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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谅抱着寒姜蕊赶了半天的路就到了一个县城,在那儿换了官船,改走水路回皇都。
官船一停不停开了三天,第四天徬晚他们就抵达了皇都城外,而这几天寒姜蕊一直像条死鱼一样躺在船舱里,因为她这身体晕船。
寒姜蕊一开始是睡着的时候被炎谅抱上船的,所以谁也没有发现她晕船了,直到她昏昏沉沉睡了两天,炎谅才发现不对劲。
芈崇一诊脉才知道,原来她是晕船了。
但是这会儿已经走了一半的路了,这时候再靠岸换马车实在费时又划不来,没办法,芈崇只能开了晕船药,而寒姜蕊就喝了两天的药才续命到了皇都。
那药的味儿,哪怕寒姜蕊晕着都让她毕生难忘,那药喝了,头晕确实有所改善,但是让人想吐啊。
喝了两顿寒姜蕊就坚决不喝了,她宁可晕着,任凭芈崇怎么劝,寒姜蕊就是捂着被子跟他抗争到底。
最后还是炎谅拿过药碗,扶起她,用嘴渡给她喝下去的。
即便是灌了药,寒姜蕊还是脚着不了地,炎谅就这么一路抱着她进了城,进了宫门,回了云凉宫。
炎谅一将寒姜蕊放到床上,寒姜蕊就抱着被子滚到了一旁,这么多天以来,天天跟炎谅挤一张床,她的身体都有条件反射了,会不自觉地给他腾地方。
炎谅看着她,宠溺地笑了笑,但他没有上床,而是转身离开了,走到一半他又回过头,恋恋不舍地看了眼那半张空床,才走出云凉宫。
飞鹰一路跟着,不解地问:“这么晚了,王上为何不在此留宿呢?”
炎谅边走边说:“建行宫的事很快就会传回都中,只怕到时候攻击她的人会不少,朕得早做准备。”
炎谅停了下来,回头望向云凉宫,何况寒姜蕊骤然晋封,又被他带出去游玩,回来后他若再留宿,只怕这后宫的女人都会视她如死敌。
他叹了口气向奕宗殿走去,以往诏幸嫔妃都是他不情不愿的,可如今他好想翻寒姜蕊的牌子,却又不能翻。
炎谅一到奕宗殿,消息就传回了慕鸾宫,秦鸳听着嫣红的汇报,惊喜地问到:“王上当真没有留宿?”
嫣红:“回王后娘娘,确实是,刚刚守门的小太监来报,王上已经回了奕宗殿,此刻人正在里面休息。”
秦鸳:“那云凉宫那儿呢?”
嫣红:“云贵妃似乎一回宫便在床上躺着,具体什么情况奴婢还不清楚,咱们安排的人只能到内院,寝殿里的情况奴婢无法知道。”
秦鸳敲着手里的书:“这么晚了也不留宿,莫不是吵架了?”
嫣红在一旁哼了一声:“吵架了最好,最好王上再把她打回冷宫。”
秦鸳瞥了她一眼,无奈地说:“在宫里要慎言,若她还是宠妃,岂是你可以这么议论的,我们既然可以安插人,别人自然也可以,万一被有心的人听去,又是一段是非。”
嫣红低下了头:“是,奴婢知道了。”
话虽这么说,但秦鸳心里却还是雀跃的,虽然没有迹象表明寒姜蕊失宠了,但这是个好兆头,后宫这么多女人,王上从来没有为哪一个驻足过。
这个寒姜蕊无权无势,更不可能成为那个例外,她需要忍,需要等,等时机一到,等王上的新鲜劲过了,她会让这个贵妃再滚回她的冷宫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秋姑姑就来拖寒姜蕊起床了。
寒姜蕊抱着被子:“让我再睡一会儿,鸡都没打鸣呢。”
秋姑姑命人拿来衣服,她站在床边说:“娘娘,您必须起了,上次太后降旨问责您就没去,今天必须早点去请安加请罪,还有王后那儿,您也要去请安,再不起就来不及了,还有……”
秋姑姑一把扶起寒姜蕊的肩:“这宫里没有鸡,您要等到鸡打鸣,那这辈子都不用起了。”
秋姑姑给寒姜蕊穿好衣服就把她拉到梳妆台前坐好,一个婢女扶着她的头,另外两个在给她梳妆,而她则全程闭着眼。
全部装扮完之后,寒姜蕊就像一个游魂一样上路了。
太后本来想好好训训她,可寒姜蕊全程都谦卑地匍匐在地上,说她什么都“是,是”地应着。
太后本以为她会恃宠而骄,可这态度实在让她发不起火,训了她几句后便让她退下了。
从寿安宫出来,寒姜蕊的瞌睡终于有点醒了,毕竟刚刚在那儿趴了那么久。
她伸了个懒腰,转头对秋姑姑说:“刚刚太后说什么了?有没有重点?”
秋姑姑震惊地瞪着她,敢情这位主儿刚刚趴在地上是睡觉呢?她这胆子也太大了。
秋姑姑擦了擦额前的冷汗:“娘娘现在该去慕鸾宫给王后请安了。”
寒姜蕊“哦”了一声,刚想上轿,却被秋姑姑一把拉住了手臂。
秋姑姑微笑着一字一顿地说:“请娘娘这回一定不要再睡觉了。”
来到慕鸾宫,寒姜蕊终于知道秋姑姑为什么让她不要再睡觉了,她一进门就看到两排女人再加上首座的王后齐刷刷看向她。
这架势,是打算围攻她一个吗?
寒姜蕊内心叹了一口气,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都是十几、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大家相亲相爱一起逛街吃甜品不好吗?
何必非要这么斗来斗去的呢?就算斗死了她,她们也上不了位啊。
寒姜蕊恭恭敬敬地给王后请了安便落座了。
其他嫔妃也起身向寒姜蕊作了个揖,在所有屁股贴上椅子的那一刻,寒姜蕊知道,攻击要开始了。
果然,宫女刚为她奉上茶,坐她对面的一个嫔妃就开腔了。
柳妃:“终于见到贵妃娘娘真容了,姐妹们都在猜测,曾经住冷宫的贵妃娘娘到底有多倾城倾国呢。”
寒姜蕊咧了咧嘴,皮笑肉不笑:“这位是?”
柳妃:“嫔妾是户部尚书嫡女,柳如茗,柳妃。”
“哦。”寒姜蕊点了点头,王上的钱袋子啊,后台够硬,她比不过,难怪会第一个跳出来奚落她,没关系,她本来就穷,不跟她争。
看寒姜蕊一副不打算还击的样子,柳妃想,还算有点肚量,于是她又说到:“不知娘娘是如何得到王上的青睐的呢?咱们都很好奇呢。”
寒姜蕊笑了笑:“不知道啊。”
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她,居然这么直白地向她们炫耀。
这回换柳妃皮笑肉不笑了,这女人的脸皮还真厚:“嫔妾真是羡慕娘娘能跟王上一起出游,不知都看了些什么风景,可否说来于我们长长见识啊?”
寒姜蕊还是笑了笑:“不知道啊。”
寒姜蕊一说完就有人在窃笑,柳妃缴了缴手里的帕子,不知道?你是瞎的吗?不想说你也编个理由啊,编理由会不会?
寒姜蕊想的是,反正她一个人就一张嘴,不管怎么说也说不过她们那么多张嘴,那不如就不说了。
而且出门前秋姑姑千叮咛万嘱咐,要慎言慎言,她现在不言了,总不会再出错了吧。
柳妃调整好情绪,接着说:“娘娘好福气啊,虽说您是最后承宠的,但您与王上相处的时间比咱们所有人加起来的都要多,想必对王上的一些喜好必定有所了解吧?可否说出来让姐妹们听听啊?”
柳妃一说完,所有人都盯着寒姜蕊,这个问题问得好,她们的确非常想知道王上的喜好,这么简单的问题,贵妃总不会继续说“不知道”了吧?
可寒姜蕊半抬着头,思索了一会儿,又来了一句:“不知道啊。”
所有人都一副想炖了她的样子,王后也克制不住露出了些许不满,这个女人也太谨慎了,说一点又不会怎么样。
其实这次寒姜蕊是真不知道啊,每次吃东西,炎谅都是按她的喜好点的菜,他好像什么都吃,有时候甚至吃她吃剩下的,她还真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至于衣服,炎谅也是素色玄色都穿,也看不出他喜欢什么颜色。
还有琴棋书画,寒姜蕊是大字不识一个,这些她更是一窍不通,更加没法知道炎谅在这方面的爱好了。
搞了半天,她怎么对自己喜欢的人一点都不了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