊?”
秦鸳握住那张纸,跪好,说:“是臣妾失察,差点冤了贵妃。”
炎谅:“嗯,王后能及时察觉到不对,朕甚是欣慰,既然问也问了,查也查了,无事便退下吧。”
秦鸳行了礼便由嫣红搀扶着回了慕鸾宫,金不拿与秋姑姑也都带着一众小太监与宫女退到了殿外。
炎谅走到寒姜蕊面前,蹲下身说:“怎么还不起来?”
寒姜蕊嘟着嘴:“腿……麻了。”
炎谅笑了笑,将寒姜蕊抱起,回到了寝殿。
炎谅把寒姜蕊放到床上,替她捏起了腿,寒姜蕊将腿抽了回来:“不用了,你可以回去了。”
炎谅看着她:“嗯?怎么感觉爱妃在生气?”
寒姜蕊瞪着他,笑嘻嘻地说:“多亏了你哈,现在整个宫的人都知道我不识字了。”
炎谅抿着嘴笑了起来。
寒姜蕊:“其实你没必要揭我的短啊。”
炎谅:“哦?爱妃有什么好主意?”
寒姜蕊捋起袖子,露出了那个火焰守宫砂,炎谅的眉头一皱。
寒姜蕊:“把这个给她们看,就可以证明我的清白啦。”
炎谅伸出手敷上了那个标记,带着威胁的语气说到:“你要是敢让人看到这个标记,我就立刻马上让它消失,听到了吗?”
寒姜蕊瞬间抽回手,拼命地点着头。
看着炎谅起身脱下外衣,寒姜蕊边往里缩边说:“我听到了,绝对不让任何人看到,真的!”
炎谅瞥了她一眼,上床躺好,将她拽了过来,搂在怀里,然后就什么也没说闭上了眼睛。
没多久寒姜蕊就在炎谅怀里睡着了,听到寒姜蕊沉沉的呼吸声,炎谅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摸着寒姜蕊手臂上的守宫砂。
其实炎谅不是真的担心有人看到寒姜蕊的守宫砂,但是有一个人的守宫砂他却是真的烦心,那就是秦鸳。
要是让太后或者秦琼发现他们其实根本没有圆房,只怕会影响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