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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警电话被接通了。
“嘟,您好,这里是祁城警察厅,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许清先陈云生一步用手接住了“余天系”的刀,她手一用力,刀就跑到了她的手上。
她一脚将房门踹开,把陈云生推出去,“你先走。”
陈云生脸上有犹豫之色,许清又将“余天系”踹开,“你先走,你留在这里会给他机会。”
陈云生立马一溜烟跑了,尽管他心里藏着很多疑问,他明白现在不是解释的最佳时机。
许清很轻松地将“余天系”踹出玻璃外面,就像张意之将她踢出窗户外面一样,掉在楼下的“余天系”消失了。
小许清又冒出来了,她问:“接收到记忆了吗?”
“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就是你,你觉得我会骗你吗?”
小许清对许清伸出手,“接下来,你还要接受记忆吗?”
许清也问她:“我可以相信你吗?”
黑色的漩涡将两人包裹住,小许清主动拉住了许清的手,“所有人都会伤害你,只有我不会,因为…我就是你。”
时间回到许清高考前,这时离高考只剩下一个星期了,前一天,她还在图书馆里学习,后一天,她的尸体被抛弃在湖里,心口处有一个大洞。
她的灵魂飘荡在湖泊中心,她俯视着下方的尸体。
真的好不甘心啊!
她差一点儿就跑出祁城了,她差一点儿就走出去了。
许清想,外婆应该会很难过吧!
江语燕害了她以后,还带着不少纸钱来祭祀她,她在湖边烧着纸钱,嘴里还神神叨叨地念什么东西。
许清凑近一看,是佛教的往生咒。
她念完几遍后神清气爽,许清身上的怨念不仅没有减轻,反而进一步加重。
许清跟着江语燕回到了被绑架的基地,在那里,她看见了正在恢复的江梦媛。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正守在江梦媛的身边,眼神全是满满的担忧。
许清一看见他就认出来了,他和江梦媛有四分相像,这应该就是她传说中的父亲张敬班。
同样都是他的女儿,他对江梦媛千娇百宠,哪怕自己的二女儿身体有大女儿的心脏,大女儿甚至为此付出了生命,他好像也没有太大的情感波动。
凭什么。
凭什么江梦媛就这么好命,有母亲的爱,也有父亲的爱,而她什么都没有。
江语燕看见张敬班疼爱江梦媛的模样,她一直提着的心掉了下来。
张敬班一看到她,他走到江语燕的身边,“你去看她了?”
江语燕点头,“毕竟她的心脏给了媛媛,我拿纸钱去看看她。”
江语燕一直把目光放在江梦媛身上,她没注意到张敬班眼里的那抹不屑,特别是接过了江语燕身上的斜挎包,他翻开斜挎包,斜挎包里面有一本往生咒,他眼里闪过一丝讽刺。
看到江梦媛的数据全都很平稳,江语燕捂住自己的胸口,她的眼里闪着泪花,另外一只手放在玻璃板上。
“谢天谢地,我的女儿没事。”
你的女儿没事,许彤的女儿却死了。
张敬班说:“我先回去处理一下公司的事,公司的事不能堆着,我这边有两个顶尖的医生,他们在过来的路上。”
江语燕心里虽然不舒服,但是她也没说什么。
许清一直跟着张敬班,张敬班确实是去处理的公司的事了。
处理完以后,他拿出了手机,他不知道在给谁发信息,嘴角上扬。
许清飘过去,上面的备注标识是秘书。
他们两人之间的聊天火辣,里面尺度是能让许清脸红的程度。
他们聊了一会儿,对方就打电话过来了。
“张总,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呀?我都想你了。”女声甜腻动人,每一句话似乎都在撒娇,最后的一个音节都拖长了一点儿。
张敬班笑了笑,他说:“快了。”
“你们在外面做什么?张总,你不会对她旧情复燃了吧?”
“不会的,她哪有你动人。”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你。”
张敬班看了看手机,他说:“快了。”
许清往下飞,她飞到张敬班的耳边,在他耳边轻轻地问:“你有没有喜欢过许彤?”
张敬班左手拿着手机,右手在电脑上翻阅文件,他原本还想和小秘说几句骚话,嘴巴上却不由自主地说起了许彤。
“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许彤,当初和许彤在一起只是为了许彤的钱。”
张敬班捂住嘴,他心慌了,他根本没想过许彤,刚刚身体就好像被人控制一样。
“张敬班,你在说什么呢?许彤是谁?你还缺钱吗?”
张敬班心慌意乱,早就没了调情的心思,“有点事,我挂了。”
“喂,张敬班,你……”
嘟嘟嘟。
张敬班把电话挂断了,他突然觉得后背有点冷,他摸了摸自己的头,然后跑到卫生间去洗热水澡。
许清恨不得把张敬班用滚烫的开水烫死,但是她做不到。
许彤算什么呢。
这个可怜的女人算什么呢!
她听外婆说过,许彤在死前还在叫着张敬班的名字,张敬班那时在干嘛呢,应该躺着女人的温柔乡吧!
他在城市里过得多快活啊!当上了董事长,每天都是美酒和女人,他在城市里享福,而她的母亲在偏远的小山村中挣扎死去。
张敬班从卫生间出来了,许清飘到他面前,伸出的手从张敬班头上穿了过去,张敬班从许清旁边路过,毫无知觉。
她身上黑色的怨气越来越浓,她的眼白也变成了黑色,她飘荡在张敬班的周围,时不时趴在他的肩膀上,偶尔又去去江语燕的背上。
两天过去了,江语燕和张敬班总觉得身体有点不太对劲,背部酸疼酸疼的,他们都去找医生检查了,医生总说没事,数据没问题。
这可真是奇怪了,江语燕想。
幸好江梦媛的身体在逐渐好转,不然她都要怀疑自己家是不是被鬼缠上了。
她这么想着,从床上爬起来去厕所,这几天她和张敬班睡一张床,他们两个晚上都没什么精力,加上张敬班总是喊背疼,他们都是很正常的同床睡觉。
卫生间的水龙头在不停地往下滴水,昏暗的白色小光照在地面的瓷砖上,瓷砖上还有他们洗澡弄上去的水,它被白色的光照着,形成了一面比较模糊的水镜。
滴答,滴答。
江语燕上完厕所,她打着哈欠来到镜子前,她揉了揉眼睛,奇怪地嘟囔一句:“水龙头怎么打开了。”
她将水龙头转发了一点儿,水龙头里面的水瞬间喷涌而出,有的水直接打在池子底部溅到她的身上和头上。
睡意被驱逐,她急忙把水龙头关小了一点儿,她洗了把脸,冰凉的水彻底让她清醒了。
她的额头上全都是汗,她抹了一把脸。
天气好像越来越热了,额头上全是汗,可为什么她感觉不到热呢?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好凉。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脸热热的,甚至还有点红。
这可真奇怪了,她低着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随手拿了架子旁边的洗脸巾擦脸。
擦完脸,她把洗脸巾扔进旁边的垃圾桶,眼睛下意识地往垃圾桶看去,目光落在地上,瓷砖上沾着水,它反照着江语燕。
江语燕眼睛瞬间睁大,她捂着嘴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惊扰到她背上的人。
许清早就发现了,她趴在江语燕背上,双手缓缓地往上,她在江语燕耳边吹了一口气,然后再用双手捂住了江语燕的眼睛。
惊讶吗?惊喜吗?你能看见我了呢?
啊啊啊!
江语燕疯狂尖叫,她的眼睛被捂住了,她把手中能抓住的东西全都往地上砸去。
等心情缓和不少,她又看向了洗手间的镜子,这面镜子把她背后的许清照得更加清晰。
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胸口处全部都是血,血从她的胸口不断地涌出来,然后流到江语燕的身上,许清从她的背上爬到她的脖子上,手离开了江语燕的眼睛,她光着脚,身体笔直地站在她的肩膀上。
鲜血从许清的心口处流到江语燕的脸上,她整个头就像是被泡在鲜血之中,江语燕张开嘴巴尖叫,血流到了她的嘴巴里。
她不能说话了,她拼命地用手去击打自己的肩膀,试图将肩膀上的许清打落下来,可是她的手一直从许清的脚上穿过,她根本碰不到许清。
江语燕立马跪在地上,她害怕了,她怕死。
她吐出嘴里的鲜血,短短几秒,它已经凝结成了血块。
吐出了一口鲜血以后,她又连续吐出了好几口血块,就像是无穷无尽一样。
等她把嘴里的血块吐完以后,有一口鲜血不小心吞了下去,肚子也鼓了起来,江语燕觉得肚子非常撑,她按了按,像是四五个月大的孕妇。
她也不管许清是不是站在她的肩膀上了,也不在乎自己在哪儿了,她扣了扣自己的嗓子眼。
哗的一声。
她吐出了一地的鲜血,里面还混着不少血块,整间浴室里面全部都是血块和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