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会面一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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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隐百栽红尘尽,一步江湖无尽期。
从踏出隐居之地开始,云非墨就做好了再度因为还人情而在武林扬名,有麻烦上门的打算。
天机之中,他看出这次来请他的好友素还真身上劫数将至,同时,也清楚其必定另有后手,故而没有太过关心对方在武林之内做了什么。
再度入世后,唯一的私心,不过是趁着时间还算充裕,先是一路游山玩水去了一趟江南,见到了想要见到的人,满足了一点好奇心。
随后,在路上做好了准备,来到了过去数百年时间没有见面,如今终于有时机一见,好友一页书的所在之地——云渡山。
数百年时间对于先天人而言,是一段并不算长久的时光。
即使在这段分别的时间里,两人已经各自有了很大变化,可这些年中时不时的书信来往,仍旧让彼此更加了解对方。
即使云非墨早已不是当初初出武林的少年人心性;即使好友由创世狂人心性大变,成为换名一页书的存在。
一开始也因此有过纠结,却慢慢选择了接受,造就了这一段情谊的坚定依旧。
这些年以来,两人之所以没有见面,属实是各有各的原因。
一个因存在特殊,早已被遗忘了本身存在。
一个不出世已久,以至于数百年都没机会见面。
至于其中有没有天道在作祟?这一点在云非墨心中早有一个隐约的答案,现今还有待质疑。
当云非墨与一页书见面之时,尚未言语浅谈,且在照面中彼此只是一个眼神交换,就已经明白对方并没有生出什么生疏。
纵然时间幽幽而逝,仍是一如往昔。
……
一别千年时间没见面,云非墨与一页书进行了简短的叙旧。
同时,亦算是对这些年在彼此身上发生,以及所见所闻的事情进行简单的会话。
纵使是不关心天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这数百年以来的变化相互一比较之后,其中的改变,亦是叫不在意时间的人心惊。
现今的武林,相较于千年之前的光景,似乎只剩下了小猫两三只,竟是连一名行走在外的先天人都少见。
武道之凋零肉眼可见,似是已经到了一个极端。
这个情况对于先天人的影响,暂且来看,除了功体备受限制之外,并没有什么显著的影响。
而天地间的灵气衰减,同样是对实力消减,长久以往必然会有极大的损害。
但,这是整个时代的走向,是天地大势,亦是无法凭借人力能够改变的事情。
从两个方面来看,这是先天人的劫难,同样是黎明百姓的一个福音。
灵气的衰减,导致曾经的多数旧识不会在武林行走,相应条件之下,亦是没有了太过强劲的祸世魔头,比如,邪天御武与佛业双身此类。
是以,无论是云非墨,或是一页书都没有因为这件事生出什么忧心,直到后者问出了一个问题。
“好友,你退隐江湖已有百载,近日可是要再近红尘?”
“不错,人情债主跑上门,还人情这种事情,当然是不好拒绝啊。”云非墨笑了笑,将事情说了出来。
在说起这件事时,对于其中内情并没有什么隐瞒,顺带把当年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
现在想起来也是有几分巧合,在事情刚发生之时,他在面对自己险险坑死素还真一事一直心有愧疚,直到一次又一次在被坑中逐渐开始变得麻木了起来。
素还真此人,是一个面厚心黑,满肚子黑水的家伙,还特别自来熟,且拖欠人下水的功夫一流。
一回两回见面时,还有克制的生疏喊前辈,后来就完全是在被看透本性下放飞自我。
就与另一位同样满肚子下水的人一样,属于是误交损友的两个典范。
实在是令人意想不到。
“原由如此,又是为了天下靖平而奋斗的有志之士,难怪好友会选择答应。”一页书听着好友对于这个坑了自己的人是什么评价,心中对于此人有了些许片面的印象。
他并不认为对方若是有什么图谋,能够顺利瞒过对于算计一事格外敏锐的云非墨,并且与之成为关系不差的小辈。
毕竟,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是他至今不能忘却的深刻记忆,好友平时看着性格极好,对敌之时却从未手下留情过。
是以,素还真这个名字,在尚未谋面之时就被记了起来,包括说出这番话的人都没有想到这潜默化的变化,会导致怎样的结果。
“他啊……或许是某种意义上的大气运之人。”云非墨想了一下才如此说道,不知道怎么形容现今的素还真是怎么样的人。
关于这种人,既是像是在天意推波助澜中将要统一天下,平定世间乱象的一种人,在苦境并不算是什么罕见的存在,过去的数百年时间里时常有所出现。
只不过,看现在武林仍是纷争不休的景象,就能够知道过去出现的那些天命之子显而易见是都失败了。
素还真就是例外吗?
他最后就可以成功吗?
对于这两个问题背后的答案,云非墨并不清楚。
他在至今窥见的天机中看到了太多人为了和平之路前仆后继;看到了未来的景象中触目惊心的一幕幕牺牲,已经素还真没有再出现的未来。
但是,可以预见的未来是可以改变的。
就像是过去云非墨看到的许多事情,都有了不一样的变化,关于这一点,已经被安置在灭境的许多人可以证明。
“这样听起来,好友对此人抱有许多的期望。”
“算是期望吗?”
云非墨在心里反问了一下自己,暂且没有一个表示肯定的答案,不禁摇了摇头,与面前的好友换了一个话题。
在众多事情中,素还真之事并没有多稀奇,一页书之所以会特别关注,是因为此人将原本已经远离纷争的云非墨再度拉进武林风波之内罢了。
想到好友或许有自己的盘算,他就没有在这件事情过度纠结,顺着新话题回忆往昔,渐渐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所有涉及一个存在的事情,都变得与过去两人之间的书信往来而变得似是而非了起来,本人却是没有发觉到什么异常。
一页书看着面前眉目温和的青年,不自觉皱起了眉头:“好友,你这些年就不曾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