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看不起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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彰求贺被大臣们旧事重提,还是在一众同僚面前,顿时羞臊得满脸通红。
因为不想负责被女人捅刀子,这件事足够丢脸,他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名声估计又要臭。彰求贺对付宋司鸾的招数还没使出来,反倒是自己搭进去。
用傅西辞这边官员的话来说那就是:“自己屁股没擦干净,反倒是管起别人家来了。”
这人说完朝堂一片寂静,彰求贺实在没话说,最后嘴硬道:最后彰求贺也没了声,可不敢再说宋司鸾的书庄造谣生事,只咬住新闻社玷污读书这件事,令天下读书人蒙上了铜臭味,有违清洁的名声。宋司鸾在屏障后拱手,向陛下请求道
傅西辞同意后,彰求贺瞬间精神抖擞
“你卖的那些故事同陛下罪己诏的事情混为一谈,耽误了家国大事。”宋司鸾问道:“你是名士吗
“什么”彰求贺当然不肯说自己是名士,只要承认自己是名士,那仕途几乎就断了。司鸾之所以这么问,就是因为了解到“名士”和“大儒”之间的恩怨。
名士追求的是超凡脱俗,一心做文章,不为俗世所累,清谈清修,最瞧不上的就是热衷权势,苦于钻营的人。大儒也是心心念念能让自己的学说成为国学,用自己的学术治国,辅佐君王。
双方都是瞧不上彼此,可以用“水深火热”来形容。
名士认为大儒们学习文章,知识和文化,就是为了做官。大儒则认为名士们沽名钓誉,根本就没有什么本事,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自己做不了官,所以在阴阳怪气别人。彰求贺是世家,当然是站在大儒区边的:“我不是名士。”宋司鸾继续道:“那既然不是,想必是赞同学以致用的观点。”
“前些日子陛下曾经推广过产量高的农作物,但这件事情办的举步维艰,诸位可有人知道原因”
底下大臣有人回答道:是因为名士们的嘲讽说说陛下不懂种地。”宋司鸾笑了:“他们的确觉得陛下不会种地,可他们觉得各位大人会种地吗”
“自然不会
宋司鸾又问道
宋司鸾语气变得严肃:吗“
“原来彰求贺大人,真的是名士口中的大儒啊。”宋司鸾这几句提问看似毫无逻辑,但是细想之下才能品出其中的道理。座的大臣能做到这位置,又怎么会听不懂呢宋掌书的意思很简单,彰求贺一口一个有辱读书人的高洁,宋掌书就是在用这几个问题告诉彰求贺,做官是为了百姓。
要是觉得老百姓们不够高洁,太过穷酸,太俗,配不上世家子弟出来的读书人大官的话,那还去治理什么百姓
既然看不起百姓,那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做官既然无心对百姓负责,那做官的用图似乎除了贪污腐败,以势压人之外,再无其他
所以彰求贺到底存了什么心思才会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彰求贺还是第一次被人问的哑口无言,最后反驳道:“那影响罪己诏的事怎么说
这件事情本就因为罪己诏而起,而去说来说去都绕不这点。宋司鸾干脆道:“江山是陛下的江山,但是治理江山的却不只是陛下一人。”
“光让陛下一个人来自责,不够诚意,上天肯定会不高兴。所以只要是参与治理国家的人,都应该向上天道歉,只要这样才能感动上苍。”
“相比诸位是不会拒绝的,毕竟这可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天下百姓。你1门也不愿意哪天从百姓的嘴里听到某某某官员不百姓放在眼里,不肯自省的传言吧。”
“要是不想参加为什么不想参加难道真的干了什么龌龊的事情,觉得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心虚了吗”
底下的大臣都知道宋司鸾宋掌书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而且口才不错。
只是这人平常并不怎么开口,安安静静,病弱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漂亮易碎的花瓶。
总让人觉得大声说话,对方都有可能因此受惊。
长成这样就应该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着,现在想想这副身子应该是脑子换的,毕竟有那么一句俗语“慧极必伤”。
现如今领略了一番,才发现宋司鸾虽然说话声音不大,但是每个人就是忍不住的去听对方说什么。
然后就会发现宋司鸾的想法天马行空,总让人有些意想不到。
“罪己诏”的事情底下的臣子清清楚楚,这不过是一场政治权力之间的博弈而已。
圣至亲王的人并不是真的想让傅西辞自省,他们也知道那些灾难不关傅西辞的事,只不过想上陛下背锅而已。站在傅西辞这边的大臣们自然是想尽办法推掉“罪己诏”的颁布,让陛下不必承担莫须有的罪名。
真可惜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会引人诟病,大家又不能明目张胆的说这是一个圈套。
百姓才听不懂这些,听懂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毕竟他们真会认为傅西辞颁布“罪己诏”能拯救自己。
说到底还是因为利益,皇帝颁布“罪己诏”对于百姓来说,就是陛下亲自承认了,可以光明正大的让天灾有个人负责,让他们恨怨、发泄。
傅西辞这边官员焦头烂额的事,今天出现了转机,被宋掌书一语打破僵局。了政务管理的都要自省,这一下子让陛下背黑锅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毕竟管理国家的有这么多人,其中一个人出了事儿,总不能怪到陛下的头上。
哪怕以后接二连三的出现天灾,需要陛下自省,那陛下今天可以揪出这个官员,说他贪污腐败,才导致了灾难发生。
明天又可以揪出那个官员,说他强占民女才导致的灾难的发生。
反正这么多官员,揪出来的还都是败类,对于朝堂统治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变相又给了傅西辞清除蛀虫的借口。
圣至亲王的那些人将傅西辞放在火架上烤,用道德绑架的方式逼迫傅西辞就范。结果事情反过来,宋司鸾将他们架在道德制高点上,让他们也常常万众瞩目的滋味。
这群人敢吗这群人不敢。
傅西辞是真的什么也没做,清清白白,但是他们可就不一定了。万一打着傅西辞打着幌子,硬说他们有需要悔过的地方进行调查,哪怕没有罪名,也要想办法安一个罪名,那他们岂不是完了。
“陛下,所有臣子一起悔过这些事情是不是有些过头您是天子,只需要您一人即可。”不等傅西辞回答,宋司鸾就开口道:“怎么,你不愿意为百姓做点事情吗”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你不会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就害怕了吧。”
“所有大臣们都跟着一起,不是正能体现我们对百姓的看重吗这就是你们肩膀上责任。”
如果仔细辨认就会发现宋司鸾嘴里说出的这些话,其实都是最开始圣至亲王那边的人说给傅西辞听的。
傅西辞嘴角带笑,
好像在发光,好像忽然变成了遥不可及的存在,仔细看距离自己很近很近。
仿佛这样的宋司鸾才是真正的宋司鸾,鲜活又明媚。朝堂上支持傅西辞的大臣们,心满意足的看着圣至亲王的人跳脚,偶尔也会回上那么一两句话故意刺激刺激对方。
傅西辞这边的人可是出了口恶气,当初用在陛下身上强迫陛下的话,现如今全被宋司鸾给用在圣至亲王党羽的身上。就连傅西辞身边的太监总管都琢磨出不对味儿来,忍不住捂住嘴巴偷笑。宋掌书可真是个有趣的人,居然能够想到这种法子。宋司鸾站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傅西辞就开始心疼。
即便是知道宋司鸾已经吃过系统给的药,身体大好,可在傅西辞眼中,宋司鸾依旧需要保护。宋司鸾回屏风里,给这件事盖棺定论,无论需要全体臣民“罪己诏”,还是就此取消“罪己诏”,情形都对傅西辞有利宋司鸾也松了口气,不过他知道自己刚才的那番言论恐怕惹怒了那些名士。
那些话传出去以后都用不到明天,当天晚上就会有名士来访问。
果不其然,下朝后朝堂上的争端果然流传出去。
导致不少名士都往宋王府提交请帖,可宋王府只有宋青越一人。
真正的“罪魁祸首”还在皇宫里,枕着陛下的大腿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