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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晚上进城的人多,约莫未时正,凌青壁就带上徒弟们往城里进发。
他骑着赤焰,周靖骑着枯荣——这次花雨深坚决要求跟他同骑一匹马,呆头鹅一反常态没有拒绝。
景霄骑他的小马,其他四个姑娘坐马车,师徒几人上了路。
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城门口排了长长的队伍,今天过节,城防也严,守城的衙役挨个验人。幸亏他们几个来得早,路上又跑得快,总算是在申时末进了凌云府城。
城中街道上人满为患,马车走不快,凌青壁担心唐鹭等得着急,就抛下徒弟们,一个人骑马先往满座楼方向跑去。
半路看到有沿街卖花的小贩,他停下来买了几支嫩黄的春兰,听说这些花是在温暖的室内养育的,长得特别漂亮茁壮,他要给唐鹭簪在发髻上。
少年簪花一定好看,娇嫩欲滴的兰花配上意气风发的脸庞,那模样想想他就觉得美。
谁知推门进了包间,里边竟然空无一人,凌青壁疑惑地正想出去外面找,接着他便“哗啦”一声被人按在了门上,嘴巴也被一双温热的唇堵住了。
唇齿间的温柔驱散了这几天聚少离多的郁闷,他抱紧唐鹭,反客为主地狠狠亲吻对方,亲得两个人都有些无法自持,才意犹未尽地松开。
唐鹭抱着他,撒娇道:“好想叔叔。”
“少来,想我这两天还老往外跑。”凌青壁擦去唇角的口水,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等着看你给我什么解释。”
唐鹭“嘿嘿”笑了两声,在他身上嗅了嗅:“什么味道这么香?”
“哦,我买了兰花。”凌青壁才想起手里攥着的花,方才一直下意识地紧紧握着,花杆都被他捏出了汁,“正好配你兰杜山庄出身的小少爷。”
“叔叔替我簪。”小糖包乖巧地低了低头。
凌青壁满心欢喜地替他簪在了发束一侧,看着眼前的少年与春花相得益彰,比他想象中还好看,情不自禁把人揽进怀中又亲了亲。
唐鹭被他这么缠绵弄得心情大好,勾着他的脖子笑道:“叔叔这么喜欢我呀?”
“不告诉你,免得你恃宠生娇。”凌青壁假装大尾巴狼。
“那我告诉你。”唐鹭拿过他手里剩的花,咬下一朵送进他嘴里,接着粲然一笑,“我很喜欢很喜欢叔叔。”
凌青壁叼着花的模样多了那么一份玩世不恭,看起来又帅又欲,小糖包有些按捺不住,想要把他推倒这样那样。
但俩人没敢腻歪太多,毕竟徒弟们没用多久就到了。唐鹭没料到周靖三人会回来,这包间订得小了些,加了三个座位,挤是有点挤,倒是显得热闹。
虽然阿萱和周靖都比较沉默,但三红和花雨深都是快人快语的性子,凌青壁和唐鹭也不是特别严肃的人,席间一直充斥着欢声笑语,很是热闹。
由于是年后才收徒,凌青壁给每个徒弟都补了一个红包,吃过饭之后就打发大家各自分头去玩。马和马车都能停在酒楼院子里,大家约好,约莫亥时正左右回到这里集合。
一出酒楼大门,花雨深就扯着周靖跑远了,三红拉着阿萱混入人群很快不见,景霄一个人窜得还挺快,看来是不想留下来给凌青壁和唐鹭碍眼。
出来玩的人不少,看穿着打扮,除了百姓之外,也有很多附近门派的弟子们,街上摩肩接踵,很是热闹。
大街上道路两旁立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灯,以及很多变戏法和卖艺的,吸引着人们驻足停留,另外还有很多小摊,卖各种各样的小吃和小玩意儿,看起来琳琅满目。
凌青壁大大方方牵着唐鹭的手在人群中穿行,完全不介意别人的目光。
事实上凌云府风气开放,习武之人居多,对于断袖之事并不会少见多怪,放眼人群中,不仅有年轻女子手挽手同行,年轻男子也有几对,彼此相视时脸上都写满了浓情蜜意。
“有什么想买的就说。”凌青壁笑眯眯地看着他的小糖包,“叫声好听的就给你买。”
唐鹭笑着摇摇头:“我有叔叔就够了,什么都不想要。能和你这样一起过上元节,我很开心。”
“啧,小嘴儿真甜。”凌青壁往远处张望了一下,“若是这些你都看腻了,想去哪儿就跟我说,不用顾着我,我对看花灯兴趣不大,只想跟你在一块。”
唐鹭攥紧他的手,漂亮的桃花眼被花灯映得熠熠生辉:“我想和叔叔一起去月老庙。”
“那咱就去!”凌青壁笑道。
两人被拥挤的人群挡着走不快,便跳上一旁的房顶,飞檐走壁地到了城东的月老庙。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上元节本就是有情之人见面的日子,这月老庙里更是人满为患,香火丰盛,满院子都是年轻男女,充满青春的活力。
像凌青壁这个岁数的人的确不怎么多,凌掌门觉得自己鹤立鸡群,还挺美。
“这里是求姻缘吧?咱俩都已经有姻缘了,还来这里做什么?”他好奇地问。
唐鹭与他十指相扣,片刻都不想松手,另一只手指向一处:“有姻缘还得守住才行,我想和你在那里留下名字。”
凌青壁循着他的指示望去,看见靠着院墙处立着一排类似布告栏似的架子,大约占去了半段院墙的长度,上边挂了很多木牌,按照唐鹭的说法,那牌子上边应该都是写着有情人的名字,再由月老庙的香火守护,图个吉利。
“没问题,搞牌子去。”凌掌门干脆道。
两人排了好一会儿队,才拿到了据说是桃花心木做的木牌,唐鹭字写得好,凌青壁就叫他在上边刻字,刻好之后,拿到架子那里去挂。
走到架子前边,唐鹭突然扯了扯他的袖子:“叔叔,我有话想说。”
凌青壁不禁乐了,年轻人就是喜欢讲究这些仪式感的东西,真是可爱。
“说吧,我都听着。”他看着少年的眉眼,也是满心欢喜。
唐鹭认真道:“叔叔,能够和你在一起,是我三生有幸。只可惜我现在本事不大,还不能给你更好的生活,但我会努力,和你一起把疾风门发扬光大,也会凭借自己的能力,给你更好的生活,照顾你一辈子。”
“我能自己照顾自己。”凌青壁捏捏他的脸颊,笑道,“你陪我一辈子就行。”
唐鹭立刻点头:“那是当然!所以我现在要向你下聘礼。”
“聘礼?”
唐鹭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拉过他的手,珍而重之地放在他的手心里:“虽然比我想的还差很多,但之后我会慢慢补给你的。”
“嚯,你从哪儿弄的钱?”
这是一块泛青的古玉雕的玉佩,应当有些年头了,玉质非常温润,现在又沾了少年的体温,握在手中温热非常。上边雕的是青山碧水,或许是为了应和凌青壁的“青壁”二字,应是唐鹭特意替他选的。
他不由问道:“这些天总往外跑,是打家劫舍去了?”
唐鹭离开家,拒绝了唐雪飞给他的银两,只带了一点点自己平时存的钱,还非要给疾风门交生活费,这买玉佩的钱到底是怎么来的?
少年连忙道:“怎么可能?!我接了官府的悬红,替他们抓人去了,抓到好几个,赚了一百多两银子!”
“全用来买玉佩了?”凌青壁愕然,现在看来,小糖包眼下的黑眼圈跟这温润的玉色真是交相辉映。
“是啊!其实我还想买更好的,但是来不及——”
唐鹭话没说完,便被凌青壁拥入怀中。
“傻瓜……”凌掌门突然感动得眼眶发酸,“赚了钱就自己好好存着,做什么买这么贵的东西给我?”
从没有人像少年这样,任何东西都会毫无保留地给他,一颗心如此赤诚,满腔真情如此灼热。
“叔叔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再贵也值得啊。”唐鹭下巴杵在他肩膀上,坏笑道,“你是不是哭了?”
凌青壁带着一点鼻音,嘴硬道:“屁话,我是很感动,但怎么可能哭。”
“哎对了,叔叔,方才在街上,你说要我叫你一声好听的,你想听什么?”
“说出来不就没意思了,你自己领悟。”
唐鹭偏过头,凑近他的耳朵,促狭道:“想让我叫‘夫君’,还是‘相公’?”
凌青壁“嘶”了一声,也扭头贴在他耳边,轻声道:“要我说,咱们快点把牌子挂好,立刻回家,床上想怎么喊怎么喊……”
听了这话,唐鹭二话不说,转身就把牌子挂好,拖着凌青壁用最快的速度跑了。
俩人回到满座楼的院子里,给马车上留了张字条,分别骑上赤焰和雪麒麟,绕了一条人迹罕至的路线迅速出了城,马不停蹄地赶回了疾风门。
在路上压抑了一个时辰的情欲此刻已经到了最高峰,凌青壁和唐鹭亲在一起,互相扒着对方的衣服,扭作一团,跌跌撞撞进了房,一下子就滚进了床里。
情到深处,小糖包“叔叔”、“夫君”、“相公”、“心肝”轮番叫着,简直要把凌掌门甜麻了,酥软到了骨子里,他化作一滩春泥,任凭少年摆弄。
白天在秘戏图上学到的那些一个不落地被他俩演绎了一遍,床架摇了半宿才缓缓停歇。
小糖包的糖汁儿还有没有剩凌青壁不知道,但是自诩体力过人的他,此刻竟是疲惫的眼睛都睁不开。
“你说你,是不是吸人阳气的精怪?”被唐鹭清理干净之后,凌掌门靠在他肩膀上,闭着眼喃喃说。
少年的体温此刻还有些烫人,就像抱着一个暖炉,暖乎乎的十分熨帖。
唐鹭吻了吻他的眼睛,笑道:“叔叔倒是惯会倒打一耙,我的阳气不是全都被你吸走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凌青壁“啧”了一声,“有件事想问你,你想办婚礼吗?若是想办,我带你回五陵渡去办,如何?”
唐鹭想了想,道:“此事不急,等我报了仇,咱们疾风门名扬天下之时,这婚礼就当做我们的庆典好不好?”
“嗯,就依你。”凌青壁搂紧了他,“到时候咱们大宴宾客,昭告天下,让他们羡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