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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怀，你这个混蛋，老子灭了你……”
张季宗揉着屁股爬了起来，又撸着袖子气势汹汹地要往里冲。
到了门口，以他猎艳多年的直觉，他注意到了站在门口掩嘴偷笑的李汐楠。
他停了下来，看着她，这身形，这面纱，貌似在哪里见过。
他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李汐楠看，挠着脑袋想了许久，都忘了他正在跟人打架来着。
李汐楠也不怕他看，反倒饶有兴致地盯着他，想知道他的猪脑袋，要什么时候才能想明白。
宋楚怀嚣张的声音从云来茶楼里传出来：“死胖子，你来啊，莫不是怕了？”
因着与宋楚曦是好友，见过宋楚怀几次，他的声音，李汐楠认得。
闻声，她转头朝里望去，眸中寒意肆虐。
也是这么一转头的瞬间，张季宗瞥到了她眼里的寒意，豁然开朗：“啊！是你，李……”
李汐楠一巴掌就把他的话打断了，凶神恶煞地直视他的眼睛：“敢暴露我身份，我立马就把你第三条腿打残废，让你进宫去侍候皇上。”
想到李汐楠的武功，上一回被打的阴影瞬时就蒙上了他的心头，张季宗浑身颤了一下。
他看了看李汐楠，又看了看走正出来的宋楚怀，脑子快速转动着。
倏然，他眼睛一亮，朝李汐楠低声道：“你帮我打他，我就替你保守秘密。”
“哟呵，胆子还挺肥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李汐楠指着宋楚怀，朝张季宗道：“你想利用我对付他，那你就不怕我和他合伙起来打死你？”
张季宗闻言一愣，是啊，这两人，一个他都打不过，要是两个合伙起来，那他岂不是死得很惨。
想了想，他伸出五根手指头：“我给你五百两，还帮你保守秘密。”
“老娘很缺你那五百两？”
李汐楠不屑地冷嗤一声。
“一千两，外加一颗鸽子蛋大的红宝石。”
张季宗伸出了一根手指，两只眼睛亮晶晶，殷切地看着她。
“成交！”
李汐楠应得爽快，笑得眼睛都迷了起来，外祖母生辰快到了，这红宝石正好可以单礼物。
张季宗有种上了大当的感觉，早知道说少一点就好了。
“滚一边去，别挡着老娘发威。”
李汐楠睨了张季宗一眼。
“好咧。”
张季宗狗腿地应了一声，巴巴地站到她身后去。
李汐楠站在宋楚怀面前，眼神凛冽地看着他。
不为今日这事，她也早想把这条粉肠狠狠揍一顿了，居然敢把宋楚曦打成那样。
宋楚怀并没有认出李汐楠，只当她是张季宗的姘头：“呵，打不赢了，居然要靠一个女人来撑场子，姓张的，你还真是出息了啊。”
他一双眼睛色眯眯地上下打量着李汐楠，一脸淫笑，道：“小妞，你是哪家青楼里的，不如跟了小爷我，保准你比跟着他要舒服。”
这种人，打了都嫌脏手。
李汐楠左右看看，发现没有趁手的武器，便把自己的绣花鞋脱了拿在手里，朝宋楚怀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你过来啊。”
张季宗明显感觉到她身上气势的变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心中腹诽：姑奶奶要发威了！
宋楚怀何时受过这种挑衅，当即气得就朝李汐楠冲过来。
打女人对别的男人来说，是耻辱。
可对他来说，是荣耀。
征服女人，他从来都是用打的。
看着他冲过来，李汐楠扬起了绣花鞋。
“啪啪啪……”
左右开弓，一捆狂抽。
李汐楠停了下来，一脚将宋楚怀踢出去老远。
然后，她叉着腰站在那儿喘气，打人真是一件累人的活。
宋楚怀那张脸，已经肿得看不出原样了。
“哈哈哈……”张季宗乐不可支，胖墩墩的身子笑得一颤一颤的。
宋楚怀哪里受过此等耻辱，当即就爬起来，从腰间抽出了软剑，指着李汐楠吼道：“老子不杀了你这个贱人，誓不为人。”
话音尚未落下，他便冲了过来。
李汐楠不慌不忙的把绣花鞋穿上，抽出帕子正在漫不经心地擦着手。
等他来到她面前的时候，侧身一避，帕子从他脸前一扬。
宋楚怀便觉得眼前一花，仅仅一愣神之间，又被李汐楠一脚踢飞出去。
落地的时候，他惊觉自己浑身无力，连动一根手指头都做不到。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惊恐起来，可像他那种人，又怎会轻易认输。
他躺在那儿，色厉内敛地骂着，出口成脏，句句难听至极。
在场的众人也只是以为，他是被打趴下了。
没有人能看出，是李汐楠一脚踢到了他的穴位上。
李汐楠也没有那么好心去解释。
她转身看着张季宗：“你，去打断他的手。”
张季宗一愣，继而笑道：“好。”
他只知道，报仇的时候到了。
却不知，后续的麻烦，李汐楠全都推给了他。
“啊……”
惨叫声响彻天际，宋楚怀的手，断了！
张季宗把板凳扔掉，整理了一下衣裳，行至李汐楠面前，朝云来茶楼里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请你喝杯茶，顺便结一下账。”
李汐楠率先走了进去。
张季宗赶紧跟上。
两人都不再看躺在那儿嗷嗷叫唤的宋楚怀一眼。
一进了包厢，张季宗立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你收我做徒弟呗。”
李汐楠微微愕然，继而冷冷出声：“没兴趣，赶紧的，把账结一下，我还有事要做。”
见张季宗还想说什么，她扬了扬拳头：“再啰嗦，我打你啊。”
张季宗顿时噤若寒蝉，扶着凳子爬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千两银票，和一个盒子，递给李汐楠。
这本来是他今天去怡红楼送给佳人的，如今却到了李汐楠手里。
李汐楠接了过来，把银票塞进袖兜里，把盒子打开，一枚鸽子蛋般大的红宝石静静躺在盒子里头，熠熠生辉。
把东西收了起来，看在这么好看的红宝石的份上，她好心地提醒了张季宗一句：“我劝你最好现在就从后门回去，躲个几日再出来。”
说完，李汐楠不再理他，转身出门离开了。
