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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琛开门见山说，“我听说你去了申银和百川两家公司面试？”
“为什么不来我这里？”
想不到他竟然打听得这么仔细，白向羽一阵窘迫，说：“感觉你们公司的风格可能跟我不太合适。”
刚见面就行骚扰之事，白向羽脑子又没秀逗，当然不会主动送上门去。
“你都没来看过，怎么就不合适了？明天上午10:00带上你的毕业设计作品过来我这边。”
“可，可，我已经——”白向羽很是抵触。
“你放心，我这人公私分明得很，不会乱来的。”
大概他自己也猜到是那天峰会后的相处给白向羽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颇为尴尬地解释。
作为一个还没经验的社会新人，被如此盛情邀请，如果再拒绝，就显得过于傲慢清高了。
白向羽妥协问：“端木先生为什么要找我啊，你们公司应该有很多经验丰富的人可以选择吧？”
“第一，叫我阿琛，或者端木琛；第二，我跟你投缘。我这人很怪，不合眼缘的，没法共事。说定了啊，明天一定要过来，不然下次我就去你家找你。”
说完便雷厉风行地挂了电话。
白向羽叹口气看着面前的数位板，“算了，还是走一趟吧。”
毕竟他跟窦知章是朋友，而梁川在生意上还要仰仗万众集团的这个太子爷。
跟梁川说了这事后，他没再反对，说：“我看了这个公司以前做的项目，还是不错的。出名是迟早的事。而且这个公司刚起步，你进去有更好的机会。”
“最主要的是，昌河最近在跟木琛设计公司谈项目合作，以后我们有机会能经常见面。”说着亲了一口白向羽，笑着把他从浴缸里抱起来回卧室。
白向羽抱着他的脖子，迟钝反应过来，“我怎么感觉好像被你算计了啊，梁川。”
“你是不是找过端木琛，跟他打了招呼？”
“哪有。”梁川无辜看着他，“我只是觉得你去那种老牌设计公司，虽然能学到不少东西，但是很容易被卷入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中，要想短时间内学到东西开自己的工作室，估计不太可能。”
“端木琛那边跟我合作，算是承了我的人情，我就随口提了提，他说愿意把你带在身边手把手地教。”
白向羽脱掉浴袍，穿上梁川递过来的睡衣，打了个哈切疲倦道：“谁会愿意教出一个同行竞争者啊。我才不信他会教给我真正有用的东西。”
刚才在浴室里做了两个多小时，全身酸痛，白向羽穿上衣服便撑不住倒在床上。
“试试看吧，如果觉得学不到东西到时辞职回来昌河，我教你也可以。”
开公司跟做普通的职员不一样，要学的东西也不一样。
“好吧，听你的，明天我去面试。”把梁川拉到身边躺下，白向羽蜷缩到他怀里，很快睡过去。
梁川等他睡着后，坐起来打开手机，继续处理公司的事。
第二天收拾妥当下楼前，被梁川压在走廊的墙上在耳根处留了一个鲜明的印记。
白向羽摸了摸刺痛的地方，“这样不太好吧，我是去面试——”
“这是警告。”梁川笑着捏了捏他的耳垂，说：“要是他还不懂，随意轻薄于你，就太没眼色了。你也别去他的公司，回昌河到我身边来。”
白向羽心中一甜，垫脚靠近梁川性感的嘴唇，含笑道：“我还以为你不在意呢。”
明明知道端木琛轻浮，还把他介绍过去。
梁川搂着他的腰，认真回答：“我看他倒也不是个不懂分寸的。大约是自由散漫惯了，有点随性。没必要因噎废食，不做来往。”
“端木家政界背景深厚，跟他们合作，以后只有好处。”
“我把你介绍给端木琛，也是有想让他带你打入他的关系网，为昌河将来铺路的意思。”
“既然你现在不愿意回来，那在外面锻炼也是一样，反正我早晚会把昌河交还给你。”
听到这里，白向羽一愣，竟不知道梁川一直以来有着这样的打算。
当即心里便有些不舒服，问：“交还给我是什么意思？”
梁川淡淡一笑，抬手揉揉他的头发，温柔回答：“昌河是你爸爸创建的，是他的心血，也是属于你的财产。”
就算白向羽把公司送给了他，他心里也从来没有据为己有的想法。
白向羽垂下眼眸，掩饰住复杂的心绪，没有对这句话有所表示。
拇指摩挲了片刻他耳边的鬓发，梁川牵起他的手，“我们下楼吧。对了，周末的聚会，陈锋，郑峤他们计划去海边，要在外面过两天一夜，有烧烤和帆船出海钓鱼的活动，你要不要参加？”
“好啊。”
白向羽欣然同意，问：“要不要去我们家的海边别墅？可以把李叔他们带过去——”
梁川打断他，笑着说：“偶尔尝试一次平民的游玩活动，也未尝不可，对吗？”
白向羽不再言语，总觉得心里有点堵。
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舒服。
大概，梁川的态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吧。
吃完早餐，梁川送白向羽到端木琛公司的楼下，没有上去，叮嘱他如果面试结束得早，打车到隔壁滨海商业中心区昌河总部大楼去找他一起吃午饭。
接掌昌河已经这么久了，梁川还没有购买自己的专属座驾，平时一般开陈锋，或者文敏的车，偶尔白向羽也会让他开家里的车出去，一直没有固定下来。
目送梁川从文敏那里借来的破旧奔驰离去，白向羽暗自想，看来得找个时间提醒他该买车了。
端木琛的公司开在滨海的地王大厦之中，位于大厦中部，面积两百来平，每年租金上千万，只接富人圈子里的私人订制设计。
不过最近已经开始尝试拓展业务，接高档楼盘的室内装修设计，跟昌河的合作，算是第一次尝试，如果成功，对双方来说都是一个树立品牌形象的好机会。
白向羽走进招牌设计独特的‘木琛室内专业设计’公司，前台是一位身穿职业套装的漂亮ol，身上有着淡雅的香水味，指导白向羽填写好基本资料后带他进公司，笑着说：“经理特地吩咐过你到了就马上带你进去。”
“不过他现在在待客，估计要稍等片刻。”
“没关系，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