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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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西里斯你能听到我说话么？”

“我在——等等，我把镜子摆好。”

双面镜的画面颠倒晃动了一阵，然后变得稳定清晰起来。哈利凑近脑袋，可以看到西里斯似乎是坐在沙发上，把双面镜靠在面前什么东西上固定着——背景环境看起来却并不像哈利暑假里待过的西里斯买的房子。他似乎看出了哈利的疑惑，主动作解释。

“噢，我在月亮脸这。上次弗雷德和乔治不是给我寄了一点恶作剧产品吗？有几样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带过来给他看看。”

他扬了扬眉毛，

“而且最近快要到他每个月毛茸茸的小问题出现的时候了，所以这两天我都会在商店阁楼上陪他。”

“原来是利亚的药店吗？”

哈利咧着嘴笑，

“替我和利亚向莱姆斯问好。”

“他在厨房泡咖啡，待会你可以亲自和他问好。”

西里斯朝一个方向吹了声口哨，然后正色问，

“所以，我听见你用双面镜呼唤我——出什么事情了吗哈利？你的金蛋研究得怎么样了？”

“我没什么事，别担心，金蛋的线索也研究出来了。然后，今晚找你，正是我和利亚在研究金蛋的时候，发现了一点别的问题”

“你是说，你们怀疑斯内普是食死徒？”

西里斯摸了摸下巴，上面还留着青青的一茬胡渣，

“事实上，之前我越狱追着彼得到霍格沃茨的时候，也很震惊，鼻涕精怎么就做了魔药课教授？我上学那会，他和罗齐尔、诺特，莱斯特兰奇那些人就玩得很好，你知道的，他们后来大部分都成为了我在阿兹卡班的邻居。”

他冷笑了一下，

“他不是食死徒我才觉得奇怪，我猜莉莉和他决裂其实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沉迷于研究黑魔法，和那些当年就是食死徒预备役的斯莱特林小团体混在一块。”

西里斯似乎看出哈利脸上的震惊，大笑道，

“噢，你可能还不是很清楚，你妈妈从小就和鼻涕精认识，曾经是他的好朋友，还非常维护他呢——叉子那会可没少因为这件事和她吵架。”

西里斯一脸的无辜，

“但是后来我也问过邓布利多，他说他相信那个鼻涕精，可恶——”

对于妈妈和斯内普的友谊感到无比震撼，哈利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晃晃脑袋，磕磕巴巴地把从穆迪那里听到的，还有他们私下的怀疑告诉了西里斯，希望他能再好好调查一下斯内普的可疑之处。

“我们觉得，那天夜里，穆迪就差指着斯内普的鼻子骂他和卡卡洛夫是一伙的了，都是逃脱了的食死徒。”

哈利迟疑地说，

“我不是不相信邓布利多，但是，万一，万一斯内普使用了什么办法欺骗了他，利用了邓布利多教授对他的信任呢？这很危险不是吗？”

西里斯皱着眉头想了想，点点头，

“我也不信任那个家伙，这件事交给我，我会再去好好调查的——哦，谢谢。”

哈利看到双镜面里出现了一只手，给西里斯递了一杯咖啡，知道那一定是莱姆斯来了。

“晚上好，莱姆斯！”

双面镜里，西里斯挪开一些，他身边的沙发一沉，莱姆斯微笑着也坐了下来，露出半张脸出现在镜子里。

“晚上好哈利，你看起来不错。”

哈利打量着那一端的莱姆斯，他看起来状态也不错。曾经大量灰白的头发似乎也恢复了很多，穿着一身样式简洁、利落的深棕色袍子，除了可能因为临近满月看起来神情略显疲惫，脸庞并不像之前那样沧桑而憔悴。

“我听到刚刚你和大脚板说的事情了，老实说，我也不相信斯内普——但是邓布利多说过他是可以信任的，所以我们才勉强同意和他‘和平相处’。”

他脸上闪过一丝讥讽的表情，似乎提到斯内普让他想起了什么不太愉快的过去，

“不过，哈利，听起来你倒是挺信任穆迪的？”

“噢，我只是，嗯，只是觉得他挺特别，也挺厉害的。”

哈利踌躇着，慢吞吞地说，

“他的课上也展示了一些我们接触不到的东西，虽然”

“我知道你的意思，他确实是个厉害的傲罗，就是最后有点疯疯癫癫也是真的。”

西里斯啜饮了一口咖啡，这么评价了一句，

“我还在凤，咳，我还没关进阿兹卡班之前，他就已经有些神经兮兮，对黑魔法和黑巫师过分敏感，但是确实是个魔法高强，一直战斗在一线的、出色的傲罗。”

他对于邓布利多没有选择他做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确实还有些怨念，不满地啧啧嘴。莱姆斯有些好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哈利。

“总之，这件事我和西里斯会帮忙，秘密地进行调查。那么，说说看，你第二场比赛准备如何了？听说已经破解得到线索了是吗？”

这边哈利在和西里斯他们秘密地联系，私下调查他们觉得十分可疑的斯内普。而那边奥菲利亚正在寝室里写信，询问家里的供应商最近一个学期以来斯内普订购的魔药材料清单和数量。她要确认斯内普那天晚上是找借口还是真的被偷了东西，顺便从他突然毫无缘由大量补充的魔药材料中尝试推测，窃贼可能是准备做什么。

“当然，请一定要保守秘密，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包括爱德华和贝拉他们。

你忠诚的

奥菲利亚·魏茨泽克”

她用火漆封好信件，然后摸了摸亚历山大的羽毛，目送他从窗户飞走把信送出去。赫敏还在盥洗室洗漱，拉文德和帕瓦蒂听说今晚有约会还没回来。奥菲利亚一个人待在寝室里，一边收拾桌上剩余的羽毛笔和墨水，一边整理思绪。

奥菲利亚用力戳了戳手边一个包装好的袋子，那里面装着她买来准备送哈利的礼物。

“多比？多比你在吗？我需要你帮个忙！”

“奥菲利亚小姐在呼唤多比~”

空气里发出轻微的声音，家养小精灵快乐地应声而来，轻快地落在她的床头，和坐在书桌前的奥菲利亚对视。奥菲利亚眨巴着眼睛，极其诚恳地发出了请求，

“亲爱的多比，帮个忙，把这个放在哈利的床头。然后，能和厨房商量一下，明天晚餐多一道法式杂鱼汤吗？”

多比大大的眼睛里虽然有一丝疑惑，但是听到要给他亲爱的哈利·波特送东西，十分愉快地答应了下来。他伸手打了个响指，礼物和他自己都消融在空气中。

——都怪最近总是说要在黑湖游泳，对付人鱼什么，她突然想喝鱼汤了。

第二天霍格沃茨的晚餐确确实实多了一道法式杂鱼汤，受到大家的热烈欢迎。奥菲利亚很开心，来自布斯巴顿的学生们也很开心，就连看起来依旧矜持而挑剔的芙蓉·德拉库尔也没有拒绝这一道美味。

为奥菲利亚盛鱼汤的哈利小声地凑过去问那个突然多出来的礼物是不是她准备的。

“当然，哈利。”

奥菲利亚接过盘子，斜睨了她的男朋友一眼，一脸骄矜的神情，

“要是还有其他哪个姑娘敢送你这个，嗯哼——男的也不行。”

她严肃地补充道。

“绝不可能！”

哈利坚决地用力摇头，

“而且我也不会收别人的！”

在一旁的罗恩悄悄地翻了一个白眼，着实看不惯他的好兄弟恋爱以后两个人黏糊糊的样子，但是他有时候又控制不住自己会去注意，隐隐约约觉得好像他们这样也不错。

圣诞舞会以后，霍格沃茨校园里仿佛冰雪消融、提前进入了春天。到处可见出双入对的小情侣，这个范围甚至还跨越了学院和国界，因为有一些情侣很明显来自不同的学校。罗恩迅速瞥了一眼坐在奥菲利亚和金妮中间，正在专心切一块小羊排的赫敏，然后又像是懊恼、又像是在对自己生气地收回视线。

奥菲利亚之前曾嘲笑一般质问过他，问罗恩究竟是因为是“克鲁姆”而不满，还是只要有那么个人他都不高兴。

他当时结结巴巴半天没回答得上来，事实上，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罗恩·韦斯莱，你真是个大傻瓜，没救了你。”

可他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

哈利自从破解了金蛋的秘密以后，开始了异常忙碌的准备。

他的好友们为了他能够顺利在水下存活呼吸至少一个小时，决定和他一起努力学习泡头咒。正如赫敏所说，这个咒语使用成功以后，脑袋上就会出现一个像倒扣着的鱼缸一样的气泡。虽然看起来滑稽可笑，但是在大家尝试着把带着气泡的脑袋扎进水缸里以后，不得不承认：

——魔法真是太神奇了！

大家虽然都陆陆续续成功使用了泡头咒，可问题在于这个咒语如果想要长时间待在水下必须要有稳定、强力的魔力支持，特别是哈利需要在水底待一个小时，这才是这个魔咒的难点——能够成功坚持多久。

目前四个人之中的最高纪录是赫敏，她的泡头咒在学会了以后，可以完整成型长达一刻钟，但这还远远达不到他们所期待的效果。而且，重点是哈利不仅要在水下坚持一个小时，还需要保持体力游泳寻找“宝贝”，甚至还要对付黑湖里可能出现的各种神奇生物。

哈利叹了口气，目光诚恳地看着奥菲利亚。

“话说回来，利亚，人鱼的食谱是什么——我怀疑如果遭到攻击，甚至坚持不到五分钟。”

其他三个人都露出了十分惊恐的表情，罗恩摸了摸自己的手背，感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哈利，你可以做到的，别说这么可怕的话。”

他郑重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你可是我们格兰芬多的勇士，你要相信自己！”

和进步缓慢艰难的泡头咒维持时间相比，哈利倒是迅速学会了游泳。猛地从冰冷的黑湖湖水里扎出来，哈利抹了一把脸上的湖水，漂浮着踩着水，娴熟地向着岸边游过来。奥菲利亚伸手摘掉他湿漉漉的头发里纠缠的一条水草，笑眯眯地把浴巾盖在他脑袋上。

“要不是冬天太冷了一点，其实游泳挺不错的不是吗？”

哈利拿下浴巾披在身上，从水里起身，穿上拖鞋，乖乖地站在那由着奥菲利亚挥舞魔杖给他施展魔咒。快速地烘干头发和身体，还加上一个保暖咒，他感觉一下就缓过来了。

“所以你才那么喜欢去法国的海边度假？”

“法国的天气可比英国好多了，这边总是动不动就下雨。”

“但是幸好你来了霍格沃茨而不是布斯巴顿不是吗？”

哈利和奥菲利亚手牵着手，往海格的小木屋走，他换下的衣服还寄存在海格那里。这段时间他们秘密地来黑湖一角练习游泳，结束后都会先去海格那喝一杯热乎乎的蜂蜜牛奶，换好衣服再回城堡，今天也不例外。

上回他们再一次去见海格，邓布利多教授也在，海格终于在他们所有人的劝说下放弃了辞职离开霍格沃茨的念头。他们的神奇生物保护课的助教终于又回归了，虽然海因茨眉毛都没动一下，看起来好像期间海格从未离开过，还是那副面无表情、毫不在意的样子。但是根据奥菲利亚的观察，她的父亲还是很高兴海格愿意回来的，虽然他对海格说的是“尊重他的一切选择”。

“你说，要是我能像西里斯一样学会阿尼玛格斯就好了——说不定我就能变成一条鱼或者别的什么随意潜入水底呢。”

“其实我偷偷问过西里斯，据说阿尼玛格斯学起来非常复杂，你得先含着曼德拉草叶子整整一个月，任何时候都不可以吞下叶子或是拿出来。”

“包括吃饭喝水？”

“是的，任何时候，否则就要重新开始。”

“唉，现在我还只能维持泡头咒半个多小时左右，距离目标还差整整一半时间呢。”

哈利不由地叹了口气，

“如果像麻瓜故事里描述的巫师，吃点什么就能变大变小，或者变成动物就好了，特别方便。可惜实际上巫师们如果魔力不够或者不知道咒语，很多事情都不能完成，并没有那么便利。”

“啊哈，这个我知道我知道！赫敏和我说过——是不是有一个叫爱丽丝的姑娘，她掉进兔子洞以后，吃了奇怪的食物就会变大变小！其实，如果把食物想成魔药的话，好像也十分合情合理。”

“——嘿，海格，我们又来啦！”

“哈利，今天学得怎么样？我给你们准备了点热可可！”

海格的大嗓门从木门后面传来，声音一如过去爽朗——他已经不再芥蒂自己混血统巨人的身份，因为哈利他们确确实实完全不在乎，他们永远是他坚定忠诚的朋友不是吗？

“海格，能给我多加棉花糖吗？”

“当然，我记得呢！奥菲利亚的那杯加了双份的棉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