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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中年男老师上了讲台,就笑着看向了坐在地下的同学们,这中年男人又高又瘦,带着一副金丝眼镜,他的脸上有一种书卷气,看着很是儒雅。
中年男人笑着对全班人开口了:“各位同学,欢迎大家进入咱们学校中文系,我是咱们班的班主任金智贤……”中年男人说了一大通话,无非就是说明学校专业和欢迎大家之类的话。
班会又选出了班干部,然后就要做自我介绍,韩天的话很短,他只说了“我叫韩天,爱好玄学。”八个字,使得大家都有些震惊,大家先没有说话,然后对韩天报以了热烈的掌声。
那坐在中间的五个男生也很平淡的介绍了自己,韩天重点记住了那个他误打过的男生的名字——赵礼,这个男生说话比较中规中矩,大家基本都是这样,也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
韩天看着上台说话还是那么的不流利,他胆怯而害怕的样子让班主任金智贤也皱了眉头,不过他没有说什么,然后就让下来了。
班会又填了资料,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男生们端来课本,发给大家,等这些事情全部处理完了,基本也就8点了,该下晚自习了,大家收拾了东西,然后就各自回宿舍休息了,当然也有人会去操场玩或者吃夜宵。
韩天和他宿舍的郑穆骁一起回了宿舍,然后他们二人就在宿舍坐着说起了话,可惜另外的四个床铺还是空的,韩天他们宿舍暂时只有两个人。
韩天和郑穆骁回来的比较早,而隔壁404的那五个人回来的比较迟,只听见开锁和关门的声音响起,有人爬上床铺的动静,然后就没有人说话了。
韩天和郑穆骁正在说话的时候,就听见隔壁的敲门声,韩天起身开了自己宿舍的门,然后就见到了那个,他在紧张的敲着门,可以看出这眼里充满了恐惧。
敲了一阵门,就见里面的门忽然打开了,里面没有开灯,漆黑一片。赵礼在黑暗中看着,恶毒的瞪了冯伟杰一眼,然后没有说话就又爬上床躺着了。冯伟杰被赵礼这一瞪,有些恐惧的赶紧进了门,关上门,也上了床躺着,他的枕头下面还放着韩天送给他的符纸,这身体颤抖,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不敢露头。
韩天看着陷入黑暗的宿舍,虽然楼道有灯,但是光线很弱,很难看清这宿舍内部的环境,韩天看着冯伟杰走进了这宿舍,他不由担心起来。
韩天看了一会儿对面宿舍,就回过头来,关了门,和郑穆骁又继续交谈起来,他们二人说的都是今晚的事情。
韩天和郑穆骁又谈了很多事情,然后就熄灯上床睡觉了,半夜两点,韩天心中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在梦中醒来了,韩天觉得自己的睡眠太差了,不知为何,他心血来潮的拿着手机来到了窗台前,韩天正准备拉开帘子,看看外面的情况,忽然一阵风声刮来,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好像有人跳楼了。
韩天回身开了灯,一把拉开了窗户玻璃,就见到了楼下水泥地上有一滩鲜血,借着楼下的灯光,隐约可以看到其中有一个趴在地上鲜血淋漓的人,这皮开肉绽的样子显得惨不忍睹,韩天决定去门卫室先和宿管阿姨说一下。
韩天下了楼,接着就来到了一楼的门卫室,韩天见里面灯光熄灭,估计宿管阿姨已经睡着了,韩天没有办法,只能大力敲打这门,一会儿就听见里面传来了有些惊恐的声音:“你,你有什么事啊,收手吧,当年我也不是很清楚啊,求求你,你放过我吧。”这宿管阿姨的声音显得很是无奈而绝望,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悲伤。
“阿姨,我是韩天啊,你睡了吗?”韩天此时大声对屋里说着话。
“啊,你不是?好了,我马上就出来。”这阿姨的声音由刚才的绝望变为了平静,她打开灯,穿好衣服,下了床,然后又打开了这门卫室的门。
门开了,韩天看着有些疲惫的中年阿姨,她的脸色蜡黄,面颊凹陷,眼珠子里布满血丝,全身都显得很瘦,那小号睡衣穿在她身上也显得很大。
韩天看着这情况不好的阿姨,就严肃的开口了“阿姨,刚才有人跳楼了,我看见有一个人躺在血泊里,好像是个男的,你赶紧报警吧。”
“什么?你看见了,孩子,快回去睡觉吧,以后看见就当没看见,要不然你就要倒大霉了。”这宿管阿姨听韩天说完,先是一惊,然后就强行镇定了下来,然后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对韩天说了一段话。
“阿姨,为什么啊?”韩天不解的看着这个阿姨说。
“好了,你是新生,有的事情你不必知道,你只要记住,这个学校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学校的禁忌千万不要犯,谨记谨记。”这阿姨叮嘱了韩天一番,就不由分说把韩天推了出去,关门,关灯不理韩天了。
韩天没有办法,只能怀着疑惑的心情回宿舍了。他走前开着灯,但是舍友郑穆骁睡得很香,韩天又关了门,熄了灯,然后也睡觉了。
韩天躺在床上彻夜难眠,总是想着刚才宿管阿姨的话,韩天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最终还是睡着了。
早上六点半,韩天就醒来了,他起了床,洗脸刷牙又上了厕所,然后又把舍友郑穆骁也叫醒了,七点多,二人一起去食堂吃过早饭,然后又回宿舍坐了一会儿,就去教室上课了。
这第一节课的上课地点仍然是在白云楼302室,韩天二人环顾四周,找了个座位坐下,等待着一会儿,就见到一个男人夹着书走了进来。
韩天看着这男人,他梳着大背头,一身休闲装打扮,韩天觉得真是面熟,对了,他,他不是张神算吗?啊,他是老师?韩天有些惊吓,他对于不知道这是活人还是死人的张神算或者说是张麻子有一种本能的拒斥,韩天不在去看这男人,他趴下了身子,看向其他地方。
“大家好,我叫张元亨,这《易经·乾卦》不是有“元,亨,利,贞”之说嘛,刚好我教你们《文学史》,这在魏晋之前,文史哲不分家……”张元亨开场先说了一大堆故事和接绍,然后才拿出花名册开始点名,班里一共统计有46个人,而韩天他们宿舍就有四个人没有来,准确说是没有报名,而另外两个人在其他宿舍,他们也没有来,原因也是没有报到。
韩天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被点名答到,而轮到了自己,韩天看着微笑的张元亨,他有些恐惧的答了一声到,而张元亨则笑着看着韩天,没有说话,但是眼神非常犀利,看的韩天心里不舒服。
韩天坐下了,但他如坐针毡,看着张元亨,他感到了绝望,这《文学史》可是中文系核心课程,要上三年,这张元亨大部分时间估计都能见到自己了,韩天有些恐惧。
不过,这张元亨的课讲的还是很不错的,深入浅出,把难懂的道理讲的很清楚,这就很不容易了,韩天渐渐有些佩服这张元亨了。
“韩天,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张元亨刚才提出了关于先秦徐福的神话传说,为秦始皇炼仙丹的仙人徐福究竟有没有长生不老,地下的同学们议论纷纷,可以没有人敢举手作答,张元亨只好按着名册随便挑人回答。
“我觉得,还是不要谈徐福了,毕竟孔子说过“未知生,焉知死”这样的话,我们先过好眼前的生活吧。”韩天说完话,就见那张元亨的脸上有一抹欣喜之情,他对韩天笑了笑,然后用手示意韩天坐下。
张元亨这才转过身,对所有人说:“大家看,寒天同学这样的就是实用主义,我们要向他学习啊,文学,是一种精神文化活动,但也要物质基础啊,好了,大家好好学习。”张元亨说完又开始讲解起了先秦的《诗经》。
韩天听着张元亨生动的讲解,他想到了蒹葭,看到了伊人,他想到了谢莹,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子,韩天有些想入非非了。
韩天沉迷在这美好的幻想中无法自拔,直到这一节课过了半,他才回过神来,继续听张元亨的讲解。
韩天看了看隔壁宿舍的那五个人,他们面无表情的听着张元亨在讲课,也没有动作,就像机器人一样呆板,那眼神发白没有神采,脸上是灰败的青色,而不远处的冯伟杰则是听着张元亨讲课,不时还要做笔记,这不时还瞧上几眼,害怕而小心。
韩天也拿起笔做着笔记,他觉得自己的文化水平确实很低,有些东西他不懂,但是有些东西他理解的比其他同学要更加深刻,韩天努力的学习着文化。
韩天努力,他身边的郑穆骁也很努力学习着,二人都在奋笔疾书,但张元亨讲的很多,不一定能记完全,但没关系,记多少是多少。
早上的课上完了,韩天和郑穆骁离开教室,去食堂吃午饭了,他们排队在一家卖炸酱面的地方站着,二人都想尝尝学校食堂的炸酱面。
“啊,这是什么,啊啊,啊,人指甲,呃呃”一阵呕吐声忽然响起,韩天和其他附近的人都看向了这附近餐桌的一个女生,只见她从炸酱面碗里挑出了什么东西,然后就恶心呕吐了起来,还一边惊恐的尖叫,顿时,食堂里所有人都关注到了这个女生面前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