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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林山庄。
林晗月正在屋子里坐着,竹林的事她已经知道了,李震天死了大仇得报!花欲燃也死了,她原本以为江蓝珊会和花欲燃一块去,可没想到花欲燃并没有说动江蓝珊。
一箭双雕。
一阵风的功夫,江蓝珊居然就站在了她面前。“大师姐?”林晗月惊得站了起来。
“为什么要怂恿欲燃去杀李震天”林晗月见她手中提看剑,忙说:“我没有,我没有怂恿师妹!”
“你还猴辩!”江蓝珊气急败坏地打了她一巴掌。
“欲燃都同我说过!当她去寻找李震天时你为何失约不去致使她一人孤立无援!所以才……”
林晗月解释说:
“我生病了,师姐,我这才不去,又赶不及……”
江蓝珊把了她的脉的确是寒气侵体。见江蓝珊相信了,林晗月声泪俱下的说:“大师姐,大师姐!我们五个师姐妹都是师父的弟子,我们是同门,我们早年虽有不合,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年岁渐长,之前种种都是小女孩姿态了,我相信大师姐您也淡然了,如今,我之所告诉欲燃真相,只是想告诉她真相,并没有什么别的企图啊!”
其实这件事情的过错不在她,欲燃冲动,而江蓝珊自己也没有去帮她。以致才有今日之祸。林晗月双膝跪地,“是我的错,我不该告诉欲燃真相,都是我害了她,师姐,你要杀要剐,我都没有怨言!”
江蓝珊心软了,她真的心软了。她已经下不手了,于中的剑被她扔在地上。她废了林晗月的武功留了她一条性命。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姐妹,她真的下不了手,纵使了她害死了花欲燃。
林晗月最精明的地方,在于她抓住了每个人的性格弱点。
回春馆。
今天晚上真的是缺月,月悬当空。
“周大夫!”周琮听到江蓝珊叫他,以为是初静醒了,便急匆匆跑了上去,进屋一看,她还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的手凉得像冰块一样!”江蓝珊不知所措。“而且,我摸不到她的脉膊了。”江蓝珊握着她的手腕着急地说。
刚才周琮也是,他没有找到脉搏在哪,他又伸手去探鼻息,没有。好长时间,都没有。
不会的。
周琮拿出针袋,往百会穴扎了一针,扎完后没有任何反应,他又去把脉,这次连脖子也探了一遍。
针袋掉在了地上。
难道”江蓝珊不敢相信。
周琮低声说:没救了。”
“不可能的!”江蓝珊看了一眼赵初静,“她只有十七岁!”
脉搏没有了,也没有呼吸。
周琮已经不敢再看初静了,他跑了出去。
他去了院中安静,夜晚如此寂静他一直在院中站着。
遇到师父之前,他穷困潦倒,一无所有。
遇到她之后,他的生命开始有了光。她就是他的光。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被她那明媚的笑容而感染,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小姑娘,是多么的让他感受到光明。
她就像他的太阳,永远那么光芒万丈,安静时似月光般柔和,活泼时也照耀着他。
程翊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在程翊心中,他从未如此落寞,他是那么骄傲,那么自信的一个人。他也会有这样的神情?他少时艰难,生活不易,后来便统领着他们,后来开了医馆。那时,程翊觉得他活得好累,没有高兴的时候,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看病救人,直到五年前,他遇见了赵初静,程翊才发现,周琮变了,他也会为一个人非常上心,他也会心甘情愿地为她做饭人,给她买漂亮的衣服,宠她,照顾她,一切都是因为她是他的光,是他生命里的太阳。太阳永不陨落,可她呢
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的周琮,一个冷漠,忧郁的人。也是一个可怜人。
东方已白,天亮了,他站了一夜。
“先生,你……”
周琮径直走到药房,他开始清楚地看到现实了,他要去陪她,如果她不能陪他,那他就去陪她。因为他医术好,每次她待多长时间,他也不会撵她,所以她也就常来,他发现她真是一个很善艮很单纯的女子,他愿意对她好,照顾她。当诊断她没有脉膊的时候,那是一种深入海底的绝望,他真不知道如果没有她,看不到她,他该怎么话下去,以前那种阴暗的日子,他再也不要过了,于是他给自己配了一碗药。
这药喝下去会特别快,也不会有多大痛苦。每一份量都拿捏的很好。
这个姑娘,是他那么多年生活里的一片光亮,师父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教他武功,弹琴和医术,师父云游天下后,他来到梧桐镇,开了几家医馆,他醉心医术,医术高明,很快就小有名气,在这镇上站稳脚跟,几年后,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他坐在案前读书,赵初静出现了,他从未见过那么明媚的笑容和那一双有星河的眼睛,可能是他接触的人都是些被病痛折磨的人。所以他才会为那个明媚的笑容而吸引。
后来,他曾经问过她那天的事,赵初静说她堂哥一直在她跟前嘘寒问暖,她觉得有些烦,借口头疼,让堂哥带自己找大夫,到了医馆,她说自己想吃东西,非要让他去买,其实只是为了清静一会。
程翊看到周琮在喝东西马上将药碗夺了过去。
“先生。不可。”
程翊眼睛红了。
周琮站在原地目光呆滞,程翊闻了闻,就知道了他的心思。
“先生,你疯了!”
“周大夫!”江蓝珊激动地在楼上叫他。
周琮马上跑了过去。江蓝珊握着初静的手,静儿刚才手指动了,是真的。
周琮走了过去,探了探脉。
有脉,不过太微弱了,时有时无的。
伤佛枯木逢春。
周琮跪在地上。他哭了出来。
这是他最失态的一回了,无论曾经的生活多么又艰难,他也从没有掉过眼泪。这次不同,真的像是,像是枯木又逢春。
程翊也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人,这是世界上最爱赵初静的两个人。程翊看着周琮哭泣,这么多年的辛苦与不易全部都爆发出来了。
周琮站了起来,“熬药去。”她有救了,有救了,只要熬过最凶险的时刻,就是光明!
他下去到药房去配药,程翊跟看他走了下去。
江蓝珊走过去时周琮正在翻看医书。
“帮我个忙吧。”
“前辈您说。”周琮站了起来。
明日我带她离开这里,去桃花出谷。我也能方便照顾她,在你这里,诸多不便。
“好,听您的。”
叶绍明不要当什么武林盟主了。师父死了,父亲死得不明不白的。他太失败了。得知真相后,父亲与师父,他那么在乎的人,居然为了这个武林盟主的名头害了那么多人,那这个名头的存在有何意义!
安葬了李震天,叶绍明跪在叶瑕以及他母亲坟前。
一个武林盟主的名头害了这么多人,那它存在还有什么价值我不当这个武林盟主,我去赎罪,去向赵姑娘做出补偿,我希望,以后都不要有人来当这个武林盟主了。
叶绍明是武林盟主,除非他死,否则他永远是武林盟主,如今他不当了,那也没有武林盟主了。
周琮守在初静床前,握着她受伤的手,她的右手缠着白布,周琮握着她的手,一直在看着她,他一定要治好她。
江蓝珊拿着扇子,坐在火炉旁,等待药熬好,药熬好后,她端着上了楼。
“咳咳。”
意识到江蓝珊来了,周琮放下她的手,接江蓝珊的药。
“你扶着她,我来喂。”江蓝珊说。
周琮扶起她,让她躺在自己怀里。
江蓝珊边喂药边问:“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周琮想了想,说:“五年前。”
“你多少岁了?”
“我……”周琮犹豫了一下,“三十一。”
江蓝珊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又问:
“你父母呢?”
“我不知道,我一个人孤身生活。”
喂完了药,周琮随江蓝珊走了出来,江蓝珊问:“你到底在图她什么?”
“并没有,我并没有在图她什么,她在我眼里,只是一个病人罢了。”
“是么?你敢说你没有别的感情?”
不敢,他没有回答,不置可否,更不知道如何回答。周琮转身下楼,他更不想回答。
江蓝珊没有追问下去,他们两个都明白,只是江蓝珊不愿意相信,周琮觉得自己不配。
晚上,周琮做了点东西,让江蓝珊吃,她好久没吃东西了。
“真是想不到,你一个男人,做的饭居然如此好吃。”
周琮没说什么,都是为了初静他才努力学做饭的。
“明天准备走,你收拾一下。”
“好。”周琮这才说了一句话。
周琮写了几张药方,又抓了几包药。给江蓝珊后,他上了楼,给赵初静披上斗篷,然后又抱起她,瘦弱的身体,让他不自在。出了回春馆大门,上了一辆马车。
三人乘船从桃花溪上游一直游到了木桥处,桃花小涧露水很多。有些冷,下了船,江蓝珊在前,周琮抱着起初静在后,江蓝珊指着木桥说:“你一会从这里上去,桃花溪只能进不能出。沿着木桥上去,是一片峭壁,有藤蔓,以你的武功不成问题。”
“好。”
沿着桃花溪往山涧走,不一会就看见了桃花湖,山也消失了。豁然开朗,由于二人一直在桃花溪右边走,而竹屋却在桃花湖的左边,要经过几块搭石才能过去,周琮小心翼翼地踩着搭石走了过去,便看见几间竹屋,在一丛竹子掩映中的绿色。
江蓝珊带周琮来了第一间竹屋,周琮将越初静放到榻上,给她盖上了被子。她一直在这间屋子住。
“这个地方,不能透露出去。”
前辈放心。
“我的医术不如你,你每隔五六天就来一次。”
安顿好初静,周琮便离开了。
他一直不敢面对一件事,那就是她的身体状况,本来她就体弱,手脚冰凉,寒湿气重,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抵抗力有所增强,但他的医术告诉他,她活不过三十岁,如今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她虽然还活着,但还有多少年可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