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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锋同六名狙击手学习狙击与反狙击的基本要领,现在时间紧迫,几人也捡最要紧的说给他听。
这些都是他们在战场上从或实际行动中得来的宝贵经验,不是闭门造车就能空想出来的。
最后为魏中校给他做了总结,作为狙击手最重要是沉着冷静,抓住机遇。
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哪怕你面前血流成河,只要你的目标没有出现,就不能去管,因为有的机会可能只有一次,这就是你自身的价值所在。
那些计算风速,距离,以及目标移动速度的流程,陈锋只记得大概,赶鸭子上架也顾不了那么多。
其余的交给实战去检验。
凌晨一点,陈锋完成了夜间狙击训练,打出了五十发子弹,因为好的狙击手都是用‘子弹喂出来的。
有时候如果完不成一击必杀,狙击手就失去了价值。
目标有价值高低。
第二天部队出发前魏中校只说了一句话。
“如果一个男人不能轰轰烈烈的活着,那就轰轰烈烈的死。”
魏中校同苏中尉带领十名二阶精英战士,在战地指挥部里边负责警戒,防止变异生物偷袭,苏中尉进化方向很是奇怪,他能以超越常人数倍的速度快速移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可能被干掉,配上大口径手枪游走打消耗战简直无敌。
魏中校在距离指挥车一百米处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制高点,即使在夜里也不妨碍射击,他坚信手里的这把重狙可以把任何生物打成数段。
大战在即,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奔向属于自己的战场,天依旧白蒙蒙的,看不到阳光。
临时指挥所搭建在外环路,进可攻,退可守,并且由钢板构筑而成,防御力惊人,就算活尸能钻地也进不来。
外围由八辆装甲车拱卫,高射机枪和机炮随时可以组成火网,一道道命令通过车载电台发出。
总指挥武长生师长,副总指挥吴师长,正在跟作战参谋们研究详细策略,肖参谋长则在大本营坐镇。
这是本土作战其实根本不用担心外来敌人偷袭,另外还有一个警卫连,专门负责保卫指挥所,可以说是铜墙铁壁。
指挥所里,气氛凝重,大约有十几个人。
武长生师长穿着绿色将军服,他二目炯炯有神,眉心有道竖疤更添杀气,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他指着墙壁上的电子地图道:通知下去,我们进行梯次配置,做好分段阻击的准备。”
吴师长稍有秃顶满脸忧虑,他思索片刻开口道:“市区人口密度大,可能出现多种变异体,就好比是个巨大的马蜂窝,我们这一捅,估计会引起连锁反应。”
“但这窝蜂捅不好,很可能被围住吃掉。”李副参谋长脸色阴沉的道。
武师长在屋里来回踱步忽然开口道:“大家各抒己见,有什么办法不让蜂全都飞出来。”
“根据侦查报告显示,西峰主干道纵深六公里附近有几大股尸群,我建议用重型航弹消灭,然后部队突进,建立十二个屏障节点,互为犄角,固守三日,三日后循序撤退。”装甲团张副团长发言完毕扫视众人。
指挥所里的人听了都点点头。
“可是现在燃料和飞行员都很紧缺,那些重型炸弹可是我们的家底,我建议留作后手。”一个机要参谋,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六台直升机昼夜不停广播至全军撤退十二小时前,师长,我们装甲团打头阵,以坦克装甲车开路消灭活尸,将道路拓宽,建立防御阵地,在纵深三公里处形成一个相对安全区。”
“我觉得可行,建立一个相对安全区让幸存者撤出,坚守三日,视情况再做调整,其实肖参谋长已经制定了一个熔断计划,足可以把活尸堵在城里,避免被衔尾追击。”吴师长定下调子,参谋们不再说话。
“那就准备行动,外围建立两道防御阵地,直升机要随时监控战场情况,侦查尸群动向。”
武长生市长看了看电子地图上的时间挥手道:“曙光行动,现在开始。”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几个军官敬了礼,匆匆出去。
装甲车里坐满了人,李副团长在通讯器里喊了一声行动开始。
三十八辆坦克开路,后面跟着二十几辆装甲车带着滚滚烟尘,快速向市区驶去。
那些挡路的汽车有的被碾爆,有的被推到一旁。
在钢铁洪流面前,活尸似乎毫无反抗之力。
坦克冲进尸群来回碾压,将无数活尸碾成粉末。
后面装甲车,给那些漏网之鱼点名,机枪不断扫射,那些快过期的手榴弹被派上了用场,十个里面有三个不响。
坦克炮轰鸣着将几大股尸群分割消灭,一切都显得那么顺利。
城市里火光冲天,烈焰飞腾。
不时有幸存者团队走出,个个面黄肌瘦,以坚强的意志强撑着,他们脸上写完满希望,因为足够幸运。
“幸存者们请注意,要通过初步检查才可以出去,露出你们的脖子手臂,挽起裤腿,一一通过检查。”一名少尉举着喇叭,不停的提醒。
经过初步甄别检疫的欢天喜地向城外走去。
但生活岂能尽如人意?
那些不能通过检疫的哭天嚎地,但命令就是命令,这是保证幸存者安全的强制手段。
一个西装男人咆哮着问士兵为什么他怀孕的妻子不能过去?
士兵面无表情指了指女人的手背,那里赫然有被抓过的血痕,但不像是被活尸抓的。
“她只是被老鼠抓了一下,并没有破,并没有流血,她不会有事的求你让我们过去。”咆哮的男人变为哀求。
女人挺着肚子,很是难受,她忽然蹲下不住颤抖。
“你这个混蛋,我们没有事,你为什么刁难我们,没死在活尸嘴里,难道要死在你手里吗?”
西装男子看着妻子,情绪猛然激动起来,他挥着手里的刀,抵住了少尉的脖子。
“让她过去,否则我杀……”
“砰。”
男人缓缓倒下,看向妻子,满眼尽是歉意苦涩,他嘴角动了动,终究是没有再说出话来。
开枪的士兵扭过头去,不愿去看。
少尉叹息一声,举着喇叭喊话。
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有时候很难说清。
舍小家,顾大家,说起来大义凛然。
但人人都认为自己是大家。
而不是那个被牺牲的小家。
陈锋扛着自己的装备从装甲车上跳下来,士兵纷纷敬礼。
不单单是因为军衔,因为使用这种重狙的家伙通常都是厉害角色。
“让军医给她看一下,在附近找个屋子就地隔离,也许她没有事,如果发生变异立即解决。”陈锋并没有觉得少尉做错了,他四处打量,寻找合适自己的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