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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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灯和贺远兮直接没有回酒店房间换衣服，而是在沙滩边上的小店买了便捷的服装直接套上。虽然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但因为伊尼德岛就是因为海岛独家而闻名，路上也有很多甚至只穿了泳衣到处逛的人，所以两人的打扮在这个地方也不显得突兀。

等他们离开沙滩，看到瑞克正带着之前那人，看上去是一个女性，离开了酒店。那个人换了一身衣服，大概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莫如灯和贺远兮才没跟丢他们。瑞克并没有开车，而是在那个女人身侧一边走，一边和她说些什么。

莫如灯和贺远兮戴着墨镜，跟在他们身后十米左右的距离。一直走了十来分钟，受着下午烈日的直晒，莫如灯觉得自己的脖子都晒疼了，她转过去看贺远兮，对方的胳膊也红了，“早知道应该抹些防晒霜。”

贺远兮看了看莫如灯的后脖子，蹙眉道：“……忘记了。”

莫如灯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说：“这天气，加上这么远的路程，这两个人却不选择开车来？好奇怪。”

贺远兮点点头，“而且越走越偏了……光脑上的导航也没有显示这附近有什么旅客值得游玩的景点。”

跟着瑞克和那个女人又转过一条街道，贺远兮蓦的收回之前的话，淡淡道：“这还有这种地方……？”

莫如灯也没想到转过一条街道竟别有一方天地——这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四周高楼耸立，很奇怪的是之前却没有看到这些建筑。靠近街道的是一些小食商店家和淘宝店家，还有人操着流利的各种外语叫卖着。“像一个集市？难道真是带她来玩的？”莫如灯惊奇道，空气中飘荡着奇妙的味道，“话说，你闻到了吗？”

“信息素。”贺远兮说，“很多。”

“但是不浓郁，就好像是很多人正常流露出的一点点信息素合起来的味道。”莫如灯说，贺远兮赞同地点点头。

因为人变多了，为了防止和瑞克他们走散，莫如灯和贺远兮就和他们离得近了一些，周围人很多，所以这种情况也不太容易被发现。靠近之后，莫如灯便很清楚地看到那个女人脸上惊喜的表情，显然她也没有料到这里有这样的地方。

“瑞克导游，这里真是太棒了！”女人说，兴奋地左右望着，看到一处卖家用机器人服装的店铺，正想要进去看看，却被瑞克拉住了。

瑞克笑道：“这还不算什么。抓紧时间，我带你去看看更好的地方！”

“好吧。”女人听了这话，也很乐意地跟着瑞克继续往前走了，“刚刚对你态度不好我道歉！主要是真没想到你真的知道这么好的地方。”

瑞克赶忙摆摆手，“理解理解，我做导游这么多年了……”他挠了挠头，“一会儿到了那，你再惊喜也来得及！”

莫如灯和贺远兮对视一眼，明白“那个地方”一定是有什么。不管是否安全，瑞克的行为都有无法解释的地方，所以两人还是小心跟了上去。

没有走多久，他们就到了一个目前经过的最热闹的路段。“到了。”瑞克说，他们停在一间挂着“菲罗忒斯酒吧”字样的店门口，许多人在这儿来来往往。

贺远兮小声说：“在光脑上搜不到。”

两人对视一眼，跟着瑞克和那个女人进了酒吧。从店门口进去，又下了一层楼，进到地下一层，震耳欲聋的音乐扑面而来，莫如灯被刺激得闭上眼捂了一会儿耳朵，缓过来之后才睁开眼睛——光线昏暗，只有五彩的射灯从靠里的舞台上投向四周。四处都挤了人，有的随着音乐挥手蹦迪，有的则旁若无人地缠绵着。

莫如灯对酒吧没有什么愉快的记忆，她挽上贺远兮的胳膊，靠在他耳边说：“跟上！”

贺远兮也从惊人的音乐和场景中回过神来，带着莫如灯穿过人群，跟着瑞克和那个女人来到吧台边上。他们听到那个女人说：“瑞克，我还以为是什么地方，不就是酒吧吗？这有什么特别的？”

“screamingorga□□，和一杯corpsereviverno2，谢谢。”瑞克笑着，先是让酒保来了两杯鸡尾酒，接着对女人说：“亲爱的，我只和我的客户说过，这里是全世界最自由的地方。”

女人的愣了愣，有些犹豫地开口，“这里不是很多人吗？而且什么叫做‘最自由’？”

“先对上暗号才有‘服务’啊！”瑞克勾了勾嘴角。这时酒保递来瑞克先前要的两杯鸡尾酒，又递给他一张看不出是什么用途的卡。瑞克收下卡，又将白色的那杯递给女人，意味深长地说：“喝了这杯酒，就会得到突破社会对你性别制约的自由……”

女人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红了红，但还是没有放下警惕，“我们换一杯……我乳糖不耐。”

瑞克耸耸肩，把自己的那杯推了过去，“当然可以。”

看瑞克已经喝上了那杯screamingorga□□，女人才稍微放下心，抿了抿自己的鸡尾酒，点头道：“味道不错。”

“这里的原料和酒保都是最高水准。”瑞克颇为自豪地说。

随着环境的烘托，女人也慢慢放开了。不远处的莫如灯问道从她身上释放出来的淡淡的香草味道。“她好像是omega。”莫如灯对贺远兮说。

贺远兮也隐约感受到了，对莫如灯说：“不像是发情的信息素。”

此时，两人又听女人说：“所以你说的服务，到底是什么啊？我现在还不能享受到吗？”

“当然可以！就等你这句话呢。”瑞克眼睛亮了亮，“其实你大概也可以猜到吧？”

女人红着脸，嘴角却自信地勾起，“真的和我想的一样？”酒吧内的环境刺激又暧昧，信息素的味道也很浓郁，那些胆大的家伙做的事情也很难不忽视，再加上刚刚瑞克说的话，女人有了基本确定的想象。

“哈哈哈，你喜欢什么味道的alpha？”瑞克笑着问。

得到肯定的女人更兴奋了，“味道倒是不重要，主要是，我希望对方长得好看，身材好，有水平，你懂吧。”她卷了卷自己的长发，“非要说的话，我希望不是太刺鼻的味道，不要酒，也不要太香。”

“哦！”瑞克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前几天好像刚来了一个……是什么味道来着……要不我先带你去看看？”

“去哪里？”女人问。

“这里再下一层，有房间。”瑞克站起身，让女人挽着他的胳膊就离开了。

莫如灯和贺远兮对视一眼，继续跟了过去。瑞克和女人来到一处很隐秘的门前，瑞克拿出刚刚酒保递给他的卡，在一旁的电子感应器上刷了一下，门应声而开，两人走了进去。在门快要关上的时候，贺远兮朝那边弹出一个刚刚地上随便捡的红酒木塞卡在了门缝中间，没让门关上。

进门前，贺远兮说：“不要分开行动。”

“好。”莫如灯说。

这是一段很长的下楼台阶，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楚。莫如灯和贺远兮互相搀扶着，感觉走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才在一片寂静的黑暗中，听到了一些声音——

就在不远处的地方，传来了很多人痛苦的□□声。

从声音来判断，莫如灯心里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测。她感觉到贺远兮攥着她的手更紧了。她们继续往前走着，很快路面就变平了，叫喊声更大了，前方也有了一点光亮。他们小心地摸到那儿，原来是一个中间带着一块透明玻璃的门。

莫如灯和贺远兮从玻璃望出去，却惊恐的看到了犹如地狱一般的画面——

无数白花花的躯体躺在各自的垫子上，接受着上位者的侵犯。而无论是躺着的人，还是暴行的人，面色都十分不正常地泛着潮红，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进行着谁定下的程序。而在中间放垫子的两旁，吊着一个个□□的、挺着肚子的身体……

他们怀孕了。

“这是……”莫如灯全身都在颤抖。

贺远兮紧紧抓着莫如灯的手，说：“……我们应该是找到那些失踪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