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教训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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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未进食的小女孩身体确实没有什么力气，所以伊尼娅很遗憾自己没法拳拳到肉地把这伙人全按在地上揍得他妈都不认识。

她惋惜地抽出一根红橡木魔杖，杖柄上镶嵌的红宝石流光华彩，伊尼娅展示着那颗宝石，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你们是想要这个吗？”

那颗杖柄上镶嵌的宝石漂亮极了——一看就很值钱！

那伙人眼都直了，而下一秒——

[42，选择贝拉三书卡组，决斗模式开启，卡牌排列……]

真是幸运，第一轮卡面也刚刚好。

伊尼娅对他们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令人捉摸不透的笑里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残忍。

“——钻心剜骨！”

这么喜欢欺负小孩子是吧？

伊尼娅矮身避开刀尖冲上前，一手握住难民混混拿着折刀的手，于关节处扭送，没人看清她是怎么动作的，但下一秒，这柄折刀就插入了领头混混的腹部。

伊尼娅手中的魔杖仍然在施放钻心咒，她的脚对着混混的肘关节最脆弱的部分踩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伊尼娅持着魔杖微笑，“你看，拿这种锋利的东西真容易自己伤到自己，不是吗？”

那个难民混混的嚎叫撕心裂肺得像下一秒就要声带撕裂呕出血来，伊尼娅缓缓转动手中的魔杖，将被钻心咒折磨得口吐白沫人事不省的混混如臭虫一般踩在脚下。

对于这种人渣，伊尼娅不介意多踩几脚。

伊尼娅环视一圈，对于这些帮凶，她念在他们大部分都未成年的份上，没有一人给一个钻心咒，而只是丢了个霹雳爆炸，把这伙人炸得一边惨叫一边四散逃跑，但收容所就这么点地方，他们只能惊恐地贴住墙壁，尽可能地远离他们眼中的恶魔。

伊尼娅确认自己没有在折刀上留下指纹后，就漫不经心地眯起了眼。

“你们说呢？看你们头头意外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想你们今天应该没什么食欲，不如把食物交给更需要的人吧，比如……我？”

打劫者反而被被打劫的洗劫了一遍，伊尼娅叼着来之不易的切片面包，在这伙人上交的赃物里左找右找，找出了几张百元大钞塞进口袋，但找了半天，就是没找到卡特斯的钱包——那张装有同父亲的合照和身份证明的钱包。

有些人上交了自己身上全部水和食物后试图溜走，但伊尼娅哪能这么容易放过他们，她冷声：“——我让你们走了吗？”

她冷漠地抬眼扫视一圈战战兢兢的帮凶们，“我的钱包呢？”

42-4钻进护树罗锅的身体里趴在她单薄的肩膀上，小小声地对她说，“伊尼娅，我们闹这么大动静会不会吵醒其他人啊？”

平时很照顾伊尼娅的都是些年纪比较大的老人，虽然他们也就只敢在伊尼娅伤痕累累地倒在地上的时候把她抱回来而已……这会儿他们还没起床呢。

“吵醒就吵醒了。”伊尼娅咀嚼着面包含糊不清地说，她真的饿坏了，吃起东西来几乎毫无形象——卡特斯都被饿死了，什么细嚼慢咽良好仪态都是得等吃饱后才有精力考虑的事情。伊尼娅拧开矿泉水，将干巴巴的面包送进食道，又仔仔细细地将手指上的面包屑舔干净，接着继续逼问：“我的钱包呢？”

她拆开一块蛋糕的包装袋，一边小口咀嚼一边扫视这群人，她抬脚踢了踢领头那个人渣瘫软在地上被折磨得大小便失禁的身体，“回答！你们是想像他一样，还是更惨？”

召唤卡牌三本妖怪书在守她腿边冲着那群混混狂吠，只等伊尼娅一声令下就扑上前去。面对这些可怕的会咬人的怪物，混混们十分欺软怕硬地开始求饶。

“钱包……丢……丢掉了……”有人弱弱地出声，“老大让我们丢在外面的垃圾桶里……”

伊尼娅气得一脚踩上了领头混混不可描述的部位，单看他的惨叫就知道这一脚有多痛。

“什么时候丢的？”

“呃，好像、好像是……前天？”

“里面的钱呢？”

“用完了……”

里面有几百美元现金！就这么用完了？！伊尼娅心头火起，随手一个雪球咒就丢了过去，然后抬手又是一个气象咒，电得混混们左跑右跑疯狂跳脚。

这里的垃圾车一周才会收一次垃圾，所以钱包应该还在垃圾桶里。

“给我去把钱包找回来。”伊尼娅踩在领头人身上，她用魔杖一一指过那些喽啰，“如果中午之前我看不到我的钱包……你们就跟他作伴吧。”

那伙混混争先抢后地往外跑，就像身后有什么怪物在追赶似的——有的沿着公路直接逃了，有的听话地开始翻找臭味熏天的垃圾桶。伊尼娅不在乎，她只是想拿回钱包而已。

但卡特斯已经好久没洗过澡了。

爱干净的伊尼娅可不能忍受自己脏兮兮的，但最要紧的还是填饱肚子，她先是把所有搜刮来的食物一点点吃完，安抚好自己的胃，然后才打起精神让42-4搜索清洁咒的学习资料、施法方式和施法技巧，按着上面教的手势中文念咒：“清理一新！”

伊尼娅试了三次，身上的大部分污垢就消失不见了，只是弄断了一小撮头发。

42-4第一次看到刚学咒语就敢对着自己施咒的，就算有系统加持，它的信息库里也从没记载过魔咒学得如此之快的小巫师。

……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吗？她真的需要上霍格沃兹吗？

伊尼娅不知道系统在想什么，她只是满意地将漂亮的棕色卷发披落下来，就像刚洗过一样。现在，伊尼娅要做的就是等待，等拿回小卡特斯的照片和身份证件，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收容所的门是玻璃做的，大片喷漆涂鸦和字母覆盖在门上，只能隐约看见“滚回海地”、“滚回巴拿马”的字样。

在这里待着的人大都是在等待德克萨斯政府给他们安排身份进入边境管理程序——做不了美国公民，那至少不要是无证难民吧？如果政府不妥善地处置他们，那一些人权保护协会的白左又要跳出来作妖了。

何况，德克萨斯州，maga的老家啊！警备力量充沛得很，就是警察不管他们难民的内部倾轧而已，但如果这些难民胆敢伤害正儿八经的美国公民……

那就得看是举手投降的动作快还是条子掏枪的速度快了。

美国政府近年放松的移民政策不仅让入境难民人数增加，同时带来了犯罪率上升和社会治安紊乱等一系列问题。

出台这个政策的政客大概没想到难民数量会飙升到这个规模吧……伊尼娅这样来得早的还有收容所可以住，而边境还有以万为单位的众多难民偷渡入境后原地等待被拘留好进入边境管理程序——他们幕天席地，待遇最好的也不过是住在塑料棚子里，而且来得越晚，就越有被遣返的风险。

这世道也确实够乱的。

闲着也是闲着，她打开游戏面板，点开巫师房间，随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等她从眩晕中回神时，她已经坐在一张柔软的单人沙发上，身边是熊熊燃烧的壁炉——魔杖搁在架子上，飞天扫帚靠在桌旁，桌上还有一台照相机……和游戏中进入的那个房间一模一样。

感谢wy设计的巫师房间，虽然没有通电，但也算是一个方便储物的随身空间了，二楼是她的收藏室，里头摆满了她挂出来的漂亮衣服。

思考片刻，伊尼娅把头发换回黑色，42-4舒舒服服地钻进宠物混血猫狸子的身体里，拥有了猫猫实体的系统高兴地在房间里跑来跑去，并在伊尼娅蹲下身呼唤它时依恋地蹭了蹭她的手指。

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伊尼娅抱着猫沿着楼梯往上，进入了二楼收藏室，被施过魔法的鸡毛掸子正在自动清理她的衣架。

她看了眼在展示的衣服，那件她氪了几百块才抽出来的暮色哥特、十分好运地单抽抽到的午夜魅影——俗称幽灵裙、几条跳舞用的礼服裙、氪金礼盒赠送的几条连衣裙、一件带风衣的加厚礼服、还有做任务白送的一套日常背带裤、初始默认的巫师外套、几条围巾、还有一整套拉文克劳校袍……

她摸了摸暮色哥特，这条裙子还带蓝火特效，转起来可像格林德沃牌煤气灶了……咳，她的意思是，这特效还挺好看的。

她对着收藏室里的全身镜看了看自己的模样，令她惊讶的是，镜中这张面容不是卡特斯记忆中的脸！

这张脸就像——就像她自己的脸和游戏里2号脸的混合版……虽说不太像华裔，但眉眼又能依稀看出是自己的模样。

总之不是小卡特斯那张甜美可爱风格的脸。

她的眼睛也变成了游戏里的绿色，但那种绿和她以往通过手机屏幕看到的那种死气沉沉的绿不同，而是一种非常澄澈的颜色……像湖泊森林的倒影，仿佛有千言万语藏在其中。

当然，不管看起来有多么神秘美丽，这双眼睛现在是她自己的了。

伊尼娅新奇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对这张脸的颜值表示了十分的满意。

看完自己的脸，伊尼娅就开始盘点自己的衣服——她就是为了神秘商店里的衣服才氪金的！

感谢方便快捷的一键换装功能，暮色哥特套裙她根本无从下手，不知道要怎么往自己身上套。但奇怪的是，其它普通的衣服在她手里都会变成合适的大小，但暮色哥特没有……午夜魅影也没有。

从神秘商店抽奖抽出来的衣服难道她只能等长大以后穿吗？

伊尼娅不信邪地试了试一键换装，把午夜魅影换在了自己身上。

奇怪的事情出现了——房间似乎在变矮，她的手掌变大了，从孩童肉乎乎的小手逐渐变得修长——

等这样的变化停止以后，她抬头看了看收藏室里的全身镜，在目光触及镜面的瞬间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