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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挖了她的眼睛!
季舒欢惊愕,迎上的是对方冷漠如冰的眸,失声,“啊……”
……
直升机越过边界线后又换成了盛家的专机,盛家派来的人是专业保镖的做派,全程都听从秦婳指挥。
秦婳看着这群懂事的保镖,似笑非笑,还算盛均白识趣,没有派一群窝囊废给她。
她不需要这群人有多厉害,只需要他们该装瞎子的时候当瞎子,当哑巴就闭嘴。
而这群人,合格。
她走之前盛均白赶回来,得知她要离开,他连问都没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只点了一队自己的保镖给她,并安排了盛家专机。
他亲自送她离开,只在登机的时候抱了一下她,让她注意安全,记得回家。
不得不说,盛家这位二少爷,是个妙人。
这人要是跟人谈情说爱,一定是个欲擒故纵的好手。
秦婳喜欢知情识趣的人。
“小姐,看行程,距离上都还有一个小时!”
秦婳瞥了一眼手机时间,从边境到上都,三个多小时的行程硬是被盛家的这位飞行员缩短到两个小时,其飞行速度可见一斑。
秦婳看腻了外面的风景,一路上内心隐动的躁郁在此时怎么都压不住,意识到自己情绪的波动时,她忍不住笑了,好啊,她居然让人给搅和得心神不宁了呢!
稀奇!
太稀奇了!
秦婳一把丢开了手机,解开了安全带,双手在座椅上一撑。
“让开,我来!”
一袭绛红色长裙的少女撩了一把长卷发,扯开飞行员后坐在了驾驶座上。
要让她在飞机上再待一个小时,心神不宁的,她会控制不住打开机舱门跳机的吧?
飞行员:“!”被迫赶紧驻停让位,两分钟后,直升机进入最高时速状态呼啸而去……
急速,也是一种发泄。
秦婳心知自己情绪不对劲,她的情绪一向是掌控自如的,但现在,有了一个破例。
她尝试将这个破例给压下去,但事与愿违。
她知道,她得好好正视一下这个问题了。
半个小时后,直升机抵达上都郊外。
“市内这个时间点禁飞,若要开通飞行权限得需要上报,要不,联系二少?”
飞行员在颠簸的行程中强忍住胃部的不适,提出建议。
秦婳二话不说在郊外寻了个空旷地点降落,一刻钟后,联络上的盛家保镖驱车赶来,没想到车门一开,就见到了坐在车后排的盛均白。
盛均白一袭黑色西装,依然是严丝合缝的衬衣领子,举手投足矜贵非凡。
“上来!”
秦婳也没矫情,上了车,坐他旁边。
车启动了,盛均白直接开口,“他回郁香园了,你离开后不久他就走了!”
虽然很想背地里给那疯子上几吨的眼药水,但盛均白还是留有几分余地,说话间,他目光朝秦婳看了过来,眼神有几分试探的意味。
看她是不是在不开心!
但却隐隐嗅到了一丝不好的气息。
普通人是嗅不到的,但盛均白并非普通人。
他是有着血族基因的人,尽管血缘稀释,但身体还保留着一些血族的本能。
比如嗅觉。
他嗅到了蔷薇花沐浴露被水稀释的淡淡香气,掩盖了其中的血腥气息。
盛均白神色微变,抬手,关闭掉了车内的隔音挡板。
“你受伤了?”
临走前他没问她要去哪儿,去做什么,是他担心她会反感,毕竟他们的关系还没融洽到交心的地步。
他是哥哥,理应尊重她。
但嗅到血腥气息,他心脏一下子就绷紧了。
“婳儿?”
秦婳冷静得很,“不是我的血!”
时间太紧,她只能冲了个澡换了衣服就往回赶,换做以前,沾了血都要用特殊的水泡个两三回才起来的。
“你鼻子挺灵的啊!”说起来她之前还嘲弄盛均白是哪一代的小血族,不是说因为血族跟人混居之后血脉被稀释,一代不如一代了吗?
那她之前捅了他一刀,结果第二天就看到一个完好无损的盛家二少。
所以,他并非一无是处的小血族,说不定……
秦婳视线扫向身边的人,眼底闪过一抹探究,按辈分,他都不知道算是她哪一辈的子孙了吧?
秦婳还有打趣的闲情逸致让盛均白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发现秦婳看他的目光有些诡异,盛均白轻咳一声,“婳儿,你看什么?”
秦婳,“看你!”
盛均白好笑,“那好看吗?”
秦婳歪着脸,伸手在他严丝合缝的南斯拉夫领子上戳了一下,直球出击,“没季时彧好看!”
虽然那玩意儿有时候很扎心,但不可否认,他那张脸,够她看一辈子。
盛均白:“!”
看来得跟她好好科普一下郁香园了。
……
入夜,漆黑如墨。
郁香园外,盛家的车停下。
“我的车进不去,你自己想办法进去吧!”
盛均白语气从容,盛家跟季家对立这么多年,都将对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但凡对方的车都是进不去的。
他滑开车窗,借着月色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花园别墅,若有所思地回头看着同样神情的秦婳。
“你也发现了?”
秦婳伸手推开车门,淡淡嗯哼一声,直接甩上车门,暗夜里,她那一袭的红,跟前方花园里那一地的鲜红遥相呼应。
不就是这个宅子,像个坟墓么?
对,传说中的季家铜雀台,其实建造得很有水准,在普通人眼里,这是一栋建造华丽的别墅,但在秦婳看来,这就是一座坟墓。
任它被外人传成了圈养金丝雀的金雀台,本质上,就是死人住的地方。
啧,把个风水宝地修成个坟墓,里面住的人都是死人吗?
所以,这里面会不会有一口精致的大棺材呢?
那家伙似乎对睡棺材有执念呢!
秦婳很喜欢这种地方,血族喜欢黑暗,人类会在黑暗中绝望,但他们会在黑暗中狂欢……
面前的大铁门在秦婳面前不值一提,她轻松开了锁,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
盛均白说,季时彧就在里面!
秦婳的红裙裙角滑过遍地的鲜红郁金香花瓣,走到别墅门前,对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勾唇,暗色中,她的笑容带着些邪性。
“时彧,睡棺材可以,但是,睡人……你他吗,死定了!”下一秒,她抬脚狠狠踹开了那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